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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唐初檐和季道蕴()
季道蕴瞧着陆春秋和苏寒总算是消停了下来,这才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襟,冲着身旁的唐初檐说了声,“初檐兄,你瞧瞧他们这不就已经安静下来了吗?”
说实在的,唐初檐也有些佩服季道蕴的文人风骨,这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宇左而目不瞬的气质,让唐初檐也非常的向往。
“季兄神机妙算,在下佩服。”
季道蕴意味深长的看了唐初檐一眼,言辞温和的问道:“初檐兄可知道,我在今晚的文会上,会出什么题目呢?”
唐初檐微微皱了皱眉头,实在是想不到季道蕴会出什么样的题目,于是朝着季道蕴拱了拱手,“季兄,我实在是不知道你会出怎样的题目。”
“若是出得简单了一些的话,未免会让其他人嗤笑咱们的文会水准不够,但如果太难了的话”
唐初檐抬起头看了一眼那两位坐在显眼席位上的纨绔,“要是题目出得太难的话,那两位只怕是要出丑了。”
季道蕴的眉眼中掠过一丝锋芒,“我季道蕴的文会,可不是什么人想来就来的地方,如果想要来参加我的文会,总得要展现点真才实学的。”
“我还真不相信,苏家的人,各个都像苏念小姐一样深藏不露,要是苏家的人都能像苏念小姐那样隐藏得如此深的话,那我也算是认了。”
唐初檐听着季道蕴提起苏念的名字,眼底划过一丝惋惜,“苏念小姐那日的所作所为,倒是真的令我等刮目相看。”
“只是这两名纨绔在海晏城中都是有口皆碑的,就连朝堂中的那些个大臣,都对这两位纨绔颇为头疼。”
“我们要是在文会中给他们难堪的话,他们肯定会不依不饶的闹到其他地方去的,这要是传出去了,对咱们文会的名声也不好。”
季道蕴微微一笑,眼底涌动着某种唐初檐看不懂的情绪,“初檐兄,你是唐初檐,我是季道蕴,我们难道还惧怕那两个纨绔说三道四吗?”
“你是御史台中仗义执言的御史,我是只会清谈的文人墨客,就算那两个纨绔想要对付我们,也不太容易呢。”
唐初檐这时候瞬间就明白了季道蕴那话语中的含义,他是唐初檐,背后可是堂堂的宰相之家在撑腰,难道还会惧怕陆家和苏家吗?
而季道蕴的背后势力就更加的恐怖了,季道蕴是长公主的独生子,尽管长公主一家不得出将入相,但是季道蕴的身世也非常显赫的。
要是季道蕴被这两位纨绔欺负了,如果牵扯到了家族的层面上来的话,长公主定然是不会饶恕苏家和陆家的。
季道蕴抖了抖衣袖,然后径直都到了会场中央,冲着周围的席位上的学子作揖道:“诸位公子,在下季道蕴。”
“感谢诸位公子能够赏脸来参加在下的文会,诸位公子都是由真才实学的文人才子,那么文会这就开始了。”
“呵呵,既然诸位公子已经到了文会会场,那就暂且放下私人恩怨吧,我们今晚只谈风月,不谈其他。”
第243章 没有学识如坐针毡()
季道蕴在说这话的时候,还专门瞟了苏寒和陆春秋一眼,“呵呵,今晚文会的主题并不是诗词。”
“为了考教诸位的文采,在下决定,今夜文会的主题是歌赋文章,诸位公子可要好生做文章。”
“在下打算从中选取比较好的几篇文章,然后送到国子监祭酒的手中去,看看国子监能不能看得上诸位的文章。”
前来参加季道蕴文会的文人墨客都是有些学识的,就算是没有多少学识,也知道应该如何做出一篇花团锦簇的文章来。
除了苏寒和陆春秋这两个冒名顶替而来的人之外,其他的文人墨客都铺开了纸笔,开始提笔专心致志的做文章了。
苏寒本来以为这参加文会就是走个过场,只要自己往角落边上一坐,安安静静的听这些文人墨客附庸风雅、吟诗作对,然后就能给自己增加吹牛的资本了。
谁知道看着季道蕴的意思,这还正要让自己去做文章吗?
苏寒这时候就有些慌张了,自己的肚子里的墨水有多少他还是知道的,如果说吹牛打屁的话,那还能够支撑一段时间。
但要是吟诗作对,做文章的话,那可真是会要了苏寒的老命了,要是苏寒的喜欢吟诗作对的话,也就不会被划分到纨绔这一分类中去了。
陆春秋原来还想看着苏寒出丑,因为他在购买参加文会的请帖的时候,已经花费重金买了一些诗词,就是想要在文会上大放异彩,好洗刷他那污。秽不堪的名声。
但是谁知道季道蕴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全然没有提到诗词,直接说要考教大家的文章辞赋,这就让陆春秋非常的难受了,
原本还以为能够在所有人面前为自己正名,谁知道现在被季道蕴逼得如此下不来台面。
现在的文会会场中,可就只有陆春秋和苏寒二人没有动笔了,陆春秋也是急得抓耳挠腮。
虽然他父亲是陆源深是位高权重的礼部尚书,但是陆春秋却丝毫没有继承道陆源深的学识,和苏寒也算是半斤八两的货色,这时候根本就没有丝毫办法。
唐初檐瞧着季道蕴不动声色的,就逼得陆春秋和苏寒这两个人如坐针毡,顿时在心中暗道一声佩服。
季道蕴似有所感的回头看了一眼唐初檐,眼眸中的神色似乎在说,“初檐兄,你还是得多多学这点。”
唐初檐惭愧的笑了笑,季道蕴还真是一个天生的政客,这种玩弄权术的手段,在季道蕴的手中被玩的炉火纯青,根本就不是唐初檐这样一个理想主义的愣头青能够比拟的。
只是可惜季道蕴根本就不能进入仕途,要不然的话,肯定会成为朝堂中一名扶摇直上的年轻官员。
季道蕴这时候也不知道唐初檐在想什么,不过就算是知道了唐初檐的想法,季道蕴这时候也可能会一笑了之吧。
公主府中的嫡系男子都不得参政,这是碧玺国历朝历代定下来的规矩,就算他的身世再怎么显赫,就算他再怎么有学识,也不过是帝王家饲养的宠物罢了。
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自主权利。
第244章 拉陆春秋下水()
苏寒瞧着周围的文人墨客这时候似乎都已经停下了手中的笔墨,似乎都已经要将那些写好的文章呈递给季道蕴了,这种压抑的氛围实在是让苏寒有些坐不住了。
苏寒这次来季道蕴的文会,目的性并没有陆春秋那么强烈,只是想要给自己增加一些吹牛打屁的资本罢了。
季道蕴这次明摆着就是想要给自己难堪,他虽然平日里行事不着边际,但是也知道应该怎么维护苏家的颜面。
于是苏寒在众目睽睽之下站起了身来,冲着季道蕴拱了拱手,玩世不恭的作揖道:“嘿嘿,我本来以为季兄的文会上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呢,比如说叫上来一些当红的花牌作陪”
“我之前在杏花楼的时候,可总是听那些姑娘说,要是能够来季兄的文会上作陪,那应该会有多么多么荣幸的话语,所以今日还想来见识见识这些在季兄的文会上作陪的姑娘。”
“谁知道季兄这些风雅之士根本就没有想着找漂亮的姑娘上来作陪,并且还要让前来参加文会的人做文章”
“所以啊,我还是稍微有自知之明一些,自己站起身来拍拍屁。股走人吧,这张请帖本来就不是季兄送给我的。”
“只是我那小妹啊,总是在忙些其他的事情,我这次还想着代替她来长长见识,谁知道见识到了咱们海晏城中诸位文人墨客的才华,真是自愧不如啊”
“像我们这样的纨绔,哪里能够做得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文章呢?”
“陆公子你说是不是啊?”
苏寒这几日在养病的时候,早就已经将那天在国子监晚宴上的事情琢磨清楚了,陆春秋从头到尾都是在坑他。
如果不是苏念挺身而出的话,那么海晏城中最大的笑柄,可能就会变成他苏寒了。
他虽然性子放荡不羁,生性多情,但是不代表痴傻愚笨,像苏寒这种纨绔子弟,在最最明白,应该怎么坑人。
而苏寒刚才的那句话,也直接将想要装作透明人的陆春秋给拉下了水,而且比起苏寒那嬉笑怒骂的打趣,陆春秋这样矫揉做作的做派,更加是让季道蕴等人不喜欢。
季道蕴瞧着苏寒都已经打算离开了,也就没有怎么为难苏寒,并且还投桃报李的帮着苏寒说了句话,“苏公子说笑了,你手中的那张请帖原本就是在下送去苏家的。”
“我原本是想要邀请苏念小姐来参加在下的文会,但是却因为疏忽大意,所以没有将苏念小姐的名字写在上面,这才闹出来了这么大的乌龙。”
“说到底,这还是得怨我没有将事情说清楚。”
苏寒笑呵呵的摆了摆手,然后将请帖放在了桌案上,“我这次偷偷的将季兄送给小妹的文会请帖拿出来鱼目混珠,要是被老爹和小妹知道了,定然是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所以我还是将请帖放在季兄这儿吧,季兄就当做是可怜可怜我,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不要再往苏府中送请帖了。”
“若是到时候小妹知道我顶着她的名字出来混吃混喝,定然是要将我狠狠的揍一顿的”
第245章 天王老子也不行!()
苏寒风趣的话语引得所有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就连原本对苏寒并没有多少好感的唐初檐,这时候都微微勾起了嘴角,比起那些胡搅蛮缠的纨绔子弟,唐初檐还是更加喜欢像苏寒这样比较有自知之明的。
“呵呵,苏公子说话还真是幽默风趣。”季道蕴爽朗的笑了笑,然后儒雅的挥动着宽大的衣袖,“既然在下已经将文会请帖送了出去,那就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
“苏公子今日回去,还请记得将文会请帖交由苏念小姐,并且向苏念小姐转达一句话。”
“在下的文会随时恭候苏念小姐前来赐教,只要苏念小姐有空闲的话,随时过来都可以。”
季道蕴这话说出来之后,让所有正在看热闹的文人墨客都大惊失色,要知道季道蕴的文会请帖可谓是千金难求啊!
而能够让季道蕴说出随时恭候的文人墨客,在这碧玺国中一双手都能数的过来,无一不是诗词大家和拥有大学问的学者,苏念这是何德何能,能够和那些大家相提并论呢?
苏寒似乎还没有明白季道蕴的这番话代表着神秘,只是像寻常一样乖张的将请帖收入了怀中,然后冲着季道蕴共收道别,“嘿嘿,我记下了。”
“既然季兄你们还要讨论诗词文章,那么我这个粗俗的纨绔子弟,就先下去找姑娘们谈论风雅了。”
苏寒的嘴唇边露出了所有男人都能够看懂的笑容,然后猥琐的瞥了坐立不安的陆春秋一眼,挑衅的抬起眉眼。
“哟,陆公子你怎么还坐着呢,难道是不想和我下去找美人谈论风雅吗?”
“难不成你也想跟着季兄他们沾沾文雅不成?”
“我刚才可是瞧着你一个字都没有写的,你难道能够活脱脱的变出一篇文章来吗?”
陆春秋本来就看苏寒不顺眼,经过苏寒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之后,怒火就像是火山喷发一样,不可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