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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项,讼风自然是替秀女们为将来作打算,无论是跟随在乾啟策身边亦或者是那冒牌货身边,递水可说是重要非常,倘若有了闪失,谁又能保证,那冒牌货不会在一个残暴之下,将人处死呢?
讶异的轻挑眉,抬手作势将青色的锦袍整顿了一番,倒是不曾料到,讼风这接二连三的出难题,竟也会如此有趣,且,条条皆是在这皇宫之内派上用场,眸光忽的生出些赞许之意,更是示意性的轻拍上讼风的肩膀。
然,此举却是令讼风着实吓了一跳,瞪大了双眸,带着三分不可置信的瞥向那正落于自己肩上的“咸猪手”……
暗暗的吞了口水,这才半打哈哈的将那大手扫落,“诶!丞相大人,这都是杂家应该做的。”话虽如此,可转脸在他人看不见的角度却是一连做了好几个鬼脸。
好好说话会死么?一定要动手动脚?嗯?
排列整齐的若长队伍,只见各位秀女手上所持着的皆是各自房中所拿出的茶具,满满的清水随着手中的细微动作而不断起伏晃动着,原以为自是不成问题,却是没有想到,此举竟也如此困难。
“按照顺序前来,前一位完毕,便接着下一位。”简明扼要的说明,讼风便再次落座于即墨煜月一旁,可这眸光却是紧紧的盯着那即将抬步而来的秀女。
身为第一位,魏芜泱自然是心底充斥着忐忑,这是最后一个检验,如若顺利通过,那么等待着自己的则会是那高瓦红墙,琳琅不尽……
思及此,蓦地紧了紧手中的茶具,可这内里的清水却不尽人意的剧烈晃动而起,“怎么会……。”难以置信的低呼,下一秒,更是带着剧烈的颤抖之意将那茶具打翻在地。
伴随着那一声清脆的碎裂,魏芜泱怔怔的跌落在原处,长袖之下,那双手已然是紧紧的攥紧着衣袍,她怎么可以在这最后的关节上出错……
眸光微沉,颇为复杂的望向那抹失神的身影,这也正是讼风要考验她们的地方,心若杂念甚多,则身体便是越发的不稳,而魏芜泱应当是自恃优胜,而萌生出诸多的不轨想法吧……
失意的瞥向讼风,魏芜泱眼底却是依稀泛上了一层水雾,然,讼风那丝毫未曾变化的脸面却是叫她心底凉上了一截。
出师不利,而后续者更是大同小异,要么是疾步令那清水将长袖打湿,便是叫异物绊住踉跄了去,良久之后,也是同样的剩下两人,一人自然是那颇为稚嫩的慕千白,而还有一人却是此前的表现皆为不突出者,“叫什么名字?”
听见上头讼风的开口询问,女子这才抬起头来,带着一股怯弱仅是一眼便再次低垂下脑袋,“回大人,小女子袁谦禾。”
微微晗额,自是带着一股解脱之意,“今日,丞相与本大人的考核也已结束,各自在每一回合胜出者,本大人稍后会一同禀告于皇上,如此,便不多加叨唠了,告辞。”
带着稳健的步伐踏出这方院落,从这外围向那里边望去,却是生出了一股凋敝之感来,所谓囚笼,此处便是极好的解释了吧?!
若长的回廊带着一丝清幽,从身边擦身而过的宫女奴才们皆是一路低头快步走去,讼风现下的注意力俨然都放在了怀中的这束星辰花之上,稍后,若是将之献于乾啟策,那么,便也了却自己八年前的那次遗憾了……
“皇上,讼风求见。”隔着精致的龙腾门业,讼风高声长道,左右静候了一番,却是未能如愿的听见来自小师兄的那声传唤。
好看的眉梢轻轻蹙起,便挪步向着长阶一旁的侍卫轻声靠近,“皇上不在御书房么?”
自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线所惊吓到了,那侍卫抚了抚惊魂未定的心脏,更是没好气的长吁一口气,“皇上方才已经移驾前往庄雅宫。”
庄雅宫!!脑海之中蓦地浮现出了昨日那冒牌货与自家小师兄柔情蜜意的光景,现在想来,也只感觉浑身恶寒,“丞相大人,请您高抬贵脚移步庄雅宫罢!”
修长的指尖轻抚了一把耳际的青丝,即墨煜月凤眸之中闪过一丝笑意,也不知道讼风是所为何事这才如此不快,可这仿佛人家欠了他十万八万两黄金的表情却是有趣。
一路上倒也畅通无阻,再次来到这颇为宁静的院落宫殿之时,讼风下意识的深呼吸了一口气,她俨然是有些担心,稍后若是克制不住,一手将那冒牌货给掐死了该如何是好?
乾啟策一定会剁了自己吧?似乎也只能是如此下场……
见到来人,意德自是识趣的开腔问好,他原本也并非跟随皇帝左右,只是今日那小奴才竟患病告了假,这差事也只有自己来顶上了,“奴才意德见过丞相大人,讼公公。”
“皇上可在此?”即墨煜月倒是率先发问,他可没有忽视,讼风此刻周身所缠绕着的冰冷气息,分明是较之前更甚了些。
“在在在,两位大人自行进入便可。”低垂了些脑袋,生怕上头之人一个不高兴,意德俨然是对自己所处环境深有体会。
而这方才踏入这宫殿之中,那副场景却是灼伤了讼风的眼眸。
铜镜之前,颂篈雅红唇轻泯,带着无上的幸福之意抬眸望向身后之人,长发及腰,更是在这一颦一笑之间透露着高贵典雅,而身后人那修长的大手之中所拿着的凤簪更似乎是经过千挑万选的一般,仅一眼便是知道此物非凡。
见到来人,似乎感到颇为意外,乾啟策稍稍敛下笑意,“有什么事么?”他俨然是有些不爽,这两人非常扫兴的打扰到自己与小师妹独处的时光。
第十八章 他欲要将自己送给冒牌货?()
感受到乾啟策话中的不耐,讼风心下不禁揪紧了些,此刻他的眼中俨然?13??有‘颂篈雅’一人,再也容不得他人……虽说这原本是该高兴的,可讼风却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讼风参见皇上。”
敛下了眼眸,讼风的话语之中更是携带了些感伤,倘若不认真听去,自是听不出来。然,这一切,又怎能逃得过即墨煜月那过于灵敏捕捉,仅是向着皇上微微晗额,便沉默当起了旁观者。
望向那抹深蓝的身影,不知为何,一时间心下竟然生出些难过,乾啟策微微讶异,不过,他俨然是将此归之为被他二人所打扰后产生而出的不良情绪。
“方才从储秀宫内选取出来的秀女,一共有三位,分别是慕千白、魏芜泱以及袁谦禾……。”丝毫没有情绪起伏的声线蓦地开口,眸光更是不与乾啟策对视,她怕……她怕自己会克制不住。
这面容竟长的如此俊逸?颂篈雅莞尔的起身,带着优雅的风姿款步而来,围绕着讼风的四周打量了三圈,这才再次欢快的奔着乾啟策而去,“小师兄,篈儿便要这个人吧?”
除却颂篈雅,其余三人皆是一愣,其中,当数讼风最为吃惊,冒牌货方才说什么……?她竟敢向小师兄讨要自己?瞪大了双眸,却依然不敢发话,只是在长袖之中,却蓦地攥紧了手心。
下一秒,双手之下原本紧紧掩藏着的星辰花却意外的滚落至地上,方才她原以为乾啟策应当在御书房不错,可现下竟然是在冒牌货这边,这花。。。。。。出现的真不是时候!!
仅瞥见了一眼,颂篈雅便兀自捡起花束,凑近了三分轻嗅,眸中的欣喜自是不言而喻,“这是给我的,对吗?”
没有回答她的话语,只是心脏那处的跳动越发的快速,一时间,讼风的背后俨然是渗出了诸多的细汗,紧紧蹙起的眉梢暴露了她分外担心的思绪,眼下自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然而却也只能是煎熬的等待着那抹明黄的发话。
若说讼风的总领事一职自是漴睦太皇太后钦封,于公,指派给颂篈雅显然是极为不妥的,但此刻,却是山高太皇太后远,想搬那救兵也是不切实际了些。
见乾啟策深深地凝眉,青色的身影蓦地微微躬身,“皇上,讼风乃是后宫总领事,若是如此指于篈雅姑娘,那么太皇太后那里……。”
这话语却是叫讼风揣测不了其中意思,即墨煜月究竟是何意?这分明不似帮腔,反而更像是挑唆!!挑唆皇帝与太皇太后之间的感情?!却是为何?
果然,在听见太皇太后之时,乾啟策淡淡的蹙眉而起,讼风上任一事,皇祖母俨然是并未提前告知自己,而当时他分明还记得,那是不容置喙的口吻,是直接越过自己为讼风钦封……
任何一位领袖都不愿意他人前来插足自己,包括乾啟策,一山不容二虎自然是颇有道理所在。况且讼风为何如此凑巧出现在御花园,时至今日,他已然也未得出任何结论。
“篈儿让小师兄为难了吗?”浅黄的衣裙蓦地被那双手攥紧,而方才还颇为上心的花束更是被她丢置一旁。娇俏的面容之上也泛起了一丝委屈之色,轻咬下唇,颂篈雅失意般的低垂了些脑袋。
这一幕,却是令乾啟策心下一震,他怎么可以令篈儿受了委屈?眼前的人儿,是他找寻了八年的篈儿啊!还有什么是不能给予的?眉梢紧蹙,更是笃定了什么一般,转身面向讼风。
然,这一刻,讼风却是死死的攥紧了手心,丝毫不肯松开半分,他真的要将自己送给冒牌货么……?他又怎么能……?她才是真正的颂篈雅。。。。。。
“漴睦太皇太后驾到——”门外意德一声高呼,却是令讼风看到了救星,下意识的放松了些,迎着亮光,澜子歌手挽着漴睦太皇太后提步而来。
“讼风参见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虽是心下不停地颤抖着,可这话语倒也极为流利的吐出,讼风不着痕迹的深呼了口气,更是后怕的闭上了双眸。
华贵的妆容令漴睦太皇太后年轻上了三分,可这鬓角的银白却也深深地刺痛了乾啟策的双眸,皇祖母是将他唯一从幼时带到大的亲人……在他的心中,自然是对她充满了感激,“皇祖母。”微微晗额,却是没有了方才的责怪情绪。
“子歌参加皇上,皇上吉祥。”偷偷的瞥上了一眼,澜子歌便蓦地低垂些了脸面,皇上真当是越发的俊美了。
“微臣见过太皇太后。”倒是不曾想到,竟然惊动了太皇太后……即墨煜月双手抱拳,暗暗的思量了一番便不再说话。
美眸流转,严厉的视线瞥见那抹明黄身后的女子,漴睦太皇太后的脸上分明挂上了些难堪之意。
见到自家皇祖母不快,乾啟策更是轻声鼓励着,“篈儿,快些见过太皇太后……。”
听及此,这才从乾啟策身后提步而出,带着三分畏惧之意的福身,“颂篈雅参见太皇太后,太皇太后……。”
“免了,”还未说完的话语蓦地被打断,颂篈雅脸上忽的一阵铁青,但眸光瞥及一旁的乾啟策俨然是未曾发话,便也再次行了礼退向一旁,看来太皇太后并不待见自己……可这又是为何?
眼见着漴睦太皇太后此刻已然是火气甚大,讼风更是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一个,然,严肃的眸光仅是流转了片刻便再次对上了那抹深蓝,“讼风,你可知罪?”
此话一出,讼风下意识的直跪在地,紧紧蹙起的眉头更是暗示着她的不安情绪,“请太皇太后恕罪……。”
“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吗?”依旧不放过自己,讼风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