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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凤华-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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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为了众生回头,循那囚凤之命,最终落得个不得善终的下场?”

    慧远大师一时怔住。这却是他不曾想到之处。七杀之命虽凶险,未必没有富贵加身、寿终正寝的结局,但那囚凤之命,却注定了锦绣繁华皆是空,后半生只余苦痛挣扎。

    “天下人都以男子为尊,男子可入朝堂运筹帷幄,可上战场奋勇杀敌,可于商贾间筹谋经营,要考虑众生,也该他们去考虑,我一个卑微女子,何德何能?”林弦歌笑了,眉眼弯弯,说出的话却是字字锥心,“可见大师今日说错了,错在不该以为,我是那等良善大义之人,愿为天下人安危,明知眼前是阿鼻地狱,也奋不顾身。我这一生,若注定是七杀之命,那便要杀尽折辱困顿,覆了这囚凤之路给众生看看!”

    这一番话悲怆慷慨,林弦歌对着慧远说,却更想对萧逸之,对林邦彦,对林翰飞说。她前生最信任和爱戴的三个人,也是用家国大义哄骗着她自请入瓮的三个人。北狄困顿的两年里,她无数次想对他们说出这番话,她和亲行的是大义,做了细作更是为大义,可为何惦念百姓家国之人不得善终,算计亲女、亲妹和未婚妻的负心奸人却因此平步青云、一生顺遂?

    慧远大师手中的佛珠不知何时停了下来,紧紧地攥在他手中。此时他面上的笑容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幅凝重之色。林弦歌的话,他有几分不解,但那话中的悲凉沉痛,他却能读懂一二。

    “也罢,也罢。”半晌,他叹了口气,双手合十道,“是贫僧思虑不周,郡主本也是众生之一,佛说众生平等,郡主一人之命与万民福祉,并无贵贱差异。只是七杀之命多凶险,还望郡主日后保重。想来,老王妃应当等得急了,贫僧这就送郡主回去。”他修佛多年,早已是方外之人。这女子刚毅果决,囚凤之命也的确凄惨,自己更不好相劝,只怕日后,这天下要不安宁了。

    晚膳是龙门寺特意准备的素斋,此次龙门寺一行,说是王府女眷为郡王和老王妃祈福,但正正经经在佛前听经上香了的倒是只有林乐仪、林弦歌和老王妃三人。一时用膳完毕,众人散去,林弦歌也回到分给自己的那间禅房中。

    此次跟着她前来的是春鸢和冬渔,她方一进房中,就察觉到寒光在内,也不挥退两个丫头,轻声道:“人带来了吗?”

    天色已晚,寒光照旧穿着那身隐蔽的黑衣,行礼道:“回郡主,人已经带到,不知道郡主想怎么处置。”他手一抬,一个捆得结结实实男人被丢在了地上,尽管面上为了隐蔽被涂了些脏污东西,但还是能够看出正是林思源无疑。

    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但显然林思源相别这几日,却是受了不少罪。只见他身上带了不少伤痕,脸上也粘连着血污,此刻匍匐在林弦歌脚边动弹不得,像是吃了很大一番苦头似的。林弦歌皱了皱眉道:“他神智还清楚吗?沈长渊还真是下得去手。”

    寒光哑然,让自己给主子转话,对林思源就江夏王先王妃病逝一事严刑拷打的可是她自己啊。

    “林弦歌。。。。。。”林思源的嗓音已然嘶哑,像是被人毒坏了一般,四下无声,竟有几分诡异,“你好大的胆子。。。。。。”被劫走的日子,头几天还好,他只是被沈长渊囚禁在一处郊外的别院,虽然逃不出去,但也没吃什么苦头。谁知后面几天,沈长渊亲临别院,二话不说就是一顿鞭打,待他昏厥过去,又将他泡在盐水之中,皮开肉绽痛苦万分不说,拖了这几日,伤口也早已流脓生疮。

    沈长渊拷问他,为的居然是靳氏的事,这令他十分惊讶。虽然不知林弦歌是怎么跟沈长渊搭上的,但靳氏病逝之时,林弦歌才多大?就连他也是后来从王氏那里听说,林弦歌又是如何得知此事有内幕的?

    林弦歌后退一步,仿佛是嫌恶他身上的血污:“母亲还真会调教人,一个丫鬟死扛着不说也就罢了,连正经的郡王主子也是这般宁死不屈?”

    陪侍在旁的春鸢感受到林思源投射过来的目光,却是吓了一跳,攥紧了手心垂下目光。

    林思源的双目血红,脸颊上的一道伤口皮肉已经卷边,翻出来的是发黑的血痂块子,似乎还有隐隐的腥臭味道:“我什么都不知,就算我知道,你也不敢杀我。我是江夏王府的儿子!我不信你一个女人也敢杀我!”沈长渊虽然手段狠毒,但林弦歌毕竟只是女流之辈,又是郡主之身,哪里担得起杀害亲弟之名?

    林弦歌却是轻声笑了,到底是一母同胞,林思源失去理智后的模样,跟林管彤倒是有几分相似,都是明明手中没什么底牌,还硬要嚣张的蠢东西。

    “你说我敢不敢?”林弦歌接过冬渔奉上的一盏茶,低头看向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又被寒光一脚踩住的林思源,“林思源,在你决定跟踪我的时候,你要死,就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就算没有你那大姐把我娘的事透露给我,也是一样。”

    她手中的茶托轻轻磕在茶碗上,发出有规律的清响,像是在随意演奏什么器乐一般。林弦歌似乎极为享受这样缓慢的折磨,微笑着俯下身去,将那碗中的茶汤给他看:“西域参片,浸泡了三棱汁液,当初祖母被救下,全是因我减小了用量。这碗可不一样,药效很快,你等不到御医来救了。”

    “果然是你!”当初荣景堂老王妃中毒一事,王氏早就怀疑到了林弦歌头上,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只得吃了个哑巴亏。

    “林思源。”林弦歌直起身子,声音轻柔和缓,“你是王府郡王,隐忍多年,为的不过是一份锦绣前程。我母亲出事时,你不过几岁的年纪,恐怕一切都是王氏所为吧?她做下此事时就没为你这个儿子考虑过,既然如此,你又为何拼了一死也要为她保守秘密呢?”

    林思源轻蔑地瞪着春鸢,冷笑道:“你不用迷惑我,我就算说了你今日也不会让我活着出去。”

    “但是,我可以让你选择如何死去。”林弦歌微笑道,掂了掂自己手中的茶碗道,“是要服毒死去,让父王有迹可查,将来还有机会为你报仇平反,还是要被丢进那下等的小倌馆,受尽折辱,再被人丢到街上,让京兆尹看见送回府去?”

    林弦歌仿佛戳中了林思源的死穴。他贵为王府郡王,年纪虽小却有宏图大志,隐忍几年勤学苦练就为了那世子之位,可见是个极在意声名的少年。如今死亡已成定局,一个会被千夫所指的死法,只怕是他无论如何不能忍受的。

    “你。。。。。。你这毒妇!你必定不敢做的。。。。。。”

    毒妇,这个称呼倒是新鲜。整个东晋京城都说她贤德,说她无才,第一次有人说她是毒妇。

    “好好想想吧,到时京城贵族和百姓会说什么?会说原来江夏王府的二公子有断袖之癖,会说他雌伏在男子身下承欢而死,会说江夏王府出了个玷污祖上名声的不肖子,咱们父王,定是会以你为耻,府中众人都会说,怪不得大哥才是正统的王府世子。。。。。。”

    世间之事大多如此,人性便是欺软怕硬,一旦遇上被压制而毫无出逃可能的境况,再是硬气的人,也不得不服软下来。如今,林思源便是如此,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这个小姑娘周身散发出的威压恐吓得抬不起头,仅仅是顺着她不急不缓的语气想象一下那个场景,他就觉得还不如立时死去来得干净。

    “我说。。。。。。我知道得不多,只是,听母亲提起过。。。。。。”

    林弦歌静静地听着他的讲述,虽然面色纹丝不动,但微微颤抖的身躯却暴露了她的情绪。不出她所料,当日母亲的病逝并非真相,而是王氏一直在她饭食中下毒所致。但更令她惊愕的是,此事并不是王氏的争宠之举,而是林思源的外祖家,也就是王氏娘家的授意。

    “王家。。。。。。你是说,太史令王靖贤?”林弦歌思索一番,王氏出身并不卑微,所以才能谋得一个侧妃之位,王氏的父亲为朝堂上权位极高的太史令,她却是个庶出的女儿,若不是先王妃逝世,而她又颇得林邦彦看重,这正妃之位根本不可能由她坐上,“王靖贤。。。。。。此事与靳家有关!”太史令与江夏王妃,纵然有什么恩怨,也不可能要自己的女儿下毒杀人;何况,母亲逝世成为靳家没落的开端,令林弦歌不得不疑心。

    对于此事,林思源却知道得不多,也无法再透漏更多的消息,他仿佛一具行尸走肉,趴在地上再也没有动静。林弦歌叹了口气,她也不曾想到,今世这么早手上便要沾上血迹,但林思源对她也未曾客气过,哪次不是恨不得置她于死地?如今,算他运气不好,棋差一着,死得也不算冤枉。

    “寒光,把他拎起来。”林弦歌沉声道,将自己手中那碗茶水递了过去,“好歹算是我弟弟,让他站着死。”

    山寺沉沉,晚钟鸣泣,月色原本明亮皎洁,却忽然被浮空的乌云遮挡。仿佛侩子手在刑场砍下头颅,一块暗色的血污泼在了那银色的清辉玉轮之上。

第十八章 棋子() 
禅房内完全看不出处死了一个满身伤痕的人的痕迹,寒光似乎是这方面的一把好手,不出片刻便将房内清理得干干净净,加上寺院中本就浓郁的檀香,连一丝血腥味都闻不到。而林思源的尸身也被他料理干净,以备后用。

    “郡主,快要三更了,再不安歇,只怕明日赶不上早课。。。。。。”已是深夜,禅房内却仍是燃着几盏烛光。林弦歌不睡,冬渔与春鸢自然也不敢就寝,只得轻声提醒坐在床边兀自出神的的林弦歌。

    林弦歌却丝毫没有睡意。母亲去世时,她尚且年幼,对母亲的全部印象只剩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但她知道,母亲必定是十分温柔可亲的大家闺秀。尚在人世时,母亲便为她做下了无数供她穿到长大的肚兜和小衣裳,为她留下了一笔包括农庄、田产、商铺在内的无比丰厚的嫁妆,她自小读的那些书册里,也有母亲的批注笔迹,她读来总觉得亲切,时常止不住地抚摸那娟秀的字迹。

    而母亲死了,没有看到她的儿女长大成人,成家立业,便一走了之。如果没有猜错,她是因为靳王两家的政治斗争而死。。。。。。朝堂上的恩怨,为何却将毒手伸到一个后院妇人身上?

    王氏,王靖贤。。。。。。无边的恨意在她胸中涌动,甚至比自己的仇恨来得还要猛烈。她一直敬爱的母亲,尽管已离人世,却仍然用那些亲手缝制的衣裳,用书中的批注,用那辛苦积攒下的嫁妆温柔地爱着她的母亲,只因为是靳家的女儿,就要走上黄泉路,哪里有什么天理公道可言?

    “春鸢。”半晌,她才渐渐拾回理智,当下最重要的便是要将林思源的“后事”处理好,本来她尚且觉得自己的法子有些狠毒,除了王氏唯一的儿子,但既然是王氏一手害死她的母亲,她也不必心慈手软了,“你可记得,我说过,留你还有用处?”

    春鸢刚刚目睹了林思源毒发身亡的模样,嘴唇咬得发白,一旁的冬渔却比她略好些,只不过也是惊惶的模样。她垂着头道:“奴婢记得。只求郡主如愿后,放奴婢一条生路。”

    林弦歌扫了她一眼,沉声道:“那你便把这副瑟瑟发抖的模样收起来,待会我要你办的事至关重要。事成了,我便把你的卖身契还你,并上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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