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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着一件黑色的迷你小短裙,记忆中的黑长直也被染成了酒红色,大波浪妩媚地垂落,巴掌大的小脸上化着大浓妆,嘴角噙着一抹薄笑,美丽而颓靡。
一切是那么的陌生,他都快不认得她了。
他们方才奔跑时出了一身的汗,冷风一吹,只穿一件短裙的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唐悠扬一声不吭地脱下了自己的外衣给她披上,顺手从口袋里摸了根烟,点上。
“你不能……”苏墨刚想开口阻止,对上他沉静无波的眼睛,又硬生生地把话咽了回去,表情略显尴尬。
唐悠扬自嘲地笑了笑,“我不能什么?苏墨,你凭什么以为你还能再管我?”
他恨她,尤其是在看到她的衣着之后,恨不得杀了她。
这个女人,她怎么可以这么糟蹋自己!
“唐悠扬,我不想管你。”苏墨看着他,这个男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幼稚。
“是啊,你当然不想管我,你要管的人那么多,我算老几啊?”唐悠扬说着,意有所指地扫视了她一周。
“当年的音乐系一枝花,如今能卖不少钱吧?”
“你!”苏墨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她脱下了他的外套塞到了他的怀里,“唐悠扬,你还是那么幼稚!”
她说完,踩着她的高跟鞋跑到了马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走了,唐悠扬远远地看着,恨恨地掐灭了手里的烟,“我是幼稚,那么你呢,精明了那么多年为什么还是过的这么狼狈?”
他打了辆车再次回到纸醉金迷的时候,一伙人都已经散了,只有孙淼淼还在固执地等他,而贺群在一边劝着。
看到他,两人皆是一愣。
贺群一看到他就嚷嚷,“让你弄个人你弄那么久,没被人家兄弟打死吧?”
“还好,我让他们把账记到你头上了。”唐悠扬笑了笑,拿起了自己的车钥匙,“走吧,我送你回去。”
这话当然是对孙淼淼说的,贺群打了个招呼,就先走了。
一直到了地下停车场,孙淼淼才缓缓道:“唐悠扬,我都知道了。”
“贺群告诉你的?”唐悠扬一下子就猜到,贺群那个人精不可能认不出苏墨。
孙淼淼却没有回答,而是说:“你今天不应该回来的。”
“嗯?”唐悠扬难得有兴趣听她说话。
孙淼淼笑了笑道:“你要是不喜欢我,就别对我那么好,我追着追着就死心了,虽然知道你那些好都是因为愧疚,可还是忍不住会胡思乱想……”
“回去吧。”唐悠扬的心很乱,下意识地不想再听下去。
孙淼淼乖乖地上了车,两人一路无话,临下车时,孙淼淼才说:“唐悠扬,再见。”
“再见。”目送着她上去,唐悠扬倚着车门,看着黑漆漆的天空。
他似乎是陷在往事里太久了,所以不知道怎么样开始一段新的恋情。
其实仔细想想,孙淼淼热情大方,不矫揉造作,其实挺好的。
他刚回到家,就接到了贺群的电话,他不用想都知道是为了什么,果断挂断。
可是他太忽略了贺群的耐心,他不接他就一直打,手机座机循环打,他抓起了电话就对他吼:“你要死啊!”
“呵呵。”贺群慢悠悠的冷笑了两声,“哎哎,唐悠扬,你今天是不是……”
“是,我遇到苏墨了,我们相处很不愉快,好奇心满足了的话就赶紧滚去抱老婆睡觉。”唐悠扬粗声粗气道。
“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至于么?”贺群说,“我其实是想告诉你,好好考虑考虑孙淼淼,别一头扎进回忆里出不来了,人都得往前看。”
“贺群,我怕我到最后,还是不喜欢她。”
“算了算了,就我爱瞎操心。”贺群说着,挂断了电话。
唐悠扬一个人站在阳台上,点燃了一根烟,其实,他和贺群的相识,也算是很奇葩的。
他那年大三,性子大大咧咧,尤其的爱玩,和他要好的人都说,唐悠扬要是哪一天死了,毫不意外有两个原因,要么是嘴贱贱死的,要么是爱玩儿玩死的!
那时他还不认识贺群,只是因为一时兴起调戏了贺群的女朋友,他当时不相信爱情,还嘲笑贺群婆婆妈妈,不就是一个女人你至于么!
他刚这么说过,命运就给了他一耳光,他恋爱了,对方是音乐系有名的才女苏墨,特别安静的一个女孩子。
那时候好多人都哄笑着说,看不出来唐悠扬你居然喜欢这一款的。
而唐悠扬则会颇不要脸道:“这一款怎么了,以后在家都能听音乐会了,省钱。”
他的性子急躁,霸道,还会有些幼稚,而她每天温温吞吞的,刚好可以包容他这些缺点。
他最喜欢安静地坐着,看她练琴,那双手好像是有魔力一样,弹出的曲子那么优美动听,撩人心弦。
越是相处的久了,他就越是沉沦,他大概也能明白贺群的感受了。
他不是一个不对言行负责的人,发现了自己的错误,他就琢磨着怎么样也要和贺群道个歉。
182。第182章 作孽()
唐悠扬一向是个急性子,他认准的事当即就要做,不然他肯定会纠结的连觉都睡不着。
他辗转从贺群的那群朋友口中得知,贺群没事儿就爱去那些高级会所消遣,得到了详细地址,他一早就在那里等候,想着如果回去的早的话要带着她的小女朋友去哪儿玩。
正想着,不经意间抬头,竟然瞥见他想的人儿就在不远处,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坐姿无比端正,只有一直紧紧交握的双手泄露了她的真实情绪。
她像是在等什么人,局促而紧张。
巧的是唐悠扬坐的是最偏僻的角落,她并没有看到他。
说来也奇怪,和她相处了这么久,她一次都没向他提过家里的事,每当提起家里人,也总是用其他的话题搪塞过去。
似乎她的家境并不如人意,所以她才不想让他知道。
她安静温吞,却极其自尊,她不想让他看到她的窘迫与难堪。
而体悟到这一点,唐悠扬也很配合地不去提她的家事,甚至有时还会故意避过,此时看到连多花一分钱都舍不得的她竟然出现在高档会所,自然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她那么紧张,是在等什么人?
不多会儿,他就看到贺群在服务生的带领下悠闲地走了进来,并且径直在她面前坐下。
唐悠扬的手一点点收紧,贺群,他认识苏墨?
由于距离太远,他听不到他们在谈什么,只能看到贺群将一个大大的牛皮纸袋递给了苏墨,而苏墨低着头,手一直紧紧地握着,半晌才缓缓送开,接过了那个牛皮纸袋。
看样子,他们是达成了某种交易。
苏墨又呆了一会儿就走了,唐悠扬也完全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初衷,他起身结了账,跟在她身后出了这家会所。
记忆中那天夜晚特别冷,苏墨一个人绕进了一条小巷,整个人才像是失去了全身力气一样,蹲在墙角放声大哭起来,嘴里好像还一直重复着那句对不起……
唐悠扬拿出手机,拨通了她的号码,突兀的铃声在深巷中显得异常刺耳,她吓了一跳,最终还是强忍着眼泪接听。
“喂?”因为怕他听出来她在哭,她都不敢多说一句话。
她从来都是这样,连哭的时候都只能捂着嘴巴偷偷的哭,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让他看着十分心疼。
他真想走上去抱抱她,告诉她还有我,可是他知道他不能,这样只会让她觉得更加难堪。
“你在哪儿?”他的声音很难得的异常柔和。
“我,在家呢。”
“嗯,好好休息,晚安。”他说着,挂断了电话。
而她哭了一会儿,才缓缓起身,一步一步地往前走,这么瘦弱的她,似乎已经习惯了走夜路,所以没有一丝惧怕。
唐悠扬远远地跟着她,直到看着她走进了一家破旧的居民楼,才在她们家楼下坐下,点了一根烟,静静地看着青烟袅袅升起,像是万般思绪萦绕在心头,挥散不去。
他曾经以为,只要他好好的维护,他们的感情就能有结果,可是几天之后,她还是说出了分手。
“为什么?”他问。
“不合适。”她手里还拿着课本,似乎急着要去上课,说完这话急匆匆地转身就要走。
“为什么不合适?”唐悠扬拉住了她,让她直视着他的眼睛。
她别过了头不看他,语气却是无比的坚定,“唐悠扬,我们不是一类人,有很多事你永远都不会懂。”
唐悠扬很快就想到,几天前她找过贺群,于是他冷声道:“是因为贺群?”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诧,“你知道了?”
“你和他做了交易。”唐悠扬说着,拳头慢慢收紧。
“没错。”苏墨承认的很干脆,“你玩了她女朋友,他找人玩了你,就是这样。”
“那你对我……”
“唐悠扬,别搞笑了,我只是拿钱帮人办事,又怎么会让自己陷进去?”苏墨一笑,“我们还是老死不涨往来的好,免得尴尬。”
唐悠扬只觉得那一瞬间好想笑,他自以为是的爱情不过是她的把戏,是她们联手设的一场局。
而说到底,还是他自己做的孽。
从那天之后,苏墨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他再也没有看到过。
而血气方刚的唐悠扬和贺群打了一架后,莫名其妙地两人开始相熟起来,因为只有面对他,他才能肆无忌惮地提起苏墨这两个字。
也只有他和他一样,记得这个人。
她走的干脆,却在他心里埋下了一根刺,时不时地就会隐隐作痛,越是长大了,他越是忍不住想,如果她真的对他没有一点心思,那天晚上她又为什么会哭?
说到底,还是他自己一不小心动了心。
唐悠扬回过神,今天的夜晚很黑,和那晚真相似,而阳台的地板上,已经落了一地的烟灰。
他不由得又想起了她,如果她看到的话一定会跟他翻脸吧,她最讨厌别人抽烟了。
他拿出了手机,忽然就想跟贺群说说话。
贺群睡得迷迷糊糊的,有气无力地说了句喂表示自己在接听。
“贺群,我突然间很想她。”
“纳尼?”这下贺群吓醒了,“苏墨?”
“嗯。”
“不不不不会吧,你当年明明说你跟她就是玩玩儿,别让我太愧疚的啊!”贺群鬼嚎,“不要告诉我你当年是认真的啊,这下我可作孽作大发了!”
“我洒脱的连自己都要骗过了,又何况是你呢。”唐悠扬说,“你说,我们俩还有可能重新开始么?”
“哎,我竟然忘记了你这家伙一向是口是心非。”贺群叹了口气,“重新开始的话,只要你不再嘴贱这也是有可能的?”
“滚!”唐悠扬一瞬间就不淡定了,“贺群你他妈,的作的孽就算给老子当牛做马十辈子都还不完,你信不信下辈子落到我手里我虐待死你?”
“下辈子的事儿下辈子再说吧。”贺群哈哈一笑,挂了电话。
看着自家媳妇儿安静的睡颜,他终于忍不住感叹道:“作孽作大发咯!”
自从知道了她在b市之后,唐悠扬就派人查了她的具体工作,她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