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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把裤子拿起来,对着梁云川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我刚才忘了拿裤子”
“那个,麻烦你帮我从后面的柜子里拿一件浴袍好吗”
“好的。”她转过身去,柜子偏高,她只好微微踮起脚。
梁云川看着她完全裸露在外的一双腿,忍不住动了动喉结,出于礼貌还是沉默地移开了视线。
“梁总,是这个深蓝色的睡袍吗?”她递给他,梁云川嗯了一声,不忘礼貌地说了句谢谢。
顾唯没敢再耽误,一出去就赶紧把门带上,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律动飞快,仿佛下一秒要跳出身体一样。
21。孤男寡女()
梁云川把她慌乱的模样尽收眼底,眸中含笑,哪里还见半分窘态,只余下无法言说的愉悦。他淡定地从浴缸里跨了出来,又到淋浴房里简单地冲了澡,这才把睡衣穿好准备出去。
大概是因为紧张,顾唯的这条牛仔裤足足穿了一分钟才穿好,她狠狠地把皮带给系了起来,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就是三十六计走为上。
可是走了两步她又转身坐回了床边,方才那么一出,她猜测梁云川一定跟她一样尴尬,如果当前这形势下不解释清楚,两个人再见面肯定很怪异。
而且她真真切切地看了老板的身材,看完就溜,似乎不太厚道,总归要跟梁云川说一声,不然太不礼貌了。
于是梁云川打开洗手间的门,就看到床上坐着的女人,她脸上的潮红还没有消失,像是刚从桑拿房出来。坐姿也十分端正,说是正襟危坐一点儿都不过分。
梁云川这会儿身上穿了件深蓝色的丝绸质料的睡袍,因为材质问题,尽管系了腰带,胸前的肌肉还是若隐若现。再加上头发湿漉漉的,他随意地擦了擦,整个人看起来倒有几分漫画人物的模样。
夜黑风高,孤男寡女。顾唯看着这场景,心里暗骂自己不省心,刚才就应该走的,她这会儿根本没有办法冷静地面对他。她的目光装作无意地掠过他,又迅速收回来,还是忍不住再多瞄几眼,来来回回,做贼一样。
梁云川本来还尴尬,见她这小心翼翼又规规矩矩的模样倒是觉得好笑,下一秒就真的笑了出来。
他这么一笑,顾唯的脸更烫了,她甚至觉得自己此刻就是一只煮熟的虾子。
“梁总,那个我就是等你出来跟你说一声,我今天真的是不好意思啊,没想到你在这里,我正好临时回来加个班,天气又热出了一身汗就想洗澡,而且我们公寓那边的热水好像坏掉了,不知道你房间有没有这个情况,本来我想要找后勤的负责人说一下的,他手机正好关机了没打通而且也是下班时间了我就想明天一早再联系的。”她一口气说完,无语伦次,都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
直到梁云川在她边上坐了下来。
顾唯一下子语塞,没了声儿。
他的身上是沐浴露的味道,是她非常熟悉的桂花香。而且他的身体是热的,发烫的体温在流动的空气中发散,连她都清晰地感觉到。
美色当前,顾唯要疯。
“是我没考虑周到,不关你的事,正常情况下我不会在公司过夜。”梁云川轻咳了一声:“这样,如果我以后临时出现留在这里的状况,我就给你打个电话。不过我也担心太晚了会打扰你休息。”
“不用不用,卧室有锁的。你要是住这儿,锁上门就行。”
“哦,我都忘了门可以锁。”他回味了一下她这话,又笑得不行:“顾唯,你这意思是,我为了防着你得锁上门是吧。”
顾唯听他这么说,也放松了下来,先前的拘谨一下子冲淡了不少:“咱们得互相防着,谁来了都要锁门。”
“不管怎么样,今天还是抱歉,吓到你了。”
“不不,没关系,这不怪你。”
也许是因为喝了酒,梁云川总是有种冲动想逗她:“要是按照古时候的规矩,我好像应该要对你负责任,怎么着也得娶了你。”
顾唯被呛到了一样,连着咳嗽了两声:“不用这么客气了吧,这个现代社会,大家思想都开放,而且我也看到了一些你反正,大家就算扯平了,对,扯平了。”
“老实交代,你没有看到不该看的吧。”梁云川心眼儿真的坏,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看她害羞的样子,果然他这话一出口,顾唯紧紧咬着下嘴唇,蚊子哼哼一样儿:“真没有,得亏了你刚才坐下去的速度比较快,不然可就不一定了。”
她一说完就拍了一下脑袋,自己这张嘴啊,都说了些什么跟什么呀
梁云川压住内心的躁动,呼了一口气。
这样的顾唯倒是很少见到,往常她也很随和,但他们的接触大多还是在工作方面,她给他的印象大部分情况下都是理性和精练的,哪怕是喝了酒,也全然不同于现在。
没想到她还可以这么可爱,他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别往心里去,我一点儿都不介意。”
这房间其实很大,可是他们双双坐在床上,靠的又是这般近,难免让人觉得气氛暧昧。
顾唯理了理头发:“梁总,你看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你在这儿睡吧。”
她刚要站起来,手腕却被人瞬时拉住了,梁云川轻轻一拽,顾唯就重新坐到了床上。
心乱如麻。
“你不要走,就在这里休息。”他说完这话就已经起身:“我不在这里睡觉,你放心。”
“没关系的梁总,我开车来的,很安全。”
“那也不行,来回折腾多累。”
她有些感到为难:“可是你的衣服都换了,这也太麻烦你了。”
梁云川丝毫不在意:“不麻烦,我再换回来就是了。”
他走进衣帽间,过了一会儿再出来的时候已经又是平常的模样,顾唯不放心地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喝酒了?那不能开车的。”
“我走回去,反正不远,正好想要散散步。”
顾唯更是不好意思了,一心要走,梁云川却扶着她的肩膀把她摁在床上。他俯下身来看着她:“顾唯,听话!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别再跟我推辞了好吗?”
她如同受了蛊惑,跟他四目相对,终究是点了点头。
梁云川拿了自己的东西往外走,最后又看了她一眼:“睡吧。”
顾唯哪里还睡得着,她躺在床上翻了个身,闭上眼睛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在浴室里的光景,他从水里起身的一瞬间,烙印一样刻在她的脑子里。
她看着天花板发呆,自言自语:“要命了,难道是因为我单身有后遗症了,怎么对老板回味的时间这么久。”
22。螃蟹和初初()
齐安居打过来的时候,黎合正在跟当地酒业基金会的人吃饭。
他是个商人,清楚做生意得给自己留多一条路,如果拿红月投资不成功,还得想别的办法来融资。
酒过三巡,他去走廊听电话,身边喧杂的吵闹一下子小了不少,齐安居的声音像她的长相一样甜美,传到他耳朵里清清淙淙的:“黎先生你好,我是齐总的助理,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
“记得的。”他的脑子里一下子回忆出她的脸:“助理小姐,我这些天一直在期待着齐总的电话。”
“是这样,齐总粗略的看过,但是他认为你的计划书并不完整,只涉及到概况和潜力消费者群体。缺少的东西,我希望你能补齐给我,比如战略定位,商业模式,同行竞争分析,你们公司的运营现状,核心团队情况以及后期的营销推广和融资用途。”
齐安居一边说,黎合一边飞速地记忆,有了回音,希望也就多了一些:“我会尽快发一份全新且完备的商业计划书给你。”
“我的邮箱稍后短信你,你发过来之后给我打个电话提醒我一下,接下来这个项目会由我全权负责,咱们谈不谈地拢,就看你的诚意了。”
齐安居其实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本来并不情愿接受,但齐明坤认为这是实体投资,相较于虚拟经济的全盘数据化来讲,能锻炼齐安居的辨识度。
她也不好驳了叔叔的好意。
黎合再跟她联系是十天后,看得出来他这段时间用了心思,重新发送的材料非常成熟。齐安居提前做了功课,也让人查过他的公司,就跟黎合约周一见面细聊。
约的地方在他的办公室,位于定海区。
齐安居为了方便,乘汽渡自己开车过去,位置不难找,是临街的一栋两层小楼。
这里只是办公区,并不是厂房,黎合带她简单地参观了一下,两人就坐下来聊天。
“一直都称呼你助理小姐,还不知道你贵姓?”
“我姓齐,叫齐安居。”
“你也姓齐?”
“齐明坤齐总是我叔叔。”
黎合恍然:“原来是这样。”
她又当面问了一些问起,黎合答得很流畅,态度从容。
齐安居感觉他跟初次见面有些不一样,黎合也笑了:“因为我对这个项目准备的越充分,信心就越充足。”
“黎先生,你们公司的法人是你父亲吧,不知道方不方便问问你的年纪。”
“正是,不过他近两年身体不好,一直都是我在管理。我今年三十五虚岁。”
齐安居倒有些诧异:“不会吧,可是你看起来很年轻,连齐总都猜测你应该不到三十岁。”
黎合摆摆手:“我女儿都快要六岁了。”
“孩子这么大了,真看不出来。”
他们初步聊得差不多,后面需要再评测,她还得开车去码头,就起身告辞。
路过楼下的院子,齐安居驻足看了几分钟:“这院子不大,布置得挺精致,现在这种养金鱼的大水缸不多见了。”
“我女儿喜欢金鱼,非嚷嚷着要养。”
他刚准备送她去路口,门突然被推开了,最先从外面蹿进来的是一只大型的哈士奇,又高又壮,走路风风火火的,可能是看齐安居眼生,见了她就往她身边拱,又扯着嗓子连着喊了好几声。
齐安居本来在看水缸,哪里有这样的防备,她一向害怕大型犬,被这场景吓了一大跳,惊呼着往后退了好几步。她脚上踩了一双细长的高跟鞋,因为走得太急促了,一时没有站稳,身体踉跄了一下差点儿摔倒了。
幸好黎合就站在她的身边,见状连忙伸出手臂扶住了她,但是她的脚扭了一下,鞋跟在水泥地上硬生生地掰断了。
“初初,干什么呢,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一定要把螃蟹牵着走,为什么不听话!”
齐安居这才注意到哈士奇的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女孩儿,五六岁的模样,扎了两个小辫子,眼睛像是葡萄一样又大又圆。
这一定是黎合的女儿。
黎初初撇撇嘴巴:“在外面的时候,我一直都牵着螃蟹不让他乱跑的,可是这都到院子门口了,我才放开他,没想到他会吓到人。”
黎合抱歉地看着齐安居:“真的对不起啊齐小姐,害的你鞋子都断了,我这就帮你去商场买一双新的,现在你走路不方便,也不能回去,不如坐在里面沙发上等我一会儿吧。”
她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应了一声。
现在她只有一只脚能走,进客厅都困难,齐安居也不想麻烦人,直接脱了鞋快步走了进去,脚底板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