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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日江山-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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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襄儿又哭了:“那是并蒂莲。”

    “并”徐湛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妹啊,你还是去研究你的璇玑图,争做一代才女吧。”

    “我能有个姐姐吗?”襄儿闪着泪眼。

    “不能,就三个哥哥,将就着吧。”徐湛悲哀的摇摇头。

    “爹爹!”襄儿突然站起来跑开。林知望被老太太放出来,揽着扑上来的女儿,坐在石凳上。

    “父亲。”徐湛躬身行礼。

    林知望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拉着襄儿上下看看,甚至手指头掰开看了看手心,问:“挨打了吗?”

    襄儿啜泣着摇头。

    犹不放心的望向徐湛,徐湛也赶紧摇头。

    林知望舒了口气,轻声道:“祖母和爹娘一样,是希望你更好,不可以心存怨恨。”

    说着,伸手抹了抹襄儿的小脸,满脸泪痕很是可怜:“爹还是那句话:书不可以不读,字不可以不练,女工是怡情养性的东西,喜欢就做,不喜欢,好好跟祖母和母亲去说。林家的女儿要知书达理,你今天的表现,不是孝顺的孩子应有的作为。孝经抄一遍,明天拿给爹看。”

    襄儿低着头,装老实。

    林知望让她去歇着,看看杵在一旁的徐湛,兀自往外面走,徐湛赶紧跟上。

    “陛下要赏你。”走出主院,林知望告诉徐湛:“圣旨不日即到,好好准备。”

    “赏我?”徐湛问。

    “陛下本想见你一面,被我拦住了。”林知望道。

    “为什么?”徐湛问。

    林知望停下脚步,看着他的眼睛:“你以为这是好事?”

    “我见到圣上,或许能为先生求个恩典,先将他保释出狱就医。”徐湛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林知望诧异的看了他,似乎听到一件无比荒谬的事:“我遍读古今律法,还未见有此先例。”

    徐湛低了低头,这神情着实让他后背生凉。

    仿佛悬在头顶的一把剑,会不会落下,什么时间落下都是未知,又不敢稍稍行差踏错唯恐罪加一等,就连刚刚责备襄儿的几句话,都听出了含沙射影的味道。心脏在胸膛里砰砰直跳,有种非常强烈的想要跪地求饶的冲动。

    谁知还未等他开口,林知望便施施然转身离去。徐湛快哭了,开始后悔自己当初的不辞而别,或许这就是老奸巨猾的林部堂想要得到的结果。

    林知望照例查完徐湛的功课,徐湛心里害怕,自然完成的无懈可击。

    只见林知望阖上书本,闭上眼:“孝子之事亲也。”

    徐湛赶紧道:“居则致其敬,养则致其乐,病则致其忧,丧则致其哀,祭则致其严,五者备矣,然后能事亲。”

    就在徐湛以为他要大发雷霆清算总账的时候,林知望却只是静静的点了点头,语重心长道:“今天的事襄儿不对,你也不对,即便她受了委屈,你也不该为回护她而惹恼祖母,孝悌孝悌,不但要友爱弟妹,还要尊敬尊长,你饱读圣贤之书,想必不用我多说。”

    徐湛额头见汗,您老是真失忆了,还是有意在折磨我呢。

    夜深了。

    良宵帐暖,玉炉温香。曹氏枕在丈夫的肩窝里睡着,柔顺的长发散在丈夫身上。

    她是个活的特别精细的女人,又信奉居移气养移体,对家人的起居非常上心,连徐湛的卧房都布置的韫州徐家的一模一样,也不知她是如何办到的。

    “宸儿”林知望喃喃的梦呓,痛苦的虬结着眉头。

    倏尔,他急切的喊道:“湛儿,徐湛站住,别动!”

    曹氏被惊醒,她轻轻推醒丈夫,问:“又做梦了?”

    林知望迷蒙的半睁开眼:“前面就是万丈深渊这孽障,还敢往前走”

    曹氏给丈夫掖了掖被子:“不是好好回来了吗,别担心了。”

    林知望失去睡意渐渐清醒,用手指轻轻拨弄妻子的头发。仅有夫妻两人时,他们相处的随意很多。

    “我还真想问问,你打算怎么处置湛儿。”曹氏的语气有些戏谑。

    “谁说我要处置他?”林知望随口道。

    “那你吓他做什么?连襄儿都跟我说,三哥像掉了魂一样。”

    林知望冷下脸,声音干干的:“我管教孩子,你向来不插手。”

    “谁让你整夜做梦,我不操心儿女,还不能担心丈夫么?”曹氏拧过头去。

    “好了好了,好夫人,”林知望不耐烦道,“什么时辰了,赶紧睡吧。”

    天不亮,家里的仆从杂役全部出动,将门前巷子里的尘埃洒扫一净,准备红毯,红绸,香案,鞭炮,准备接待传旨钦差的茶果宴席,全家上下喜气洋洋。

    徐湛不自在的吸了吸鼻子,不知道的,以为要嫁闺女呢。

    徐湛抱着胳膊在桌前背书,效率低的出奇,林知望对他不冷不热的态度已经三天零八个时辰了,心里的恐惧被无限放大,寝食难安。

    袭月拿了一小篮柿饼摆在他桌上,形似圆月,肉红剔透,霜多而白:“太太见您读书辛苦特地送来,庄子里出来的柿子,今年想吃新鲜的怕是够不上了。后园里那颗柿子树,远不如庄子里的可口。”

    北漠军在京郊大肆劫掠,许多官员、内宦在外面的庄园遭到洗劫。

    徐湛头也没抬,摸起一个尝了尝,还真不错,松软香甜。

    “太太还让冬苡传了句话。”袭月道。

    “什么话?”

    “太太说,三少爷做了件顶天立地光耀门楣的事儿,不用害怕大爷。”

    徐湛从书本里抬起头来,嗤笑道:“我怕他什么。”

    袭月掩口笑了:“谁还看不出来啊。”

    “有那么明显?”徐湛脸一红。

    “您这又是何必担心呢,且不论对错。就算真要受罚也是逃不掉,何苦先庸人自扰?”

    徐湛有些惊愕:“小丫头,我只不在了几天啊,口齿越发凌厉了。”

    袭月涨红了脸,忽然像一个不留神泄露了秘密的孩子一样紧张,逃也似的跑掉了。

    晌午时分,传旨太监带着仪仗浩浩荡荡的来了,手捧着明黄色的卷轴,轻咳一声:“圣旨。”

    徐湛已早被人拾掇的里外三新,推到香案后红毯的另一端站定,与在场所有人一样,听到“圣旨”二字便俯身叩首。

    太监拖着官腔一字一句的念道:“奉天承运,皇帝敕曰:北漠内侵,京城危急。生员徐湛,年尚束发,未勘朝命。蛮夷阵前临危不惧,为国出使,昭示天威,曷言书生文弱,卿之勇谋,实乃天下诸生之楷模。兹特命尔为江南巡察使,仪同正七品,协查抚阳决堤一案,有巡视查问受灾州县一切灾情民情之权,可风闻言事,密折专奏,钦此。靖德二十年九月。”

    话音已落,徐湛却迟迟不动,家人们有些着急,传旨太监干这一行久了,什么状况没见过,故只是轻声提醒:“徐公子,接旨啊。”

    又过了半晌,徐湛的声音有些飘忽:“徐湛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万岁。”

    徐湛接过圣旨,很快调整了状态,请太监内室喝茶。

    “恭喜徐公子。”太监笑着拱手:“呵呵,往后要叫徐大人了。这是你的官服,敕书,官防,大印待大人正式上任,还会分派扈从。这里还有一些御赐之物,金银丝绸一类,请大人收好。”

    太监指着桌上的几样东西一一为他介绍。徐湛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浑浑噩噩的总算送走了钦差,拿起那卷烫手的圣旨反反复复读了几遍。

    越读越郁闷,靖德皇帝陛下,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

    林知望回来时,天色已晚,曹氏服侍他更衣洗漱,一面讲着家里的事。书房的灯黑着,徐湛破天荒的没有做一点功课。

    林知望辗转来到徐湛的卧房。徐湛正坐在里间的书案后抄写什么,从中午到现在水米未进,忽然听到有人开门,以为是袭月,烦躁道:“说了别来吵我”

第66章 家法() 
徐湛吓了一跳,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父亲。”

    林知望没应声,瞥了眼桌上的字: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已经写了厚厚的一摞,一下午将自己关在书房中,靠默书来平心静气。

    “我练字。”徐湛小声解释道。

    “头抬起来。”林知望吩咐他。

    徐湛微微扬起头,目光与他对视,又垂下眼睑。

    林知望有些不悦,出必告反必面是三岁顽童都知道的道理,翘家这种过错在林家绝对不被容许,他也毫不犹豫的做了,现在这一幅胆小怯懦的样子做给谁看。

    林知望冷着脸,考问他:“问者曰:‘申不害、公孙鞅,此二家之言孰急于国?’”

    “应之曰:‘是不可程也。人不食,十日则死;大寒之隆,不衣亦死。谓之衣食孰急于人,则是不可一无也,皆养生之具也。今申不害言术而公孙鞅为法。术者,因任而授官,循名而责实,操杀生之柄,课群臣之能者也’”

    徐湛背到这,声音戛然而止,这是韩非子中的一篇,他今天只勉强翻了几页,印象不深。林知望和郭淼一样,要求他背书的范围绝不仅限于四书五经,为了写出更好的文章,诸子百家,经史子集都要涉及,眼界开阔了,立论才能独到,立意才能深厚。

    林知望拿戒尺点点他的肩胛:“我是怎么跟你说的?”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读书最忌一曝十寒。”徐湛垂手肃立,态度乖巧。

    林知望敲敲桌沿,意思明显。

    徐湛早知道逃不过一顿打,讷然转身,将一桌子笔墨纸砚挪开,俯身趴在桌子上。

    “裤子褪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徐湛脸色一白,平静的眼睛里终于有了波澜。他自幼早慧,外公和舅舅从不拿他当幼童一样打骂,他如今已经十五岁了,有血性有自尊,把面子看的比天还大,万万不肯褫衣受责。

    正思量如何避过这一劫,林知望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沉静的令人恐惧:“林家的家法向来打在皮肉上。你不服管教,又何必叫我一声父亲?”

    徐湛怔了一下,似不相信他能说出这样重的话,但他就是说出来了。

    父子二人度过了一段漫长的对峙,林知望这次是狠下心来要管教他,自然不会对他妥协。

    徐湛则越想越觉得委屈,怪声道:“几个月前,徐湛还不懂得什么是父亲。”

    实话总是不那么中听,林知望阴着脸,拂袖欲走。

    徐湛突然拉住他的衣袖,跪下来,说这话的确有些过分,几个月来,父亲待他,曹氏待他,都没得说。

    “徐公子这是何必?你依靠勇谋胆略获得了官身,也算小有所成,可以自立门户了。”说着,拂开紧抓他衣袖不放的手,接着往门外走。

    “父亲”徐湛声音颤抖,眼眶发红,难得有这样张皇失措的时候,林知望转过身,静静的看着他。

    只见徐湛抖着手松了松腰带,解开腰间的汗巾,裤子滑下来,虽有衣襟遮挡,脸上却已经滚烫无比。

    幸而,林知望没有打算再为难他,推了他趴下,将后襟往上一撩掖在腰间,底裤也一把扯掉。

    白皙的皮肤突然暴露在空气中,还有被千从卫掳去时留下的疤痕,新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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