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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的旖旎，在她身上完全看不出痕迹。
相比之下，魅离歌却要狼狈许多。
胸膛还在淌血，身下也沾了点点血迹。
“你不处理伤口，是打算自取灭亡？”
魅离歌似乎听不见她的话，看着她留在他身下的那抹殷红，有些发怔。
凤天玖见他入定，已在寂静中转身。
这时，魅离歌抬起头，目光执着，“玖儿，因果未了，我们缘分未尽！”
他本想让一切回归原点，没想到会是如今的局面。
这是注定。
注定，她无法解开他们的宿缘！
生生世世，她与他，将纠缠不止！
凤天玖没有回眸，背对着他。
魅离歌看着她的背影，手扶着胸膛，鲜血还在流，他却蓦然一笑。
放肆一笑。
笑声低沉，在空旷的山谷中，传响不止。
引起胸腔震动，鲜血涌得更欢。
得知七窍玲珑心已经不完整的不争事实，他本该担忧，本该烦扰。
但他依旧眉角染情，神态愉悦。
所有的坏，都抵不过这带来的唯一的好——
她收不回神炎之血，割不断他们的牵连！
她种下的因，已经生根发芽，拔之不去！
她想挥袖抽身，亦来不及！
“玖儿，我会为你找回神炎之血的！”
只不过，在此之前，他会让她，完完全全爱上他，属于他！
“我看你已撑不过半刻钟。”
说半刻钟都是多的，自剖胸膛，流失身体大半鲜血，便是灵圣，亦难挺过。
“为了你，我也会撑过去！”
他阴霾一扫而光，很快取出一颗圣品离陨丹。
又将复伤丹、回春丹、养元丹等愈伤灵丹一股脑取出。
刚要吞下丹药闭目调息，见她迈出几步，不由道：“玖儿，此处偏僻，离锁云城有很长一段距离，待我调息完毕，叫吟渊回来，载我们一同回去。”
紧接着，又道：“荒郊野外，灵兽众多，你一人出去，我不放心。”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现在危险的是他，而不是她。
魅离歌声调幽幽，“那玖儿你不管我吗？”
凤天玖回他一记冷视。
魅离歌失血过多，样子显得有些可怜，“夜深了，最是灵兽出来活动的时候，旁边那处深潭，似乎就有灵兽的气息，我此刻服下丹药，如果……”
第372章 还想再来一次（）
“再废话，你要等血流光了再吃吗？”
魅离歌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
血色迷离的盛景中，他的容颜，倾世而靡丽。
几分苍白，几分憔悴，又有几分精神抖擞，几分迫不及待。
复杂地融在那张令天地失色的面庞上。
万籁寂静，天幕璀璨，更灿烂的，是他的双眸。
他望着背对他却终是顿足的背影，看着那在风中飘飘荡荡的绝妍银光，心里极度的满足。
他的玖儿，他爱的玖儿。
凤天玖立在天地之间，无声静默。
她抬起头，再一次看向星空。
寻到最为透亮的那颗，久久注目。
时隔万余年，辰星犹在，一成未改。
当初，她为他驻足。
是因为，那双眼睛，穿透黑暗，亮如星辰，承载光明。
那现在呢？
……
许久之后。
她移步走向深潭。
潭中根本没有他所说的灵兽。
凤天玖将衣衫褪尽，沉入冰寒的潭水，将自己清洗。
月光下。
一如神女，于水中沐浴。
一如仙祗，于岸上禅坐。
不知何时，魅离歌已经睁开了眼。
伤口浅显处理，心气得到平复，但失血过多。
他取出本为她准备的另一瓶灵血丹，往口中倒了两颗。
血腥充斥口腔，他极不习惯的味道。
但想着是她所爱，好似也喜欢起来。
听闻水声，循声看去，她在水中，一抹银色背影，销魂极致。
豁然间，她转过身。
风景毕露。
魅离歌心血一荡，急忙将好不容易安抚的气血压下。
咳了一声，囫囵吞下了根本没嚼的灵血丹。
缓过气，从空间戒指中取出干净的衣袍换下，这才启步走向她。
半天没等到她上岸。
魅离歌不由细看水中。
她面色有些白，与他失血的样子，倒有几分相似。
失血。
等等，她也受伤了！
且是伤在那里！
她还不算真正意义的成年，蓦然经受第一次，又在极不温柔的情况下进行，还在这寒冷的潭水中净身，不知泡了多久……
魅离歌刚想到就面色泛青，急声喊道：“快上来，此刻受了寒，对身子有损！”
喊了一声，她还不动。
魅离歌不管伤势，欲跳下潭水，她却在这时无声靠近岸边。
刚触到她，魅离歌就将她拥住，从水里湿漉漉地捞进怀里。
“冷不冷？”
衣袍裹着她，为她吸干身上的水。
隔着衣裳，魅离歌都能感觉她肌肤的冰凉。
正待他一掌贴向她腰侧，为她暖身的时候，凤天玖已经移开。
起身拾起衣衫，极快地穿上。
“好了，就走吧！”她道。
魅离歌踟蹰再三，“玖儿，你真的没事吗？”
“能有什么事？”
“我看看伤势好吗？”
“你还想再来一次？”
“……”
想归想。
但他现在确实是要看伤。
明明，他都能感觉，肯定是伤了！
见她毫不理会，心知勉强不得。
收到他的召唤，吟渊很快回来。
龙身藏于云中，直到达这片谷地，才再度现身于半空。
接着，急冲而下。
蓦地，掉下一团不显眼的黑色，准确无误落在凤天玖的肩上。
第373章 过分了（）
是冥！
“主人，你取回神炎之血了吗？”
“没有。”
“为什么？难道转世轮回之后就没有了？可神炎之血没这么容易消失才是。”
当初，主人将神炎之血取出，恰逢它生出灵身陷入沉睡之时。
它若在主人身边，定不会让她轻易舍弃对她极为重要的心血！
可世上没有如果。
神炎之血找不回，只有如常人一般刻苦修炼，它相信，主人定能重回之前的实力！
它看着主人与万万年前极近的容颜，它神力经幽冥鬼火淬炼之后果然有所提升，主人到现在都还维持着神身的样子！
它甚觉亲切，连被那条墨龙带去兜了一大圈，喝了半宿夜风，吞了满肚子云雾的愤懑，都忘却了！
“吟渊，降下身！”魅离歌对半空的龙首道。
墨色的龙身盘旋而下，果真在极低的半空停下。
魅离歌跃身而上，随即向凤天玖伸手，“玖儿，上来！”
凤天玖没搭他的手，轻巧落于他身后。
“到我身前来，我扶着你。”
“不用。”
“万一掉落——”
“不会。”
就在这一瞬间，吟渊冲天而起。
速度快若流星。
龙身直上，背后的人，像是浮于半空。
魅离歌在顷刻间拉住她的手，环在他的腰上，“扶好。”
不知是不是故意，一会儿高，一会儿低，一会儿升，一会儿降，仗着自己是天空的主宰，就在暗夜中玩得不亦乐乎。
魅离歌为它争辩，也为自己争辩，“吟渊很少出来，所以，忍不住嬉戏一番。”
好像证实他所言，在荒野上方无人之地，龙身放肆舒展，在半空舞动。
凤天玖再如何，也只能扶着他的腰，看脚下山峦叠起，离星空无穷更近。
直到锁云城一处僻静地方降落，魅离歌看着她唤出魂海中的血狼，抛下他离开了。
他在原地停留半晌，也消失于夜色。
云天楼外，凤轻尘等候已久。
见二楼卧房的灯突然亮了，窗纱映照出她的轮廓，又很快熄灭。
他默然转身，回了相隔不远的无尘轩。
折腾半宿，凤天玖回来之后没多久，就入睡了。
她绝想不到，魅离歌会在伤重的当夜，再度潜入她的卧房。
只为一件事，一件未完成的事。
一件不做放不下心的事，一件必须也只能亲自来办的事。
他极度无耻地将不入流的手段，用了第二回。
熟门熟路。
这回，不是为了一亲芳泽，而是……
更加过分！
进了她的房，魅离歌先在床边点起一盏小灯。
接着，掀开被子一角，沉默了片刻，坚定地将半边身子探入。
手中握着一个玉盒，玉盒中盛满伤药。
极品伤药。
他无耻地扒了她的裙子。
裙底的风光，不是初次见。
但却真的是第一次这么近这么仔细地看。
烛灯燃了一半。
他俊脸绯红。
从锦被中出来。
手指满是馨香。
是药香，亦是她的香味。
他猜的没错，她果然伤了。
伤药会在她体内融化，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但想到她五感灵敏。
魅离歌取出一块白色的干净帕子，又再度探进锦被中。
第374章 并无悔意（）
将遗留的药香擦拭干净。
在帮她把衣衫完完全全整理回原样之后，魅离歌立在床边，脸上的红色，越染越深。
他看着手中的帕子半晌，原封不动地收了回去。
又盯着触碰过她的手，眸光泛红。
伸手一扶额。
他好像，越来越下流了！
自我反省之后，魅离歌并无悔意！
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直到她一袭银发在不知不觉中褪去，换上墨色。
魅离歌抚了抚她的脸，想印上一吻，又觉自己今日好像已经十足过分。
罢了，来日方长。
他隐忍着收回。
时辰一到，立即离开。
来过的痕迹全部除去，连那盏点燃的烛灯，都是自带的。
不得不说，他窃入她闺房的行径，越来越纯熟了！
却在要出凤府之际，被凤九霄逮了个正着！
“九殿下，早！”
“……凤家主，早！”
天色还没亮，可不早嘛！
“九殿下是准备出府？”凤九霄负手问他。
“是！”
“刚才，莫不是从云天楼出来吧？”
“是！”
“你深夜来的凤府？”
“是！”
凤九霄一叹，“小玖年纪尚幼，夜里还需深眠！”
话中意味，魅离歌自然懂，面色无改回道：“她没醒。”
“那就好！”
没醒的话，看来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
“凤家主，我先回宫了！”魅离歌转身。
凤九霄突然一句，“等等！”
魅离歌停住脚步，凤九霄上前一步，“你身上怎么有药香？”
他紫眸一闪，“我受了小伤，所以擦了些药。”
“怪不得闻你气息，比往日要重！”凤九霄叹了一声，“既如此，老夫也不多留，九殿下回宫养伤吧！”
在魅离歌要走之际，凤九霄提点道：“这几日凤卫会有所变动，九殿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