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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家浑然不觉张鹤并不宴请他们的原因在与自身;反而集中到了一起来说是非。李大娘气不过便与之争辩,最后还是张保长出面呵斥了这些人,他们也发现没有什么人附和;便渐渐地偃旗息鼓了。
张鹤羞愧地对夏纪娘道:“都是我先前鲁莽提议去看花朝节,才让你蒙受这等污名!”
夏纪娘笑问:“那你这是后悔当初邀我去花朝节了?”
“没后悔!”张鹤忙道。
“那你为何要为他们的闲言闲语而感到羞愧?”夏纪娘宽慰道。
张鹤一怔;旋即释然地笑了笑:“险些便钻牛角尖了;还是纪娘提醒得好!”
“毕竟这是我日后该做的。”
“嗯?”
正说着;俩人便走到了张鹤家的茄子地去。这秋茄子地是中田中的五亩,与边上种着萝卜的五亩下田邻着,不远之处便是种着夏大豆的五亩地,还有五十五亩水稻田,至于原本的三十亩茄子地则被张鹤用来种植晚稻。
张鹤的秋茄子是五月的时候定植的;而且她没有使用系统仓库里的化肥,用的依旧是现有的麻枯跟火粪,除草、除虫害则用鱼腥水、硫磺、石灰等。
她将记忆中同时期的春茄子作了一番对比,发现使用了系统仓库里的化肥的春茄子枝叶要繁茂一些,而就目前所结的秋茄幼果而言,与春茄子一样多。可问题是,如今所种的秋茄,品种是产量高、易打理的白皮茄子!
“所以果然在增产上面还是化肥起的作用比较大么?”张鹤心里嘀咕着。
耳边忽然一声惊呼,张鹤扭头看去却见夏纪娘的身影已经隐没在茄子地里。只听见夏纪娘呼道:“这是银茄么,长得可真多!”
张鹤心中一紧,暗念不妙。她忘了日后便要与夏纪娘一起生活,对于田亩产量夏纪娘也会有所接触,她若是用老办法储存茄子和运送茄子,夏纪娘定会起疑心!
“嗯,是银茄,不过为何喊紫茄为紫瓜,喊它却为银茄?”张鹤强装镇定,又将话题转移了过去。
夏纪娘眼睛里还闪着亮光,闻言却笑道:“其实紫瓜与银茄都是茄,历来还有落苏、昆仑瓜之称,不过为了将紫瓜与银茄区分开来,才会这么喊的罢了。”
张鹤心道:敢情我一直避免叫它茄子,其实都是多此一举?!
夏纪娘又将注意力放在白皮茄子上,她伸手摸了摸,喟叹道:“不管是紫瓜还是银茄,二郎所种似乎都比别家要好上许多。”
张鹤抬手抹了一下汗,为夏纪娘的细心而感到紧张。她打着马虎眼道:“是吗?可能都是靠别人打理的结果!”
“历来中原种植的茄都比江南要普遍,这是因为中原的气候适宜种植茄,南边虽然有,可也不普遍。而且银茄较之紫瓜要贵上许多,它除了滋味好,还可作药。”夏纪娘解释道,忽而又问,“上一次二郎不是说这是品种的缘故么,怎的又说是别人打理的结果?”
张鹤心虚地转移了视线:“啊?嗯,这两者的原因俱有。”
夏纪娘虽然心中存疑,可也没有戳破她,而是附和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张鹤见好不容易糊弄过去了,便牵着她的手打算将她带离此处,她道:“这儿刚浇了肥水,臭烘烘的,我们还是去别处转一转!”
夏纪娘颔首,也没挣开张鹤的手,如今在外人眼中她们已是夫妻,只是牵手也还不足以招来非议。她却不知张鹤一半的心思都放在了那相握的手上,明明只是牵手,可心里却满足得很。
广袤的田地上,四处可见铺在田间的稻草,地面的稻秆再生出了不少新苗,只是没有水的滋润,很快便蔫了。贫瘠的旱地也因太阳炙热的烤晒而龟裂。
气温的日渐攀升,在田间干活的人越发地少了,只有一些卯足了劲准备种晚禾的人家重新翻土、施肥、除虫。
所谓“晚禾”其实便是晚稻,在七月播种,十月收割。虽然很少地方会种植晚稻,可实际上双季稻是已经存在的。
这种双季稻并非再生稻,而是真正的两季稻。只是这种晚稻产量并不高,且百姓习惯种大豆以及其它作物,还会在冬季让土地完全闲置下来,所以种晚稻的人家并不多。
放眼望去,便也只有张鹤家的五十五散成三块的稻田依旧青葱一片,青的是及腰的稻叶以及穗,仔细一看上面还有密密麻麻的稻花。在这不合时宜的季节却依旧能生长得如此好,令人惊叹。
张鹤时常到种着传统稻的十五亩地里看,再比较这四十亩种了杂交水稻的田,渐渐地她便发现了两者的差异性。
在同样的条件下,传统稻稻花要比杂交水稻的稻花少,一朵稻花会结出一粒稻谷。所以传统稻的产量不如杂交水稻是已经可预见的。
她也曾观察过别人的稻田,跟传统稻几乎是一样的情况,她寻思这该是杂交水稻的优势,就是不清楚口感是否跟传统稻有很大的差异。
夏纪娘忽然挣脱开张鹤的手,张鹤回过神的时候看见她弯腰捧着一株稻的稻花瞧,精通农务的夏纪娘自然发现了张鹤的稻的不寻常之处。她琢磨道:“这稻花开得真多,想必稻谷能长得结实!”
张鹤知道这瞒不过夏纪娘,而且也不好解释,这传统稻田与杂交水稻只是从稻花的稀疏程度便一目了然。不过也庆幸目前的生产水平比较低,否则真产出现代的四五百公斤,她真不知会发生何事。
“呃,嗯!”张鹤点头。
“可刚才走过的稻田,好像并没有这片田长得好?”
“今年风调雨顺,而这地肥沃,所以稻长得好,那块地是下田,长得便没这么好了。”张鹤道。
张鹤错开时节播种本就不被人看好,只是令人意外的是这片稻田不仅长势喜人,而且还比早时人们种的稻要好上许多。她本来便因出身而被人笑话不通农务,四月底了才来播种,可如今一看,似乎她才是正确的?!
夏纪娘联系了茄子的情况,隐约明白了张鹤的“捉摸不透”来自于农作物这一方面。不过即便她对张鹤的秘密感兴趣,可也不会主动去窥探。
“嗯,今年风调雨顺,是个丰年。”夏纪娘笑吟吟地看着她,颇为配合地回道。
见自己糊弄了过去,张鹤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俩人巡视完种着夏大豆的田后便往回走,这七十亩地也只是在边上走了走,若真让她们走完,恐怕得花上一天。即便如此,临近晌午,她们也热出了一身汗。
张鹤见夏纪娘轻轻地用衣袖抹了抹脖颈上的汗水,便掏出巾帕递给了她。这巾帕本就是夏纪娘的,不过是被她厚颜无耻讨了过来,如今用在夏纪娘身上也算应当。
夏纪娘看见巾帕,很快便认了出来,她嗔怪道:“你怎的随身带着?”
她发现何止是这巾帕,就连她在端午前送的香袋,张鹤都随身带着。
“因为天热,汗巾又太大,带着不方便。”张鹤道,当然根本原因在于它是夏纪娘送的。
夏纪娘的脸微红,她差点便想岔了,这都怪姨母早些时候跟她说了那些话。
张鹤的眼睛一飘:“而且纪娘你也戴着海棠花簪子,我觉得带着你赠的巾帕,也算是礼尚往来。”
夏纪娘心道,这是哪门子的礼尚往来?不过倒没出言反驳她。
回到道上,她们先去了李大娘家将自己的两头牛牵了回去,还有留着没宰杀的几只鸡鸭。不过回到家中,张鹤便有些犹豫了。
“怎么了?”夏纪娘见她迟迟不愿将牛牵进门,便问道。
张鹤拧着眉头,她本来并不觉得在家中养牛有何不妥,只是为了婚宴能有个好的环境而将牛棚、鸡窝等都清理干净了。事后她也撒了石灰驱除异味等,此时一点鸡鸭牛粪的味道也没有了,让她产生了动摇。
“不如我们将牛安置在外面?”张鹤道。
语音刚落,两头牛相继朝她发出了不满的“哞”叫声。夏纪娘也有些错愕,道:“可养在外头,若是被盗了我们也不知道不是?”
张鹤抓了抓下巴,只好妥协地将牛牵回去,她看着鸡窝那边有些破落的屋舍,灵机一动:“纪娘,我们可以将此处打通,再在外面围起墙,用作牛棚和鸡窝!还有在那里打一道门,如此一来便可将牛从那个门牵着进出了!”
张鹤所说的院式实则很普遍,不过是她以前没空也没心思折腾,可如今她想把宅子循序渐进地重新修葺一番,届时这大门也是要改造的。先前为了方便牛车出入,她愣是将门槛拆了,若改造完成,这门面也不会太破落了。
夏纪娘思忖了片刻,歪着脑袋问道:“二郎介意我问一下家中还有多少钱粮吗?”
张鹤有些慌,唤出系统看了一下上面的钱,再回忆一下那些放不进系统里的钱,心虚道:“四十二贯又五十文。”说完还别开了视线,压根便不敢瞧夏纪娘。
她以为夏纪娘问这个是为了批评她莫要乱花钱,可随之夏纪娘忽然靠近她,她猛一扭头,便感受到怀中贴过来的温软。
作者有话要说:结婚后,小伙伴的热情冷却,评论减半: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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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
天热得浑身的肌肤在发烫;嗓子也干得咽口唾沫都困难;耳朵似乎只有蝉鸣。
张鹤僵直了身体;脑中忍不住胡乱地想:“她为何抱我?她不是要批评我吗?我要回抱她吗?她抱我了;她为何抱我,她不是要”
思绪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中;她甚至忘记动作。
“只是为了不让我嫁给一个浪荡子,便险些弄得自己倾家荡产;这值得吗?”夏纪娘松开了她;神情温柔而痛苦。
她现在想想自己还真是自私;为了不嫁给黄禹,也为了摆脱被爹娘为她的婚事而担忧的境地;就这么轻易地答应了张鹤提出的建议。
虽然她喜欢和张鹤相处;总觉得无比得轻松;她也对张鹤有着难以启齿的感觉,想到她呆愣的模样便总能生出笑意;她还贪恋在张鹤这儿得到的平静。
只是自己这一时的贪恋,又何尝不是为张鹤带来了麻烦?即便没有她嫁过来;张鹤的生活也能过得好。
“为何不值得?”张鹤不知道她忽然是怎么了,随即想到夏纪娘嫁给她只是做戏;她这是担心会连累了自己;于是扯谎道;“其实我本来便穷,这都是娘操办的,我没花什么钱。”
虽然俩人结亲时曾在定贴上仔细列明各自的家底,只不过张鹤的定贴是柳氏所写,而不排除有弄虚作假的成分。毕竟历来此等事都是靠媒妁之言;被骗的人家也有许多。
即便是她的定贴,也被夏大多写了三十多贯钱,所以她并不清楚张鹤实际是有多少家底的。可她依旧相信,依照张鹤的性子,定然不会真的让柳氏一手操办了的,所以她至少用了一百几十贯钱。
“阿姑对你这么好,下回你可莫要再让她生气了。”夏纪娘也不打算盘问清楚,只是顺着她的话回应了。
张鹤点头应着,又问:“你为何要唤她作‘阿姑’?”
夏纪娘语塞,想了想问道:“那我与别人一样唤她‘大娘子’?”
“为何不和我一样唤‘娘’?”
夏纪娘发现张鹤在某一些常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