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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安。”
这一跪,俨然推金山、倒玉柱般的壮烈,林知望心里一阵苦笑,不愧是他的儿子,磕个头都这么有气势。阴着脸打发徐湛回避道:“书房跪着去。”
徐湛抿抿嘴,想着做戏做全套,便从花厅出去了,外面自有下人候着,领他去书房。
见徐湛离去,林知望惭愧道:“徐湛自小留在老家读书,极少来京城,因此下官疏于管教,纵容逆子冲撞了圣驾,当真是罪该万死。”
王礼笑笑,宽慰他道:“部堂无需自责,看得出陛下是很喜欢令公子的,与他说了好一阵子话,又赐御膳,末了还与他对弈。小公子棋艺之精湛,连圣上这样的国手都是惨胜。”
林知望连连苦笑,额角见汗。说了好一阵子话?鬼知道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都跟皇帝说了什么。
徐湛被管家带到内宅书房,内宅很安静,少有人走动。徐湛感到奇怪,难道林知望没有家眷吗?徐湛狐疑的看一眼身旁的管家,是个看起来很利索的中年人。
管家看到徐湛在看他,浅笑着欠欠身子:“公子,小人何明,是府上的管家。”
徐湛问:“您可是何朗大哥的兄弟?”
何明点头默认,并无多余的表情,也不问何朗在哪里,默默推开书房的红木大门。徐湛走进去,环视四周,藏书也很多,只是比起先生的就有些相形见绌了。整间屋子明亮整洁,从摆置上看,林知望是个勤勉自律的人。
何明从书格间取出一把戒尺,双手递给他:“公子,拿着跪了吧。”
徐湛不动,蹙着眉发起呆来。
“公子,这是大爷的规矩。”何明坚持。
徐湛有些踟蹰,终究接了过来,顺从的跪在书房中央,膝盖上针扎的疼,今天不知是倒了什么霉,跪着的时间比站着的都长。
“何朗大哥还在怀王府,该是快回来了。”徐湛对何明说。
何明不为所动,淡淡的说:“公子,罚跪的时候不能说话。”
“旁人又听不到。”徐湛不以为意。
“反省重在心诚二字,心不诚,反省就没有意义了,您说对吗?”何明循循引导。
徐湛心里不悦,沉着脸不说话。老何站在他身旁,也不说话。
片刻功夫,心思不知飞到了哪去,刚刚用过御膳,他被人带到偏殿,皇帝竟要与他对弈,徐湛头脑一热,拒绝了皇帝要让他三子的提议。
皇帝被他的轻狂劲儿逗乐,戏言道:“如果你侥幸赢了,朕权当不曾见过你,如果你输了,朕就要遣人送你回家,看你父亲如何发落你。”
他真是懊悔的想哭,如果皇帝让他三子,许就能侥幸赢了,如今沦落到这样的窘境简直是自作自受。
“公子”何明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见他欲哭无泪的神情,蹲下身宽慰道:“别难过了,大爷来了好生认个错,别顶撞大爷是担心多过生气,派人找了你三天,可是急坏了。”
正在这时,门外一阵匆匆的脚步声,林知望推门而入,声音里携着怒气,边走边吩咐何明:“去取家法来。”
何明没动,林知望疑惑的转身,看到徐湛手里捧着戒尺,正瞪着一双大眼,巴巴的盯着他看。
林知望心里一阵无奈,他一下子明白了何明将他摆成这般摸样的用意,从前宸儿在时,每每犯错,都会被要求捧了戒尺在这里罚跪,宸儿很听话,很少犯错,且受罚时从不投机取巧,即使这样,他这当父亲的犹不满意,对他严厉苛责,动辄则究,容不得一丝一毫的差错,他认为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
直到有一天,他看到宸儿脸色惨白,喘息艰难,那么年轻的生命垂死挣扎在病榻上,他觉得天都要塌了,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只想好好宠宠他的儿子,什么长房长孙的责任重担,统统见鬼去吧。
林知望眼底发热,强自忍住了,不得不承认,他们兄弟二人真的很像,徐湛总使他恍惚,觉得是宸儿回来了。
何明的苦心徐湛却不明白,看到站在一旁的主仆二人各发各的呆,都拿他当空气,觉得膝盖上更加疼起来,暗暗活动一下小腿,换换重心。
想到死去的长子,气昏了头的林知望总算恢复了些理智,他挥手打发何明出去,转身盯着墙上悬挂的一副字,沉默不语。
徐湛抬头去看,见是十三个大字:“常宽容於物,不削於人,可谓至极。”
徐湛轻轻咽了口唾沫,不知道王礼那个阉竖跟他说了什么,看起来真是气坏了。
两人僵持了半盏茶的时候,林知望终于压下火气,背对着他开口:“离开韫州前怎么跟你说的?”
徐湛不说话,经历了这么多事,早已将林知望的忠告抛去了脑后,或者说,原本就没当回事儿过。
“今天是七月七,不出意外,你该在赴省城考试的路上。没有什么话想对爹爹说吗?”林知望道。
“我无话可说。”徐湛垂着头,的确没什么好说的。
“无话可说?你徐大才子会无话可说?”林知望转过身来,怒极反笑:“在刑部衙门、都察院、大理寺不是挺能说的吗,登闻鼓院都敢闯,圣驾都敢阻拦。你这状告的,可不只越了一两级啊!”
徐湛心中竟生出几分讥笑,林知望分明都知道,却冷眼旁观,不曾出面阻拦,又有什么立场指责他呢。想到这里,徐湛苦笑:“只是想不到,关都督会查出学生与大人的关系,牵累了大人,学生万分惭愧。”
林知望被噎的一愣,随即气血上涌:“牵累了我?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
徐湛抬起头,对上他目光灼灼的目光,却禁不住有些躲闪。
“我临行前怎么交代的你,你又做到了哪一条?毫无半点诚信可言,任性妄为,不思悔改,现在还敢这么不阴不阳的说话!”林知望斥责道。
“没能遵守对大人承诺,是徐湛之过,可是大人对徐湛的承诺呢,兑现了吗?”徐湛的毫不逊色,你答应帮我救老师,回到京城就抛之脑后了吧。
“质问我?”林知望眯起双眼,声音变得平静:“你饱读圣贤之书,哪本书上教你敢这么质问尊长?”
徐湛第一次从他眼中看到危险的讯息,满心的郁怒竟生生憋在心里不敢再说,唯有目光不肯服输,灼灼的回敬回去:自诩尊长,你有什么资格?
“觉得我没资格教训你?”林知望一眼望穿他的想法,哂笑道:“徐湛我告诉你,从今天起,不管你姓林还是姓徐,都是我林家的子孙,除非为父将你逐出家门,你到死都是林家的鬼魂!”
徐湛愣了愣,突然冷静下来的他不禁倒吸口气,这已是皇帝都认定的事,他岂敢否认半个字,古来只有不认儿子的父亲,哪有不认祖宗的子孙,大祁重孝道,介时没有人会过问他们父子间的恩怨,世人只会责怪他的不孝,使他寸步难行。到头来,竟是他自己作茧自缚。
林知望见他还有理智去思考,虽然脾气大,却比一般孩子容易交流的多。他走过去,冲他摊开手,沉声道:“你站起来。”
徐湛迟疑的将手中的戒尺递过去,缓缓起身。
一指身后的桌案吩咐:“伏到案上去。”
徐湛瞪大了眼,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无措的张口结舌:“你,你”
“又想说我对你用私刑?”想起在韫州行辕时,徐湛对他的一番抢白,林知望板着脸:“今天我只让你明白一条,你做错了事,我就有权发落你,不需上报什么提学道,因为这不叫私刑,叫家法。”
徐湛一时又羞又愤,竟转身逃走。林知望也不拦他,直到他推不开房门,才发现门被人从外面锁住。听到房门响动,守在外面的何明还好心凑过来问一句:“可有什么吩咐?”
“你先退下。”林知望冲门外道,却玩味的看徐湛急的汗如雨下。
第41章 刑伤()
戒尺携着风抽到身后,徐湛疼的一哆嗦,这才任命的闭了眼。
突然感到后襟被撩起,一双大手碰到他的裤腰,再一次不要命的挣扎起来,他不是郭莘,林知望也不是郭淼,他对林知望没有任何感情,这样的方式他不接受。
“放开我!”徐湛眼眶发红:“你可以打我,却不能羞辱我!”
林知望有些摁不住他,呵斥道:“再闹,要不要喊人进来帮你?!”
徐湛一下子平静下来,声音里含了哀求:“大人,求大人体念下情,给徐湛留些颜面。”
林知望感到很无力,一心想将他折服,却又见不得他服软哀求的样子。
许久,喟叹一声道:“我只问你,既然来到京城,为什么不先来找我?”
徐湛赌气道:“不欲牵连大人。”
“混帐,还敢嘴硬!”林知望最听不得这样的语气,扬手便打了几下,责问道:“还不知错?”
徐湛痛的浑身发抖,却咬紧了牙一声不吭,一动不动,将脑袋埋在臂弯里,痛苦的喘息着。林知望看着心疼了,心想着只要认个错服个软,便饶过了他,长子倏然离世给他留下了太多遗憾,眼前这神似宸儿的孩子好似上天馈赠给他的礼物,除了要好好管教,更要好好珍惜才是。
许久,听到徐湛闷声道:“错了,徐湛是错了,错在生在这个世上,错在身为大人的儿子!至于来京城的所作所为,徐湛自问没有错,先生对我恩深似海,我便是搭上性命,也无怨无悔。”
林知望刚刚平息的怒火一下子又顶了上来,扬起戒尺狠狠抽了他一记:“满口胡言!”
徐湛不防备呼痛出口,又羞又愤,梗着脖子道:“怪只怪大人在韫州太过张扬,让千从卫看出了端倪。”否则谁会认识我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
林知望喉头如堵异物,很想拍案呵斥,却又觉得无言以对。
徐湛虽然偶尔冲动,却不是爱发脾气的孩子,多数时候比大人还要理智,今天却激动到口不择言,这样的交谈似乎不应该继续下去。
林知望犹豫了一下,却又觉得一味的顺应更不可取,今天估纵了他,怕日后更难管教。
想到这里,林知望狠下心,伸手解了他腰间的汗巾子,外裤松垮的滑下来,堆到脚踝,只留下麻色的底裤。
徐湛羞赧的紧闭了双眼,只觉得空气都凝滞了,他没有再挣扎,这样做只能自取其辱,这一瞬间,像几个时辰那么久。
林知望却没给他太长时间感受羞愤,手中的戒尺结实的抽上来,一气儿抽了十几下,再逼徐湛认错,他却不吭一声,死死的咬着嘴唇,除了身体本能的颤抖外,再没有额外的动作。
林知望渐渐放轻了手,想给他歇口气的时间,却发觉有些不对劲,浅色的底裤上有血水渗出,开始只是星星点点,不易察觉,后来竟越来越多,氤氲开来。
林知望停了手,再仔细一看,竟真的是血水,他下手轻重自己知道,虽然用了几分力道,却远不至于见血。
“湛儿,你这是”林知望轻轻唤了一声,徐湛没搭理他,也或许疼的没力气搭理他。
林知望强行将他的底裤也褪下来,伤痕累累的皮肤一接触空气,徐湛羞恼的气血上涌,脑袋嗡的一声,浑身发软,反倒动也动不得了。
林知望倒吸口气,只见除了戒尺留下的红肿的僵痕,还足有十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