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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诺语还欲再说,被季舒玄打断:“诺语,你不必说了,这件事自有朕为你做主!你现在什么都不用担心,养好身子就是。有朕在,以后都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苏诺语无奈之下,保持沉默。她之前查出有人在背后害她,之所以选择将计就计,也是因为想要顺藤摸瓜,确定那人的身份。她虽说对皇后之位毫无兴趣,可断然不会忍受有人以此为由而在背后对她下毒手!可没想到季舒玄查出来的结果竟是杨妃!
苏诺语也有些讶异,不知是自己找错了方向,还是杨妃真的也参与了其中。
季舒玄见她没有说话,神色中仍然虚弱,便说:“诺语,你好好歇着,朕还有政务要处理。明日再来看你。”
送走了季舒玄,苏诺语叫来了心云,问:“关于杨妃被赐死一事宫内可有传闻?”
“嗯,我听人说,杨妃在大殿之上,一直喊冤,可证据确凿,她无从抵赖!”心云愤愤不平地说,“小姐,您别又心软了!她竟然敢害您,那么这次没成功,肯定还有下一次!自那次皇上为您拂了她的面子,她便一直对您耿耿于怀!这样的人,不值得您心软同情!”
苏诺语摇摇头,说:“我不是同情她,我是觉得或许她真的是冤枉的。”
心云激动地说:“怎么可能呢?那个小太监在皇上面前,同杨妃对质,亲口指认是杨妃所为,这还能有假吗?小姐,您就是太过善良,别人都欺负到您头上来了!若是公子知道这些,只怕早就取了杨妃性命!”
“好了,这件事怎得又扯到夜离身上了?”苏诺语颇为无奈。
心云拍拍胸脯,说:“您不知道,您之前那样子,看着真的像是快不行了!我都要担心的要命,小姐,您以后再要如此,也得事先告诉我一声啊,若不是您没事,我都被吓死了!”说起这个,心云依旧有几分后怕。
苏诺语笑着说:“不会有下次。这一次我也是想要确定想害我的人到底是谁。”她顿一顿,还是有些迟疑,“总觉得这件事同杨妃没什么关系。”
心云听她这么说来,好奇地问:“那您觉得除了杨妃之外,还有谁会对您下此毒手?”
“你觉得呢?”苏诺语反问。
心云撇撇嘴,愤愤道:“小姐,我说句僭越的话,这后宫之中,大概每个女人都对您恨之入骨。”
“不错。”苏诺语赞同道,“所以说,每个人都有害我的理由。而且你别忘了,我之前跟你说的话,我之所以会将计就计,是因为有所察觉。”
心云想起苏诺语之前的怀疑,有些犹豫:“可是小姐,您也不是没看到,您之前危在旦夕的时候,吴妃娘娘来看您,有多伤心!”
“世间之人,哪个不会做戏?”苏诺语轻嗤道,“之前的事我敢肯定是吴妃,可这次在膳食中下毒,我的确不知道是何人所为。但吴妃绝不是她所表现出来的那般善良无害,同我之间也绝没有什么所谓的姐妹之情。只是一时间,我还不能知道得知她假意接近我又对我下毒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心云被她的话绕的有些懵,一会儿是吴妃,一会儿是杨妃,到底是谁?
苏诺语也沉默下来,这次的事的确有些让她拿不准。吴妃想要害她是板上钉钉的事,可目的似乎并不是仅仅为了皇上,否则她也不会一直不争盛宠。可后宫女人,若不是为了宠爱与地位,还能为了什么?
还有杨妃也是,虽说她相信杨妃有心除去她,可有心是一回事,付诸行动是另一回事。这件事虽说人证物证都齐备,可她心里总觉得另有蹊跷。
无论如何,她一定不能让皇上这么草率地就赐死杨妃!
“心云,方才皇上已经告诉我,明日傍晚杨妃就死。我一定要在那之前去冷宫会会她!”苏诺语说道。
心云一定,诧异道:“小姐,您没事跑到冷宫去干吗?”
苏诺语冷静道:“有些话我一定要听杨妃亲口说!若真不是她,我便去求皇上改变心意!绝不能让她无辜受死!”
心云见她主意已定,点点头道:“既然您坚持如此,那么明日我扶您去冷宫吧。”虽说没有性命之忧,但小姐为了将戏做足,的确是吃了些苦头,现在身子还是有些孱弱的。
苏诺语闭上眼睛,闭目养神的同时,心中一直在分析着这件事。
而苏诺语死里逃生的消息很快便被宫内默贤阁的暗线传递了出去。石海得到消息后,连忙告诉了一直担心的清然。清然听后,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要知道,当清然得知苏诺语命悬一线的消息时,她几乎要按耐不住,硬闯皇宫。要不是夜尘拦着,只怕后果不堪设想。现在终于听到了这样的消息,她也算是能够放心了。若是诺语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她自己伤心欲绝不说,也无法对夜离交代啊!
得知消息后,清然只觉得放心,并未有其他想法。倒是夜尘,沉吟许久后,断言:“这件事十有**都是苏诺语自导自演的!”
“什么?”石海和清然两人一听,诧异至极。
夜尘自信地分析:“或许宫中真的有人想要对她下手,可你们别忘了,苏诺语可是白峰的女儿!她对药材可谓是了如指掌,对用毒也精通三分,怎么会连宫里的那些女人都应付不了?只是,她如此行事所为何来,我尚且无法判断。”
石海听后,脱口道:“苏小姐该不会是想要让皇上心生怜意,继而……”
未说完的话被清然一记眼刀吓得咽了回去,清然声音冷冽:“你们谁若再说这样的话,休怪我翻脸!我最后说一次,诺语不是这样的人!即便如夜尘所说,诺语是自导自演,但她一定有她的原因!”话音未落,清然扭头就走。
夜尘看着清然的背影,狠狠瞪一眼石海,埋怨道:“石头,你以后若是再这样说话有口无心,非得害死我不可!你看看今日,分明是你的问题,可清然却连我一同怪罪进去。唉,这个苏诺语,只怕是我今生的克星啊……”
石海听着夜尘有几分哀怨的夸张语气,忍俊不禁。未免夜尘怪罪,石海寻了个理由,也走了,徒留夜尘一人在那儿站着。
清然对苏诺语的维护有些超乎石海的意料,不过也让他有些感动。自家未来的夫人能够被尘夫人如此维护,真真是一件幸事!不过尘夫人言之有理,若是这话被公子听见,只怕一顿责罚是免不了的。
关于苏诺语的这番惊险经历,众人倒是达成了默契,暂时瞒着远在千里之外的夜离。免得他听说后,心急如焚,疆场上可开不得玩笑。等到日后他回来,再说无妨。
石海离去后,夜尘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就进屋陪清然了。果然,清然站在那儿,背影中都透露着浓浓的怒气。夜尘叹口气,上前安慰:“清然,石头那人说话有口无心,苏诺语说到底是夜离心爱之人,他绝非故意。你又何必生气呢?”
清然转身瞪他一眼,说:“无论如何,我不允许你们这么说她!”
夜尘无奈地摇头,有几分吃味,道:“我看再这样下去,她在你心中的地位就要超过我了!”
第二百九十章 冷宫一夜()
随着暮色降临,杨妃的心情也随着日落西山而跌入谷底……
冷宫内,除了杨妃外,还有旁的人,都是之前犯了大错被季舒玄关进来的。只是那些人已经在这儿待了许久,有的是数月,有的甚至是数年。
她们中绝大多数人都已经精神失常,一到夜深人静之时,这些人中就有人或是大声喧哗,或是又哭又闹。白天倒是没什么,晚上听来就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香茗听着外面的声音,连忙将门窗都关好,来到杨妃身边。杨妃看她一眼,问:“香茗,你在害怕吗?”
“娘娘,这儿阴森森的,白日还好,这一到入夜,那些声音听起来,好恐怖,像是……鬼魂!”香茗点点头,声音中略带了哭腔。
杨妃轻笑道:“怕什么?这个世界上,人才是最恐怖的!我们在这后宫之中,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连人都不怕,还怕鬼吗?”
香茗愈发地靠近杨妃,小声说:“娘娘,您别说了,奴婢真的有些怕。”
杨妃起身,来到窗边,那些声音便听得愈加真切。她淡淡地说:“香茗,就一个晚上,明晚你就能离开这儿,而本宫,也没有明晚了。”
“娘娘,您放心,您到哪儿去,奴婢都是要跟着的!”香茗信誓旦旦地说。
“傻丫头!”杨妃薄责道,没再说话。
对于香茗来说,这些凄厉的叫声就是可怖的,大概也是这丫头心思还单纯些吧。从前她似乎也是怕这些的,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便对这些鬼神之说无所畏惧了。
是从她第一次下令去害死那个刚入宫的小贵人吗?她至今都忘不掉,那个贵人临死的时候,对她的声声诅咒!那天夜里,她一夜未眠,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感觉到那贵人入梦来找她寻仇。接连几日,她都有些心神恍惚。
可在那之后,她的手上沾染了越来越多人的鲜血之后,就再不会做噩梦,再不会为了这些小事而日夜不安。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将这些事都看淡,心里心心念念的只有皇上的恩宠与自身位份的尊荣!
杨妃站在那儿,仔细回忆着进宫的这些年头,不知为什么,很多事都记不清楚。可从前在家中和爹娘在一起的,却还历历在目。
爹娘……
自事发到现在,也有几个时辰,她突然想起了家中的爹娘。她虽说不像李妃出身那般煊赫,可也算是富贵之家。自小便被娘当作掌上明珠般地呵护着,小时候爹爹对她一般,家中有兄长,爹爹自然是更喜欢兄长的。
可是自从她七八岁,模样越来越俊俏之后,爹爹就对她刮目相看,找了许多人来专门教她琴棋书画各种技艺。曾经一度,爹爹对她比对兄长们还好。那个时候她还小,什么都不懂,只以为爹爹突然开始喜欢她。后来娘有一次无意中才说出了原因,原来爹爹只是想让她能够被选入后宫,成为宠妃!
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什么是后宫,什么是宠妃,只知道这或许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娘但凡提及此事,都会愁眉不展,有时甚至会默默流泪。
为了不让娘流泪,她开始在学习时不认真,起初爹只是训诫她,后来发现是娘的原因后,就动手打了娘。那还是她第一次看见爹动怒到需要动手,那一天把她吓坏了!她抱着娘,拼命地哭,拼命地求,拼命地保证,爹终于作罢。
从那以后,她再不敢不认真,就这样一直到及笄的年龄,一直到成为后宫中的女人。临入宫前的一晚,爹和娘都找过她。爹说,一定要想尽办法在宫里出人头地;说以她的聪慧与样貌,一定可以宠冠六宫。娘却在当着爹的时候,嘱咐她要更好地伺候皇上;在爹离开后,悄悄地嘱咐她,不求她能宠冠后宫,只求她能平安终老!
她心中明白,娘才是这个世上对她最好的人!
原本她也想好,进宫后便如娘所说,保全自身就好。可是当她第一次看见皇上,便再也移不开目光。她在心底告诉自己,皇上就是她要寻的一心人!
自幼读诗词,最羡慕的便是“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那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