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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三日晚,众人回到种植园,吃饭后,就是洗漱休息。
第二天,五月四日一大早,顾爽就被朱莉挖了出来。这一天,她和程彦要去拍结婚照。
比较特殊的,他们没有去什么海滨,也没去什么度假胜地,而是将外景拍摄安排在了天泽公司的种植园里。
大片的玫瑰花田,正在盛期的芍药园,其他地方的牡丹已经过了花期,天泽公司的牡丹却因为花期长,而仍旧开的很好,争奇斗艳,与旁边的芍药园,互不相让,一竞芳姿。
五月初的日光已经有些强了,朱莉和程彦一大早开始化妆、盘头发,换衣服……然后,在花丛中摆出一个个姿势拍照。看着两个人脸上甜甜的笑容,在照相机快门之后,瞬间成了苦瓜脸,顾爽偷偷地笑着,一边儿心想,等她结婚可不遭这份儿罪!
因为朱莉的身体缘故,拍摄分成两段进行,早上拍一部分,下午日光不太强烈之后,再拍第二部分。
折腾了半上午,当摄影师按下最后一下快门,喊了一声:“上午就到这里,收工!”
朱莉就立刻瘫在了程彦的怀里,哀叹着:“哎哟,可累死我了!”
这丫头,好歹是她结婚好吧,陪着的人还没嫌累呢,她倒是喊起累来了。唉,唉,唉,罢了,不和孕妇一般见识。
顾爽横她一眼,将朱莉的一些小零碎配饰,诸如帽子啊,手套啊,花伞啊啥的,都收拾起来,拿回去。
像个苦力一样搬着一大堆东西回到家,顾爽还没走到家,就看到自家门口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两个都是五十多岁,而且,还都是顾爽的熟人--竟是陈飞的父亲陈中训和母亲陆敏之。
顾爽愣了愣,心中疑惑,这两个人又来干什么?难道还想打宝宝的注意吗?
陈中训和陆敏之并没有看到走过来的顾爽,仍旧在坚持地敲着顾爽家的院门。
顾妈妈的声音从院子里传出来:“你们走不走,不走……不走,我放狗啦!”
“顾爽妈妈,你开开门,我们就是想问问……”陈中训的脸色不好看,但声音还尽量放的很和软。
陆敏之则已经被顾爽妈妈的行为激怒了,沉着脸朝着院子里道:“没做亏心事,怕什么,为什么不敢开门,是不是你女儿又把小飞给勾了来……”
顾爽眉头已经皱起,但理智还很清楚,她敏感地听到了陈飞……难道陈飞出什么事了?
可顾妈妈本来看到这两个人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两个人那么对待顾爽和宝宝,她一直憋着火没发泄出来呢,此时又听到陆敏之嘴里不干不净的,说的这么难听,顿时就怒了,门没开,但哗啦一声,从门里泼出一盆水来。那水估计还刷锅水之类,里边油水蛮重,而且,顾爽在那道水的抛物线中还看到了几片绿油油的菜叶……
陆敏之一句话没说完,就被兜头浇了一盆污水,剩下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只剩下连声的尖叫,一边叫着一边跳着,抖索着身上的水和渣渣、菜叶……再也没了一贯的目下无人,不可一世的样儿,要多狼狈又多狼狈。
眼看着,后边给朱莉程彦拍照的摄影师什么的越走越近,不管怎么样,让外人看到,或许不认识陈中训夫妇,但确认是她和朱莉,丢脸的还是他们。顾爽叹了口气,走上去。
“二位,请你们离开!”顾爽在陈中训诧异地目光注视下,冷冷地说完,也没再说什么,直接拿出电话,拨通了安保科。
“这里有两位误入的客人,麻烦你们过来把他们送出去!”
顾爽的小楼距离安保科并不远,顾爽的电话挂断后用不了两分钟,安保员就能赶到。
这段时间,因为游园会的余热不断升温,几乎每天都有游客慕名前来游园,安保科也没办法再一一详细盘问,这也是陈中训陆敏之夫妇能够走到他们院子门口的原因。
“顾爽,你个……”陆敏之一见顾爽,顿时怒发冲冠,几乎立刻跳起来,就要大骂。
陈中训却知道,陈飞失去联系这么久,在其他地方都打听不到他的消息,或许顾爽这里是唯一能够知道陈飞消息的地方了。要不然,他也不会那样压着火向顾妈妈软语恳求了。
一把拉住暴跳的陆敏之,陈中训上前一步,挡住陆敏之,看着顾爽道:“小爽,先前我和你……阿姨确实有些事情做得不对,我向你道歉。但是,请看在我们担心儿子的一片父母之心上,请告诉我们陈飞的下落好吗?”
果然是陈飞出了事了?
顾爽也顾不得其他,立刻问道:“陈飞怎么了?”
“你还问陈飞怎么了?还不是你害的,你装什么无辜……”陆敏之被陈中训挡在身后,却仍旧忍不住叫嚣。
顾爽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对陆敏之的话只当充耳不闻,只看着陈中训道:“请问,是不是陈飞出事了?”
一看顾爽如此,陈中训或许还不完全相信顾爽是真的不知道陈飞的去向,但却明白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了。恰好安保科的人员赶了过来,陈中训意味不明地盯了顾爽一眼,拉着仍不甘心的陆敏之匆匆离开了。
几个安保科人员将陆敏之夫妇客客气气地送了出去,李刚却看着顾爽的神情异样,于是慢了一步,关切地问道:“顾总,您是不是有事?”
陈飞去哪里了?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亦或者……是不是病情复发了?
而且,最后一次见陈飞的时候,恰是被陈飞撞见她和郑卓然嬉笑玩闹的亲密情景……当时,陈飞的脸色那么苍白,眼神那么绝望……
不管怎样,顾爽即使不能再和陈飞破镜重圆再做夫妻,但却实实在在不想他遭遇什么不测。
若是,从那一天陈飞失去了消息……
顾爽简直都不敢想,会不会是因为那天所见的情形……
虽然,她不愿意相信陈飞是那么脆弱糊涂的人,但罹患癌症他突然离家出走,并让陆敏之上门处理离婚的事情,却让顾爽没有多少信心。
陈飞,遇到重大打击之后,顾爽实在想象不出他会做些什么。
虽然,她不认为陈飞会轻生什么的,但若是冒然出走,会不会因为神思不属出现什么意外?
她正满心担忧急切,就听到李刚的询问,微微一怔,醒过神来。看了李刚一眼,终是摇了摇头:“谢谢你,我没事!”
这样的事情,李刚也没什么办法吧,哪怕他曾经是最优秀的侦查兵。
“那,顾总有什么事情就叫我一声!”李刚打了一声招呼,转身离开。
顾爽看着李刚英武的背影,然后拿出手机,迅速找到一个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啊,钟局长,你好你好。我是天泽公司的顾爽啊……呵呵,你好,我想问您一件事儿……嗯,陈飞……哦,陈飞已经办理了离职手续?什么时间办的……哦,不是陈飞自己出的面,是他的父亲?哦,那陈飞有多久没有上班了……二月底,元宵节前后……哦哦,没事,没事,谢谢您啊!好,好,再见!”
顾爽强撑着笑容挂断了电话,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
二月末,元宵节,岂不正是陈飞在这里遇到她和郑卓然的那个时间?
担忧、慌乱……种种复杂的情绪糅合在一起,堵在她心里,让她喘不过气来。
只是,她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和清醒,咬了咬嘴唇,让自己镇定一些,然后吸了口气,打开电话薄,找出陈飞的电话,听筒里电脑提示音重复着:您拨打的号码无法接通……
啪!顾爽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门儿上,暗骂自己糊涂透了,若是陈飞的手机能联系上的话,陈中训和陆敏之怎么还会跑到他们这里来打听消息。
继续翻腾着电话簿,顾爽的手指在陈中训这个名字上一滑而过,又再次返了回来,顿了顿,却还是没有拨打。
不过,经过这么片刻,顾爽的情绪已经稍稍冷静了一些。
她的大脑高速运转,开始分析事件的前后,以及陈中训夫妻可能采取过的手段。
陈中训夫妇可能去单位询问,可能去陈飞的朋友、同学那里询问,这些肯定都没有消息……而且,陈飞离开应该没有开车,不然,查询交警交通监控录像就能很轻易地找到……那么长时间,陈飞有可能已经不在南市了,那么,他离开南市的方法就有陆路和航班两种……好像,现在火车票也是实名制……
顾爽想到这里,立刻拨打了李刚的电话:“李刚,你帮我查一下一名叫陈飞的人,看他有没有乘火车、或者航班离开南市,时间大约在二月底三月初。哦,他的身份证号码是……”
给李刚打完电话,堵在顾爽胸口的闷气似乎稍稍缓了一些。这让她的脑子可以更清醒更快速地运转起来。
脑子冷静了,清醒了,顾爽就基本上可以确定,陈飞一定不会做什么傻事。毕竟,在病床上那种情况都挣扎着过来了,绝处逢生,又怎么会不好好珍惜?
想通了这件事,顾爽暗暗吁了一口气,却还是找出谈瑞林的电话来,拨打了过去,按下发送键的手指,都不可控制地微微地抖着。
她找谈瑞林不是为了别的,是想让谈瑞林查询一下南市乃至周边、或者更远区域内,这段时间内有无命案,有没有无法确认身份的……
一个个电话拨打出去,顾爽倚在大门旁的一棵大树后边,几乎全部身体都靠着树干支撑着。
那个可怕的字眼儿,在她的心头只是一闪而过,却足以让她心惊肉跳,浑身冷汗了。
闭上眼睛,顾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咬牙道:“陈飞,不要让我看不起你,也不要让我恨你!”
好不容易收拾了自己的表情,打开家门走了进去。院子里仍旧整洁如故,看不出什么异样来。连熊熊和几只狗狗也都像往常一样,一见她进门就围上来亲热。
顾爽挨个拍拍这几只的大脑袋,蹲下来,抱住熊熊壮实的身子,将头靠在熊熊的大脑袋上,感受着来自于这只忠犬的温度和支撑。
熊熊一动不动地充当着大抱枕的角色,顾爽却感到脚下有什么东西软软地戳了她一口,一回头,两只乳黄色的小鹅,正瞪着黑溜溜的眼睛,歪着脑袋奇怪地看着她,见她没有反应,又蹒跚着步子凑上来,伸着脖子在她的脚腕上啄一口。
小鹅毕竟还很小,啄的也不疼,但却也分了些顾爽的心思去。
这个园子里除了巨型犬就是狼,还有狐狸、貉子,这些东西可都吃鸡,小鹅也应该位列它们的美味菜单之上。什么时候,这两只不知死活的小鹅居然跑到这里来了?这里可是肉食动物的乐园!
顾爽伸手将小鹅拢在怀里,一手一只拎着就往楼后的小园子里走。那里有梅花鹿,有小香猪,有孔雀,有锦鸡……都是些食草动物或者弱小动物……走到后边一看,才发现是自己疏忽了。因为之前放养的食草动物都比较大,锦鸡的体型最小,但毕竟成年了,也比两只小鹅大许多,所以隔断栅栏空隙放得比较大了,两只小鹅寻了个空子,竟然偷渡过境了!
顾爽的脑袋里灵光一闪,出境!
记得,当年陈飞大学毕业的时候,陈中训和陆敏之就曾经给他搬过留学,可陈飞为了她放弃了留学……两个人还曾经计划,等宝宝稍大些,他们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