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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月宗近镇定地想道。
在三日月宗近起身之后;他感觉了一下;不仅觉得身体没有半点不适;反而觉得筋骨松快很多,一直以来都觉得不适的肩背都恢复成了最佳的状态。
三日月宗近扶额想了想;忽然觉得昨晚的前半段;似乎有些不对劲。跟后半段忽然急转直下的画面一点也不搭;还有那个温和而强大的力量,这可不会是他臆想出来的。
正有些迷茫时,三日月宗近就看到乱藤四郎十分认真地将整理他之前睡过的床铺,嘴里还哼着欢快的调子。
三日月宗近静默片刻;缓缓开口道:“那位大人,究竟是谁?”
乱藤四郎的动作一顿;他歪头看向三日月宗近;笑眯眯地道:“您说呢?”
三日月宗近伸手捋平了狩衣上的褶皱,徐徐露出一个笑容来,不再揪着这个问题;但他眉宇间一直以来的郁气却随之消散许多。他看向乱藤四郎,道:“主公不在吗?”
乱藤四郎抱着被子蹭了蹭;哼哼道:“主公带着猫大人出门了;彻、夜、未、归!”
好气。
乱藤四郎飞快地将床单和被单扯下来;放进需要换洗的衣篓里;然后抱着跟三日月宗近离开了审神者的房间。
两个付丧神走过楼梯的转弯处,然后就看到了虎视眈眈守在下面的付丧神们。
三日月宗近心情极好地跟下面的付丧神打招呼,脸上的笑容一点也不像是公式化的勉强笑容。
“一期哥!”乱藤四郎反手将脏衣篓子往三日月宗近怀里一塞,整个付丧神就像是在发光一样。他直接从楼梯高处跳了下来,张开手臂就用力地扑进一期一振下意识张开的怀抱里。
完全是本能反应的一期一振一脸懵逼,然后他慢慢地低头看着这个弯着腰在他怀里蹭啊蹭的高大付丧神,他背在背上的本体是如此陌生,但一期一振仍是用着有些迟疑的语气慢慢地道:“乱?”
“嗯嗯嗯,是我呢。”乱藤四郎做小鸟依人状蹭够了一期一振,反手就将水色头发的付丧神抱进自己的怀里,将头靠在他的肩窝处蹭来蹭去,分分钟大鸟依人。
一期一振:“”
“是乱?”
“乱酱?”
“不是吧,这是乱?”
粟田口的一众小短刀不敢置信地凑过来,瞪大了眼睛看着乱藤四郎。
“好狡猾!”包丁藤四郎惊呼一声,抬手指着乱藤四郎,大声道:“乱你你你,你究竟吃了什么东西啊,怎么突然长得那么高大了?!”
好、羡、慕!
“才不是吃了什么东西呢。”乱藤四郎头一扬,得意洋洋地道:“是我经过了艰苦的修行,最终体悟到了高深的刀剑奥义,然后,我就长高了”
药研藤四郎扶了扶眼镜,他盯着乱藤四郎背后的本体,沉声道:“原来,短刀的奥义就是变成镰刀吗?”
乱藤四郎脸一扬,一口咬定道:“就是这样没错!”
众:听他胡扯!
一期一振扳着乱藤四郎的脸,左看右看,虽然软萌的弟弟一转眼就变得如此高大,比他还高了半头,但只要看到他还安好,一期一振仍是露出一个笑容来,轻声道:“欢迎回来,乱。”
乱藤四郎的嘴唇动了动,眼底浮起了一丝湿意。他没有想到,真的没有想到,他还能够活着回到大家的身边。抽了抽鼻子,乱藤四郎又抱住了一期一振,深情地呼喊道:“一期哥!”
小狐丸一脸凝重地走到三日月宗近面前,伸手接过脏衣篓子,转头塞给一旁的狮子王。狮子王低头瞅了瞅里面的床单被单,转手又塞给了就近的付丧神。
三日月宗近看着脸色糟糕的小狐丸和狮子王,他一方面欣喜于他们两个的痊愈,一方面又有些无奈。他知道这两个家伙想到了哪儿去了,说实话,昨晚之前,他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没有想到的是
三日月宗近笑了一下,道:“没事了,我很好。”
只是,这种情况之下,三日月宗近一再重申自己很好只会让大家往更歪的地方想去。三日月宗近有心想要解释,但之前乱藤四郎咬死了口不肯给他泄一点秘密,虽然他猜到了什么,但他无法在没有把握的时候胡乱开口。
就在这时,窗外的闪过了金光,那是时空转换罗盘启动时的光亮。
一众付丧神不约而同地看向窗外,有谁使用了时空转换罗盘?
不多时,脸色很臭的宇智波炑叶,或者说,是依旧伪装成前审神者模样的宇智波炑叶大步走了进来,他的肩膀上蹲坐着橘白相间的系统猫。系统猫一只爪子搭在宇智波炑叶的头发上,软软的肉垫轻轻地拍着宇智波炑叶的头发,琥珀色的猫眼里满满都是同情与安慰。
不同情不行啊,进赌场之前,系统猫是满心无奈。但当宇智波炑叶在赌场里浪一圈之后,饶是不赞成宇智波炑叶这嗜赌兴趣的系统猫都忍不住同情他家小炑叶。
太惨了!
每一个赌客在进赌场之前都抱着这次我肯定能赢的信念,但宇智波炑叶进赌场的时候怀抱着的却是只要能赢一把就心满意足的渴望。但赌运这个东西,有时候就是操蛋得让人心生绝望,从小到大,从小到大,宇智波炑叶进赌场,无论是押大小还是打牌,就没有赢过一次!
哪怕同样渣赌运被称作赌场大肥羊的柱间大人,跟小炑叶押大小的时候,柱间大人都能够罕见地连赢无数把。
那时候柱间大人看宇智波炑叶的眼神,宛如凝视一个神迹。
最后,还是斑大人踹飞了炑叶和柱间大人的赌桌,坚决禁止了他们两个人在赌桌上自相残杀。
赌运都坑到了这份上,但宇智波炑叶的赌品却相当不错,因为他再绝望的时候也没有用上轮回眼作弊。
系统猫爱怜地摸了摸宇智波炑叶的头发,他家孩子怎么就这么实诚!
不过,哪怕再豁达的人,输了一个晚上也不会有什么好心情,反正宇智波炑叶是笑不出来,哪怕在时空转换罗盘如他猜测的那样,经过了十个小时的时间终于缓冲完毕,宇智波炑叶也乐不起来,就这么阴沉沉地给自己一个变身术,脚步沉重地回到了本丸里。
宇智波炑叶阴沉的脸色看得一众付丧神噤若寒蝉地靠在走廊边,沉甸甸的压力让打定主意再看到审神者一定拔刀砍死他的狮子王都手指发颤,无论怎么试图拔刀也使不上力。
乱藤四郎倒是想要活力满满地打个招呼,但看到宇智波炑叶这脸色,他也有些惴惴啊。于是,本该活力满满的招呼声就变成了小猫似的音量,小声地道:“早上好,主公大人。”
宇智波炑叶目光幽幽,“嗯”了一声,抬脚就要往楼上走。
“主公!”还是三日月宗近开口了,他回想着昨夜那个温暖的力量,略一俯身行礼道:“烛台切做好了今晨的餐点,主公是想要在回屋享用,还是在吾等的陪侍下到餐厅用餐?”
在没有指派今日的近侍之前,他仍旧是审神者的近侍。而三日月宗近,很想就近研究一下这位力量和性格跟从前截然不同的审神者大人。
“没”宇智波炑叶想要说没胃口什么都吃不下时,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目光幽幽地瞥了一眼这群付丧神,反正被这间本丸的真相糊了一脸,这群付丧神为何紧张兮兮地赶过来,他心知肚明。但重要的不是这群付丧神的误会,而是
“负责厨当番的都有谁?”宇智波炑叶的声音有气无力。
烛台切光忠上前一步,道:“主公,厨当番由我主负责,每日另有两振刀剑轮换。”
烛台切光忠是大厨,是厨当番主要负责人。但每日需要准备的饭食量不小,故而每天会有两振不同的刀剑过来打下手。有点厨艺天赋的可以直接负责一两道菜,没有天赋的就负责洗菜切食材。
宇智波炑叶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卷轴,直接往烛台切光忠怀里一扔。付丧神下意识抬手来接,却见到小卷轴飞到他眼前之后,“砰”地一声,白烟四起,手指触及到的东西陡然一沉,烛台切光忠连忙伸出两只手抱住了东西。
待得白烟散去,烛台切光忠仅剩的一只眼睛看清了怀中抱着的东西,不由得微微一愣。
竟然是一兜子书?
“食谱?”烛台切光忠拿起其中的一本书来,看清封皮后不由得愣住,下意识看向宇智波炑叶。
宇智波炑叶目光幽幽:“好好学,知道吗?”
烛台切光忠深深地觉得审神者今天这画风不对劲,但他仍是点了点头,严肃地道:“是的,主公。”
一期一振口中的乱
系统猫盘坐在宇智波炑叶的肩膀上,舔了舔爪子,将自己从审神者论坛里收集来的信息告诉给宇智波炑叶。
兄长和弟弟吗?
宇智波炑叶心中微动,他想起了之前发现的那截断刃还有那一团半灰不白的意识。
那把断刀,会不会就是乱藤四郎?
将原主罗盘损毁的刀气便是那把短刀所为,那个乱藤四郎,莫非想要弑主?
总觉得牵扯进了麻烦事里面,早知道就不借这个审神者的身份了。
宇智波炑叶心思急转,但他的神情却是淡淡。
虽然本丸里这群刀剑付丧神联手也不见得能打过有着三勾玉轮回眼,分分钟开须佐能乎的宇智波炑叶,但想到本丸毕竟是时之政府给审神者和付丧神安排的居所,保不齐他们有着特殊的探查手段。
在潜伏期间,跟这些付丧神起冲突着实不明智。
这种情况,干脆就让这些付丧神不敢质疑他好了。
于是,宇智波炑叶异常冷淡地开口道:“一期一振,你这是在质疑吾?”
一期一振身体一僵,他低下头,低声道:“属下不敢。”
宇智波炑叶不说话,只冷冷地盯着一期一振。
时之政府安排给人类契约者的身份是审神者。
何谓审神者?
即为审判神明之人。
付丧神是诸多神明之中排名最末的存在,概念上还时不时跟妖怪混淆在一起。对于高位神明而言,审神者的用途是聆听神谕,但在低位神明这里,他是当之无愧的主君。
在他现身的那一刻,那群刀剑付丧神的反应,恐怕原主在本丸里是一个乾纲独断的主,根本不容手底下付丧神的丝毫僭越。
虽然有些对不起这个一心担忧弟弟的一期一振,但这个情况下,宇智波炑叶最佳的方案就是将他拉出来杀鸡儆猴。
噫,带手下真的是太麻烦了,他果然还是比较喜欢一个人自由自在。
宇智波炑叶收回目光,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一期一振仿佛鼓起了全部的勇气,猛地抬起头。他直直地看向宇智波炑叶,脸色苍白,但坚持着道:“主公,乱他还只是一个孩子。如果您有什么需求,可以来找我。”
“一期哥!”
一期一振刚说完这句话,粟田口的短刀、胁差就炸了。
鲶尾藤四郎一把抱住了一期一振,大声道:“不可以!一期哥,不可以!”
药研藤四郎闪身挡在一期一振的身前,比身后一期一振矮了大半头的短刀付丧神用与身高十分不符合的沉稳声音道:“大将,一期哥他是心急乱,他是胡说的,请您不要放在心上。今天的近侍名额,我觉得我可以胜任。”
“药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