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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阿娆惊了一下,倒吸口气连忙反应过来,将面纱重新戴好,盯着君子染抵在她脖子上的匕首,勉强淡定着,深吸口冷气问,“你想干什么?”
竟然出尔反尔?
她还是太过单纯了,没看清楚君子染的真面目。
君子染从惊愕中抽回神,转而笑的更加肆意,“本皇子绞尽脑汁想啊,怎么也想不到,你竟然是凌王府的二小姐,居然和媚阁狼狈为奸,你以为,本皇子随便听了你两句话就要和你合作吗?”
“你无耻!”玉阿娆怒极了,他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人渣啊,比君长云都不知道要渣上多少倍,君长云好歹也是喜欢表面发作,背地里却没有什么心眼,这人简直是人面兽心!
“无耻?”君子染笑的高傲,鄙夷地望着她,“二小姐你就尽管骂吧,不过要是将别人给喊了进来,看到咱们大燕未来的太子妃竟然半夜来跟大皇子私会,这皇上会怎么想,太后会怎么想,你父王该怎么想,这传出去,丢的可是君长云和你凌王府的脸,本皇子最多也是个无辜受害者罢了。”
玉阿娆语塞,见识到真正下流卑鄙的人才知道楚白那只是脸皮厚而已。
她不确定,君子染想要怎么样,不过,没有第一时间将外面的人叫进来,想必是先不打算要揭穿她的身份了。
君子染微微低头,嗅着她脖颈间的香气,他的力气太大,而身手明显是练过的,玉阿娆根本拿他半点办法也没有,察觉到他这下流的动作,心里泛起无数的恶心感,如有无数蛇虫啃噬着全身似的,别提有多恶心了。
第696章 清白被毁()
可渐渐的,她体力有些不支,周身软绵绵地快摊成水了。
那第二杯茶……
有药!
玉阿娆悔恨不已,她还是太稚嫩了一些,根本就斗不过在深宫里多年的君子染,被对方耍的团团转。
君子染只是闻着她身上的香味,并不做出下一步的动作。
“你,你想做什么?”玉阿娆勉强说了这番话来,体力不支,脑袋昏昏沉沉的,如被灌了铅水似的,十分沉重,抬不起头那般的感觉。
“你方才的话,只说对了一半。”君子染嘴角冷冷地笑了起来,“我是痛恨君长云,但他未来的太子妃,我也同样恼恨,太后如此迫不及待地想将你嫁给他,不过就是因为你身后有凌王府这座大靠山了,可本皇子,偏偏不让他如意,你说,若是今晚你与我生米煮成熟饭了的话,那可怎么办?皇上能怎么办?太后能怎么办?君长云那张脸被气成什么颜色?哎,好想看看……”
“你,你就不怕我父王……”
“怕?我怕什么?别忘了你是自己跑到我屋里来的,若说你不是愿意的话,谁会相信?”
君子染的无耻程度可算是让她开了个眼界,恼恨得咬牙切齿,她就算是被猪给拱了也不愿意委身于这种可耻的人!
心里焦急万分,眼见着君子染将她横抱住,往床榻上而去。
眼眶变得湿润起来,天啊,她宁愿死了算了!
她怎么会这么倒霉呢?那当初还不如乖乖地嫁给君长云,起码两人互相生厌各自看不顺眼,那也会有什么夫妻之实,可现在,她的清白,难道真要毁在君子染的手里吗?
不,不能,绝对不能啊!
不能没有清白的,那样的话她还不如死了!
如今,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得拼命呜咽着,这次,就算是名声尽毁也不能让君子染得逞,可她忘了,这里是君子染的地盘,自然都是他的人了,就算是她真喊破喉咙,没有君子染的吩咐,那些人万万都不敢进来。
可此时的玉阿娆,真的完全慌了神了。
君子染闭着眼享受着她的身体散发出来的香气,眼里的情绪逐渐被另外一些东西所代替,她看着只觉得恶心无比,如果此时有机会的话,一定要杀了他才行!
敢动她,她发誓,一定要阉了他。
玉阿娆被逼到绝境,大脑一片空白,都怪宁子业,干什么让她一个人来这地方,手下那么多人放着不用,害得她如今都快被君子染给玷污了,还有楚白,以前她不是去到哪儿就跟到哪儿吗?在哪里都能碰到,今日人呢?
她后悔了。
真的后悔了。
君子染的手段粗暴,毫无怜惜之意可言,用手去解开她外衣的衣带。
幸好,古代衣服穿得很多,就算是脱个衣服也要费些功夫,玉阿娆前所未有过的庆幸和感激!
可如今再后悔已经没用了,只差雷池一步,就要跌入万丈深渊了!
君子染外衣脱了许久也找不到方法,便迫不及待地去用蛮力撕扯起来。
第697章 得救()
今日全是玉阿娆自己送上门的,能怪他吗?在当日看见她的时候,便动了这样的心思,只是没机会而已,可这次就不一样了,一是她自个送上门来,二是她有把柄在手,不害怕后果,就算是凌王爷再生气,也绝对的理亏。
谁叫她女儿自己不要脸地大半夜送上门来呢?
得到凌王府的支持,可谓是好事一桩啊!
天上掉馅饼的滋味真不错。
玉阿娆实在是忍不住内心的悲切,眼泪已经流了出来。
这是她第一次哭,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和天真。
就在君子染撕开她外面那件夜行衣的时候,正准备去扯里面那件里衣,然而,忽然从外面刮过来一阵冷厉的凉风,同时间,一把剑忽然飞进来,直接插上,君子染被吓得直接往后退去。
玉阿娆望着墙上的那把剑,心里说不出来的欢喜。
那股浓浓的耻辱感总算是褪去一些。
好在,并没有真的发生什么,自己的清白也没被毁掉,只是外面那件夜行衣被脱掉了而已,而君子染也没有碰过她身上一丝一毫,亲吻也未曾有过,可她一想起方才的那陌生的男人气息,便让她恶心得想吐。
之前,楚白也碰过他,但却没有半点的恶心感。
她是从心里头接受的,这时候,某些东西好像一下子就变得清明了。
难怪,宁子业说她舍不得杀楚白。
原来,是因为……
眼眶里的红润和泪珠仍是挂着,泪水流了满满的一脸。
第一次哭泣竟是因为清白差点被人给毁了。
抬头往门外看去,只见从窗外慢慢地走进来一道黑影,再仔细一看,是戴着狰狞面具的宁子业,她愣了一下,再看那把插在墙上的剑,还真就是他平常一直用的那把。
是他,她还以为是……
是楚白。
宁子业全身有着一股浓浓的杀气,面上的狰狞面具宛如暗夜修罗般。
君子染看着他的面具,一眼就认出来了,“你是,媚阁阁主?”
“没错。”宁子业点着头,可那双眼睛却从未正眼看过对方。
君子染反倒是笑了,撇一眼玉阿娆,由是说道:“你让她来,不就是想将她给本皇子么?”
“这是你的理解?”宁子业身形一移,眨眼间就已经冲到君子染的面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我,最痛恨的就是强迫女人的男人……”
君子染被他掐得脸都红了,武功远不如宁子业,挣脱不开,想要呼叫,可说不出话来。
只能眼睁睁地瞪着对方,却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玉阿娆及时叫住,“他是大皇子,你杀了他会惹上麻烦的。”
“本阁主,从未怕过麻烦。”宁子业冷冰冰地说,回头瞧她一眼,“他刚才差点就将你……难道,你不恼恨吗?”
“自然是恼恨。”玉阿娆眼里染上恨意,如刀般冰冷的视线一寸寸在君子染的身上流连,心里的悲切越发强悍,她是恨不得想要把他给杀了的,可是,若杀了他,一定会惊动所有人,那时候,反倒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而就让他这么轻轻松松地死了,她做不到。
第698章 浑身无力()
她玉阿娆对谁都能够网开一面,可对君子染,她想要一片片地将他的肉给狠狠地剐下来,慢慢折磨他,对于最痛恨的人,她向来不会心慈手软。
若不然,刚才她就要被他给玷污了!
只要一想起刚才的那一幕,她的眼泪就停不下来。
以前她觉得自己不爱哭,原来是没有遇到自己真正痛心的事情。
宁子业听了她的话,再看她脸上那悲切而恨不得亲手杀了君子染的表情,心里明白几分,想到自己让玉阿娆来这里的目的,于是重新将目光转到君子染身上。
“刚才阿娆跟你说的一切,如今还算数,你给本阁主好好办。”
君子染冷笑开,“我替你办了又有什么好处?不做!”
“不做也可以,本阁主手里有你无数背地里做的那些烂事,若是随便说出去几件,出现在了皇上或者是太后的手里,你还有命活吗?”宁子业威胁着他。
君子染顿住,“你别威胁本皇子,可不相信你这一套。”
宁子业见他不相信,于是倾身向前,在耳边说了一句话。
在听完之后,君子染的表情立刻变得分外丰富精彩,如浸染在了染缸里似的。
宁子业抽身离开,看向还躺在床上的玉阿娆,“走吧。”
“我被他在茶水里放了药,浑身无力。”玉阿娆的情绪好了一点点,话语也说得完整许多,但声音里还透着颤抖,被刚才的事情吓得不轻。
宁子业便皱起眉头,最后还是伸手扶住她,两人一起离开。
在临走之前,玉阿娆心里暗暗起誓,她绝对不会放过君子染的。
今日这一切,她彻底记住了!
两人刚出府,宁子业停住脚步,看着她满脸的泪水,犹豫了好半天才说。
“你怎么样了?”
“不关你的事。”
玉阿娆语气难听,若不是他的话,也不会差点被君子染给……
听着她的声音,宁子业静静地望了望,嘴唇动了动,却没听见有声音,那张藏在狰狞面具后的脸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玉阿娆正要仔细去听,忽然瞥到前面站立着一个白色的身影,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楚白……
是他。
是他。
不待多想,她不经大脑,直接走了上去。
宁子业那句对不起还没说出口,而手里一空。
然后一抬头,就看见了玉阿娆往楚白那边走去,速度实在是不快,但也不是一副软绵绵要化成水的样子了,嘴角无奈,不是说浑身无力吗?怎么还有力气走路,要比他扶着的时候看起来精神许多。
楚白也看见了他们两个,眼神沉了沉,可当瞧见玉阿娆走路的样子,第一时间发现了不对劲,再一看,宁子业已经消失在了黑夜里,他黑着一张脸,大步走了过去。
玉阿娆一走过去,忽然一把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力气用的特别大,几乎像是直接扑过来的一样,抱的力度十分紧,犹如天地即将崩塌了一样,听着他振振有力的心跳声,她竟是前所未有的安心。
楚白愣了愣,手无措地放了放,“你……”
第699章 见鬼去吧()
“不要说话。”玉阿娆说着,趴在他的肩上忽然哭了出来,泪水不断地流着,几乎要打湿他的衣袍,哭声不见变小,反而越来越大,楚白被她的样子弄得一怔,只得任由着她抱。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