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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嫌我太妖艳-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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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国公闻言诧异的看向大儿子,随即哈哈一笑,原以为儿子性格内敛,在外多年早已与家人生疏,没想到他会主动关心起家人,再想到他今日肯与他一同用饭,虞国公大为欣慰,往日对儿子因故生出的些许隔阂消散了些,点了点头转过头看向李氏:“夫人是府中主母,这事便由夫人张罗吧。”

    府中小姐虽然都有教授礼仪的嬷嬷,但还未曾有教授置办仪会宴席的嬷嬷,学习主持礼会宴席通常是官家夫人,教授这种礼仪的嬷嬷自不是寻常的礼仪嬷嬷能比的,要重新张罗的,李氏想了到侄女日后也是要扶持儿子掌管府门的,借此让喃喃跟着学些也好,点了点头:“也是的,府中姑娘都快要到定亲的年龄,也该学些夫人的礼仪了。”

    虞国公没有说话,那边虞应战却放下了筷子,抬起头:“薛家二公子与我交好,如今又在礼部任职,明日下朝会有宫里人过来,我先告辞了。”

    起身大步离开,独留一家三人纳罕。

    不过是请嬷嬷而已何须劳烦了宫里?

    几人神色游移不定的用完了饭,虞应朗拜礼离开,李氏则与虞国公一同回了院子。

    解去了外袍,两人休息在榻上时李氏有心讨好,便窝进丈夫怀中柔声道:“前日出门做衣裙,看到秦家夫人穿着流光丝做的裙子,当真好看。”

    李氏嫁给丈夫二十几年,自知他喜欢自己私下里的软语撒娇,本以为他会与往日一样说让她也置办些,却没想到他听到她的话眉头却蹙了起来,李氏有些不安:“怎么了?”

    虞国公看着李氏,手摸着她仍旧光洁秀美的脸颊,心中却一叹,以前她犯了些言语上的小错他总觉得她天真可人,现在听得多了却觉得她跟在自己身边这么些年依旧摆脱不了小门小户的性子,垂下眼帘,虞国公沉声:“那秦府穿的流丝是一品诰命夫人才能穿的。”

    猛地反应过来自己的短识,李氏面色通红,虞国公见状也心有不忍,寻了台阶给她下:“柔儿是期盼着咱们儿子日后考取功名给你挣个诰命过来?”

    嘴角强牵了牵,靠在他怀中的李氏眼眸有些落寞,她在京生活这么久,始终似与那些夫人隔了层什么,见了那么多仍旧有她不知道的,倘若日后儿子娶了侄女,侄女也像她这般在外头出了丑,让儿子失了脸面怎么办?

    手指在丈夫胸口打转,李氏犹豫开口:“真的要让儿子娶喃喃吗?”

    虞国公了解她的想法,他本也不想让儿子娶那个低门女子,但只有让儿子低调些才能让他走的更长远,强强联合固然好,但知微的风头不能越过长子。

    拍了拍妻子的肩,虞国公安抚的一笑:“长兄为父,他兄长是最注重规矩的,他既然没有反对,便是对他弟弟这亲事没有不满,我看便定下吧,你选个合适的日子正式定下知微的亲事吧。”

    点了点头,李氏却在丈夫的怀来不满的咬了咬唇,谁都乐见其成她的儿子被压着,可明明她儿子那么优秀。

    *

    李言蹊没想到她刚刚不过是想给吴三小姐个台阶下,她就真的拉着她的手,给她科普起她所修习的武艺起来。

    大晌午的旁的小姐都离开了,只有她两人还坐在亭子里。

    看她满眼骄傲,说起武艺像变了个人一般,李言蹊不忍打断,到底看她耍了一套内家拳。

    生怕她不明白,吴岚一边比划一边解释:“内家拳名声虽然不响亮,但贵在以柔克刚,礼制周全,师傅说过对手有的时候也是老师,所以要尊重对手。”

第33章() 
购买未达到比例,此章为随即显示章节;补全订购可看最新章节。晋元帝将手边刚倒好的茶推了过去;虞应战眉头不可查的皱了皱,到底拿起了茶盏抿了一口;涩口的尘土气在唇舌间弥漫,眉头皱紧;茶盏被放回了小几上。

    晋元帝支着手肘在小几上;一手轻抚鼻尖一边留意他的动作;看到他明明嫌恶的皱起了眉头却仍旧泰然处之的模样,便哈哈大笑起来:“你小时候不喜欢朕的茶水,嫌朕的茶苦,朕喝茶水你都要放糖,朕都没嫌弃那参了糖的茶;你现在却嫌弃朕的茶嫌弃成这样。”

    说着话,晋元帝将手中的茶盏也放在了一处;看着早已不同小时稚嫩的外甥;心中怅然若失:“听闻你昨日去了吴家?”

    虞应战并不做声,晋元帝却面色沉了下来:“你被刺杀可是他们所为?”

    “臣还未查清是何人所为。”

    晋元帝冷哼一声:“前个儿你回京遭到了刺杀;如今你爹那二小子跟着遇袭;他们倒是好大的胆子!”

    晋元帝口中的‘他们’自然不单单指的是吴家,而是现在在朝堂占据有利之地的外戚一派。

    所以听到这一声低斥;周皇后的手一顿;立刻从珠帘后走出;跪在了晋元帝面前。

    “皇上;臣妾有罪,臣妾恳请彻查此事,严惩不贷。”

    周皇后面色沉静,眉头微蹙,双手交叠在腹前,跪的笔直。

    晋元帝叹了口气,倾身将人扶起:“皇后有什么错,朕明白的,今日你也累了,回宫歇息吧。”

    周皇后缓缓起身,福了一礼才转身离开。

    晋元帝确实没有责怪发妻的意思。

    周皇后身为后宫之主,本该是外戚势力壮大的原因之一,但所有人都知道皇后与生父右丞相早年便生下忌嫌,数十年未见彼此,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意思,人道可能是为了保护族人,但晋元帝却知道,周皇后确实与右丞相关系不好,甚至可以说憎恨。

    这原因嘛,说来也是皇室之耻,当年先皇醉酒看上了周皇后的生母,那时还未及丞相要位的周免当夜便将相守八年的妻子送上了龙床,所以现在养在右丞相膝下的那个名扬候并非是右丞相亲子,而该是他未能进入皇籍的十一弟。

    周夫人性刚烈,生下皇嗣便吞金了,生母惨死,皇后便也由此生恨,嫁入宫中后再不与父亲族人往来。

    这段风流韵事不是秘密,但此事涉及皇室脸面,大家都心照不宣不敢谈及。

    所以即便晋元帝想要动外戚,皇后非但不会委屈求情,反而应是更愿置之度外,漠然处之。

    收回深思,晋元帝沉声:“命人彻查西远将军受袭一案,加强京中戒备,凡见着夜衣而行者不问缘由就地斩杀。”

    宫卫心知皇上当真动怒了,不敢耽搁应是退下。

    虞应战从头至尾仿佛入定之人,并未因皇上的重视而有任何起伏。

    看到外甥的模样,晋元帝有些心痛,他怎么就将姐姐的儿子养成了这幅模样。

    放人离开,许久后,晋元帝长叹一口气,也不知道他这个外甥何时能找到解心的女子,他一辈子不得舒心,他不希望外甥也如此。

    “将宫中的东洋参都撤了吧,朕不喜欢喝。”

    *

    在虞应战向国公府走去的时候,李言蹊正与自家表哥坐在一处。

    她没忘记自己究竟是为何入京的,嫁给表哥的最终目的可是要将小刀接入京中。

    看着坐在凉亭围凳上依靠着红漆柱子看书的表哥,李言蹊轻咳一声,不甚在意的开口:“表哥,你还记得小刀吗?”

    虞应朗早在李言蹊抓耳挠腮整理措辞时,便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她身上,还想着她能说出来什么,原是提起了个人。

    书放在一旁,伸手将坐在石凳上的人拉过,牵着她的手,虞应朗仰头看着她,想了想,记起了那位名唤小刀的少年。

    舅母去世的那一年,他随母亲去了淮南,见到了粉嫩嫩胖乎乎的表妹,也看到了表妹身边黑发凌乱的少年,那少年比当时的他高很多,年纪似也比他大,虽眉目澄澈,却口齿不利,言行举止如同痴儿,他也确实是个痴儿,且身怀顽疾,每每头痛便如失智的恶犬。

    他已经记不清他的模样了,但知道每当他发疯,舅舅都会命人将他拴起来,像狗一样狼狈的人却是舅舅的义子。

    舅舅心肠好,救助的人很多,他知道。

    “记得。怎么了,小刀兄弟还在李府?”

    提到小刀,李言蹊便有些抗拒与表哥亲近,将手抽出坐回石凳上,但想到要说的话却犹豫了,她该如何说服未来的丈夫养着她的同时养着一个男人?虽然自家的家底足够自给自足,但在外人看来只会是这个样子。

    李言蹊这一犹豫,话便没有那么顺畅的说出口了,虞应朗不解她的意思,但想到舅舅收养了一个痴傻之人做义子,在舅舅离世后表妹又继续照料,便开口道:“喃喃与舅舅一样,是个心地善良的人。”

    强强的笑了笑,李言蹊见他面上无嫌弃之意便决定开口,然而后面突然传来响动。

    “宫里来了十几个嬷嬷,说是要分给各院教小姐们宫规礼制,夫人叫奴婢领到小姐面前认认人。”

    亭中来人了,虞应朗不好再与表妹坐一处,点头起身,拿书离开。

    话没说出李言蹊沉重的叹了口气,再抬起头时便看到了眼似利剑的嬷嬷,不由自主咽了口口水,这位该不是分给她的礼仪嬷嬷吧?

    片刻,李言蹊泪眼婆娑的被嬷嬷按在了椅子上:“今日,我们先学如何置办只邀请官家夫人及侯门小姐的席宴。”

    还真是。

    被寻来教授李言蹊礼制的嬷嬷夫家姓秋,因着带出过不少名门夫人,私下里都尊称一声秋嬷嬷,也正是因为打交道的都是些侯门贵府的夫人,所以听到上官大人的吩咐,让她来教一个不知哪个犄角旮旯来的丫头时便心生轻蔑,再一打听这位是新国公夫人的本家侄女,全无依仗便更瞧不上了。

    为了让这位听话,秋嬷嬷先要给这位小姐个下马威,所以无论这位如何对答如流她也要找出些不妥。

    李言蹊是李府的大小姐,爹爹给她留下的不只是数百间的铺子和商船,还有百十来号的人,爹爹在世时无人敢欺负,爹爹不在世了也一样,所以李小姐是有脾气的。

    凤眸眯起,冷哼的看着在自己面前拿大的秋嬷嬷,心里思忖着赶人的法子,当那嬷嬷再转过身时李言蹊又已经笑靥如花了。

    秋嬷嬷其实心中惊讶于这位小姐对于各类礼制的熟稔,但她绝不会说,听到一处便冷哼:“夫人既然请我来,那我便对小姐严苛些,以免以后夫人怪罪,小姐,得罪了。”

    藤条有技巧的打在手心儿,没有痕迹,只有疼痛,李言蹊心中暗骂,呼声却一声比一声高。

    秋嬷嬷被她叫的打怵,停下了手继续问询。

    无论是对还是错都是挨打,李言蹊被打的时候一边叫着一边冷哼,明天就让你哪来的哪去!

    秋嬷嬷打人出了名的狠,但却被这位叫的不敢太用力,看到那素手肿起便收了手,居高临下的冷声道:“今日有些晚了,便到这里吧。”

    冷哼着看那嬷嬷离开,李言蹊凤眸微垂,看着自己因为突如其来的‘横祸’肿起的手,你打不出痕迹我就画个痕迹。

    新鲜的痕迹一出炉,李言蹊就端着手,泪眼婆娑的出了凉亭,向表哥的院子走去,然而酝酿好的泪意发挥的有点早。

    当虞应战从宫中回府看到李言蹊时,便是她泪水掉落两腮,葱手红肿,青痕密布,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

    心头一震,虞应战怒火丛生,他是要请个严厉些的嬷嬷,但没有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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