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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拥着她走向他的车子。
“你喝酒了?”上车之后,钟离岳才问。
千夏嗯了一声。
钟离岳说:“为什么要喝酒?”
“忽然就想喝了。”千夏回。
钟离岳没再说什么,默默地发动了车子。到了家,他又拥着裹着大衣的她进屋,千夏的身体现在好像有点儿不太正常,穿得很多,可是她却觉得冷。从骨子里,冷到外面,就好像身体里面存了冰块,穿多少衣物都不觉得暖和。
千夏一进屋,就钻进被子里去了。钟离岳见她脸色煞白,担心地问了一句,“夏夏,你身体不舒服?”
“就是有点儿冷。”
千夏缩在被子里说。
钟离岳道:“我去给你倒杯姜糖水。”
他起身出去了,过了一会儿,给千夏端了一碗糖水过来,千夏喝了,才觉得四肢百骸有了暖意。
千夏看得出来,钟离岳对她和沈清平在一起,心有芥蒂,但他却并没有说什么。
千夏也没有提起沈清平,而是缩在被子里早早地睡了。
早晨时,钟离岳伸手摸摸她的头,触手温滑,他笑了笑,“没发烧,很正常。”
千夏黑眸凝视着他,“哥哥,云熙什么时候走?”
钟离岳的眼神间滑过一抹异样,但仍然笑道:“会很快吧,她现在身体不好,不可能一个人去法国那么远地方,估计还要等一段时间。”
千夏唔了一声。
钟离岳又摸摸她的头,眼神疼爱,“你别胡思乱想,晚上我早点回来陪你。”
他起身走了。
千夏起床后,去看了看母亲,王素梦说,要叫小平子过来吃饭。
千夏便打电话给沈清平,沈清平爽快地应了。
他一身白色的西装,精神焕发。
王素梦一直都疼爱沈清平,而且,千夏落魄的那些日子,是沈清平一直在照顾她,王素梦对沈清平又多了一种感激之情。
“小平子,来,多吃点儿菜。”王素梦亲自给沈清平布菜。沈清平笑呵呵地说:“我自己来,婶婶。”
三个人愉快的用餐,餐罢,沈清平要去医院看望父亲,千夏说:“我也去,小平子,很久没去看伯父了。”
于是,千夏坐着沈清平的车,两个人一起来到了医院。
不巧的是,他们在医院门口碰见了钟离岳,云熙裹着大衣走在他的身旁,千夏看到钟离岳亲切地为云熙挑开了医院门口的帘子,他们从医院里走出来,与正好迈上台阶的沈清平和千夏碰了个正对面。
双方都是一愣。
钟离岳在一阵错愣过后,眼睛阴沉地描向了千夏,千夏也把一双幽怨的眼睛投向了钟离岳。
“夏夏,这么巧啊!”云熙含了笑打招呼。
千夏只看了她一眼,一句话都没有说,便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
云熙对钟离岳说:“钟哥,真对起,我不该让你接我出院。”
“没关系。”钟离岳语气中感染了一丝不悦。
云熙乐见这种效果。她的唇角浮现出轻浅的笑意,跟着钟离岳上了他的车子。
千夏的心情变得很糟,虽然知道云熙生病,钟离岳一定会去探望,但是这样撞见,她还是难以接受这样的场面。
沈清平温和地蹙起眉尖,“夏夏,你过得不幸福是吗?”
千夏望了望他,低下头去,幽幽说道:“或许,我应该淡定一些,如果他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我也不会这么爱他。他照顾云熙,证明他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
千夏心思郁郁,默默地往前走去,沈清平跟在旁边,没有再问什么。沈父依然像以前一样,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沉睡如死。沈清平抚摸着父亲的脸颊和手指,面色沉痛。千夏也很难过,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她的父亲和他的父亲,他们都为一个‘贪’字害了性命。
从医院出来,两个人沿着马路慢慢地走着,千夏也没有说话,沈清平也沉默着,日落西山,这个城市的街头添了几分萧索。
千夏的手机响起来,是钟离岳打来的,千夏没接。只对沈清平说道:“我们去玩碰碰车吧!”
她的眼睛似乎在这一刻放出光来,沈清平笑了,拉起她的手,“走。”
他们开着车子来到了那家室内游乐场。两个人一人一辆碰碰车,千夏破天荒地做被撞的那一个,沈清平乐呵呵地开着车子主动撞击她的,几次之后,他就舍不得了,“夏夏,这样子我会心疼的。还是你来撞我吧!”
“嘿嘿。”千夏笑得坏坏的,手打方向盘,把碰碰车撞向沈清平的,在一片乒乒乓乓中,两个人都忘记了所有的烦心事。
从游乐场出来,千夏还不想回家,又拉着沈清平去宵夜。沈清平知她心事,便陪着她又去了那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美食坊。两个人在那里边吃边聊。不知不觉地就到了午夜,千夏困了,人趴在桌子上,嘴里咕浓道:“我不想回去,别送我回去。”
沈清平神情复杂地看着她,曾几何时,他们眼里那个天真纯洁的小妹妹,变得这么忧郁。
“夏夏。”
他走过去,把已经困得再抬不起眼皮的她抱了起来,一直抱到自己的车子上。千夏的手机一直在响,沈清平替她接听了,手机里面传来钟离岳急切的声音,“夏夏,你在哪儿?”
“她睡着了。”
沈清平冷冷地说:“钟离岳,她既已是你未婚妻,就请你好好待她,不要心里装着两个女人,这对夏夏不公平!”
他说话的时候,脸颊在愤怒地抽动。
钟离岳听见他的声音,也是怔了一下,继而说道:“让夏夏接电话。”
“她不会接的,她说了不想回去。”沈清平说。
钟离岳道:“那告诉我,你们在哪里,我去接她。”
“这个我说了不算,夏夏说了才算。”
沈清平冷冷地挂了电话,钟离岳站在钟宅的大厅里,一时之间气结。
沈清平把千夏带到了他的住所,他新租的房子里,两室一厅,干净整洁。
千夏困得迷迷糊糊的,仍然手抓着沈清平的手说:“小平子,我不要回去,不要。”
“我知道了。”
沈清平能想到千夏此刻的心情,她的眼里一向都不揉砂子,更何况是自己的未婚夫与别的女人纠缠不清,他能想到她的那种无法言喻的痛苦。
他把她扶到他的床上躺下,又盖好了被子,然后坐在椅子上,静静地凝视着她的睡容。这是他和钟离岳,曾经一直宠爱的小妹妹,可是现在,却只能眼看着她那么痛苦。
后半夜就这样过去了。
千夏醒来时,看到沈清平歪在椅子上,睡着,她立即从床上下来了,把被子给他盖在身上,沈清平困极了,没醒,千夏没忍心叫他,只写了个字条给他,“小平子,我走了,不要担心我。”
她轻轻地带上了他的房门,可是一抬眼,她看到了站在门口,满眼血丝的钟离岳。
他竟然站在沈清平的门口。
千夏瞬间愣住了。
钟离岳眉眼复杂地望着她,牵起她的手,“可以走了吗?夏夏?”
他竟然没有问她这一夜和沈清平是怎么过的,就这样带她回家。千夏的手从他的手心抽离,“我想回妈妈那里去,钟离岳。”
她很久没有这样叫他的名字,“我想我们还是分开的好。”
她边说边顾自从他的身边走过下楼去了。
钟离岳几步追上来,在楼梯上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夏夏,为昨天的事吗?”
“你知道的。”千夏似乎懒得跟他说话。
钟离岳手臂一用力把她带向面前,“夏夏,我跟你保证,云熙马上就要离开了。”
千夏苦笑,“哥哥,我多么希望你的心里只有满满的一个我,而不是有一个位置为云熙保留。可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云熙已经渗进了你的生命里,她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你的心,哥哥,我不知道我能忍多久,或许有一天会暴发。哥哥,你也不想看到那一刻,是不?”
她满眼期待似乎就等着他说一个‘是’字。
钟离岳脸颊抽动,那双深刻的眼睛里迸出阴狠的光,“伊千夏,如果不是你六年后闯入我的生活,我怎么会对你旧情复燃?你撩拔了我,就要转身拍拍屁股离开吗?告诉你,不许!”
钟离岳抓着她的手,眼神里迸出痛苦和心碎还有愤怒,他拉着她的手,扯着她蹬蹬地下楼去了。
“我不管沈清平给你灌了多少迷魂药,伊千夏,离开,你休想!”
他愤怒了,把她推进他的车子里,飞快地往钟宅的方向驶去。
千夏想不到他会发这么大的火,他的眼神看起来那么痛苦,千夏一声不吭地坐在后面,任他把车子开得飞快。
到了钟宅,他不由分说地把她拉下了车子,扯着她上楼。
李嫂看见钟离岳发火,不敢言语,连忙让了路出来,千夏被钟离岳扯着上了楼,门被砰地关上,他把她拖到床边,恶狠狠地将她压在身下,“伊千夏,你这辈子注定了,生是伊家的人,死是伊家的鬼!”
千夏的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从眼角滑落,钟离岳不为所动,平生做了第一次强迫她的事。
千夏忍受着,咬着唇,他的愤怒和心痛全都用男人最原/始的方式表达了出来。
末了,他又搂住了她,心痛地,把头贴在她的胸口,“夏夏,你能理解一个曾经九死一生的人,他对他的救命恩人那种感激和想要报答,不忍伤害的心吗?夏夏……”
千夏难过地搂住了他,“哥哥,我知道,我知道你很痛苦,我不会再说那样的话了,我爱你,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
她捧起了他的脸,深情地吻上去。两个人再一次交缠在一起。
寂静的夜里,云熙听见时钟滴嗒走动的声音,这个时候,他们在做什么?是不是在做着夫妻间最最亲密的事?她刻制着心口的抽痛,手指抓紧了窗棱,心脏平复一些后,她拿出手机,在这个寂静的午夜,拨通了江毅臣的号码。
江毅臣睡得朦朦胧胧的,手机响起铃声,他迷迷糊糊地接听,云熙的声音让他的神智清醒起来。
“毅臣,帮我个忙。”
……
千夏一早就去了伊宅,今天天气这么好,她想陪母亲出去走走。王素梦从窗子里看到女儿进来,便走出来迎接,可是看到女儿的脸色时,又担心地说道:“夏夏,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千夏摇头,“不累,我一天吃了睡,睡了吃,跟头猪一样,怎么会累呢?”
王素梦又疑惑地端祥女儿的脸,“最近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不舒服?”千夏想了想,除了前段时间因为钟离岳和云熙的事而忧思过度之外,她还真没什么不舒服的,于是摇了摇头。
王素梦心底有疑惑,但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千夏说:“妈妈,今天天气好,我陪您出去走走吧?”
王素梦说:“好啊!”
于是,千夏带着王素梦,母女两人一起来到了本城最大的商场,千夏给母亲买了几件新衣服,又给钟离岳挑了一件衬衣,一条领带,想象着他穿着自己亲自挑选的衣服打上那个领带的样子,心里头便甜丝丝的。
“妈妈,我去结账,您在这里等我啊!”千夏对母亲说。
王素梦嗯了一声,千夏拿着交款单匆匆走了,王素梦的目光在商场中随意地转了起来。
忽然间,视线里出现了一道很熟悉的背影,王素梦的眼睛刹时间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