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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终了,无人言语。用眼角一撇,有些人是不敢出声,有些人是无法出声,甚是可笑。
但在大堂深处,却有一人依柱而立,看不清脸上神情,我却能分明感到他尖锐而阴霾的气息。我不做理会,再次拜倒在大殿上,等着这场戏朝着我所期望的方向发展下去。
因为我从王微微紊乱的气息中感受到了隐约的惊异。
“倪裳羽衣果然是名不虚传”,王似笑非笑,“但,那曲中之人却不似那杨玉环,而更象似你夜刃啊。”
满座皆惊然,摸不着王所意为何,更是无人敢言语。霰、轨、释的脸色闪过一丝惊措后,倒也镇定了下来。
“当年杨妃凭此曲承圣恩,而你凭此意欲何为啊?”王的眼眸直视着我,仿佛洞悉了一切,这样也好,能遇到悟性如此之高的皇帝,倒也免去了我再使手段。我妖媚一笑,
“大王既已洞晓天机,小人的心思大王又怎会不知?”
“哈哈哈哈。。。。好个洞晓天机,相国大人,你可舍得让你的义子到宫中效命?”在大王似真似假的笑声中,我没来由一阵战栗,但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我的目的已经达到。
“那是为臣的荣幸。”老相国应承着,却被一道洪亮的声音打断,
“大王,万万不可。”
“此人是不久之前才被相国收养,尚且身份不明,进入宫中恐有不妥,望大王三思。”
正是刚才那依柱之人,此时他已于我的右侧,持剑而立。我暗暗观察他的容貌,此人长的还算俊秀,五官线条虽不似王那般刚毅直挺,却有一股书生般柔和的气质。惹人注意的是他身上配带的剑,精雕细琢却不失神武,想必配剑之人也不寻常。
但是,他一开口我就觉得火大,并不是因为他打乱了我的计划,我没那么小心眼,况且我对自己有信心,没把握的计划我是不会进行的,而是因为他说我身份不明,喜欢躲在暗处偷窥的人有资格说别人身份不明么。
一般说来在这种时候进言的人是绝对得不到王者的赞赏的。即使如何英明的王者,也不会容许有人当众无视他的权威。面对这个敢碰禁忌的男人,我的王自然也是如此。
“怎么,将军想教训本王如何识别人才么?”王冷笑着,“别忘了你自己是以什么身份进入宫廷的。”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儿,略一沉思,邪笑着“你说的也有道理,好吧,那就让夜刃先住到你那儿去,由你来帮朕查查他是什么身份。。。。?我想相国大人也不会反对吧。”
“这。。。。。”男人一时语塞,但却无法推脱,只得受命,但眼睛却直勾勾地瞪着王,丝毫没有惧意。
王毫不理会,邪笑着走到我面前,“那么你就先到将军府上,等我们的将军大人查够了,你再入宫。”
我心想不好,想不到杀出这么一个变数,这么一搅,我既看不出大王对我有何意思,又恐怕大王与将军的关系不同寻常,不可掉以轻心。但此时的我根本没有说话的权利,看来计划必须有所变动了。
我朝霰、轨、释使了个眼色,一齐谢恩。
第 4 章
那依柱之人姓偃,人们叫他偃将军。可是一个将军的府邸怎会是如此清寒,没有亭台楼阁不说,连下人都没有几个。正在纳闷中,那人却先开了口,
“为什么想进宫?宫里的事并不如你所想。”
看来在他的心里我是那种贪图荣华之人了,那也无所谓,看到我的人都常常这么认为。况且这种误会我倒是求之不得,因为这是一个很好的幌子,
“偃将军,多谢您的提点,夜刃自会注意。”说完妩媚一笑,“也请大人尽快查明小人的身份,好让小人如愿入宫。”
那人听言苦笑,“有的人想挣脱,有的人却喜欢飞蛾扑火,人还真是奇妙。”
飞蛾扑火?算是吧,只不过他所谓的火是权力和富贵,而我所面临的火是什么,连我自己也不清楚。
我住在东面的屋子里,屋子简洁却不失雅致,我还算喜欢。尤其是院子那一簇一簇的紫阳花。
今晚月光清澈,踱步于庭中,却突然发现那原本纯粹的紫花上兀的出现了一抹深红。幽幽的象要把人的魂夺了去。没想到,那一簇异样的红能够红得如此坚定,如此义无反顾。。。。。。
痴想中我伸出手欲碰之时,却听见回廊深处有人走来,傲慢而慵懒的脚步,只有一种人会有这种步伐,那就是君临天下的王者。
对于他的到来,我早有准备,只是没想到他会如此心急而已。
“草木本有心,何求美人折。”一如既往的霸气和口中之诗却有天囊之别。
我轻笑,“小人本无心摘花,只是方才心有所感,情不自禁而已,大王见笑了。”虽然从入府以来我几乎没说过几句真话,但这句绝对是真话。
“那倒也是,你昨天在宴会上就象是那簇红花一样,虽象异类,却也美得锐不可挡。。。。。”
我笑,要迷惑王者,手段自然不能一般。
王的手抚摸着我的脸,揽住我的纤腰一把拉进怀中,“你觉得我能宠幸你多久?”
面对王者的自信,我笑而不语。
在他怀中看着他,那黑瞳让我晕玄,我伸出手揽住他的后颈,以最热情的姿态承接他霸道而又狂乱的吻。不,那这根本不是吻,那是一种对所有物的宣告,就象是以胜利者的姿态向其他人示威一样。压抑着自己涌上来的屈辱感,迎合着王,这只是工作的一部分而已,既然是工作,就应尽力完成。
散乱的黑发,零落的腰带。
王的手伸入衣襟,毫不怜惜地撕下了已经无法敝体的衣裳,轻易把我按到了庭院中的石桌上,不容反抗的力道让我的下颚重重地嗑到了石桌上,顿时一阵晕玄。
没有任何前戏,那个男人直接贯穿了我,撕裂般的疼痛差点让我发疯,进入我体内后他疯狂的抽插起来,石桌的冰冷让我全身冰凉,而他的手紧紧的钳制在我的肩上,比石桌更冷一分。我紧紧的咬住嘴唇,用手抠紧石桌的边缘来转移那要命的疼痛,骨节泛白 。
在他的冲撞下,我无意识地抬起头,意外地碰到了一个冷漠而鄙夷的视线。
是他?偃将军。恍惚间我看见他表情复杂地看着王,那种冷俊的笑让我明白了一切,原来,我在这场戏里终究只是王搏得佳人垂青的工具而已。
他对我做的一切都是在示威,在示威中证明他多么在乎那道冷俊的目光。
疼痛不断蔓延,视线开始模糊,但是我的脑子里满是那道鄙夷的目光,还有他对王的复杂表情,我下意识地扭动着腰,妄图避开他的律动,但那灼热却越是奋力到更深处。。。。。。
意识一点一点的离开了我,接着便沉沦到永恒的黑暗中,只属于我的黑暗。
醒来之时,已是中午时分。
刚要起身,便发觉身体无力,又重新跌了回去。看到身上盖着王的外套,昨晚的情景又一一浮现,只是那蛮横之人早已拂袖而去,不作半点留恋。
那也不奇怪,为王之人一但留恋,那便会成为他的死穴。他的死穴,就是那个偃将军。我笑,看来昨晚之事,也不是一无所获。
正想得入神,忽听闻急促的脚步声,我打点好自己,戴上平日里的面具,等待计划的继续上演。
来人是一位公公。
我明白,
正戏开始了。
那公公一看便知是宫中有头有脸的太监,进屋看到我之后就一路谄笑过来,本来就扭曲的脸一笑更是惨不忍睹。
“贺喜大人了,大王赏识大人才能,特传老奴来带大人进宫呢,”说着一挥手,上来了一排丫头跪坐于我面前,手里都捧着锦缎珠宝,“这是大王体恤大人之物,大人收下吧。”
低头一瞄,清一色的红。
我笑,才能?是媚惑人的才能吧。看到这位宫中人物如此吹捧,不禁想戏他一戏,
“哦?那大王查明我是什么身份了吗?”我故作不安道。
那公公一愣,想是见多了象我现在这样的突然得宠之人的故意叼蛮,继续嬉皮笑脸地回话,“大人过虑了,大王自有大王的明察秋毫,老奴只是奉旨办事,但听大人言语不凡,来日必是宫中人才啊。”
果然老道。看来宫中确是磨练人言语的好地方。
我嫣然一笑,“有劳公公了。”
二川溶溶,流入宫墙。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地抱势,勾心斗角。想自古以来的皇宫都是如此,眼前之景也不例外。
我被任命为统辖宫里舞者和乐者的官,在众官衔中是微不足道,颇为清闲。这样也正和了我的心思,闲暇之时,我便暗地和霰、轨、释在宫中收集情报。
不过,对于主人的任务我却甚是不解。
他没有让我杀人。
也没有要我取物。
他要我找人,找两个人。一个背部刺有青龙之人,那人如果还活着,必在宫中。一个拥有血玉之人,如果他还留着这快玉,也必在宫中。
血玉我见过,那是天下至宝,通体珠光圆润,是当年峨皇女英= =|||||所流下的最后两滴眼泪化成,泪尽血流,所以玉中凝结了丝丝血色,夺人魂魄。传说世上仅存两件,其中一件归属于名镇天下的杀人集团“夜诛”的首领,另一件不知去向。主人说这两块玉可相互牵引,一方可以得知另一方的方位,而根据主人手中之玉的显象,另一件玉还在宫中。
接过这个任务时我一声叹息,比起找人,杀人容易得多。比起痴迷,放弃会容易得多。可惜人最大的弱点就是不擅长放弃。
在宫中,没有人会裸着背行公家之礼,也没有人会拿着血玉招摇过市,所以,任务障碍重重。
第 5 章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王在我入宫的第七天就把我叫入他的寝宫。
在跨入寝室的刹那,一个张皇失措的俊美男子正惶恐地从内室逃出,脸色苍白,衣衫不整,伴随着王粗暴的怒吼,“滚,快给我滚!”
王的心情不佳。小心为妙。
我轻声走进寝室,只见一地无辜的裂砚碎瓷,遭遇极为惨烈。
“过来。”王坐在床沿,声音冰冷而决绝。
我依声走到他面前,看到的是一对深不可测的眼睛,却散发着茫然无措的光华。
这不象是为王者的光华。
“过来,吻我。”
我半跪,手指顺着他优雅的颈线慢慢向上,插入温暖的发际,灵巧的舌头轻添着他稍稍纠结的眉心,从眉心到眉角,从眉角到睫毛,从睫毛沿着英挺的鼻线下滑至鼻尖。他的睫毛微微颤抖,就象是兴奋地期待着甘霖的河泽一般,散发着一股野兽般狂乱的气息。他的呼吸吐在我的脸上,包围着我,渐渐急促。
王一把将我拉过,反身按到在床上,衣服成为了障碍,所以被他撕裂。我的脊背一片荒凉,只能感受到他微温的咬啮,一阵战栗从背后传达全身,手脚顿时摊软,再也无力抵抗。。。。。
“偃攸。。。。”他沙哑的嗓音低沉地喊出了那个与我无关的名字。但这无法在我心里荡起涟漪,如果我的心会沉沦的话,也只能因为他。。。。。。
“啊啊。。。。恩。。。王。。。”口中断断续续的呻吟掩盖了我内心的清醒,我清楚地明白自己与王的距离又进了,这虽与计划无关,但只要有王的宠幸和偏袒,任务的进行总会更加顺利吧。
虽然他仍然把我当作那人。
“王,。。。啊啊啊。。。。疼。。。。”喘不过气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