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之中俨然是第二次受此疼痛,可此次分明较上次更为严重……
见他如此模样,即墨煜月心下不禁也跟着难受了三分,可那手臂之上的鲜红却是令他一辈子也忘不掉的颜色。
“讼大人,稍后请您忍着点疼痛,老夫用这酒水为您手臂擦拭一遍,免得叫伤口感染了去。”将医箱之中的瓶瓶罐罐如数拿出,这才将其中一瓶液体倾倒于白锦之上,气味于空气周遭挥散而出,俨然是烈酒不假。
带着三分担心之意,阡中这才迎着那抹烛光用透了酒水的白锦为讼风擦拭伤口。
下一秒,只感觉伤口之处犹如千万只蚂蚁啃食一般令讼风紧紧的攥紧了手心,狠狠地咬牙,胸腔之中的跳动也越发的强烈而起,然,感知却是透过手臂逐渐蔓延至了全身,令红唇也再次惨白了些。
因疼痛而不断抽动着的手臂,令阡中尽量的放缓手中的速度,只是不可避免的触碰至血口,也引来更大的抽气声。
青色的身影蓦地提步至讼风身侧,强行将自己的手腕塞入讼风口中,心底这才得到了一丝慰藉,方才他分明是看见了讼风唇角溢出的丝丝鲜血,定然是被他咬破了的……
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愣住,可来不及细想,手臂之上传来的更为浓烈的疼痛令讼风失去了思考能力,下意识的狠狠咬住那抹青色。
即便是如此,可即墨煜月仍旧是面不改色,牢头条件反射般的抚上额头的冷汗,如此画面,让他有些后怕,然,瞥见白锦之上渐渐被鲜红所染色,更是心肝胆颤……以往进来之人,哪里有如此身受重伤的……
将这污血全数处理完毕,讼风才蓦地松开即墨煜月的手腕,只是她现下已然是只剩下半条性命,将右手置放于桌上,这才一股脑的倒了上去,她发誓,倘若有机会,定然用长剑将魏丞羡砍上几道伤口,方能消除她心头之恨。
“讼大人,您还好吧?”一侧的秦棠海也是着急万分,方才听见隔壁讼风的疼痛声线,他俨然是犹如感同身受一般……该疼的不是他,应该是那两个老贼才对!
相对于秦育庄便是淡定许多,俨然是见过大风浪之人,只是眼底的那一丝倾佩之意自是真切无比的,想不到讼风如此年纪,竟然能够有如此的忍耐承受。
“还……还好。”不大的声线自讼风口中传出,经过了先前的彻骨疼痛,之后的程序倒是没什么大感觉了,只是她额上的细汗不一会儿便将长袖打湿了不少,且身后的汗水也仍然在疯狂的垂落。
直至最后一步完成之后,阡中这才抚了一把汗渍,“讼大人,一周之内切勿行大动作,而一月之内不得动武,伤口需两天换一次药,换满十日便可转变为四日一次,为期满一月即可。”
“有劳阡大人……。”细碎的声线令人萌生出心疼之感,即墨煜月淡淡的蹙眉,这才转而向阡中作揖,“劳烦阡大人于此地走一遭了,”顿了顿,这才将眸光瞥向牢头,“你且亲自送阡大人出去,本相还有些事宜需要交代,便不陪阡大人一同前往了。”
了然的点头,阡中再次将蓝袍穿戴好,这才随着牢头的脚步而去,他自然是明白的,此番定然是有何重大事情,而自己不适合在场。
将一早便备好的雪白狐裘为讼风遮盖上,只是视线扫过那被紧紧缠绕着的手臂,手中的动作也蓦地停顿了下,“本相自是应允了待到医治之后便将好消息告知于你。”
然,讼风此刻却犹如蔫了的白菜一般,丝毫打不起精神来,纵然没有方才用酒水擦拭那般的烈性疼痛,却也是有感知传来的……“你说吧,我听着。”
故弄玄虚的等待了一会儿,修长的指尖轻抚下颚,“嗯?是什么消息来着?本相忽然忘记了?!”
唇角蓦地一抽,讼风这才再次端坐起身,她怎么就忘记了这只大灰狼的本质!!无奈的轻吐了口气,“丞相大人,求你大发慈悲,看在讼风我一介伤残人士的份上……。”
听及此,原本正阴郁着的即墨煜月也忽的被逗笑,望向讼风的眸光也多出了诸多温柔之意,“好了,不逗你了,今夜本相前来此地,为的正是要告诉你……”蓦地凑近了三分,于讼风的耳边低语,“乔誉晟已于方才前不久将红册追回,连同那名头目也一并擒获住。”
瞪大了双眸,讼风一下子便来了精神,红唇轻启了一方,却是难以言表心下的欣喜之意……
温和的指腹对上了那片红唇,即墨煜月言下之意讼风自然是明白的,此刻还不宜喧哗。
带着一丝欣慰的勾唇淡笑,一切,只待明日了。
第五十七章 当朝提审,最后一次机会!()
严冬之中久违的暖日带着慵懒之意从东方渐渐升起,所过之处,皆是洒?13??一阵金黄,枯枝之上的残雪也正在一点一滴的消融,褪去了原本的雪白,万物的色彩这才慢慢的展现而出。
“有本启奏——”朝侍于殿前一阵长呼,长袖轻拢,自是一副恭敬模样。
“皇上,臣……”司銮明抬步而出,端站于两排长列之中,方才欲要开口告假便被上头明黄身影的一个抬手所噤声。
剑眉微蹙,自然不知道皇上在搞什么名堂,不过,见他示意,便也蓦地躬身立于原地,静静地聆听上座之人发话。
“司爱卿,俨然是为国为民,操劳了身体,因此先前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告假,”稍稍向一侧的龙腾扶手之上靠去,乾啟策此话一出却是令下殿的司銮明怔了怔,“既然司爱卿如此爱民,那么何不随朕同来看一出大戏,之后再有事禀告于朕也不迟?”
眸光不着痕迹的轻扫上座的明黄,司銮明不禁讪笑,“微臣遵旨。”然而心下自是在暗自嘀咕,皇上今日似乎哪里不对劲……且那眼神更似乎是带着一丝危险的成分所在……
黑袍继而提步走出,即墨煜月向着上座之人恭敬的颔额,随即转身而去,向着殿外一声长呵,“来人,将讼风、秦棠海、彦无尉三人带上来。”
诧异的眸光投射于那抹黑色的身影之上,魏丞羡不由得微微眯起眼眸来,即墨煜月与皇上究竟是什么意思?全然没有打过招呼便直接当朝提审……难道是出了什么岔子吗?
先前只是让暗探直接将那东西取回转移到那个地方去,待到办妥之后再回来向自己汇报,可至昨夜里也未曾等到他……莫非……!!不可置信的晃了晃身体,魏丞羡这才再次自我淡定了一番,不会的,讼风已然是身受重伤,显然是没能将他捉住才对……
临时用白色纱带将整个手臂全数缠绕的严实,丝毫也不露出一点肌肤,此中原因自然是因为昨夜讼风将长袖扯下,而如此画面在外人看来,却是伤情严重,众人皆是瞪大了双眼,一副难以置信。
“臣等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薄唇轻启,自是那般熟悉的声线,讼风下意识的抬眸望去,一时间只觉得心下被什么堵住了一般……今日,定然要洗刷自己的冤屈不可!
而待三人站定之后,即墨煜月这才进行着下一步的动作,长袖轻扫自是一副威严模样,“彦无尉,你且再次说一次,你与州吏魏丞羡究竟有无同流合污欺压百姓?”
身体蓦地一怔,彦无尉也应声蹙起了眉头,昨夜思考之下,他已然是将利弊分析的透彻,倘若倒戈讼风,那么,昨日那般的举动,定然是惹怒了他,然而站于魏丞羡一边的话……
稍稍抬眸瞥了一眼那抹深蓝,魏丞羡已然是眯起了眼眸等待着自己的下文,其中之意他自然是明白……一个咬牙,彦无尉这才再次低垂些了脑袋,“回丞相,下官不曾做出那般丧尽天良的举动,请大人明察……。”
显然底气不足,在道完最后一句话之时,也仿佛是抽空了全身的力气一般……可无论如此,魏丞羡俨然是与自己沾亲,而讼风却只是一介陌生人罢了,于情于理,选择魏丞羡显然更有把握。
然,彦无尉又哪里会知道,这乃是讼风向即墨煜月为自己求来的最后一次机会……
“是否属实,本相自会明察,”意味不明的眸光忽的瞥向魏丞羡,“魏大人,你说是不是?”薄唇扬起一方好看的弧度,即墨煜月此刻俨然是准备将二人进行精神上的折磨。
方才抬手欲要作揖回答,便是听见即墨煜月继而开口,“来人,传人证乔誉晟、时零威。”微微躬着的身体一时间也尴尬的保持在原地,端站起了身体这才于即墨煜月看不见的地方狠狠地瞪上一眼。
对于这一出,讼风自然是喜闻乐见,心下也暗爽不已,魏丞羡这厮,不千刀万剐已然是便宜他了。
褐色长袍与往日无异,青丝静静的垂拢于身后,自是恢复了一身儒雅之感,而相对于时零威却没能如此姿态翩翩,身上的伤口还未痊愈,只是在见到上座之人时也不由得生出敬畏。
“时零威参见皇上。”
“乔誉晟参见皇上。”
这两人的到场却是令彦无尉心下一窒,心脏那处的加速跳动也暗示着他的紧张之意,时零威是知道他的……他知道自己的全部底细……昨日……他不是身受重伤昏迷不醒了吗?怎么……
“请起。”天子的威严在上,乔誉晟抿唇轻笑,想来君主也是圣明不已,否则又岂会大费周折寻求证据扳倒昏官?
然,魏丞羡却是不明白了,哪里冒出来的两个人证?为何此前竟没有听说过?暗暗蹙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便不信了,单凭这二人说辞还能撼动自己在朝廷的地位不成?
向上头的明黄示意点头,即墨煜月这才将眸光落于时零威身上,“人证时零威,你且将实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于在场的诸位,让皇上,亲自为你主持公道。”
胸腔之中积蓄着的话语太多,时零威的眼眶也蓦地有些湿润,一年之前从皇上将他派遣于那个地方之时,他便知道,宿命等待着的,正是这一天的到来……
回忆辗转,时零威将一些发生在清源县之内的大事娓娓道来,其中包括彦无尉是如何打压百姓,更是如何贪赃枉法,在场之人皆是屏息静听,生怕一个大喘气将上头之人惹怒。
后背的汗水顺着衣袍而怔怔滴落,身为时零威口中的主角“狗官”,他此刻分明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从四面八方射来的鄙夷目光也让他难受不已。
“零威句句属实,请皇上明察!”诚恳的语气令众人不禁一阵唏嘘,先前还在为讼风感到不耻的一些人此刻也涨红了脸面低头不语。
整个朝堂之上,除却魏丞羡与彦无尉两人的脸上明显挂着难堪,其余大臣俨然是换作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倒是不曾想到原来此事竟有如此转机……看来距离恩师出狱定然是不远了,敬仰的眸光也落在了身前的那抹雪白之上,秦棠海俨然是对讼风感激涕零。
第五十八章 究竟在哪里见过他?()
相较于魏丞羡,彦无尉心下却是纠结万分,关于时零威是皇上的暗探这?13??……此事他俨然讲也不是,不讲也不是,倘若于朝堂之上讲出,则上头定然是得罪了皇上……
然,还不待他细想,乔誉晟便是在时零威语毕之后,继而俯身开口,“启禀皇上,而草民则是先前恰好有事经过那地,见着两方人马打斗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