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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玩笑话说的很轻松,可紧握着锅铲的手却泄露了此时她心中的紧张。
尚凡的目光在顾爽的脸和手上掠过,对方眼中的防备,和紧握的手,让他心中一阵刺痛,同时也让他懊恼愤懑,自己那般在意她,疼惜她,难道落在她的眼中,就是需要这样防备的恶人?还是她已经将他归为那些对女人用强的无赖?
他不是好人,他自己知道。但他也有自己的骄傲和尊严。
他喜欢一个女人,可以用心机,可以用金钱,但绝对不屑于对一个女人用强。更何况,是她?!
难道,她不知道,在他的心里,她比天下最珍贵的宝贝还重要吗?他为了不伤害她,为了不至于让她难过,为了她的心甘情愿,一天天一次次忍下来,只想着总有一天,她会看到他的好……
可是,为什么……
借口不舒服从酒席上离开,即使注意到郑卓然投过来的警告眼神,他也只当没看到,只为了过了和她单独待一会儿……却没想到,会是这种局面。
尚凡很受伤!
一直以来,都是他让人受伤,都是他予取予求,多少女人为他动了心,眨眼就被他弃若敝履,眼泪、哀求都没办法让他离开的脚步停顿一下。曾经,他还嘲笑那些女人不可理喻,居然会相信爱情这种虚无缥缈,幼稚可笑的东西。
可,终于有一天,他发现自己爱上了一个女人,他想放下之前的所有荒唐,所有不羁,只为和她相互厮守,相伴到老……但就在他处理之前的种种麻烦,包括他的妻子时,那个女人却毫不留恋地投入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他很想仰天大笑,笑自己也有傻得无可救药的时候。他想嚎啕大哭,哭出郁积在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的郁垒。
但,最后,他能够做的却仍旧只能是微笑。
尚凡微微一笑,仍旧带着他一贯的慵懒无羁。似乎为了响应顾爽所说的话似的,他还伸手从盘子里捏了一只炸好的春卷儿,嘎吱一声咬下半截,一边咀嚼着,一边嘻嘻笑道:“还真是饿了,空着肚子喝了那么多酒……对了,前边那次上新闻,我也没在意,谁也没想到会招惹到那个纪录片剧组。你若是不喜欢,我就想办法拒绝了。”
听尚凡这么大大方方的,连吃带拿的,顾爽反而放松下来。
又听他说起摄制组的事情,还说可以拒绝,顾爽反而不像最初那么排斥了。
略略沉默了片刻,顾爽还是摇了摇头:“算了,他们爱来就来吧,只要不影响老人们的生活就行。对了,还有一件事,今天喝了酒了,没法多说了,改天你醒过酒来,抽空来一趟,我刚刚有了一个新想法,到时候我们商议一下。”
一听顾爽这么说,尚凡心头不禁又升起一些希望。
刚刚,她之所以那么防备,是因为自己突然进来的缘故吧?并不是针对自己吧?
深深地看了顾爽一眼,尚凡随即自己绷不住一笑,伸手端了炸好的一盘春卷,笑呵呵地走出厨房,一边往外走,一边笑道:“好,好,好,我一定来。”
顾爽挑挑眉,转回身继续炸剩下的春卷,刚刚将春卷放进锅内,就听得背后又有脚步声愈走愈近,她不由叹了口气,道:“怎么又回来啦?”
回过头,对上一双眸子,却不是刚刚离开的尚凡,而是,施施然走进来的郑卓然。
第二百七十九章 坚持苦,放弃也苦
第二百七十九章 坚持苦,放弃也苦
郑卓然长身玉立,面容清俊,连脸上的微笑都一如往日一般和煦温柔,只是不知怎么的,看在顾爽眼里,却莫名地有一种慌乱……那啥,就像偷情的妻子被丈夫当场捉奸似的。
当然了,顾爽没有做过那种事,也没被捉过,只是心里对这股莫名的慌张有些不明所以,只能如此偷偷合计。
“爽爽,”郑卓然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顾爽身边,微笑着呼唤一声,同时把她手中的锅铲接了过去。
“啊?啥?”顾爽猛地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就看到郑卓然唤了她一声,已经回过头去,正用锅铲将锅里已经煎至金黄的春卷铲出来,装盘。
看顾爽懵懵懂懂的,郑卓然伸出手指捏了捏她的鼻尖儿,轻笑道:“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嗯?”
郑卓然这种对待小孩子的动作,加上这一句‘魂不守舍’,就像兜头一瓢凉水,将顾爽心中那股子慌乱的一下子浇没了。
什么叫魂不守舍?做什么捏人家鼻子?
顾爽挥手将郑卓然的手打开,怒冲冲地想要顶几句,话出口,却已经完全不同了。
“刚刚尚凡过来,向我解释休养院的事。你知道啊,毕竟休养院算是我和他合作的,之前上新闻和这次摄制组的事儿,没能及时告诉我,可能是怕我生出不快吧!其实,我就是怕影响到老人们的休养,至于其他,我是懒得理会啦!”说着,顾爽又想起自己的新计划,不由起了兴致,也没注意到郑卓然眼中一闪而过的欢喜,一边动手查看蒸笼里的包子,一边儿道,“我刚刚想起一个计划,万一休养院受到影响,可以作为后补替换,不受影响的话,就做第二步计划。”
“哦,说说看。”郑卓然已经完全接受煎春卷的工作,动作熟练地将春卷一只只放进锅里,然后用铲子翻转着,将三角形的春卷都煎至两面金黄,外酥里嫩。
“嗯,我想,老人们之所以选择到这里来休养,养老,看好的无非就是咱们这里的山清水秀,环境优美。我们若是在村子里找一些空出来的老宅基地,和村委协商之后,拿过来重新建一些农家小院,租给老人们养老,他们可以自己动手子给自居,也可以每日到休养院里用餐,当然了,也可以在村子里雇佣人服务……有鸡犬相闻,有瓜棚豆架,无夏日之炎炎,无寒冬之瑟瑟,采菊东篱下,悠然见青山……呵呵,你说是不是会受到很多人的欢迎?”
随着顾爽的描述,郑卓然的脸上的笑意也越来越温柔,到最后顾爽一问,他立刻就连连点头,称赞道:“唔,我觉得这个计划非常不错……”
“那是!”顾爽小得意了一把,转眼就揣度出郑卓然的话似有未尽之意,不由眼睛闪了闪,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说完?”
郑卓然看着凑到自己近前的精致脸庞,因为炉火的熏蒸,有些微微的泛红,原本瓷白的皮肤,此时就仿佛春日桃花花瓣一般娇艳,让人神驰目眩。
勾勾唇,低头在一双饱满润泽的唇上印下一个轻吻,郑卓然笑道:“你确定这件事你要做?”
“嗯?你不是说计划挺好吗?我为什么不能去做?”顾爽还在被夸奖的喜悦和得意中,又被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弄得有些意乱神迷的,被郑卓然突然这么一问,不由有些茫然,脑子一时转不回弯儿来。
“你呀……”郑卓然宠溺地亲亲顾爽的脸颊,示意她继续手上的活计,他自己也同时转回身将锅里已经煎好的春卷铲出来,一边继续道,“农家小院改造出租,确实能够吸引城里的老人来长住养老,宅基地和房子的修建也不成问题……但是,你想没想过,这些小院儿其实村子里也可以自己建。甚至,若是收益可观,村民们也完全可以整理出空闲房屋来对外出租……”
看着顾爽还有些茫然,郑卓然关上炉火,伸手将顾爽拢进怀里,柔声道:“我的意思呢,其实农家小院挣不了多少钱,关键是,这是一个村民们可以增加收益的方式。与其我们去做,还不如将方法交给各村,由村子里自己组织筹备建设,将来收益之后,也可以作为村民的又一项收入。或许不多,但几千块钱,对有些村民们来说,也非常重要。”
顾爽此时方才恍然,抬手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儿上,“哎呀,我就想着这个办法可不可行了,怎么就没想到这么多呢,还是我老公厉害!”
“那当然,谁让我是爽爽的老公呢!”郑卓然正在替顾爽揉被她自己打红的脑门,听到这句话,立刻满脸灿笑,俯身在她唇上吻了一下,两人相视而笑。
和郑卓然商量过后,顾爽是真的放开了这件事。与其自己操心费力地挣那点儿薄利,真的不如交给村子里去做。村子里有了钱,想必对那些家庭困难的老人孩子来说,也是件好事。
让郑卓然端着春卷出去,顾爽也将蒸好的包子,用盘子盛了,一笼一笼地送上餐桌。
“皮薄馅儿鲜的蟹黄汤包来啦!”顾爽笑嘻嘻地将笼屉摆上餐桌,几个人顿时笑起来。
去厨房忙乎了一会儿,尚凡带了些酒意,郑卓然随也鼻息间馥郁了淡淡的酒香,却基本没有醉意。再看餐桌上一直没动地方的邹凯斌、谈瑞林和顾彬三人,此时却已经都红透了,一个个比蒸熟的蟹子还要鲜艳。
徐湘南和王瑞丽也不落后,地上已经摆了一个红酒瓶子了,顾爽出来的时候,徐湘南正为王瑞丽斟酒,手中的酒瓶子里只剩下不到一半儿了。两个女子,一个知性优雅,一个活泼娇艳,又都带了几分酒意,染了一抹酡红,眸光似水,眼神迷离间,竟是别有一番风情。难怪曾经看过的一句歪词,说什么醉酒灯下赏美人!说的就是这种女子醉眼水眸酡红满面的半醉之态,和灯光下朦朦胧胧的美……
咳咳,顾爽暗暗咳了两声,将自己飞奔的思绪扯了回来。算了,自己不是什么蕾丝,对女人也不感兴趣,赏赏美人儿也就罢了,想多了就麻烦了。
转回心思,伸手给王瑞丽和徐湘南各夹了一个汤包,送到她们面前。
“快,趁热尝尝。虽然不如传说中的富春楼的蟹黄汤包一包汤水,可料用的绝对足,味道也绝对够鲜!”顾爽一边儿说着,一边儿提醒王瑞丽注意汤包里边的汤水烫口。徐湘南最爱吃这个,早成精了,不用担心她被烫到!
在美味的汤包、春卷中,平安夜的聚餐以宾主尽欢散场。
席中众人皆饮了酒,看他们醉的这样,特别是邹凯斌和谈瑞林,都喝的几乎站不住了,虽然凭借着强于他人的自制力,并没有耍酒疯啥的,可回家大半夜的,坐一个多小时车回家显然已经不现实了。好在顾爽家里客房不少,于是,招呼郑卓然和顾彬,将几个大男人送回客房,她和徐湘南则扶着也有些踉跄的王瑞丽。
原本想将她直接送进邹凯斌的房间,走到二楼的小会客厅,王瑞丽却说什么都不进去,还要说说话。
喝醉的人最大,顾爽和徐湘南没有办法,在二楼坐,又怕影响到其他几个人休息,干脆把王瑞丽带到三楼的小露台上。此时的小露台已经加了保温玻璃罩子,形成了一个楼顶的温室花房,里边种的植物并不多,灯光一开,却仍旧让人仿佛一下子从严冬跨进了春天。
其实,楼顶温室里,顾爽照顾的少,摆放的花也不多。不过是几盆春兰,倒是原本种在露台角落的几杆瘦竹,借了温室的光,依旧葱翠碧绿,还有夏日鸟萝落下的种子自己萌发的一些纤细柔软的藤茎,如一片片绿云般,缠绕在露台四周的栏杆上,点缀着星星般点点的红色小花,开的热烈,却不浓艳,透出一股子勃勃的春意。
顾爽和徐湘南将王瑞丽扶着坐在一张藤椅上,徐湘南也颇有了些酒意,顾爽就让她看顾着王瑞丽,自己又折返下楼,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