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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长大; 此时却任性地想,今夜再当最后一次小孩,什么都不管……
直至三更,净慈寺终于归于了宁静。门口再次传来脚步声与轻语,隔壁房间响起进出关门的声音。
钟承止醒了。
钟承止动了动; 还没睁开眼睛,嘴里却被堵住了。
凉水缓缓唇间而渡,身体猛然被紧紧拥起。重涵舌头探开了唇缝,翻身把钟承止压在身下开始深吻。
总能在钟承止什么都还来不及去想的时候,重涵就让钟承止没法再思考,难以呼吸的唇齿相依,无以分割的缱绻相缠,钟承止忍不住就回拥了过去。脱力的手臂努力将重涵的头压得更近。
初夏江南的夜晚凉寒未散,略盖薄被,舒适怡然。俩人拥吻环抱间却热得犹如已入盛夏,从里至外都淌着烈火。
双唇分离,喘息阵阵回响。重涵手伸进了钟承止衣服里,又吻了上去。
被子被踢开,重涵手在钟承止身上不住地用力,唇舌游离到钟承止颈间,耳边。气息灼地得仿佛南屏山的大火还未被扑灭:“……承止……我……不许再吓我……”
重涵开始散钟承止衣服,将钟承止扣在身下,好像再也不让其离开。
钟承止环着重涵,手从重涵后领间抚了进去,舔上了重涵耳朵:“……涵儿……我……不是你想的那种……”
钟承止想与重涵说清楚,双腿却绕上了重涵的腿,整个人贴到了重涵身上。手里顺手一带就把重涵衣服给扯了一半下来,又舔上了重涵脖子,含上游动的喉结。
重涵快受不了了,把钟承止抱得一丝缝隙都没有:“……我不在乎……你是什么人你干什么我都不在乎,一辈子都不能离开我……我只要你……”
“可……”钟承止刚说话,又被重涵堵住了。
俩人衣服都被扯得乱七八糟,被子早不知被踢到了何方。
“与我成亲……承止,待你事情都做完了,就与我成亲……我与娘说过了……我们拜天地,拜高堂,再对拜……再…………一辈子都在一起……”重涵微微与钟承止分开了些,看着他,“……好吗?承止。”
油灯的火光似乎随时就快熄灭,却照亮了重涵好像在一月间就成熟了许多的面容。钟承止觉得自己又要成大糊涂了。
重涵近两日都没睡多久,方才又一直看着钟承止,眼里泛出丝丝血丝。
钟承止抚着重涵的脸颊:“……怎没睡一会?”
重涵低头吻上钟承止额头:“睡了就看不到你了。”
“……”
钟承止又环了上去,把重涵拉到怀里抱着。
“不好吗?媳妇。”重涵咬着钟承止的耳垂说道。
“谁是媳妇……”
“叫官人。我想听。”
“你这小媳妇。”
“快,叫官人……”
“你这白痴……”
重涵侧躺下来,手腿将钟承止整个人都别在自己怀里,再次看着钟承止:“……好吗?承止。”
油光灯的火光正正打在重涵脸上,但有一半却淹没在钟承止的阴影里。满溢而出的爱意与期待闪在重涵光影之间的双眸中。
“可……”钟承止拼命在忍着自己的冲动,“……”
钟承止一直在想如果没有一次又一次忍不住的冲动会如何。
“……可我周围很多东西都会变得不一样,可我不再是那个能每天玩玩闹闹的笨蛋,可我需要面对很多危险……”重涵接着钟承止话说道,“可我不在乎……承止……如果你今日有什么不测……我却在京城……我……”
重涵颤了颤……根本不敢想象:“……若你真的有何事须离开,你告诉我,我会等你,一辈子都等你。但若你不在了,哪日你不在了……哪日你真的不在了……”
重涵直视着钟承止。钟承止即便不用魂力,也知道重涵说的是真话。
“……我会去找你,一日都不会等,立刻去找你。天涯海角也好,黄泉边也好,奈何桥也好,你等我,我一定不让你多等一日……好吗?承止。不管今生今世何去何从,我们从今往后都在一起,好吗……承止。”
“……”
“我现在是很没用,但我不会一直这么没用……”重涵把头埋到了钟承止肩怀里,“我不会让你一直这么担心……相信我,好吗?承止。”
“……”
“别让我每次跑这么远,好吗?承止。”
“……”
钟承止眼前早已模糊一片,如果一个寻常的小孩能任性能胡闹能不计后果,这一切钟承止都不曾拥有的话,那钟承止便也只想一生就有这一次。
所有想过的事情,都在重涵面前变得苍白无力,就如自己永远推不开重涵的双臂,永远避不开重涵的热吻……
所有的冲动永远都不是冲动,是根本无法抗拒。
钟承止轻轻点了点头:“……嗯。”
声音太小,重涵没听清楚,手腿又把钟承止卷得更紧了,头抬起来:“嗯?”
钟承止微微笑了笑,稍稍与重涵分开,一手别着重涵,一手伸进自己衣服里,拉开衣襟一路向下:“……嗯……想要我吗?”
“……”重涵已经憋了一晚上了,但可谓谨听景曲嘱咐,没干得太过,“……景大哥说……咳……要休息……”
钟承止凑到重涵耳边,轻吐着暖气:“……官人。”
“……”
重涵要爆了,凑上去不停地吻,全身都蹭在钟承止身上。思想剧烈斗争,某处充血得快把脑子都涨破了。
但今日钟承止环着重涵的手一直没什么力气。重涵深吸一口气,将钟承止又一抱紧,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喘息:“嗯……过几日,待你恢复点……我……要抱你整宿……”重涵咬钟承止耳朵,“……以后每日都抱整宿。”
钟承止噗一声笑了:“不睡觉了?”
重涵坚定地摇头:“不睡。”
钟承止又笑了笑,靠到重涵手臂里,抚着重涵的脖子:“那……天明了,还与你说点事。待把临安的事处理完,再与你说点事,关于阴府,关于我……你听了再想想……”
重涵将钟承止手抓住:“不用想,什么都听媳妇的。”
钟承止抽出手,翻了个身:“谁是媳妇。”
重涵从身后抱住钟承止:“饿了不?”
钟承止确实饿了,点了点头。重涵爬起来,将衣服整了整。桌子上有晚上拿进来的粥,不过早已放凉了。重涵包裹里还有一点在江宁打包上的干粮与糕点,以及重府做的狮子糖。重府的狮子糖并不很甜,还混了花香,钟承止一直赞不绝口,重涵便特地带上。
待重涵将吃的拿到榻边,发现钟承止根本没法自己坐起来,才知道钟承止有多虚,幸亏好好听了景曲的话。
重涵坐在榻上,让钟承止靠在自己怀里,喂着钟承止将吃的分着吃完了,又收拾收拾重新躺了下去。
钟承止摆弄了会脖子上的鬼玉。鬼玉在钟承止手里片刻间变成了小碎玉,钟承止将鬼玉用绳子重新绑了绑,放进了重涵口里,自己吻了上去。
唇舌翻卷间传到体内的阵阵温暖清晰可感。双唇分开,重涵不解地问道:“这是什么?”
钟承止似乎非常疲倦,闭着眼睛:“在你体内放入少许鬼玉做阵法,这样你便是我的人,任何人都没法控制你,而且寻常小毒不侵,距离近时,我还能感觉到你在哪……还有……一些……”
钟承止没说完就睡着了。重涵看着钟承止枕在自己手臂上脸颊微嘟的睡颜,又忍不住拥进了怀里。只觉得自己一生好像把天下所有的好处都占尽了,还给了自己一样最好的东西。若是有佛家的生生世世,也不知自己前几世是修了多大的功德能有今生的福缘。
重涵很想继续盯着钟承止不停地看,仿佛用一生的时间都看不够。
油灯的灯油燃尽,房内一片漆黑。重涵终于还是抵不住倦意抱着钟承止睡着了。
其实他们俩都忘了,当日从建安回京城的路上,钟承止就在才认识第二日的重涵怀里熟睡。这对一个武功境界至钟承止的人,本是不可能之事。
一切就好似冥冥雾海中有一盏微明的灯火,指引着茫然不知前方的路人行往那处。
……
作者有话要说: 明儿断更一天,后天起没弄错又是日万3天,存稿用完的我心那个痛
另外虽然见面了,以后都挺歪腻了,不过关于重涵,给他一点时间,他会以他的方式成为名正言顺的攻来
画卷依然在打开,墨色渐深,景致渐浓。
这文没什么寻常路,希望后面大家能看得开心,么么哒~
第156章 含羞甲()
大运河深夜; 依然流淌。
潺潺河水; 通南贯北; 载的仿佛是千年的沉浮; 送的似乎是万古的尘嚣。
船工举着灯火; 站在船头绘着寻常人不懂的灯语; 互相指引着一艘艘船只在黑暗中交错而过。
上百艘漕船从各个支流逐渐汇集,如一群朔夜的武士; 挺进临清闸。
……
京城虹桥南边的宅邸,正房大门敞开。房外院子灯火通明。
严堂主坐在正房厅堂正中左侧的圈椅上; 手持茶盏吃茶; 目光瞥向大门之外的院子。
院中; 黑压压上百人,直身而立。
……
京城临水道; 华灯璀璨,纸醉金迷。
初夏怡然,暖风热语,百姓夜游不归; 举杯欢笑,笙歌无尽。
这片悠闲醉意你推我搡中; 无人注意到身边擦走而过一个又一个好似完全不同的另一些人。
他们默默疾行,眼神呆滞茫然,宛若无魂之鬼。
……
临清,繁闹依旧,夜如白昼。
小樊楼三楼一内间。樊可然正与两位清帮香主在一起商讨。
樊可然抱着手臂; 眉头皱起:“人都不在?”
一位香主点点头:“照说下江南这事这么急,应是临帮先主动与我们招呼才对,毕竟大部分漕粮与盐从江南往北运。可直接去了他们粮帮公所,居然所有的管事都不在,朱彦圣也联系不上。”
樊可然踱了几步:“书水前几日就递了消息回来,朱彦圣也在那鬼斗蛋的船上,看来那船是到现在都没找到。”
“临帮到底在搞什么鬼,就算少了一个朱彦圣,难道其他人也全失踪不成?”
“这皇上下江南,他们不会这个时候还想搞点别的事吧?”
樊可然走到了窗户边,看着窗外夜色中喧杂不眠的临河街道,沉顿须臾:“……漕船备好,但将淮东淮西两路会功夫的弟兄都立刻调过来。”
另位香主一脸惊异:“堂主!这样的话人手不足……”
樊可然没转过身,依然面对窗外:“剩余的人手平分各处,砖矿的运输照旧,按皇上下江南的准备,但负责与临帮交接的那些,暂且先停。”
俩香主见樊可然语气沉然,未再多言接下指示,然后又说道:“还有安帮……”
咚咚——
香主话刚说一半,响起了敲门声,便暂且停下走去开门。
“哎呀~王香主~”小樊楼一楼的鸨母拿手绢的手拍了下王香主胸膛,一歪一扭地走了进来。
鸨母站在樊可然身前:“堂主,楼下又来了一群厢军,近日老这么着不是个事啊。虽然钱也是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