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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云川见陈谦还在语无伦次地跟顾唯讲话,就从郝群的手里接过一瓶水打开递给顾唯:“渴了吧,喝一点儿。”
她依言喝了几口。
“你刚才不是说头有些晕乎乎的吗,走吧,赶紧回去休息,好好睡一觉。”
听他这么讲,陈谦也不好再说什么,沈佳烨拍了拍顾唯:“肯定吓到了,洗个澡就睡,实在不行你明早可以跟梁总请半天假。”
“别担心。”
既是虚惊一场,公司里的人陆续都散了,顾唯跟着梁云川上了他的车,才刚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做好,安全第还未来得及系好,梁云川已经俯身下来,非常快地吻了她一下。
顾唯的脸一下子通红,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还站在院子里的人,伸手拍了他一下:“梁云川,后面还有同事没走呢,咱们这样再叫人看到了。”
“玻璃上贴的纸是定制的,他们看不到里面。”
“那也不成啊,你怎么急吼吼的,平日里的稳重去哪里了?”
他微微一笑,一边系安全带一边捏了捏她的脸:“在女朋友面前,稳重就不必了。”
“女朋友”她把三个字极轻地重复了一遍,在黑暗的车厢里忍不住勾起一个笑容。
久违的,陌生又熟悉的身份,终于再次重新定义在了她的身上。只不过她不再是白译的女朋友,而是梁云川的女朋友。
他的手放在方向盘上,神情悠然地开车,仿佛刚才在风口浪尖的人不是自己。
顾唯迷恋地侧过头看着他,灯光在他的脸上不时落下一道光影,纵然是在夜色里,他白皙英俊的面庞都像是发着光一样,照进她滚烫的心。
他可是梁云川啊,顾唯想,她究竟是何德何能地遇到了这样一个人,并让他为自己牵挂和坚持,在她心里,他明明是天上的纯白月光,人间的清涧流水,是可遇不可求。
但现在,他是她的爱人。
她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忽然如释重负,才后知后觉原来等这一刻竟然想等了许久。之前的顾虑,忐忑,在此刻她也不愿再去深究,船到桥头自然直,无论最后他们的结果是什么,就当下而言,他都是她极大的喜悦和收获。
上楼的时候,可能是在船上晃动的太频繁,她感觉昏昏沉沉,梁云川走在她的身后,一只手悬空虚托着她的后背,深怕她会摔倒。
他知道顾唯很累,所以不想耽误她太久。顾唯半开着门,转头望了他一眼:“那,晚安。”
“顾唯。”他拉住她:“说晚安也应该有仪式感的。”
“你想怎么样?”
他轻巧一拽,她又落入他的怀抱里,被他温柔持续地吻着。她眨了眨眼睛,故意咬了他一口,梁云川嘶了一声:“嗯?居然还咬人?”
“你今天亲了我两次,亲不够吗。”
“两次而已,就算是二十次,我也不会觉得腻。何况这是早就该做的事儿,过去缺失的,我要一点一点补回来。”
她被他的神情给逗笑了,梁云川摸了摸她的头发:“去睡吧。”
顾唯嗯了一声,往里走,门正要关好,她又改变了主意,快步走了出去,从后面抱住了梁云川的后背。
他的背挺得更直,一低头就看到了环绕在自己腰间的两条胳膊,纤细洁白,柔软可爱。
他抑制不住心中的愉悦,转了个身面对她:“舍不得我?”
“就是突然想抱抱你,我现在真的回去了。”她咬了一下嘴唇,难得的孩子气,做完了又后悔,暗骂自己腻歪。
梁云川听见门合上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就不见了,像猫儿似的,挠的人心痒痒,你却捉不住她。
他们分别回到房间里洗了澡,顾唯靠在卫生间里吹头发,看着镜子里素面朝天的一张脸,泛着红润和潮湿,不由地伸出手摸了摸,自言自语道:“怎么这么红,真是要命了。”
的确要命,明明不是青涩懵懂的少女,也有过深刻的感情,经历过社会的洗礼和历练,再遇到感情的时候,本该坦然镇静,却不知为何,更像青春期的女孩儿,全然不受控制。
她把这错处归咎于梁云川,正在嘴里念叨着这个名字,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她憋住笑容,只打开一个小小的门缝,露出狡黠的一只眼睛:“又来干嘛?”
他换上了睡袍,手臂一点点地使了些力气把门给推开,然后侧过身闪了进来,摆在身后的手里居然还拎着一个枕头。
顾唯愣住了:“你不会要睡在这里吧。”
“对。”
“为什么?”
“今天情况太危险了,我担心你会害怕,所以打算整夜守着你,防止你做恶梦。”
“谁害怕了!”她夸张地跳了一下:“梁云川,这可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你就想亏我之前还听人家讲,说你是什么禁欲系男神,原来都是骗人的。”
“谁说我不禁欲了。”他已经把枕头放好,大大方方地坐在床上:“我保证今夜只守着你,不会对你怎么样。”
“我怎么就不信呢。”
“你已经那么疲惫了,我心疼还来不及,哪能火上浇油。不过我一秒钟都不想跟你分开,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你,如果见不到你,今晚恐怕睡不着了。”
82。害羞了()
顾唯见赶不走他,自顾自地躺了下来。梁云川得逞地笑了笑,也在她身边躺下,伸出手把她给拢进怀里:“睡吧。”
她从来没有这样奇妙的感觉,不知道是因为太困了,还是因为他身上好闻的气息让她觉得内心安宁,在他的臂弯之下,她竟然很快就进入了梦境。
明明是加速度的亲密,却不抗拒,不尴尬,像是一束月光透过窗帘照进房间里,那么自然而然。
顾唯是半夜被惊醒的。
正应了那句话,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几个小时之前,他们刚经历过那样生死攸关的时刻,她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人生的变数和自然的莫测,虽然已经都过去了,梦境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反反复复,扰她心神。
一阵大风刮过,浪沉重地拍打在船顶,船舱内的物件纷纷散落在地,人也怎么都站不稳,眼看着就要倾泻甚至翻入海中。
顾唯觉得慌张,紧紧地抓住他的手,可是船上的门被打开,他们都纷纷往下滑,一起掉进了海里,海里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原本她握住的那只手,也不知何时松开了。
她闭着眼睛无意识地呻吟,手指胡乱地摸索,想要抓住身边的东西,嘴里不停地喊着:“梁云川,梁云川”
梁云川迷迷糊糊中被顾唯给吵醒了,揉了揉眼睛凑过去,摸到她的额头全是汗水。他知道她一定是做噩梦了,随手摸到了床头灯,把她给轻轻地叫醒:“顾唯,睁开眼睛,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她痛苦地屈了一下膝盖,梁云川把她的身体给扶着坐了起来,捏了一下她的脸,她终于醒了。
梦境里的画面一扫而空,眼前只有光影昏沉的房间。
顾唯迷茫地看着梁云川,整个人钻进了他的怀里,闷闷地说:“还真让你说中了,刚刚我做噩梦了。”
“梦到了什么?”
“我们一起掉进了海里,可是很黑,我到处都找不到你。”
“即使在梦里,你也要记得,我一定会想办法找到你,然后去救你。”
她笑起来:“泰坦尼克号吗?”
“youjump;ijump。”他怕她还想着那个梦,故意开玩笑,她终于缓了下来。但顾唯睡不着了,跟他并排躺着,缠着他说:“跟我说说话吧,比如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儿。”
梁云川倒是强撑着精神,实际困得很。他半闭着眼睛,从身边摸出手机递给顾唯:“锁屏的密码是你的生日。”
她吃惊地看着他:“什么时候改的?”
“最近才改的,你生日快到了,我怕忘记,这样就能每天提醒自己。”
顾唯算了下日子:“真的哎,你居然比我记得都清楚。”
他轻声说:“解锁。”
她依言解开了锁,入眼的墙纸有些熟悉。图片上的风景倒像是他的私人岛屿临夕岛,而画面中的这个剪影,越看越像她自己。
顾唯晃了晃梁云川的胳膊:“这是不是你偷拍的,你的手机墙纸是我对不对。”
“对。”他越来越困。
她已经笑得合不拢嘴,把手机端正地放回去,又凑在他耳边问:“还有吗?”
“你不是喜欢林凛吗,我也喜欢,是因为你。那个时候,你的手机铃声是他的歌,你走之后,我就把林凛所有的歌都听了一遍。”
顾唯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梁云川说完这句话,意识渐渐模糊,呼吸也平稳了下来,慢慢睡了过去。
她的眼睛不自觉地有些湿润,想笑,却无声地流了眼泪。
“谢谢你。”她非常轻地说:“谢谢你爱了我两次。”
顾唯是被阳光给照醒的。窗帘没有拉严实,中间留了一小段缝隙,她觉得眼帘之外越来越亮,翻了个身就睁开了眼睛。
梁云川正撑着手臂瞧着她,露出漂亮的八颗牙:“醒啦?”
“几点了。”她看了一眼外面的太色,格外亮堂,侧过身去看了一眼时间:“都快十点了,真奇怪,我的闹钟应该很早就响了,怎么我没听到动静。”
“它一响我就摁掉了,昨天那么累,想让你多睡会儿。”
“你不会已经晨跑回来了吧。”
“今天没有晨跑。”
“为什么?”
他瞥了她一眼:“因为我不确定你什么时候会醒,担心如果你睁开眼睛没看到我,心里会失落。”
顾唯掐了他一下:“梁云川啊梁云川,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喜欢埋汰我。”
他漆黑的眼睛熠熠生光,像窗外的阳光一样溢漫出来,惹得她心跳加快。
等他们从公寓楼出来,顾唯抬起头看了看天空,天气预报说舟山今天有雨,她看着倒不像。
六横是没下雨,定海倒是从清晨开始就大雨如注,到了九十点钟才有缓和的迹象。
去幼儿园的班车今早送去修理零部件,学校就给家长打电话通知晚一点儿再去接,初初自然高兴,赖着不肯起床,黎合哄了半天她才肯下楼吃早饭。
保姆请了两天假不在家,齐安居亲自下厨给初初做早饭,不过她手艺不精,勉强炒了一盘鸡蛋放在桌上,又给她热了杯牛奶。
窗户没关严实留着透气,一时又起了风,初初打了个喷嚏,齐安居看了她一眼:“今天不要穿裙子了,等会儿换上衬衫和牛仔裤去上学。这几天刮台风,比之前降温了不少,很容易感冒的。”
“不要,爸爸才给我买的裙子,我要穿新衣服。”
“你要是不听话,我就跟你爸告状,让他不准给你买新衣服。”
初初哭丧着脸,持着小叉子把盘子里的鸡蛋搅和的一团糟:“安居阿姨,你最近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像我妈了。”
“你都见过你妈吗就说像,这也太假了。”
“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我同桌周丽丽她妈就喜欢这么跟她讲话,跟你的语气一模一样。”
齐安居忍着笑,心想现在的孩子真不得了,说话一套一套的,比她都能言善语。
她刚起来活动活动,外面送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