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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下一秒,晋黔之便恶狠狠的瞪上了一旁的粉色身影,“回大人,何浅業分明在撒谎!倘若她什么都不知情,草民手中的卖身契又是从何而来?”
一提到这个点,讼风便是不由得蹙眉,这卖身契究竟是真是假……为何晋黔之竟然如此冠冕堂皇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你且将卖身契呈上来于本大人过目。”
没有一点点犹豫,此人的脸色也分明没有丝毫的改变,接过他递来折叠的工整非常的卖身契,讼风便是抬步而上于即墨煜月一同观察,若说这墨迹俨然并非今日所造,反倒是有些时日了,而这红色的手印也是那般的清晰不凌乱,也不似被强迫按上去的……
头疼的轻抚了抚额,讼风俨然将身后的彦无尉忽略的彻底。
第四十二章 还有心思占人家便宜?()
青色的长袍微抬,即墨煜月忽的端站起身,左右环顾之下这才逐渐向下?13??的女子提步靠近,疑惑的眸光淡淡的打量在何浅業身上,自是欲要将她看穿一般。
修长的大手蓦地伸出,面对即墨煜月如此模样,何浅業也不禁一愣,然紧紧的凝视着身前的大手,却是乖顺的伸手放了上去,脸颊之上却是依稀泛起了一阵绯红之色。
似爱抚一般轻轻的摩擦着何浅業的右手,即墨煜月暗自挑眉,此番如此接触之下,心底自然是生出了三分笃定的,绝美的温和笑意荡漾于女子眼前,一时间,何浅業只觉得心跳加速。
温柔的放下手来,即墨煜月便是围绕着晋黔之左右打量了一番,丝毫不见慌乱之感,俨然是对此案胜券在握,淡然的态度与一旁的何浅業成了两道显明的对比。
周遭的人群各自议论,自然是看不懂即墨煜月的做法是为何,只是静静的等待着下文。
莞尔一笑,自是不点破什么,然,即墨煜月的做法却是叫讼风看不出什么眉目来,眸光暗沉了几分,心下暗自嘀咕了阵,这该死的即墨煜月,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占人家便宜?!
再次回到堂上,一记响亮的醒堂木声音便是威严的从上方传来,端坐了些身体,方才继而开口,“晋黔之,本相再给你一次机会,将实情一五一十的道出来,否则稍后,便别怪本相翻脸无情!”
一开口便是如此阵势,晋黔之不由得一愣,紧紧蹙起的剑眉也暗示着他的疑惑,暗自镇定了一番这才顺势轻笑了声,“丞相大人这是何意?黔之身为商人,规矩做生意,从来不作奸犯科,更何况,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难道黔之向人讨还钱财这也有错吗?”
句句在理,着实令人抓不住把柄,讼风秀眉紧拧,臂膀之上的双手也泛起了丝丝细汗来,即墨煜月如此一说,定然是有何凭证不可……而这晋黔之竟然如此强硬,倒是不知他究竟有何办法?
眸光侧目了些瞥向那抹青色,除却淡然再无其他,倒是有些佩服即墨煜月的处事不惊,不过,想来身为丞相高职,俨然是历经过大风大浪的……
薄唇忽的扬起那方更大的笑意,这一笑却是令讼风有些移不开眼去,如沐浴在春风中般温暖,令人不禁欲要向他靠近……猛地别过头去,可心脏这不规律的跳动却是为何?
指尖划过褐色案几之上的白色封纸,将它掀开了来公诸于众,“这方红色的手印大家可都看清楚了?眼下正是如此清晰不已的纹路,丝毫不见着模糊之处。”
下堂的衙役明了的接过那张封纸便是走向栅栏之处,将封纸摊开展示于众人眼前,待众人一一扫视过之后,便再次递回于上方之处。
只是在此一举一动之间,身后的彦无尉却是冷汗直流,他自然是清楚的,晋黔之定然是在这卖身契之上动了手脚,更甚者,是他真实伪造而出的也说不定……
“大人说这话是有何用意,指纹大家皆是如此清晰,难道大人是怀疑这方抹指纹是草民的不成?”长袖冷冷的扫过,颇为轻蔑的望向公堂之上,今日,他一定是要将何浅業带回去不可。
然,上座之人哪里又是那般的好搪塞过去的,仅是顺抚了把耳际的长发,眸光却再次对上了晋黔之,“不是个傻的,定然不会按上自己的手印……。”颇有深意的开口,只叫晋黔之暗自蹙眉。
“且慢,晋黔之,现在你眼前的大人可是当朝一品丞相,身为嫌犯,难道你不应当跪下么?”针对性的声线蓦地开口打断了晋黔之的思绪,暗暗的咬牙便也认栽的应声跪地。
该死!今天真是倒霉!竟然碰到这两个瘟神……
轻抿唇角,即墨煜月看待讼风的神情也多了一抹笑意,不紧不慢的打量过堂下两人,自然在无形之中于人以煎熬之感,“方才你也见到了,本相牵起了何浅業的右手来。”
不知他这话语是何意,一时间,晋黔之也只能静观其变,而身侧的何浅業却是疑惑加深,俨然是猜不到上座之人的心思。
“何浅業此前曾说过,平日里以女工赚取小钱财,而方才本相触碰之时也清晰的感受到她那右手手心自是粗糙无比,同时,也印证了她先前所言不假。”似是想起什么似的,讼风不禁生出了些赞赏的眸光来,即墨煜月俨然是令她刮目相看!
犀利的眸光再次直视晋黔之,“试问,如此粗糙的双手怎能留下如此清晰的手印纹路?此纹路,分明是平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之人才能留下的,倘若不信,即刻便可让何浅業当堂一试,再加以对比,本相究竟所言正确与否。”
怔怔的瘫软在地,晋黔之顿时哑口无言,而见到晋黔之如此模样,堂上的那抹墨绿又何曾好过一二?三角眼更是射出犹如利刃一般的暗芒来,欲要将他千刀万剐了般,这不争气的东西!!
听见即墨煜月此番言语,何浅業更是欣慰的抚去眼角的泪迹,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性命也是有人在乎的……
“将此事的始末从头至尾丝毫不差的道来,否则……”做了一道劈人动作,讼风俨然是没能给予好脸色,弱肉强食,女子也同为人,又岂能令男子随意作贱糟蹋了去?!
轻颤了把身体,晋黔之这才有些惧意的咽下口水,“回大人,只因上月在绣庄看见了何浅業的身影,草民便是心心念念了来……左右一番打听之下,发现她的家中自是有一位饮酒成狂的父亲,这才引诱了他前来……而待他酒瘾再犯却也无钱给付,我便是提出条件,让他的女儿签下卖身契于我……。”
顿了顿,稍稍抬眸向上头望去,却仅是一眼便感觉浑身都冻住了一般生冷无比,“谁知道那厮死活不肯,草民用酒将他灌醉之后便用他的手指按在了这卖身契之上……。”而此前也正是彦无尉执堂,他自然是有办法随意糊弄了去,可人算不如天算,竟半路杀出这么两个狠角色来。
“浅儿,浅儿,为父对不住你啊……。”栅栏之外,那抹苍老的身影忽的赶来便是跪地不起,“青天大老爷,大人,求求你们,明察秋毫,浅儿她是无辜的,千错万错都是老夫的错,与浅儿无关啊……。”紧紧的揪着朱红栅栏,老者便是一阵痛心大哭。
紧紧的蹙眉,讼风俨然是头一遭见到此番场面,可心下却蓦地揪紧,她俨然是连自己的生父是谁都不知……
第四十三章 以身相许,他是断袖?!()
狠狠的抽泣了把,何浅業也无奈的再次落泪,纵然她的父亲嗜酒如命,?13??待她却也真切不已,娘亲走的早,也只剩下他父女二人相依为命……“求大人为民女做主!”
伤感的情绪来的迅猛,令讼风拧起了眉头,示意性的瞥向即墨煜月,这才扫视了一眼身后的彦无尉,他的身影正是在有一阵没一阵的轻颤之中,想来此番,定然将他吓得半死不可。
一木定音,继而严肃了三分,“依据我朝例律,此无中生有的污蔑之罪应当入狱一月罚银黄金百两,彦大人,前来宣布审判吧。”即墨煜月徒然提高了些声线,也只见身后那墨绿的身影狠狠一怔。
而下跪着的晋黔之也没能好过,俨然是习惯了主人家的惬意生活,听见这一月牢狱字眼之时,两腿一蹬,倒在地上昏厥了去。
赔笑着悻悻上前而来,更是胡乱摸了一把面容之上的汗水,彦无尉的心底自然是七上八下,“本官宣布,何浅業当堂返还银两,至此,与晋黔之再无干涉,卖身契就此作废。”
然,下一秒,讼风便是萌生出了欲想砍死彦无尉的冲动来,何浅業哪里有银两归还?!蓦地凑近了三分,与即墨煜月耳边低语了一阵。
折扇蓦地摊开隔绝了众人的视线,保持着耳语的姿势,讼风分明感觉到了面容之上一阵滚烫……磁性的嗓音轻声道来,只听见是,“那么,总共你便欠了本相一百五十两黄金。”
翻了阵白眼,讼风没好气的抢过他于怀中掏出的银票来,该死的即墨煜月就知道压榨她!!她才新官上任多久,便已经是欠了一屁股债……?!
欲哭无泪啊!但,此种情绪也只是一瞬而过,雪白的身影迈着稳健的步伐靠近了那抹粉色,怜惜般的将她搀扶而起,顺势将这五十两银票递上前去,“你且收好,这银票也应当足够你偿还酒钱,日后,万事小心。”
她俨然是无法照顾何浅業一生的……只是在她的眸中看到了一抹名为感激的情愫便是了然于心,急忙止住了她欲要下跪的举动,讼风的眼底更是柔情一片,“无需多言,为官者,厚爱黎民百姓自是应该的。”
此话落在了彦无尉耳中,自是脸上一阵煞白,当堂打脸,他今日分明是在百姓面前受尽了难堪……
如此俊美模样且又如此菩萨心肠,何浅業心底更是暗暗的笃定了三分心思……
退下了公堂,众人散去,水榭之内两人上座,而一人正直跪于地不肯起身,墨绿的长袍再无威严之意,反而在他身上看到一抹违和感,“彦大人这是何意?”
话虽如此,可这心底的快意却是真切的,巴不得他在此跪上个七天七夜……讼风轻抿了口茶水这才抬眸望向他,低垂着的脑袋丝毫不敢与上座之人直视,更甚者,带着一副欲哭模样,“下官愧不能及二位大人万分,心有惭愧……。”
一个挑眉,颇为好笑的眸光对上了即墨煜月那风轻云淡的视线,忍住了欲要上扬的唇角弧度,讼风便是起了逗弄之心来,“彦大人啊,你哪里会不及万分?”分明是不及千万分才是!只是这后半句却是没有说出。
“彦大人自有彦大人的断案方式,无需与本相相提并论。”并没有改变语气,也并未责怪什么,仿佛一开始也未曾听见,未曾看见,即墨煜月俨然将这好人形象演绎的淋漓尽致。
“是啊彦大人,方才是本大人与丞相唐突了,打断了本应由彦大人来审断的案子……还请彦大人切莫介怀才是,噢,地上凉,彦大人快些请起罢。”端正了几分身体,这才颇识大体的道出此话,讼风自然是不能输给即墨煜月。
心下忽的松了口气,这才后怕的起身,“稍后下官备下午膳,还请二位大人……。”
“不必了,稍后本相与讼大人需外出一趟,不定何时回来,彦大人无需为我二人操劳。”声线蓦地被打断,彦无尉一阵哽噎,但听见即墨煜月提及外出二字便是条件反射的心跳加速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