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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云看着现在的苏诺语,在想着前几年身体抱恙的她,实在是判若两人!尤其,当那天小姐患了伤寒,她正焦急地准备去找个大夫之际,就看见小姐将一张药方递到她面前,吩咐她“照方抓药”。起初,她还将信将疑,直到药铺的掌柜惊讶地问她“如此良方出自何人之手”时,她才意识到,小姐竟然变得精通医理了!
大概是知道她心存疑惑,小姐主动提及此事,并说:“我自幼习医,只是后来进了宫便没有施展的机会,所以你不曾发现罢了。”
心云点头,对于她而言,只要是能跟着小姐,任何事都不是问题。
苏诺语接连喝了两天的汤药,伤寒却还在持续,这是从不曾有过的。她知道,自己如今这身子并不十分健康,还需要好好调理。好在她自己便精通医术,可以随时调养。
自从苏诺语生病,心云就主动承担了做饭的任务。原来在宫里,小姐不受宠,御膳房经常也就随意糊弄一下,所以多年来,小姐的饮食皆是她自己在宫里的小厨房做的。现在小姐病了,心云担心她吃不惯外人做的,便开始重操旧业。
当苏诺语吃了第一口时,就赞不绝口,不住地夸赞心云。这丫头的手艺,堪比宫中的御膳房!
得到称赞的心云,下决心以后小姐的饭菜还是她自己亲力亲为的好。接过药碗,心云笑眯眯地说:“小姐,您先休息,奴婢出去了。”
苏诺语倚在枕边,大概是身子虚弱的关系,有些昏昏欲睡。然而,耳边突然传来的争执打斗声,扰了她的睡意。苏诺语生**热闹,更爱凑热闹,只是现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想了想,还是不要理会,好好养身子比较好。
可偏偏事与愿违,苏诺语耳尖地听到心云的叫声。不由分说,苏诺语从榻上迅速起身,推门出去,一眼就看见客栈一楼的大厅内,几个流氓缠上了心云!
“小娘子,长得真俊啊!来,陪爷喝两杯!”说话的男子长得油光满面,大腹便便,身后跟了一群人,看样子是他的随从或是打手之类的。一说话,那冲天的酒气便扑面而来,一看便知是酒醉后想要为所欲为。
心云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吓得她本能地就想要落荒而逃,一转身却发现身后不知何时站着的全是这流氓的人。心云吓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那我见犹怜的样子,更加令流氓们兴奋不已。
果然,那男子看向心云的眼神愈加变得色眯眯,咧着大嘴,不怀好意地笑着:“爷最喜欢你这种小雏儿,把爷陪高兴了,爷大大有赏!”
苏诺语站在二楼,忍不住皱眉。她平生最厌恶的便是这类纨绔子弟,每天打扮得衣冠禽兽,却终日无所事事,专干调戏良家女子的勾当。想了想,苏诺语转身,抬手在脸上一晃,淡然下楼到了大厅。
这个时候,老何已经站了出来。这几日的接触,他们夫妇俩都很喜欢这对主仆,加之但凡是他客栈的客人,他便不能袖手旁观!
老何向前站了一步,不动声色地将心云挡在身后,说:“这位爷,今日能来小店便是缘分。不如这样,您这边请,我陪您喝两杯,然后咱们今日兄弟们的酒菜银两全算小店的,您看如何?”
心云看见老何,像是见了救星一般,瑟缩地躲在老何身后,只恨不能立刻隐身或是找个洞,躲进去。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你想陪爷喝酒,爷还看不上你呢!”男子见老何站了出来,不满地嚷嚷着。
老何不卑不亢地说:“我是这家客栈的掌柜,我姓何。这位爷,她不过是个小姑娘,您何必和她过意不去呢!”
男子朝手下的人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上前,将老何架起来,男子不屑地大声道:“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放眼京城,谁不知道我薛立薛爷?爷愿意和谁过不去,就和谁过不去!爹娘老子都管不了爷,还轮得到你在爷面前指手画脚?兄弟们,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给爷丢出去!将这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小娘子给爷带回去!”
说完话,薛立摇摇晃晃地来到心云面前,两只贼眼色眯眯地乱转。身后的手下不顾老何的挣扎,将他提起来,准备丢出去暴打,嘴里骂骂咧咧地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咱们薛爷的事你也敢管!”
老何死命挣扎,奈何对方人多势众,自顾不暇之际,他只得大声喊道:“老婆子快去报官!不能叫他们抓走心云姑娘!”
心云本来已经将全部希望都寄托在老何身上,眼见事情至此,心云再度慌了手脚,她只得胡乱地打那些伸向她的不怀好意的手。
客栈内闹得这么热闹,街上自然也有人驻足围观,然而,围观者甚多,却无人敢站出来说一句话。看着这架势,谁也不愿意惹火烧身。
“站住!”
伴着苏诺语一声呵斥,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到她身上。心云看着苏诺语,也顾不上自己还自身难保,急忙说道:“小姐,您别管我!我没关系的!真的!”
苏诺语看着心云,冲她露出淡淡的笑意,柔声安慰道:“心云,我不会有事的!”
薛立听着这样宛如莺啭的声音,料定必定出自绝色美人之口,还在心中暗自窃喜:今天真是个好日子,竟然还有这样送上门来的美人!
第十五章 客栈遇流氓(下)()
没想到抬头对上苏诺语的那张脸,薛立微微皱了皱眉,心中暗道:就这还小姐呢?长相平平,比她那丫鬟可逊色多了!
苏诺语看着薛立那副表情,就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她忍不住在心底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她双手负在身后,迎上男子的目光,不屑地说:“就你这种癞蛤蟆,还妄想吃天额肉?将人放了然后滚出去,我便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苏诺语的双眸中流露出冷厉的眼神,配上她冰冷的声音,加之她周身高贵典雅、不容侵犯的气质,竟然生生地令薛立站在原地。过了会儿,薛立似乎是觉着自己被一个女人命令,是一件很扫颜面的事,他指着苏诺语,嬉笑道:“原来这还有一个不甘寂寞的?怎么?不甘心爷只怜爱你的丫鬟,想要一同侍奉爷吗?”
薛立的话令他身边的那群混混哄笑起来,大家起哄道:“爷,这小娘子必定是被您的英俊潇洒所吸引了!所以才这样迫不及待地想要投怀送抱啊!”
薛立听了这话,哈哈大笑:“爷的身下还没有过这么长相平平的女人!不过既然你主动要求,爷便勉为其难地要了你吧!”
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这两个小姑娘真是可惜了!你说说,遇上谁不好,怎么会碰上这个小霸王!”
“就是啊,唉,薛家可是京城的大财主啊!他那个爹还不是嘛,专门抢人家漂亮小姑娘回去做姨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谁说不是呢!据说他还有个做四品官的娘舅,也是个贪官!”
众人议论的声音并不大,然而还是一字不落地落入苏诺语的耳中,她轻蔑地看一眼薛立,冷哼一声:“难怪呢!我本想着子不教父之过,却不想你这一家子都和你一样的货色!”
“嗬,这小姑娘谁家的?口气还真不小呢!”旁边有人忍不住出言叹道。
围观者中一个一袭玄色衣衫、身材颀长的男子,听了苏诺语的话,忍不住唇角上扬。
如薛立这样的纨绔子弟向来是听奉承话长大的,何曾被人这样当街指责过?他借着酒劲,上前一步,推搡着苏诺语,骂骂咧咧道:“哪儿来的小**?敬酒不吃,你吃罚酒!爷数到三,立刻滚蛋!否则,爷便当街要了你,任你现在说这些,等到了爷的生下,你便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薛立的话说得极为不堪,苏诺语脸颊染红,恨不能立刻一掌劈死他!然而,有人比苏诺语的动作更快——
啪!
连着苏诺语在内的所有人都被这声音给震住了!苏诺语颇为惊诧地看着一旁的心云,只见她满脸通红,像是初生牛犊一般,护在自己身前,脆生生地喝道:“你若再出言侮辱我家小姐,我便和你拼了!”在心云心中,苏诺语便是神圣不可欺犯的!她宁愿自己死,也不愿看着这帮地痞流氓这样出言侮辱苏诺语!
心云的这一记耳光彻底激怒了薛立,高声道:“小蹄子,竟然敢打我!”随即一脚踢向他身边的人,“看什么看!还不给爷好好教训她们!”
苏诺语反应极快,她脚下飞快移动到薛立面前,只见手上银光一闪,就听见薛立哀嚎一声:“哎哟!”再看苏诺语,已经回到原地站定,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薛立的哀嚎令他的手下们皆为吃惊,方才那女子就那么一晃,甚至叫人看不出她做了什么。他们互看了下,打起十二分的小心,缓缓挪动步子,将苏诺语团团围住。
苏诺语看着面前的人,拢在袖中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银针,唇角微微上扬。她自幼研习医术,对穴位可谓是了如指掌。后来爹为了让她更好地保护自己,在她八岁那年开始教她武艺。考虑到女子的力气较小,又结合起她的长处,白峰为她量身定做了适合她的独门武艺——无影针!
苏诺语到底是女子,对于习武,毫无兴趣,因此直到现在,也不过是武艺平平。不过,就这些个流氓混混,还是可以游刃有余解决的。
只是,她高估了自己的体力!
并不多时,她的速度和用针的力道,明显有了下降,而她的对手显然也注意到她的体力不支。于是,聪明地改变了策略,开始同她慢慢消耗体力。
苏诺语在心底暗骂一声:该死!她知道不能在这样下去,若不速战速决,她是一定会输的!
原本在一旁如丧家之犬的薛立见状瞬间又得意起来,他看着苏诺语,凶狠地说:“小贱人!让你猖狂!来呀,你不是很厉害吗?爷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苏诺语即便已是体力不支,然而当她一言不发,用冰冷的眼神看着薛立的时候,那不怒自威的气势还是让薛立心中犯怵。他低咳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心虚,随后朝着那群手下怒吼:“你们还在这愣着?给我上!”
苏诺语看着众人渐渐向她靠拢,想要发力,却发现一阵头晕目眩,她忍不住用手扶一下额头。街上围观的人见状忍不住为她在心中捏一把汗。说起来,平日里薛立没少仗势欺人过,大家也都是敢怒不敢言的。因此,今日看着苏诺语公然对抗他们,大家心底倒是觉得解气。
“小姐,小心啊!”眼看苏诺语就要被抓住,心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忍不住叫道。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得“嗖嗖”几声,随即便看见原本站在苏诺语身边的人全部应声而倒。情形如此急转而下,令方才还不可一世的薛立立刻偃旗息鼓,紧张地四处张望。
苏诺语顺着暗器飞来的方向望去,一眼便在人群中看见那个玄衣男子:剑眉星目,轮廓分明的脸颊,紧抿的嘴唇,是个英俊的男子,泯于人群中,卓尔不群!
然而,苏诺语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了小女儿的娇羞:无论世人再怎么好,在她心底,永远也没有人比得上天浩!
第十六章 傻掉的薛立()
玄衣男子目不斜视,自人群中走了出来,站在薛立面前,沉声道:“光天化日之下,你未免太胆大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