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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袅袅抓了抓耳朵,“对哦,那就是我和阿姚的。”
“阿姚的汤与你的不同。只有你才没长大。”
惠袅袅的手僵在耳边,僵着脖子来看他一眼,意识到他已经知道个中原委,顿时脸红了起来。埋着头一口一口喝着,只想快些喝完离了这里,偏生汤是烫的,只能小口小口慢慢地喝。
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一句话也不想说了。
不多时,宁姚的汤也端上来了。
是一份红豆薏米百合汤。
惠袅袅瞅了一眼,她那份汤若用海碗装了,也应当是有一海碗大的。想让宁姚帮她分担的想法只能作罢。
再一看宁姚,那姑娘盯着汤,又开始红眼眶了。
心中好奇那汤对于他们来说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亦或是和她一样苦恼分量太多?但又想着宁姚有要避开她说话的意思,似乎不便问那么多。便将视线收回,认真地喝汤。
宁泽看她的速度放慢了,这才看向宁姚,揉了揉她的头,“你不是把话憋着的性格。想说,就说出来,不想说,就把心放宽了好好用饭。眼睛肿成这样,便是抹再多的脂粉也盖不去的,这汤消肿,你于此时喝最为合适。”
宁姚偏头看向宁泽。觉得她哥哥没有平日里那般高立云端的感觉了,说的话也多了。不用说,是因为惠袅袅在这里。心中松了一口气,拢着宁泽的衣袖摇了摇,“哥哥”
“嗯?”宁泽拿着的筷子还未夹菜,偏脸看她,等着下文。
“我知道错了”平日里,她做错了事情认错是不会含糊的。但这一次,她羞愧地难以启齿,想等只有她和宁泽两个人在的时候认错。可不认错,她又觉得心里难受吃不下饭。
宁泽也吐出一口气,饭桌上的气氛,他自是感觉到了,宁姚是被他捧在掌心里长大的,他自是了解她的性子。早先的事情虽让他觉得失望,却也是他平日里让她对宁梅宽待的缘故,思及此,他觉得自己亦有些责任。
“阿姚,不是所有的血亲,都能交付信任,亦不是所有的毫无血缘关系的人都不值得信任。太祖皇帝生性多疑,当年却偏偏对宁傅二人深信不疑,才有了今日宁王府和大将军府的荣耀。你这冲动的性子,时而会让我觉得,你该生在傅家。”
宁姚破涕为笑,“我比傅芷安大了几岁,不可能抱错的。”
惠袅袅一口汤水差点喷出,勉强咽下后抬头道:“不生在傅家,可以以后住在傅家嘛!”
说完,便见两兄妹都直直地看着她。
惠袅袅摸了一把脸,“我脸上弄脏了吗?”
宁泽点头,宁姚摇头,惠袅袅更懵了。
看着小野猫吃得油光发亮的唇,宁泽没了吃饭的心思。忽然间明白他父王与母妃吃饭的时候,为什么总是要把他们都赶出去了。
第一百章()
宁姚将心里闷着的话说开了;便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可父母的离开于她而言,还是有些不痛快;吃完饭便早早地回去休息了。
倒是惠袅袅,摸着发胀的肚子还在艰难地往嘴里塞食物。她并不喜欢浪费食物,更何况;宁泽也说了,让她全部喝完来着汤水早就喝干净了,鸡肉、红枣、红参一块一块地往嘴里塞。得出了这里面红参味道最好的结论。
刚苦着脸暗松了一口气;便见自己面前的汤盅往一边去了。
疑惑地偏脸看过去;生出一种还要她吃别的东西的恐慌。见宁泽笑着看她;“吃不下了,莫要勉强。”
惠袅袅扫他一眼;起身就走。
让她喝光的;是他,要她莫要勉强的;也是他。撑得难受了,还要被他笑话。偏那一句话还是在她把最后一块肉塞进嘴里的时候才说的,难道她还能吐出来?
宁泽笑出声来,拉住她,“只让你喝汤,谁叫你连汤料一起吃了?”
惠袅袅歪着脑袋看他;好像他说的有些道理
水润润的杏眼眨了眨;原来是自己错怪了他?最后还是自己的错?
他的眼下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青色;一双桃花眼神采奕奕;“吃了更好。”
怎么说都是他有理?
惠袅袅瞋他。说不过他,便拿眼睛向他抗议。
四下无人了,他走到她面前,将惦念着的唇挲摩了一番,才低笑道:“既是来了,便早些熟悉府中事务,年节前,每日都来。”
“还有五十六天,过一个月再学也不迟。”夜箫影走了,这宁王府的事情,迟早要落到她的头上,能晚一天便晚一天,多得一天清闲。她才不要每天都来宁王府学那些劳神劳心的东西呢。
“原来袅袅和我一样心急,时时数着日子呢。”
“没有的事。”她一口否决,看着宁泽品味般的笑意,俏脸一红,“就这么几天了,快快快!快让我学!免得我到时候闹笑话。”
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却见宁泽笑得得逞,拉着她便往书房去,“好,这就去学。”
几个时辰后,她红着脸从书房里走出来,仰天长叹。
感觉自己还是一个宝宝,却上了一条离岸越来越远的贼船。
申时一过,傅然的马车便停到了宁王府门口,惠袅袅见哥哥往她身后看,便打趣问他还在等谁。
“没等谁。”傅然尴尬了一下,道:“上车吧。我们回家。”只是抿了一路的唇。
接下来的八天,惠袅袅都是早上由傅然送去宁王妃府,申时一过,便再由傅然接回来。
傅然最初两天还会往惠袅袅身后看上一两眼,而后也不看了。
一直到除夕这天,惠袅袅心里不安了起来。
大将军府一切如常,宁王府也一切如常,她也用着空闲的时间做了一些和腕套里的针一样的柳枝针装在手腕里。可她心里,却总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这种感觉直到她参加完宫宴穿着斗篷在空荡无人的大街上等净元大师的时候,也不曾消失。
心中有些烦躁,离约定的时候还差那么一点,可她已经快要按捺不住了,很想马上就结束这件让她不安事情。
长长的佛号声似从遥远的天际传来。
惠袅袅心中安定了些许,抬头看去,便见净元大师持着一根九环声杖缓缓走来,圆的脸,圆的头,圆的眼,让她心里安定了些许。
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小和尚,正是那日守在他禅房外之人。
惠袅袅诧异他会带个连人和妖都会不清的小和尚过来,心中不解。
正待发问,听得净元开口道:“普慈与贫僧意欲云游,是以与贫僧同来。”
惠袅袅颔首,跳过这件事道:“不知为何,今日心中总是不安。”
净元叹息一声,“万事万物自有其缘法,不可强求。”
惠袅袅心中咯噔一下:什么意思?难道她这次真的会出事?
可她还不曾和宁泽提起过这个呢若是她真出事了,宁泽一定会很伤心的吧,会不会再如前世一般最终变成厉鬼呢?
还想再问确切些,却见净元大师已经没有再要说话的意思,持着声杖前行,一下一下敲在地面,像是警神的钟声。
小和尚朝惠袅袅行了一个僧礼,紧跟其后。
惠袅袅深吸一口气,做了最坏的打算,同时也小心谨慎起来。
到了沈府外,净元长念一声佛号,放轻放缓了声音对惠袅袅道:“施主颇具慧根,何必自困于红尘俗世之中?”
“大师这是要渡化我?”惠袅袅嘿嘿一笑,“可惜了,若是早个十天半月,我或许就会答应修仙去了。如今”
微微顿了一下,“红尘自有让我留恋的风景,再是脱离不开了。”
“施主莫要执迷不悟。”净元大师语重心长。
小和尚眼观鼻鼻观心,好似根本就没听到他们说话一般。
惠袅袅看了他一眼,道:“净元大师苦劝于我,又何尝不是执迷不悟?”
门后有人拉开门栓的声音。见是净元大师,立时便将人请了进去,并告知沈笑。
惠袅袅心道:把他请来还真是没错的,一声佛号就把门叫开,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沈笑在宫宴结束后在宫中待了一会才出宫,此时也不过刚回到府中,听得净元大师过来,惊讶着快步迎出来。
“大师深夜至此,可是出了什么事?”
净元轻念一声佛号,“贫僧即将远游,特来向施主告辞,并为施主颂经一晚,请师主将画像取出。”
沈笑看了净元身边的两人一眼,没有多问便转身引路。
惠袅袅将面容隐在帽兜下不让沈笑看见,倒也不奇怪沈笑对净元的敬重。将傅灵瑶留于画中的符咒与将厉厉留在荷包里的符咒是出自同一人之手,自是净元大师,更何况他此时说的话,等同于承认了。
跟在沈笑身后前行的时候,她悄悄地问净元大师:“大师为何总劝我,不劝一劝旁人?沈大人执着于一幅画像,一生伶仃,与你脱不了干系。”
净元大师:“沈施主颇具慧根,尘缘已了,只是执念未消罢了。”
惠袅袅呵呵笑了两声,“颇具慧根”这词实在耳熟。“执念未消便可再续尘缘,恐怕大师也是劝不动他吧?”
净元大师:“”
随着惠袅袅走进沈笑院中,便看到了徘徊在那里的恶鬼。
倒没想到,沈笑招惹的恶鬼,竟如此美艳。
惠袅袅一颗石子打中沈笑的睡穴,与恶鬼两两相对。
净元大师微微一愣,而后便开始踏步施咒。他的咒临空而画,没有载体。引得小和尚看直了眼。
不过,惠袅袅并没有工夫去惊讶净元大师的举止,凝肃地看着恶鬼,“为何滞留人间?”
美艳恶鬼盯着惠袅袅看了好一会,忽地哈哈大笑起来,“我当是什么人?原来是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做了了愿师?”
惠袅袅敛眉,“既要留到人间,必是心有执念。为何偏要伤人性命?”
如若不是傅灵瑶一直护着,美艳恶鬼早就夺了沈笑的性命了。
恶鬼嗤笑一声,“占这宅子的人,都得死!”
她双目赤红,向外凸起,美艳的变容变得浮肿而狰狞,手掌屈成骨爪,朝沈笑抓去。
一枚柳针刺入她的手腕,她吃痛地大叫一声,惊讶地看向惠袅袅,“可恶的了愿师!”
惠袅袅心中不安,面上强自镇定,“你心愿说出来,我为你了愿,岂不是皆大欢喜?”
恶鬼不信,“我已是如此,你怎么可能为我了愿?”
随后眸光一动,又仰天大笑,“我的心愿,便是要占了这宅子的人都死去,你去杀了他!”
惠袅袅面色一沉,“冥顽不灵!阳宅买卖,本就是给人住的,你滞留在这里,反倒是占了人家的住处!若是无愿可许,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眼风扫过净元大师,见他的阵法很快就要完成了,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
恶鬼这个时候,也看到了在默默布阵的净元大师,脸色一变,“我道你个黄毛丫头怎么有胆子来与我斗,原来还找来了一个臭和尚!”
她一咬牙,便朝惠袅袅攻来,“多一条杀孽不嫌多。你的魂魄一定比状元郎的更美味。”
小和尚没有上前来帮忙的意思,见恶鬼顾不上沈笑,便吭嗤吭嗤地抱了人躲进屋里。
老和尚快要布完的阵被恶鬼扰乱一时之间无法完成。
惠袅袅将符祭出,心中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