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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舒玄看出她的心思,挥手示意她离开。感情的事不急于一时,他也不想强迫她。
季舒玄站在窗边,看着苏诺语娉婷远去,心中暗道:诺语,这样优秀的你,若是日后嫁与旁人,岂非是明珠暗投?你放心,朕一定会征服你的心!
想着苏诺语嫁人,季舒玄便发现自己心底有一股无处发泄的怒火,基本上,在他看来,即便现在两人间还没有关联,但苏诺语迟早也会是他的女人!
若说在之前,他对她志在必得是因为钦天监的预言以及她的绝色容颜,那么经过方才那番谈话之后,他更多的则是因着她这个人!他身边可谓是女人无数,有美人,也有才女,却从未有一人在同他说话时,表现出这样缜密的思维与从容的态度。这样的苏诺语,他绝不会放手!
正想着,章华走进来,小声说:“皇上,苏大夫已经离去。奴才放在在殿外,听得殿内有争执的声音,可是苏大夫又故意气您?”
提起这个,季舒玄脸上闪过无奈,然而只是一瞬。他转身看着章华,道:“章华,朕同你说实话,对苏诺语朕是志在必得!即便她出言不逊,朕也愿意包容她!同时,在朕内心深处,是珍视她的直言不讳与无所畏惧的!”
听见季舒玄如此盛赞,章华也笑道:“奴才还从未见皇上对谁如此上心过!正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奴才相信苏大夫一定会对您的情意投桃报李!”
章华的话向来令季舒玄听着顺耳舒心,他朗声笑道:“章华啊,你说这话朕爱听!好了,朕还有事要处理,伺候笔墨吧!”
季舒玄通过一次谈话坚定了想要得到苏诺语的心,而苏诺语也对季舒玄另眼相看。至少他同爹口中说得那个仁德之君是相符的!
离开嘉德殿后,心云走在苏诺语的身边,即便方才那“惊心动魄”已经过去半晌,心云仍旧难以平复内心的紧张。她小心翼翼地问:“小姐,我出来后,皇上没有难为您吧?”
苏诺语摇头,轻笑道:“心云,你别太紧张。他再如何也只是个人,又不是猛虎野兽!”
心云四下张望,见并无旁人,方才说:“您不知道,方才真的是吓死我了!我虽自幼便同您入宫,可却从未见过那般震怒之下的皇上。”
“别紧张,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苏诺语出言安抚她的紧张。
心云一听,连连摇头:“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告诉您,倘若皇上真的拿我来威胁您,您不必犹豫,一定要舍弃我,保全您自身!”
“胡说!”苏诺语薄责,“你既已说了,自幼便跟在我身边,我又怎会不管你!”
心云道:“小姐,我知道,以您的心性,是不会甘愿再度入宫为嫔为妃的。所以,您万万不可因着小小的心云便委屈了您自己!”
她虽说只是一个小丫鬟,却也看得出来皇上对小姐那志在必得的心思。而小姐这性子,是断断不会同意的。她就担心有朝一日,皇上会用她来胁迫小姐答允,若是真到了那一日,她宁愿一死以解小姐后顾之忧!
苏诺语听后,心中颇为感动,说:“心云,你莫要胡思乱想,不会发生你想象中的那些事。皇上好歹也算是个君子!”她颇为中肯地评价着季舒玄。
第二百二十九章 两妃相遇(上)()
月华宫内,睿儿新丧,贵妃心情一直郁郁寡欢,加之皇上有日子没来后宫,如今那个心头大患苏大夫又进了宫。种种事情叠加在一起,贵妃更是整日得心烦意乱。
一大清早,贵妃用过早膳后,人便懒怠,歪在贵妃榻上,没精打采地看着廊下那只金丝雀。说起金丝雀,还是睿儿小时候,皇上派人送来的。
时过境迁,睿儿没了,皇上也不踏足她宫门半步,就连她主动求见,皇上也总是让章华以各种理由退却。如今的她只能睹物思人,以寄思念。
正当贵妃百无聊赖之际,彩纹从外面走进来,一脸奇怪地说:“娘娘,您方才叮嘱奴婢去收集荷叶上的露珠,您猜奴婢回来的时候看见了什么?”
贵妃挑眉看她,并无太大兴趣:“说。”
彩纹将手中的瓮递给旁人,蹲在贵妃面前,一面捶腿,一面说:“奴婢在咱们月华宫外见着杨妃娘娘带着香茗在散步呢!娘娘,您说怪不怪?这杨妃娘娘的高阳殿离咱们月华宫可不算是近,她怎得舍近求远,走到咱们这儿了?”
“哦?杨妃?”贵妃双眸微睐,“今儿倒真是奇了怪了!”
她和这杨妃平日里并不交好,甚至因着李妃的关系,几乎没什么往来。平日里若非是避不开,轻易不会见面,更别提主动走到她这宫外。凡事蹊跷,必有古怪。贵妃心思飞转,知道杨妃来此必有目的!
“娘娘,您也觉着奇怪吗?”彩纹问。杨妃素来同贵妃娘娘那可是没往来的。
贵妃稍稍有了些精神,坐起身来,吩咐道:“彩纹,既然杨妃舍近求远的来了,必定是本宫这月华宫有什么别致的景致!罢了,横竖也是无事,你也扶着本宫出去赏赏景吧!”
“是,娘娘。”彩纹应道,扶着贵妃起身。
月华宫外,杨妃同香茗一路有说有笑地走着,香茗不时地说些凑趣的话,逗得杨妃笑语盈盈。忽而,香茗低声在她耳畔说:“娘娘,贵妃娘娘来了!”
杨妃余光一扫,随即又状似毫无察觉,故意同香茗往小路走去。
贵妃轻咳两声,杨妃回眸,仿佛才看见她一般,主动上前,殷勤地请安:“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起来吧!”贵妃颇为诧异地看一眼杨妃,今儿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杨妃竟有如此殷勤的时候。她状似不经意地问,“今儿杨妃妹妹怎得有空走到这儿来?”
杨妃羞涩一笑,道:“妹妹原先就听人说起过姐姐这月华宫外的景致宜人,一直不曾得空来看。今日晨起无事,便带着香茗过来细细赏景。果真呢,这也难怪贵妃姐姐愈发雍容华贵,温婉动人!”
听着杨妃的夸赞,贵妃有几分恍惚,自从她在封后前夕,皇上圣意转圜之后,已经许久不曾有人来同她说这样的话。她自嘲地笑笑,说:“妹妹的一张小嘴可真甜!可本宫这儿的景致再如何宜人,皇上不来,又有何意义呢?”
“姐姐,”杨妃佯装惊讶地看着她,“妹妹只以为自己是多日不曾得见天颜,难道姐姐也是一样么?”
贵妃斜她一眼,不悦地开口:“是啊,妹妹听到这话心中是否畅快许多?如妹妹所愿,皇上也不曾来看本宫!”
听到这话,杨妃作出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盈盈拜下,请罪道:“姐姐莫要动怒,妹妹方才那是无心之言,不想竟叫姐姐想起伤心事,妹妹真是罪该万死!”
贵妃本已转身欲离去,见杨妃如此谦卑,脚步微顿,冷淡地说:“罢了,你起来吧!左不过你我都是不得圣宠的可怜人,我又何苦计较你那两句话!”
杨妃起身,快步来到贵妃身边,出言挽留:“贵妃姐姐留步!”见贵妃疑惑地看向她,她指了指前面的曲径通幽,道,“姐姐,您看这景致多好,不妨妹妹陪您走走,全当散散心,如何?”
“也罢!”贵妃略想一想,颔首。
杨妃面上一喜,回头对香茗说:“本宫陪着姐姐散散心,你便在这儿候着,不必跟上来伺候。”
既然杨妃开了口,贵妃也如是吩咐彩纹。于是香茗和彩纹留在原地候着,杨妃扶着贵妃向前走去。
两人顺着石子小路,蜿蜿蜒蜒向前,绕过假山,前方不远处就是亭榭,杨妃面上含喜,说:“姐姐,走了这么会,您大概也乏了,不如我陪着您去那亭榭中小坐片刻,歇歇脚,您看可好?”
自睿儿夭折后,贵妃整日都待在宫里,甚少出门,如今随着杨妃走上一阵,竟也觉得浑身上下舒坦得很。遂欣然答允,两人又继续往前走。
来到亭榭后,杨妃拿出自己随身的手帕,铺在石凳上,方才搀扶着贵妃坐下。贵妃冷眼瞧着她的一举一动,心中虽觉奇怪,到底什么话也没说。
杨妃原是打算等着贵妃主动开口,自己再顺水推舟地往下说。谁成想这贵妃今日也稳重得很,竟就那么坐着,一言不发。杨妃眼睑下垂,掩住眼底飞快闪过的不悦,再抬眼时已是谦卑恭敬:“姐姐,实不相瞒,妹妹今日也算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哦?”贵妃见她先开口,满意地接话,“妹妹有什么话直说便是,做姐姐的能帮忙,绝不推脱。”
“有姐姐这话,妹妹心中便踏实不少。”杨妃满脸欢喜,“姐姐您或许有所不知,妹妹家世一般,自进宫的第一日,便不得不依附着家世显赫的李妃。为此,也曾无奈地得罪过姐姐数次。”杨妃说着说着,忍不住唏嘘几分。
贵妃听她提到李妃,脸色微沉:“好端端的,杨妃你提一个死人做什么?”
杨妃听出她话里的责备意味,连忙起身,惶恐不安地拜下:“贵妃姐姐勿怪,妹妹不是有心提这些令姐姐糟心的事。只是希望姐姐能原谅妹妹从前的无可奈何。”
“罢了,起来吧!”贵妃疲惫地开口。真要论起来,合宫之中,虽说她最不喜的人是李妃。但好在李妃性子直爽,有什么便说什么,从不会拐弯抹角,倒也好叫人看懂。不比面前这个,看上去善良无害,实则一肚子的诡计!
杨妃这才缓缓起身,复又坐在贵妃身边,谦卑地开口:“姐姐,您该知晓,妹妹这几年在宫内不算得重视。如今李妃故去,皇上只怕心中也有些芥蒂,更是不待见妹妹。妹妹今生不求盛宠,只希望能十天半月地远远见一面皇上。妹妹本是没脸同姐姐说这些,可实在也是无法,才求到姐姐这儿来。还望姐姐日后多多提携!”
“杨妃,你说这些本宫倒是不懂,本宫清楚地记得,前阵子,你比本宫还圣宠优渥!”贵妃丝毫不买她的账。她看着杨妃这样子,知道她要说的话必定还在后面。同她相交多年,多少了解一些,她说话做事向来都是拐弯抹角惯了的。
杨妃面上丝毫不见任何异常,依旧情绪饱满:“姐姐说这话,倒叫妹妹不知如何回答。相比较姐姐,妹妹不过是蒲柳之姿,皇上也就是偶尔心血来潮,多过来几日而已。真要论起来,在皇上心中,还是更敬重姐姐的。妹妹只希望姐姐能原谅妹妹从前的不懂事,不计前嫌。”
贵妃眼神微黯:“什么敬重,皇上从前不过也是看在睿儿的面子上,才经常过来。”提及孩子,贵妃的情绪低落下去。
“我真是该死,怎得叫姐姐想起伤心事了!”杨妃连连自责,“贵妃姐姐,妹妹不是那个意思。说句姐姐不爱听的话,这合宫之中,皇上有多少女人?为何除了姐姐外再无人有所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贵妃冷声问。
杨妃眼神中满是羡慕:“妹妹的意思是,姐姐有了睿儿,以后一定还会有所出!单论这一点,也无人能同姐姐抗争!等到姐姐再育麟儿,想必皇上必定会立您为后!”
“杨妃!”贵妃愤然起身,“你今日说这些话,是专门为了来刺本宫的心吗?”
杨妃一把握住贵妃的手,真诚地说:“娘娘,您误会嫔妾了!嫔妾知道同娘娘说这些话,必会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