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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日江山-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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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明一出去,林知望也冷静了一些,他将藤条递给徐湛捧着,自己便坐到桌案后面看书去了。徐湛心急如焚,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滴,生怕父亲看着看着,关山月打上门来。

    “腰挺直,手抬高。”林知望看也不看他一眼便吩咐,手上的书哗的翻过一页。

    徐湛依言调整了姿势,没过一会便觉得腰疼腿疼胳膊酸,身后的伤火辣辣如蛰咬般疼的更甚。他很想知道荣十三带走沈迈的目的,更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变故,让沈迈躺在棺材里诈死也要逃出京城,如果因为他的缘故让沈迈师傅重陷危机,则千万条等待沈迈去救治的生命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他的,他可没有时间在这耗着啊。

    想着想着就哭了,哭的衔冤抱屈凄凄惨惨,哭的林知望终于忍不住把书摔在桌子上。

    林知望走近他,狐疑的看着他:“你哭什么?”

    徐湛哽咽着不答。

    “刀挟千从卫”林知望咬牙道:“无君无父的东西,你还想谋反不成?”

    “事发突然,我是急昏头了。”徐湛辩解说:“谁想他荣十三一动不动站在那里任我挟持。”

    话音刚落,林知望变忍不住夺过了藤条抽了他几下:“刀架在别人脖子上反倒怨人家不还手?他若是还了手你又待如何?”

    徐湛疼的要躲,硬是忍住没敢。

    林知望看在眼里,指了指一旁的桌案:“去趴着,咱们谈谈。”

    趴着谈,徐湛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踉踉跄跄的起来站稳,小心翼翼扶着案边趴好,小腹硌在冰凉的桌子上,凉意从领口钻进身体里。

    林知望气头上手劲十足,见他走路瘸拐不免担心,便跟他较真起来:“不是记性好么,记不得挨打的规矩?”

    “爹”徐湛疼的发白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朵根,刚开口便被父亲堵了回去:“又不是头一回挨家法,左右逃不过去,何必做出一副忍辱负重的样子浪费力气。”

    徐湛看了眼父亲的脸色,终于决定妥协。

    冬日穿的厚实,臀上只是肿起一道道血棱子,并未出血。

    林知望收起了同情心,狠心又抽了几记,鞭声划破空气在皮肉上炸响。

    鞭鞭落在臀峰,徐湛闷哼一声,两手攥着袖口不住颤抖。

    林知望停下手问:“自己说,该不该打?”

    徐湛委屈的不行,打都打了,这个问题到底意义何在。

    见他有些负气了,林知望叹息道:“真是一日都不得消停。”

    “我错了,我明日一定消停。”徐湛把脸埋在臂弯里,闷声说。

    林知望扬起藤条,又打了五下,毫不吝惜力气。

    徐湛疼的哭出了声,这回是真哭,不是装的。藤条落在身上如钝刀割肉,仿佛要生生揭起一块油皮。

    他已经受不住了,抽抽噎噎声音小的像蚊子般的说:“爹疼!”

    林知望停了手,将藤条放在一边。

    他还记得宸儿年幼时,族学里的堂弟谎说徐露心在三圣庵出家,文质彬彬的儿子头一次在学堂里打了架,并逃学出走失踪了一天一夜。

    下人们将京城翻了一遍,全家人一夜未眠。

    三圣庵的慧音法师登门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清早,林知望来到三圣庵的时候,宸儿正坐在后院的梅树下发呆,衣服上落了很多花瓣,眼睛哭肿了,鼻子也冻得红红的,他没能找到母亲,无比沮丧。

    林知望当然很后怕,也很生气。回家后拎着戒尺狠狠的打了宸儿一顿,从没舍得打的那么狠过。

    最后,宸儿伏在他的膝头低声啜泣:“爹爹,我疼。”

    林知望仍不解气,命他不许提裤子去墙角罚跪。

    想及此,林知望竟红了眼眶,他背过身去望着屋顶。这间书房曾经充斥了宸儿多少欢笑泪水,一夕之间全部化作回忆,他有多思念长子,就多怕失去任何一个孩子。

    徐湛嘶嘶的吸着凉气,撑着身子往后看了一眼,看到父亲背影一动不动,有些无措的说:“是我太冲动不计后果,以后不会”

    “既然疼了,就一次长足记性。”林知望发觉自己的失态,暗暗调息,背对着他打断了他的话。

    “去墙边跪着。”

    徐湛手指在衣服上摩挲一会,决定忍痛将裤子提上,谁知刚有动作便被抽了一鞭,又惊又痛的撒了手。

    “就这样去!”林知望低喝。

    徐湛觉得很不可思议,他又不是七八岁没有羞耻之心的孩子。

    林知望看着他,明知故问:“还有话跟爹说吗?”

    徐湛仰着脖子与他对视了一会,最终低下头蹭去墙角面壁了。

    “大人,大人!”门外传来何朗慌乱的叫喊声,何朗步速惊人,没有下人能够阻拦他,眨眼间书房的两扇门就被他撞开。

    徐湛背着他慌慌张张的提起裤子,脸上红的要滴血。

    林知望刻意转了半个身子挡住了何朗的视线,也有些郁怒:“不告而入,成何体统!”

    “呃”何朗刻意扭头去看房顶,眨巴眨巴眼:“这几日干燥上火,眼疾好像又犯了。”

    徐湛咬着牙攥起了拳头,决定找时间跟他算总账。

    “什么事?”林知望脸色极差的问。

    “关佥事来了,点名要见三少爷。”何朗的眼睛不自觉往墙角瞥,徐湛正忙着整理衣裳,耳根都是红的,补充说:“凶残极了,谁也不敢靠近,您看”

    “请她去偏厅稍后。”林知望说。

    “诶。”何朗应着,极快的闪了出去。

    关山月的蛮横霸道不讲理是满朝皆知的,连许阁老这老丈人都忌惮几分的冯夙,犯在她手里一样给打了个伤筋动骨,如今走路还要拄根拐杖。林知望看了看徐湛清瘦的小身板,理了理衣裳准备出面应对。

    “父亲!”身后的徐湛叫住了他:“我去吧。”

    林知望回过身,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我不会闯祸的,我发誓。”徐湛说。

    林知望啼笑皆非,警告他:“再敢生事就小心了!”

    徐湛干脆的答应了,扶墙慢慢起来,才发觉浑身疼的像要散架,身后一道道伤口也在向他叫嚣抗议。

    林知望到底不是后爹,上去扶了一把,就见徐湛脸上烧得通红,嘴唇却发白,额头鼻尖上全是冷汗。

    “疼得厉害?”林知望问。

    徐湛点了点头。

    “该。”林知望说。

    徐湛:“”

第86章 宁少爷() 
徐湛回到自己的卧房擦了擦脸,重新梳理了头发,让常青扶着他往前院走。

    关山月耐心有限,脾气上来时就算关都督也要让她三分。是以徐湛一穿过垂花门,便觉得有股杀气充满了整个前宅。

    果真徐湛刚一露面,就被关山月钳住了胳膊向后一扭:“臭小子,敢劫持我家小十三,我看你是活腻了!”

    “疼疼疼,”徐湛的小身子骨哪还受得住关山月的,情急之下他大喊一声,“师母!”

    关山月脸色一变,一撒手将他扔在旁边椅子上,徐湛跳了起来,疼的冷汗直冒。

    屋内的下人面面相觑,都在歪歪师母二字的含义。

    徐湛扶着腰艰难的屏退左右,连常青也被他轰了出去,气闷地说:“他荣十三一没旨意二没驾贴,蹲在我家门口说抓人就抓人,他自己不还手,反怪我挟持他?”

    “还手,你以为他跟你一样没脑子?沈先生是什么人你大概也知道,闹大了就是欺君之罪,谁承担的起?”关山月巴不得打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了什么。

    徐湛被抢白的哑口无言,难怪父亲那样生气,他的做法的确太冒失了。

    关山月打量着徐湛的狼狈样子,气也消了大半,幸灾乐祸的说:“林部堂火气够大呀。”

    徐湛白了她一眼。

    关山月不客气的坐了,翘起二郎腿仰视着他:“没时间跟你啰嗦,沈先生我要带走,三日内送回。”

    徐湛瞪眼:“说好的半日呢?”

    关山月嗤的一声笑了:“小十三的话你也信。”

    徐湛被噎了一下,狐疑的问:“大过年的,你们带他去哪儿?”

    “别问。”关山月两个字打发了他,觉得不厚道,又补充说:“就三天,我用人格担保。”

    徐湛心道,你们千从卫也有人格吗?他迟疑的说:“我去问问先生,他不点头,谁也别想把他带走。”

    关山月做了个请便的姿势。

    沈迈点了点头:“去。”

    大临进里间取药匣。

    徐湛看着大临忙前忙后的身影,颇有些担忧。

    沈迈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行医治病本就是我的职责,治谁不是治。”

    徐湛不死心的问:“治谁?”

    “与你小子无关。”沈迈说着,背上药匣吩咐大临:“你就不要去了。”

    “师傅”大临不肯。

    “听话。”沈迈说着,便先一步往外走,徐湛紧跟在身后。

    沈迈洞察力极强,只瞥了他一眼便问:“腿怎么了?”

    徐湛已经极力在掩饰了,故作轻松的随口说:“走得太急崴了一下。”

    沈迈呵呵呵呵干笑了几声,从药匣子里拿出一只小瓷瓶给他,徐湛尴尬的脸都红了。

    关山月顺利的带走了沈迈,也没有再找寻他袭击挟持荣十三的“罪过”,常青林雨跑过来搀住了他,徐湛才勉强支撑着回到书房。

    林知望还在看书,开恩让他回房去了,徐湛来京城这么久,头一次嫌这座宅子大。

    徐湛赶走屋里所有人,泡在澡盆里冲掉了一身冷汗,身后的伤口一遇热水又痒又痛,很快从水里出来,胡乱擦了擦头发便趴去床上,心绪纷乱,看到枕边沈先生的“天书”,高声喊袭月进来。

    袭月以为他滑倒了,最快的速度破门而入。

    “把沈先生的手记全部拿过来,快去。”徐湛说。

    袭月虚惊一场,轻拍着心口去了。

    厚厚的七本全部堆在徐湛床头,徐湛支起身子,一本一本的翻阅起来。头两本和第三本的上半部分,记录了沈迈在太医院任职时的病例,徐湛将另外四本扔去一边。

    袭月插空对他说:“五太太和二少爷要回来了,您抓紧时间歇一会,晚上怕是有家宴的。”

    “嗯。”徐湛心不在焉的应着,看了一会方反应过来:“谁?”

    “五夫人和宁少爷。”袭月说:“在岳麓书院读书的宁少爷,五太太去长沙的宅子里陪了他小半年。”

    徐湛咋舌称奇:“林家在长沙有宅子?”

    袭月被没抓住重点的徐湛噎了一下,仍耐心解释:“林家历代有在长沙读书的子弟。”

    “哦。”徐湛懂了,接着埋头翻书。

    “天书”的催眠效果甚佳,外加挨打是项力气活,徐湛连自己几时睡去的都无知无觉。

    林知望难得休假,醒来时曹氏已经出门去了,处理过徐湛的事方想起来问何明:“太太呢?”

    “太太一早去徐国公府做客了,说五太太和宁少爷大概今天就到,所以中午前一定回来。”何明说。

    林知望点了点头,又问:“湛儿怎么样?”

    何明忧心道:“三少爷轰走了下人,也不知上药了没有。”

    “男孩子,哪有那么娇矜。”林知望自嘲的笑笑,却越想越觉得放心不下,只好纡尊降贵去看他一眼。

    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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