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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脑子里像浆糊一般,一团糟。
大概也真是累了,即便还有这么多事,苏诺语依旧沉沉地睡着。心云听见她这儿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一颗悬着的心方才放了下来。
苏诺语算是经历了最黑暗的一日,而“始作俑者”却毫不知情……
夜离一早便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苏诺语,独自出了谷。悄然回府一趟,再出来时,已是褚哲勋。
褚哲勋进宫面圣,季舒玄将该交代的都交代清楚,方才让他出宫,准备翌日大军北上。褚哲勋从宫里出来,一路回到府上,似乎总感觉到身后有人在注视着他,然而却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他不由感叹,大概是对京中有太多的割舍不下,才会这样产生错觉。
回到府中以后,早有下人备好了行装,他向来是省事的,何况行军打仗不比游山玩水,本该轻装上阵。
“公子,您身上这衣服可要带着?”管家赵典恭敬地问道。
褚哲勋低头看一眼这身衣裳,眼神不由得柔和几分,仿佛在看心爱之物一般。他柔声道:“自然要带。这一身你不必管,我自己收拾。”
“是,公子。”赵典的话不多,听了他这话,转身离去。
褚哲勋坐在椅子上,手不自觉地抚上衣料上那细密的针脚,目光温柔得似能滴出水来。这衣衫是诺语亲手缝制的,他必定是要带在身边,睹物思人。
想着几个月见不到苏诺语,褚哲勋的心底颇为不安,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然而领兵出征是他无法推脱,也不会推脱的事。他叹口气,自从身边有了诺语,他便总是患得患失,优柔寡断。
他起身来到窗边站定,看着外面阳光晴好,心底的阴郁也散了不少。他脑海中满满的全是诺语,诺语的一颦一笑,诺语的一嗔一怒,诺语的一举手一投足……只要想着诺语,他的唇边便不自觉地泛着笑意。
等着这次镇压叛军的事尘埃落定,无论是否查出了白府灭门案的幕后之人,他都会诚恳地对诺语坦白自己的身份。他是一定要迎娶诺语过门的!想着有一天,他能同诺语两人十指相扣,跪拜天地,长相厮守,他的心底便满是暖意。
如是想着,褚哲勋不再耽搁,交代了管家几句,便去了军中,准备翌日开拔。
至于季舒玄,派出的几路大军除褚哲勋外,都已出征几日,他虽心有担忧,却也深信仅凭那些个乱臣贼子,是无法动摇大朗王朝江山社稷的!
章华站在他身边,说:“皇上,等着明日褚爷也要离开京城,您便放心吧!那些个王爷是成不了事的!”
季舒玄负手而立,颔首道:“是!朕从不认为仅凭他们便可动摇朕的江山!朕已想清楚,待得大军凯旋之日,朕便迎娶新后入宫!”
“哦?皇上心中已决意要立那位苏大夫为后了吗?”章华好奇地问。
提起佳人,季舒玄脸上的线条和缓几分,他说:“不错,朕意已决!对于那位苏大夫,朕是志在必得!”
“既然皇上有此心,哪里又有办不到的呢?说起来,苏大夫好福气!”章华这话也不算是在一味的迎合。按着世俗的观念,但凡是被皇上看中,那可是天大的福气!
季舒玄摇摇头,说:“章华,对于这位苏大夫,不可如寻常女子那般!她,不是那些庸脂俗粉所能相较的!”
第二百一十章 梦中再逢()
是夜,疲惫至极的苏诺语沉沉入睡,到了后半夜,她耳边传来奶声奶气的说话声:“丫头!醒醒!”
这声音熟悉得很,然而苏诺语睁大眼睛四处寻找,却只闻其声,未见其人。
“丫头!你每次都要这样四处寻我吗?”那声音说道。
苏诺语翻记白眼,心中暗道:什么叫每次?左不过是两次而已!再说了,谁叫你要这样神出鬼没,从不露面?我自然想知道同我说话的是人是鬼!何况,听着明明是个孩子,却总是要故作深沉!还口口声声唤我“丫头”,真是无礼!
“丫头,你记忆不大好,我不怪你!但你质疑我是人是鬼,便是你无礼!”那声音微微苛责道。
听了他这话,苏诺语双眼睁大,更是四处张望。这人好恐怖,竟然能窥探到她内心深处的腹语?自己不会真是撞鬼了吧?这样的想法令苏诺语的背脊一阵发凉,忍不住双手环抱住身体。
“丫头,你不必害怕,我是保护你,绝不会伤害你!”那声音或许是看出她的紧张,连忙又和缓了语气,温和地说。
苏诺语撇撇嘴,道:“就凭你?还保护我?”
面对她的质疑,那声音有些不悦,说:“小丫头,你真是不识好歹呢!若非是我,哪有今日的你?只怕你早死在当日的大火之中了!”
“你到底是谁?”苏诺语心中一惊,脱口问道,“你认识白霜月?”
“自然认识。”那声音好不得意地说道。
苏诺语见状,想着心底的疑惑,连忙问:“你到底是何人?怎么知道这些事?那你一定也知道当日是谁害了我白府满门?”
那声音故作高深莫测:“你这丫头翻来覆去就只有这两句话吗?”
“快说!”苏诺语催促道,“你不是自称是保护我的吗?既然如此,为何没有阻止当日的惨案?”
那声音明显一噎,没想到素来淡然的丫头也有这般凶悍的时候,为自己辩解道:“你这丫头怎得这么不讲理?我能力有限,只能保护你,哪里还能保护你那一家子?”
苏诺语冷哼:“你哪里保护我了?白霜月不是也死了吗?”
那声音不高兴地说:“丫头,若非是我,你以为现在你还能在这儿同我说话吗?竟然这般不知感恩!”
本就心情不好的苏诺语并不领情:“我爹娘都已不在人世,独独我一人,又有何意义?”她顿一顿,小声道,“若非是你多管闲事,我又岂会碰上夜离?平白惹了这许多事!”
“丫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但更多的时候,你还是该多问问你的心!”那声音语重心长道。
“你这话是何意?你是说当日之事并非是褚哲勋所为?”苏诺语脱口问道。在如今这情形之下,她更加希望当日之事不是褚哲勋所为!否则,叫她情何以堪?傻傻爱上了杀父之仇么?
那声音讳莫如深地说:“这是你所说的,不是我!当日我同你在一起,自然是你看见了什么,我就看见了什么。你听见了什么,我也听见了什么。哪里会有所不同?”
这话说得含糊不清,苏诺语自是不高兴:“故弄玄虚!你直说吧,你是谁?当日同我在一起的人,都死了!除非,你不是人!”
她本是随口一句,不想那声音大方地承认:“丫头,你总算是聪明一次!我呀,是上古之神!”
“神?”苏诺语嗤之以鼻,“孩子,你快回家吧!本姑娘不想再陪你玩了!”
说来也怪,她这话音未落,身边只觉得嗖的一声,便少了什么。再之后,那声音再没有出现过。苏诺语撇撇嘴,暗自告诫自己,不必理会。
清晨,天刚擦亮,苏诺语就醒了过来。她四处打量一阵,才确定自己此时是身处客栈。想起昨夜的对话,她苦笑着摇摇头,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一闭眼睛就做些莫名其妙的梦!
她知道,自己的潜意识里,是希望当日之事不是褚哲勋所为,所以才会这样,即便在梦里,也想着要帮他推脱。可是,事实残酷,是他所为,她否定不了。今生今世,自己同他是无缘了!
叹口气,不再去想这些恼人的事,苏诺语决定先起床再说。关于报仇,事关重大,她还需要好好筹谋一番,不可再如这次一样,大意失荆州!
苏诺语的神色黯然,这一次的莽撞,已经叫她失了心与身,若是再来一次,不知她是不是要辜负上苍的好生之德。
苏诺语起身后,见心云还好睡,知道昨日她也是累了,不忍心叫醒,遂轻手轻脚地做事。故而当心云起床时,见苏诺语已经洗漱完毕,连忙自责地说:“小姐,您起身了怎么不叫我呢?您瞧我,真该死,竟然睡到这个时辰!”
“昨日你也是辛苦,一时贪睡也是有的。”苏诺语并不在意。
心云快速而简单地收拾好自己,开始为苏诺语梳妆:“我没能给您帮上忙,哪里辛苦呢?若说起来,您才是辛苦,我瞧着您眼圈下都有些乌青,可是昨夜没有睡好?”
苏诺语淡淡地说:“心里有事,便睡不踏实。”想起昨夜那个真实的梦境,苏诺语也是无言以对。
心云忖度着开口:“小姐, 您昨日出去,究竟看到了什么?可是公子他……”
“心云,以后不必再提他。”苏诺语秀眉微蹙,冷声道。
心云诧然,听着小姐这说话的口吻,她知道小姐的反常必定同公子有关!难道真的如冰雁所说,公子心中另有其人?若真是如此,那小姐得多伤心啊!她在这次小姐回逍遥谷时发现她同公子间已有夫妻之实时,还曾想着好事将近呢。没想到,这才短短几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心云点点头,没有说话。在她心底,却对小姐这副样子心疼至极。
苏诺语沉默着,直到梳妆完毕,方才起身,同心云一起出了房间。
而此时的逍遥谷内,石海方才想着要去同苏诺语解释一下昨日的事。夜离虽说留下了石海随身保护苏诺语,但到底男女有别,石海并不方便常常出入离月居。
原本昨日看着苏诺语离开,他便该追上去为夜离分辩几句,只是那会儿他尚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就想着先去解决冰雁的问题。孰料,同冰雁之间发生了那些事之后,他一时间欣喜,就浑忘了。
直到第二日,他方才想起来,决定不论如何,还是该去离月居看看苏诺语。倘若她没有相信,那便是皆大欢喜;倘若她真的对公子有所误解,他也好见机行事,开解一二。
打定主意的石海往离月居的方向走去,一路上都在心底盘算着要如何开口才好,孰料进了离月居,却发现早已是人去屋空!
石海起先只以为苏诺语是早起出去走走,他便耐心在离月居外坐着等,然而,一个时辰后,仍不见苏诺语的身影。石海心底涌起一些不好的感觉,他在房间外踟蹰许久,想要进去看看,却又觉得不妥。
正在这个时候,清然走过来:“石头,你在这儿干嘛?”
“尘夫人!”石海看见她像是看见救星一般,“请您帮我看看苏小姐的行囊在不在屋里!”
清然微愣,不明白他怎么会问这个问题,却也不耽搁,推门而入。石海候在外面,不多时,就听清然唤他:“石头,你快进来!”
石海心中一紧,也赶忙冲进去。清然指着空空的屋子,道:“诺语的东西都不见了!”
“糟了!”石海一拍脑门,脱口而出。随即,顾不上同清然说一声,转身就往外走。
清然见状,知道必是诺语出了什么事,连忙抓住石海,问:“石头,到底怎么回事?诺语去了哪里?”
石海无奈将昨日的事说与清然听:“……冰雁也不是恶意。昨日想着苏小姐那般,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便没有及时找来,今晨才想着来看看。说起来这事都怪我!”
“不是恶意?我看她就是恨不得诺语出事!”提起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