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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心……你……你真是……”司徒政指着她,手臂哆哆嗦嗦,已然气得说不出话来。
甜心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带着哭腔恨不得给司徒政磕头,她解释说:“爸,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以为会害清朗不能晋升,我以为……”
司徒政越听越恼火,在他看来任何理由都不及一个生命重要,女人怎么可以堕胎?司徒家千年流传下来的规矩怎么能破坏!
“你真是太胆大了!”
他忽然一声暴喝,伴着司徒家女人们的一声尖叫,司徒政居然径直将沉重的大理石桌掀了起来!汤汤水水扣了甜心一头一身,她狼狈不堪!
何嘉铭靠在司徒家门外抽烟,一根接一根已经不知是第几根了,忽地听到房子里猛然传来惊天动地的一声响,他当即眉头一皱,随手弹掉烟头,走上前去敲门。
屋子里静的可怕,白婷第一次见司徒政发如此大的脾气,生怕他气得脑淤血,司徒清清则是被溅出来的热汤烫到手臂,痛都不敢喊一声。
苏蓉吓得险些要动了胎气,她捂着肚子远远站在一旁,瞧好戏注视着跪在司徒政身前的甜心。
“白婷,今晚不准她吃饭,带她关禁闭!明天等清朗一回来就让他们离婚!”
甜心一听到“离婚”,只觉得浑身力气都像被抽空了一般,她瞬间就被吓哭了,哀求道:“爸,我真的错了,我真的不知道家里有这样的规矩,求求你不要让我跟清朗离婚,我马上就可以再怀一个!”
“你以为一条人命没了是可以用另一条人命来弥补的吗?我们司徒家祖上是将,现在是兵,祖祖辈辈不知道杀了多少人,立下的规矩就是为了给后代们积点阴德!”司徒政厉声骂道,“堕过胎的女人我司徒家绝不姑息!给我滚进去!”
屋子里的女人大气不敢出,何嘉铭在外面苦苦敲门却无人应——该死的,快给老子开门!
白婷怔了半天,几乎快要回不过神来,直到司徒政又凶神恶煞地喊了她的名字,她方才如梦初醒。
“带她上阁楼!”司徒政颓然坐下,红着眼睛瞪着甜心。
甜心咬着下唇不敢哭出声来,心中已然是悲痛欲绝,没了孩子又没了清朗,让她以后怎么办?她不能跟清朗离婚!决不能!
“该死的,给老子开门啊!”何嘉铭砸了门,无人应,于是改为用脚踹门。
白婷隐隐听到门外的敲门声,想要去开门又不敢走开,于是对着司徒清清递了个眼色,红着眼眶的司徒清清马上会意,跑去给来人开门。
白婷柔声说道:“甜心,先听你爸爸的,剩下的事情等清朗回来再说,你跟我过来。”
甜心跪在地上不肯起来,苦苦哀求司徒政,司徒政听到这声“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冷漠地说:“不要叫我爸,从现在开始你不配这么叫我!”
司徒清清开了门,一见是冻得面颊通红的何嘉铭不由一怔,她颤声说:“嘉铭哥——”
何嘉铭刚巧听到司徒政的那句话,于是连回应的功夫都没有,立刻推开她说:“让我过去。”
他两三步进到客厅里,看到满头汤汤水水的甜心立刻气不打一处来,司徒政看到何嘉铭这个不速之客突然闯入自己家,颇不悦地骂道:“你来做什么!”
何嘉铭一把拉起甜心,顾不上她的身子蹭脏自己价值昂贵的西装,冷声道:“甜心,跟我走。”
“何嘉铭!”司徒政立刻站起身来,“你是活腻了吗?敢来我们家撒野!是谁允许你对她拉拉扯扯的?”
“您不是让她离婚么?”何嘉铭不怕死地耸耸肩,“既然政伯伯已经不认她了,又干嘛去管她被谁拉拉扯扯?”
甜心被何嘉铭踉踉跄跄拉起来,说什么都不肯走,何嘉铭索性将她一把扛了起来。
他太知道把甜心留在这里会有什么后果了,司徒家的男人虽然不打女人,对女人的态度却一直不怎么好,尤其甜心犯了这样的大错,在清朗回来之前,她都将会被关在那个冬冷夏热的阁楼里,没吃没喝。
“清清,把我的军棍拿来!”司徒政一步上前将何嘉铭拦下,厉声道,“别以为你何家跟我们司徒家是世交你就可以为所欲为!这是我司徒家的家事,由不得你这个外人说话!”
“可您也没让她这个自家人说话。”何嘉铭冷笑,“政伯伯,您从头到尾没听甜心一句辩解,甜心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自作主张流产,您为什么不问问她的原因?兴许能知道些别的内幕。不过如果您今天没心情听的话,不妨让我先带她走,等您何时想听了,何时再听。”
他脚下不停,无视司徒政的阻拦,偏偏司徒清清这个上楼去拿军棍的还故意磨磨蹭蹭拖延时间。司徒政七十了,再怎样曾经硬朗也敌不过正值身强力壮的何嘉铭。
司徒政火冒三丈,气到六亲不认,随手拿起门口的装饰花瓶便是狠狠一抡,何嘉铭后背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却仍旧脚步不停,他无视甜心挣扎,直接将她扛出司徒家扛进车子里,往副驾驶上一扔。
“得罪了。”他站在车门外淡淡说,“司徒家不要甜心,有的是人抢着要。什么时候清朗回来办离婚,让他打我电话,他后脚拿绿本,我前脚立刻就跟甜心结婚,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一个月了。”
第321章 司徒家的女人各个都是狠角色()
何嘉铭甩给司徒政这句话,随后便关上车门,一脚油门将甜心带走。
此时此刻,在市郊通往北庭市的高速路上,司徒清朗正静静坐在车里,把玩着手中手机,唇角带着无法抑制的笑意。
原本是明早随部队驻车一起回,可他实在太想念甜心了,于是早早带了礼物,向部队请了假,提前一晚往回赶。
两周不见,却像过了两个世纪般漫长,不知道那个小丫头此时此刻正在做什么,看到自己的时候她会不会惊呆,最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那又惊又喜又想哭又想笑的小表情一定充满喜感。
猜测她现在应该还在清清那里住着,于是司徒清朗连通电话都没打,他归心似箭,恨不得分分钟回到家里去,可看了眼手表,还有半个小时才能到家。
不如睡会好了。
他闭上眼睛,养精蓄锐,思忖着今晚怎么着也得好好疼爱她一番才行,两个星期的无处释放,他早就想她想得快要疯掉了。
家里发生的事情他做梦都想不到,更想不到就在几分钟前,何嘉铭刚刚将甜心带回自己家里去。
甜心还在惊惶当中回不过神来,她浑身上下都是饭菜,狼狈得不能再狼狈,她呆滞地目视前方,魂不守舍地呢喃“怎么办……”
“没有什么怎么办。”何嘉铭暴躁地回答,“留在那你会被那老爷子虐死,跟我走不会错。”
车子在何家停下,何嘉铭把甜心抱下车,仆人们停到院子里的停车声早早就赶过来开门,一看到大少爷的样子,顿时吓了一跳。
“帮我买几件合身的女人衣服回来,洗了烘干了消了毒送过来,尤其是内衣。”何嘉铭一面走,一面有条不紊地吩咐。
何嘉骆正在客厅看电视,见哥哥忽然抱着甜心回来,登时瞠目结舌,甜心陡然见到何嘉骆,也是半天反应不过来,急忙将头垂下去,不触及他的视线。
发生了什么?
何嘉骆诧异万分,刚要追上去,何嘉铭只回头看了一眼他就不得不停下脚步,老老实实在客厅呆着。
何嘉铭将甜心抱进客房,替她开了热水,对她说道:“你先洗澡吧,衣服丢掉别要了,待会仆人会送新的来。”
甜心木讷地点点头,毫无反抗余地。
何嘉铭气不打一处来,捏着她的肩膀说:“甜心,你以前不是脾气很大的么?扇我一巴掌时你哪来的勇气?这才多大点事儿你就吓得回不过神来了?”
甜心被他用力一捏,又大声一吼,忽然怔了一怔,紧接着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落。
“他让我离婚……”
“他让你离婚你就能离得了?清朗要是不跟你离婚他家老爷子能有半毛线办法?别哭了,再哭哭啼啼老子就把你办了。”何嘉铭威胁道。
甜心马上擦了一把眼泪,这才注意到何嘉铭也被她害得一身狼狈。
“谢——”
“别谢我,赶紧去洗,你顶着这一头一身是想让你的前男友笑死你吗?”何嘉铭将她推进浴室,反手关上房门,下楼去了。
甜心换掉衣服,开了淋浴呆呆站在水流之下,脑海里乱七八糟,唯有一件事情还算清晰可辨——
何嘉铭是怎么知道自己挨骂的?他又是什么时候突然进到司徒家的?
洗干净身体,甜心小心翼翼推开浴室门,发现门口置物架上放着整整齐齐的浴巾和衣服,于是她乖乖穿好衣服,吹干头发,整个人精神了些。
刚刚被何嘉铭那么一吼,又被水流兜头一浇,她总算是回过神想明白了,哭是没有用的,难过更没有用,既然宝宝的事情已经不可挽回,她现在应该想办法努力留在清朗身边。
她轻手轻脚的出了门,下到一楼去,正听到何嘉骆在客厅问何嘉铭:“甜心怎么了?”
何嘉铭吩咐佣人去泡益母草红糖水,敷衍地道:“没什么。”
“呵,这是被二少给揍了?怎么一脸菜色的就回来了。”何嘉骆嗤笑道。
何嘉铭不答,随手拿起桌上的遥控器,直接砸到弟弟头上,把甜心吓了一跳。
何嘉骆抱着脑袋站起身,气鼓鼓地回二楼房间,正在楼梯转角碰到来不及躲藏的甜心,他立刻说:“甜心,真是好久不见,你是来上我们家避难的吗?”
何嘉铭立刻在客厅沙发上冷冷地道:“何嘉骆,如果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让你手脱臼,不信你大可以试试。”
“……”甜心是真见识到何嘉铭的阴狠了。
何嘉骆哼了一声,上楼去了。甜心捏着衣角来到富丽堂皇的何家客厅,站在何嘉铭面前说:“那个,谢谢你,我已经洗过澡换好衣服了。”
“坐下。”何嘉铭打了个响指,佣人送上沏好的水。
他也洗了澡换了身衣服,此刻指尖正夹着细雪茄,见甜心过来,便把长长一根直接在烟灰缸里按灭。
甜心坐下来,轻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被清朗的爸爸骂了?”
何嘉铭嗤笑一声,拿起桌上的高脚水晶杯晃晃:“你说呢?老子一直在司徒家的门外站着等,掀桌子那么大的动静,聋子都听得见。”
甜心闻言破有些惊愕——一直……等在外面吗?近0°的气温,何嘉铭就穿着衬衫和西装一直站在司徒家门外近两个小时?
他简直让她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今晚别回去了。”何嘉铭见她眼眶泛红,索性转移话题说,“你住客房吧,回去也是找死,等回头清朗回来,让他把你领回去。”
“恩。”甜心也觉得自己最好不要回去了,她本来就被骂的狗血淋头,何嘉铭又二话不说将自己带走,清朗爸爸肯定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我没想到事情会……变这样。”她沉默片刻后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没想到司徒家不能堕胎,听清清说,来家里的那两个人,好像是假的……”
“你被人算计了。”何嘉铭敲敲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