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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唯摇头:“没有,就是睡了很久,越睡越冷。”
梁云川从她的药箱里找到体温计,过了一会儿显示温度接近三十九度。
“吃药了吗?”
“昨晚吃了,今天不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更严重了。”
“这温度太高了,你得去医院看医生,来,把衣服换好我陪你去。”
在她换衣服的时候,梁云川已经让郝群去公司食堂打包了一份米粥回来,她十几个小时没有进食,更不利于身体恢复。
等顾唯喝完粥,他开车带她到城区的医院,医生看了看她的状态:“打一针退烧针吧。”
顾唯抬了抬眼皮:“现在不是不提倡打针和输液吗,吃药不行吗?”
“小姑娘,你这不是普通的发烧,接近高热了,别逞强了。”
护士拿出针头的时候,顾唯故作淡定地瞥了一眼,心里突突的。她一向怕疼,从小就不爱打针,偏偏梁云川就在边上,她还不能表现的太明显。
针头碰到皮肤的那一刹,她暗自吸了一口气,眼前却忽然一黯,梁云川伸出了手掌,挡住了她的视线:“别怕。”
他的手掌平整干净,指尖微微触碰在她发烫的额头,带着零星清凉。
就在这一刻,被遮挡的画面,四周流动不息的人群,小孩子在母亲怀里肆意地哭闹,广播里沙哑嘈杂的通知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同时静了下来,像是燥热的午后忽然咽下了一杯薄荷茶。
疼痛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顾唯一时分了神,竟然也没有那么怕了。
9。她红了眼眶()
等护士帮她用棉签止血的时候,梁云川变戏法儿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利索地剥开递给她:“吃吗?”
“这糖是哪里来的?”
“口袋里常备着。遇到不能抽烟的场合,烟瘾上来了就吃颗糖。”
顾唯回忆了一下,印象里他几乎没有在自己身边抽过烟,除了偶尔撞见过,见到她来也就灭了。
他们在医院又坐了一会儿,约莫半个钟头,退烧针就起了效果,再测量体温的时候已经降了不少,又按医嘱买了些辅助的药片回去。
大概是身体恢复了不少,顾唯的胃口也上来了。
等上了车,顾唯坐在副驾驶,刚插好安全带,肚子就瞬时叫了一下,她的手一顿,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梁云川。
他目视前方,掩饰住眼里的笑意,做出一副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模样,等开了一段路才说:“顾唯,我中午没吃饱,现在饿了,你能陪我去吃饭吗?”
她非常快地下了这个台阶:“好啊,正好我也饿了。”
考虑到她不能吃得太油腻,梁云川带她去了台兴路一家轻食餐厅。
因为认识梁云川,老板很热情地招呼他们在临窗的位置坐下,点了几个推荐菜,很快就端了上来。
虽然全是素食,但是入口清淡爽口,很合她的胃口,她忍不住多吃了些,又问梁云川:“梁总,看样子您常来?”
“跟郝群一起来过两次,这家店的老板是她的大学同学。”
“怪不得您知道这里。”
餐厅里之后陆续来了人,不知道在忙什么,里里外外地走动,顾唯本没放在心上,跟梁云川说着话,忽然有个女生快步走了过来,看着梁云川微微红了脸:“帅哥,能请你帮个忙吗?”
“有什么事吗?”
“就是,就是我准备今天晚上在这里跟我男朋友求婚,想要趁着下午收拾一下场地,有一些贴纸和鲜花想要布置在比较高的地方,可是我跟朋友的个头都不高,不太够得着,所以想请你帮个忙”
梁云川看了看顾唯:“那我去帮帮她们,你自己先吃饭。”
那个女生误会了他们的关系,又对着顾唯说了一句:“美女希望你不要介意啊,借用你男朋友一会儿,真的谢谢了。”
顾唯刚要解释,梁云川已经跟着她往外走了,她一边吃菜一边往那边看,梁云川站在凳子上,从下面的人手里接过贴纸贴在高处的墙砖上,很是仔细。
这事儿看起来简单,可想要贴的生动精致也要费一些功夫,顾唯吃饱了走过来一起出主意:“最右边的粉色e可以往下来一点点,位置稍微偏高了。”
女生快步走远了观察道:“颜色是不是素了点?本来瓷砖就是白色的,早知道我就应该买深红色。”
顾唯想了想:“不必,我刚才看到你们准备了花,可以把花瓣粘上去。”
“好嘞。”
按照顾唯的搭配,梁云川又一一把花瓣贴好,请他们帮忙的女生连连赞叹:“这么一来果然好看多了,美女你是做设计工作的吗,一看就是专业人士。”
“我确实是设计师,不过跟这种设计不太一样不管怎么样,能帮上忙就好。”
为了求婚,这姑娘准备的摆件很充分,梁云川和顾唯看她们就两三个女孩子,就索性再继续留了一会儿,尽量多出些力加快她们的进度。
眼看着天色将晚,整体布局也已十分精致,梁云川准备带顾唯离开餐厅,但被挽留住了:“今天真的太谢谢你们了,如果可以的话,等一会儿的求婚,我也想请两位一起见证。”
看得出来女生是很勇气的人,但遇到这样的时刻,还是难免紧张:“也不怕你们笑话,从一开始就是我追的我男朋友,他一直有些内向,我其实不确定他会不会想现在就结婚。所以如果更多些人给我打气的话,我心里也踏实些。”
梁云川询问顾唯的意思,她回望他,眼里有隐约期待:“梁总,不然我们再多待一会儿吧,我还挺想看着她成功的。”
他们于是挑了一张不怎么显眼的桌子坐下来,夜幕慢慢沉了下来,道路边的路灯次第亮起。餐厅里的每张桌子上都点着一根蜡烛,烛光晃动,让不算大的屋子看起来温暖而神秘。
过了十多分钟,一个男生推门进来,顾唯一下子坐直了身体,压低声音对梁云川说:“梁总,我猜就是他。”
果然男生打量了一下四周,神情疑惑地在女生对面坐下来,等上蛋糕的时候,店里的灯都灭了,只有桌子上的烛光轻轻地晃动着。
顾唯听到女孩的声音,在忽明忽暗的光线里有些不自觉地颤抖,她说:“瑞明,我们认识快两年了,从开始到现在,我从未怀疑过对你的爱,我想要我们的关系更近一步,如果可以,我不愿再做你的女朋友,我希望有机会成为你的人生伴侣,可以吗?”
对面的人有些吃惊,愣愣地看着女生,就在他沉默的空隙,顾唯也不由自主地跟着紧张了起来。
梁云川看着她的双手合拢交叉,一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一桌,烛火橙黄,衬得她的五官柔和且灵动,此刻的她不似寻常时候的淡然冷静。
连他自己都尚未察觉,视线就这么停留在她的脸上。
直到有人回答:“可以,月月,当然可以,我没想到你会对不起这样的事情应该是由我主动提的,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他听到顾唯很轻地松了一口气,等她再看向梁云川的时候,他还没来得及收回视线,四目相对,仅仅只是一瞬间,却不知是谁先一步错开了。
她红了眼眶,眼底有泪光浮动。
“真好啊,有情人终成眷属,圆满结局。”顾唯压住情绪,由衷替他们感到高兴,头顶的灯光也明亮了起来,那一对情侣忘我相拥,亲吻着彼此。
她在这个时刻想到了一个人。
也是这样一间别致的餐厅,也是这样精心布置的晚餐,不同的是人物换成了她自己,她曾经真的以为,幸福触手可及。
她站了起来:“梁总,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好。”他感觉到她的不对劲,但是他什么都没问,只是陪着她往外走。
老板从后面追了上来,手里捧着一束淡紫色干花:“梁总,这是月月就是求婚的那位特意嘱咐我给你们留着的,说是临走的时候一定得送给你,让你转送给女朋友。”
“您误会了,我不是梁总的女朋友。”顾唯连忙解释。
“这样啊,真不好意思,不过这花这么好看,你还是收下吧,就当讨个好彩头。”
顾唯有些犹豫,梁云川伸手把她接了过来:“我替她收着了,谢谢,我们先走了。”
上了车,他把花递给顾唯:“拿着,放房间里做装饰品。”
“哦。”她没再拒绝。
等到了公寓楼,梁云川才刚停稳车,顾唯怕跟他一起进去会被人看见引来议论就说:“梁总,我忽然想去洗手间,先走一步了。”
他猜到了她的心思,看她快步走远了,无声地笑了一下。
10。替他擦掉水珠()
顾唯回到房间里,刚洗完澡外面就有人敲门。
来的是沈佳烨,她一整天没有在公司见到顾唯,两人微信联系了才知道顾唯生病去了医院,心里不放心就过来看看。
“你自己开车去的医院?怎么不叫上我,生病了一个人去打针多可怜”
顾唯正在吹头发,怕她想太多就没说实话:“一个人什么事儿没干过,早习惯了。”
“顾唯,你就没考虑重新找个男朋友?”沈佳烨见她手下一顿,吹风机的声音在耳边戛然而止,说话又不自觉地轻了一些:“你和白译走到这一步,怕是也难有复合的余地了,人总要往前看不是吗?”
“你误会了,我不是非白译不可,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我看的很清楚。只是工作太忙,没时间去考虑那些事情,旁人不晓得,你应该知道我绝不是敷衍。”
“我是怕你孤独和辛苦。”
顾唯摇头笑了笑:“你怎么也这么俗气了,我们活在世上难道是为了恋爱和结婚吗?如果我一个人事业顺利,收入稳定,有足够的能力愉悦我自己,也总好过跟一个不喜欢的人糊涂过日子。”她从柜子里好不容易找出一张面膜,贴上以后瓮声瓮气:“我今年三十岁,在北京还好,放在小城市里就是大多数人眼里的剩女,可那又如何,我就算四十岁不结婚,五十岁结了婚,都是我的自由,外人再非议也跟我不相干。”
“那你会再次轻易地喜欢一个人吗?”
顾唯认真想了想:“我不知道,不过这很难,做我们这一行经常驻外,就算真的跟谁在一起,无非也是聚少离多。”
沈佳烨听了这话有些烦躁,靠着墙沉默了一会儿,伸手就往口袋里掏烟,打火机连着按了几下却打不出火来,她突然来了些气,一下子把打火机丢进了垃圾桶,又问顾唯:“你有打火机吗?”
顾唯摊开手:“我不抽烟的。”
“那你帮我去隔壁借一个,我和梁总不熟。”
“烟瘾怎么这么大,非抽不可?”
“非抽不可!”沈佳烨手里夹着烟,一脸不高兴的样子,顾唯心里疑惑,还是决定去敲梁云川的门。
门打开的时候,梁云川的头发还滴着水,他头发不长,但是乌黑浓密,此刻随意地贴在额头和耳朵上方,不知是光线的原因,还是因为开门的瞬间有轻拂的发香,顾唯感觉到眼前的人平添了几分魅惑和性感。
“有事找我?”他说话的时候,正好有水珠顺着他脸部的轮廓慢慢地滑落下来,眼看着落在锁骨处,顾唯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了手指,替他把那颗水珠给擦掉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