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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些话由现在的我来说,还不是很合适。但是,我最大的愿望只是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能在这里开开心心地生活。”她顿了顿,“这样就够了。”
“至于说什么替代不替代的事情,你们每把刀都是小天使,都是不可以被替代的。”她说得很坦然,“当然,出阵的毕竟只有六个人,这个情况下替换自然是不可避免的。希望在这件事上,大家不要有什么芥蒂才好。”
说完这些话,鸣狐能感受到鹤丸身上的负面情绪消弭了不少。虽然,他的表情还是和先前一样严肃。
一场风波,似乎就这么悄然无声地结束了。
看着情绪渐渐恢复正常的众人,鸣狐也松了一口气。
“看来这是一位挺不错的大人啊。”狐狸轻声道。
鸣狐点了点头。
“鸣狐你对我的话有反应了?”狐狸欣喜地说,“这可真是不容易呀。”
对此,鸣狐没再做出反应,只是弯了弯隐藏在面具下的嘴角。
这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前田的声音:“鸣狐先生。”
鸣狐循声望去。
“刚才真是不好意思,我们的情绪影响到您了,让您为我们担心了。”前田抱歉地说,“现在,就让我们带着你去参观本丸吧!”
狐狸正想替鸣狐应下,却突然听到婶婶对他们道:“前田,等一下!”
“大人有什么事情吗?”前田问。
“你们应该还没有带鸣狐参观本丸吧?”婶婶说。
前田点了点头。
“那就稍微等一下吧,等我把这几把剑都召唤完毕,再麻烦你们带着他们一起去参观。这样也能减少你们的重复工作啦。”
听婶婶这么说,前田这才想起,今剑受伤事出突然,而那之前,婶婶正高高兴兴地准备把新到的成员都召唤了。
于是,他们都停下了脚步,同婶婶一同前往了厅堂,准备迎接其他刀剑的到来。
这次新到的刀剑,除了鸣狐以外,还有歌仙,清光以及安定。
看到这三个人,婶婶高兴地说:“谢天谢地,歌仙终于来了,本丸的伙食暂时有着落了!虽然还是比不上咪总的厨艺,但有清光安定打下手,也算有口福了。要知道天天吃万屋的便当和外卖,我都要吐了。”
“清光安定是一起来的嘿嘿嘿嘿,果然是心有灵犀的夫夫二人组啊。他们两个只要在一起就好了,无论是宠妻狂魔还是护夫狂魔,都一样甜甜甜!”
听着婶婶奇怪的言论,看着对方放光的双眼,鸣狐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同时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还好他被召唤出来的时候,婶婶因为今剑的事情分神了。要知道,他可不想被那诡异的目光从内而外洗礼一遍。
当然,不久之后,他就意识到了自己的想法究竟有多天真。
跟随小家伙们参观本丸的途中,他很快就注意到了墙面上铺天盖地的海报。被成双成对的cp晃花眼的时候,他猛然发现,其中竟有一张印有自己。
至于另外一个人,是小狐丸。
鸣狐盯着那张海报看了很久。
“鸣狐先生,你怎么了?”看着鸣狐一动也不动的样子,前田有些担心地问。
鸣狐没有说话,只是看向海报上的小狐丸的神情越发专注了。
洁白的毛,软软的狐狸耳朵。
好喜欢。
好想见到这个人,亲手摸一摸,手感一定好极了。
“哎呀,鸣狐这是对小狐丸大人产生兴趣了。”狐狸替鸣狐开口向前田解释道,“毕竟鸣狐从诞生的时候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鸣狐’这个名字。为了寻找答案,他从字的本身下手,开始关注起狐狸,慢慢地就喜欢上这种动物了。”
“嘛,这不是我在自夸啦。总之,鸣狐很喜欢狐狸就是了。”狐狸补充道。
听到狐狸这么说,前田问道:“这么说来,鸣狐先生也应该很喜欢小狐丸先生吧!”
“喜欢。”
“啊,那真是太好了哎,等等,刚刚说话的是鸣狐先生本人?!”前田震惊了。
“哦呀哦呀,这还真是稀奇啊。”狐狸对此也很震惊,“我也还是第一次见到鸣狐这么坦率地表达自己的心情呢。”
“小狐丸先生知道的话一定会很开心的!”前田兴奋地说,“我现在就带你去见他!”
闻言,鸣狐的身体一顿。
“哎,小狐丸大人居然在本丸?”狐狸不可置信地问。
说罢,它咯咯地笑了一声,道:“看把鸣狐紧张的。这才光是听到小狐丸大人在这里就已经这样了,真要见了面,还指不准激动成什么样子呢。”
“那可真是我的荣幸啊。”突然,鸣狐和狐狸的身后传来了一道沉稳的声音。
他们的身体齐齐地顿了顿,随后才慢慢地转过头,映入眼帘的,便是小狐丸挂着淡淡微笑的脸。
“哦哦哦哦,小狐丸大人——”
与狐狸激动声音形成明显对照的,是已经僵住的鸣狐。
如果有人能看穿他的心思,此刻必然是这样的——
被一见钟情的对象听见告白怎么破,在线等,很急的。
包围他们的人是庄内藩兵,隶属倒幕派。因为他们仅仅是先遣到江户城制造骚动的部队,人数并不多,可对于鹤丸一群等级为零,实战经验少得可怜的人来说,就已经足够棘手了。
所谓‘棘手’指的是大概和对方正面对决,完全没有什么胜算可言。
第170章()
此为防盗章;最晚一个小时之后小天使们就可以看到更新啦:婶婶看着手里的加速符。
这东西虽然能够让受伤队员瞬间恢复健康,却是治标不治本。毕竟,很多严重创伤真正的危险期并不是治疗的那一瞬,而是之后漫长的恢复期。
恢复期内要是不注意出了什么意外;落下了病根;那可是一件极为头疼的事情。
所以如果不是情势所迫;婶婶宁可让刀剑在修复室里住到痊愈,也不会选择使用加速符。
可怜她的鹤丸和莺丸,三日月和大包平都不在;用了加速符之后还没人照顾;惨到家了。婶婶十分心塞,越发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这不是您的错,是我大意了。”鹤丸安慰道。
看着婶婶这副比天塌了还要可怕的表情,他只把事情的经过非常粗略地说了一点,绝口不提始作俑者的堀川,以免婶婶又自行脑补出一大堆奇怪的事情。
“比起在这里自责,我觉得您还是先去解决一下堀川那里的问题比较好。”莺丸适时地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堀川;“看堀川的样子,要是您不把兼定召唤出来;他可是不会接受治疗的。”
听莺丸这么一说;婶婶这才注意到伤势最重的;老早就被自己送进修复室的堀川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出来;正紧紧地抱着兼定的本体;满怀期待地看着自己。
他的眼中;写满了坚决。
婶婶被堀川这个宁可不要命也要先把兼定召唤出来的劲头吓到了。
她本来想劝说几句,可还没开口,就听得堀川大声道:
“拜托您了!”
堀川对兼定的态度,绝壁是真爱啊!
婶婶既感动又心疼,只好赶忙随了他的意。
看着婶婶拿出符纸,一笔一划写好了兼定的名字后,堀川的心这才定了下来。
这个时候,被他强压下的疼痛终于不受控制地显露了出来。与此相伴的,还有失血过多的无力与眩晕。
眩晕感一阵接一阵,席卷了他的意识,让他竭力想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开始变得混沌。
在召唤的白光亮起的霎时,堀川的视线也变得模糊。
兼先生他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念着这个名字。
期待了这么久的见面,期待了这么久的再会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啊。
再坚持一下就好了。堀川不停地给自己打气。只要再坚持一下,他就能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兼先生了。
堀川拼尽全力看向白光消散后的情景。
模模糊糊之中,他似乎看到那人身着一袭鲜明的红衣,束着湛蓝的披风,笑得轻狂。
然后,他的嘴唇微动,大声道:“我是土方岁三的爱刀,特别帅气强大的名刀,和泉守——”
亦如他们初见的时候。
“兼先生”
这几个字像是用完了堀川所有的力气,他冲兼定露出了一个笑,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黑暗侵袭的瞬间,似乎有个熟悉而温暖的怀抱接住了自己,耳边同时传来了那个人的声音。
“国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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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伤口太过疼痛的缘故,陷入昏迷的堀川噩梦缠身。
那些曾经和兼定共度的美好时光,在他的眼前不断地流转,可每每到了最后,兼定的面容都会变得憎恶而扭曲,像是地狱中的恶鬼,一遍遍质问堀川为什么要违背誓言。
堀川不停地道歉,但兼定眼底的嫌恶却像是化不开的恶疮,看得堀川又是忧虑又是心痛。
然后随着时间的推进,那股嫌恶慢慢地扩大,变成了深彻的愤恨。
只见兼定走到他的身边,用那双曾经带给他无限温柔的手握紧了刀鞘,挥起那把他最爱的刀,面无表情地刺穿了他的身体。
堀川太了解兼定了,所在他拔刀的一刻,他便已经猜到了兼定的举动。可就算是这样,堀川也没有丝毫退避,直直地迎上了锋利的刀刃,只希望皮开肉绽的瞬间,能够减轻自己的罪孽,让兼定气消。
可等兼定发泄得差不多了,他却嫌恶地看着手上沾染的堀川的血。
像是多一秒也无法忍受那鲜血带给他的恶心感,他扭头就走,同时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手上的血,像是想要把什么恶心的东西全部擦干净。
无论堀川怎么呼唤,怎么挽留,兼定再也没有回过头。
那样的决绝与冷漠,让堀川彻底感受到了彻骨的寒意。
然后,他就被吓醒了。
彼时正是深夜,他身处的修复室一片黑暗与寂静,就好像被人遗忘了一样。唯一陪伴着他的,只有腹部传来的镇痛。
堀川忍着痛,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四周,想要从周围的蛛丝马迹中找到兼定留下的些许痕迹。
可他注定是要失望了。
兼先生并不在。
在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后,堀川苦笑了一声。
也是,像他这样的叛徒根本不值得那样美好的兼先生的目光停驻。
可就算早就知道了这样的结果,也早就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真正面临这一刻的时候,他的心还是痛得无法呼吸。
他是真的不知道从今以后要如何在兼先生嫌恶的目光中生活下去,尤其曾经得到过对方的温柔。
有那样鲜明对比形成的巨大反差,只会比死亡更煎熬和绝望。
死亡吗
他已经如愿以偿见到兼先生了,现在立刻去死也不是不可以啊。
这样就不会再给兼先生平添麻烦了。
堀川自暴自弃地想。
反正,兼先生离开了他这个没用的家伙,也一样能好好地生活下去。
就在他陷入极度自我厌弃的时候,修复室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脚步声后,隐有人语:
“这已经是第三天凌晨了,国广真的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