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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九黎知道只要说出清波仙子的名字就会暴露出自己的身份,但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天魔宫是魔门没错,江湖地位却足以与正派名门大宗齐名。若是没有两手绝活,魔门的天魔宫又怎么可能滋润地活到现在还没有被剿灭?
“没错。”她点头承认了身份。不过并非是门人,刚刚还被塞了个宫主的位置这种事就没必要说出去了。
南昊夜皱了皱眉:“我记得九年前清波仙子应该已经在‘天外有天’陨落了。”
沐九黎垂下眼帘,露出一抹嘲讽的浅笑:“灵波仙子的师妹,天魔宫的圣女,怎么可能陨落在那种地方。”
“你是说”
沐九黎直直望进他的眼中:“我是说她假死叛宫!”
第26章 魔门秘辛(二)()
上代圣女带着圣物以假死叛宫这种事,怎么可能让其他人知道?所以沐九黎才会让雁小雀离开,而单独告诉南昊夜。
所谓的名门正派要想离开都要受到各种惩罚,更别说以离经叛道肆无忌惮著称的魔门了。若不是各种严厉惩罚束缚,谁都能带着门派的功法跑到外面传播,那门派还有什么立足之地?
所以一般情况下都会收回叛出者的功力,甚至是性命。
清波仙子的情况比较特殊,在天魔门的地位仅次于宫主一人而已。她所知道和掌握的天魔宫秘密多到外人想像不出来,而天魔门绝对无法放任不管的地步。或许这也是为什么她非要以假死来欺瞒世人的原因,不这样的话她根本没有离开天魔宫的可能。
若只是这样,以前任宫主灵波仙子那肆无忌惮随心所欲的性子,或许还会看在往日情谊的份上放她一条生路,问题是她在下山去“天外有天”时还带走了魔门的圣物,这就是无论如何不能原谅的了。
“如果说九年前就已经失踪,为什么到现在才会出来寻找?”南昊夜不解。想要寻找人当然相隔的时间越短越好,隔了九年再寻,原本就算有点蛛丝马迹恐怕也被消灭了。
沐九黎将垂于胸前的长发用葱白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绕着,望着远方湖面有些漫不经心地道:“九年前对她的死只是有些怀疑,暗地里查了查也没有发现什么情况。直到不久前,宫里有人传讯回去,说是在京城发现了可能是她的人。”
“是在什么地方?又是什么样的情况?”南昊夜不是对那人好奇,而是为了寻找必须问得精细。
沐九黎当然知道这点,可惜她知道的也多不到哪去。
“当时是出来行走的门人无意中发现的,在去寻找时已经消失了。”
“茫茫人海,长得相似的人也不是没有,仅凭一眼会不会是看错了?”
沐九黎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夫君认为,这世上会有与我长得相似之人么?”
“”南昊夜被问住了。虽然很想对她近乎自恋的话痛快淋漓地回击一句,却发现无论说些什么来反驳都是苍白而没有说服力的。
以前就说过,天魔宫的人因为修炼天魔媚功的关系,身上气质出尘脱凡。就算勉强压下气质的散发,在外人眼中不露太多破绽,在同为天魔宫人的自己人眼里就不一样了。
所以,一位发现了清波仙子身影的天魔宫弟子的话绝对可信。
“虽然你说她在京中,可为什么会认为会出现在权贵家中?”南昊夜又问。这个问题比之刚才那个同样重要,只不过刚才那个问题是对天魔宫重要,这个问题却是对安国王府更重要些。
众皇子之间的斗争越来越激烈,安国王府保持中立的姿态就好,绝对不能流露出任何偏倚的姿态。与其他权贵若是有什么不正常的接触,落在其他人眼中恐怕就大有问题了。
“我天魔宫也不是没有消息来源。”沐九黎淡淡地回了一句。
南昊夜却明白了她的意思。
第27章 上了“贼船”(一)()
确实,天魔宫以魔门之姿屹立世间数百年,如果说没有点底蕴怕是谁也不会相信的。圣女假死叛逃的事肯定不能让外面知道,甚至连门人可以知道实情的都少之又少,自然不可能假手于他人去查探。
对一般的消息系统,探索平民和商贾是很简单,可权贵的府中就没那么简单了。一是防备严密,随便一家权贵家中都会养了许多看家护院的高手。二是权贵家大业大,想要藏个人什么的实在没有难度。
天魔宫不喜欢和权贵皇权打交道,自然也不会投入大笔精力去研究他们的后院装了什么人。短时间内想要培养出可以摸清权贵们底细的情报收集系统根本是不可能的,所以在知道南昊夜手里有一支专门的力量时,沐九黎就决定将他拉拢在手里。
当然,南世子不可能无缘无故就答应这么困难的一件事,她刚巧有他需要的东西可以作为筹码。互惠互利,不正是一笔好交易所需要的吗?
沐九黎见他低头沉思,微微一笑说出了自己的“酬金”:“一功二舞三毒四府,天魔四大神功举世无双。夫君想必也听过。”
“不错。”南昊夜微微屏住了呼吸,像是期待又像是害怕失望般心跳骤然加速起来。可同时,他的大脑又异常清晰,清晰地了解到自己的状况,也清晰地将她脸上的表情映照在记忆里。
那是一种高傲,一种由自信而带来的高傲。
“夫君的毒应该在十七年前所中,后来被一高人将毒压抑下来。遗憾的是那人只能压制却不能清除,最后便将毒聚集在最没有影响的面部。妾身说的可对?”
南昊夜的眼瞳缩了缩,脸上却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不错。”
练武之人受点小伤是很常见的,毒液聚集在胸口,要是胸腹受到攻击说不定会因为意外渗透进五脏六肺。而聚集在四肢则会影响到武功修行,一旦功力修不上去,最后依然会因为压制不住毒性而毒发身殒。总不能指望那位帮他的高人一直守在他身边吧?
所以他才会把毒液压制在面部,虽然毁了外貌,至少性命暂时不用担心,而且也不会影响到功力施展。
只看这样的选择就可以明白一点,咱们南世子果然是个汉子呀。女人们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做出这样选择的,哪怕是女汉子。
“你可知我中的是何毒?”
沐九黎微微一笑,手往身下轻轻一拍已经轻盈无双地站起身来:“既然夫君想要考考妾身,那妾身就献丑卖弄一下了。”
一口一个夫君,又一口一个妾身,南昊夜发现自己在听到那两个称呼时,怎么听怎么觉得是在嘲笑自己。
娶了一个天魔宫门人为妾,如果被外人知道,恐怕会引来一片轩然大波吧?然后就是各种对他的讨伐,估计那些所谓的正人君子们不把他的声名踩在脚下再吐上几口口水,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个正派人士。
但他们心中各种羡慕嫉妒恨也是必须的,谁不知道天魔媚功修炼出来的女子,其实是每个男子心中的梦想。
看来自己确实是上了贼船了呀。南昊夜扯着嘴角苦笑了一下,同样站起身来,并且朝她一拱手:“愿闻其详。”
第28章 上了“贼船”(二)()
“夫君脉象驳杂,时而虚浮,时而悸勃。面呈黑紫,且浮肿,有血路暗隐于皮下。如果妾身没有猜错的话,夫君在每月满月时,必定会因为毒性发作而周身呈紫。”
沐九黎慢条斯理的一番话说完,南昊夜的脸上似乎没有什么,可逐渐深邃的黑眸在望向她时却带着复杂的神色。其中有震动,有惊奇,更多的还是希望。
既然她连他每月满月之日的毒性发作都能查得出来,那么是不是代表她真的知道这是种什么毒?又是不是代表她可能有解除的办法?
沐九黎似乎很满意他此时的目光,略带邪魅地弯唇一笑:“看来被妾身说中了。”
她没有再接着说下去,南昊夜知道她是在等自己在表态。
“我明白了。我会动用手中的力量去查,但我不能保证一定会有结果,毕竟那位仙子的实力非凡,更隐匿了多年,想必一般人手很难发现她的踪迹。不过再厉害的人总会留下痕迹,只要有值得怀疑的地方我都会让人把消息传给你。九黎觉得这样如何?”
在她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后,他已经不再犹豫。或许可能因此暴露安插在在暗处的钉子,但,值得!
毒在他的身上那么多年,虽然可以靠功力压下,随着年龄越来越大,每月满月时的发作也渐渐让他难以忍受。痛苦他不怕,怕的是当时会失去行动力,只能依靠属下们的保护。
平时还好,一旦离开京城公干,或是上了战场就会危险大增。
他其实也不怕死,但背负在他身上的东西太多了,多到他实在不能死。一旦身死,整个安南王府会变成什么模样,就只有一个败落的下场。
沐九黎看着他那张看起来很恐怖的脸,精致的面容上显露的却是愉悦的表情:“夫君果然大方,妾身感激不尽。”
“你的毒名为花好月圆。名字虽然喜庆,却是世间毒性最强的十种之一。中了这种毒,无论何时中的,都会在下一个月圆之夜毒发化为一滩血水。据说这种血水是培育某种毒花的必须之物,原本就是为了杀人做花肥的,却不知道为什么会成为外界深深忌惮的十毒之一,实在是有趣的很。”
“抱歉,我实在没有看出哪里比较有趣。”南昊夜的嘴角有点打抽。拿这种毒害人,又或者是用来杀人化水培养毒花,好像都不是什么好行为,为什么在她口中两者完全是不同性质呢?
“夫君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不好。”沐九黎叹息了一声:“此毒一般只要十份之一克就足够要人命了,可对你下毒的人似乎怕你死得不够透似的,足足下了十倍的量。花好月圆之毒主要是利用毒性将全身血脉扩张,并以最激烈的方式将身上潜力激发出来,最后借着强烈的毒性将身体消融,以形成为最好的花肥。夫君的毒被压制的面上,所以每当月圆时只会受到经脉扩张之苦,却不会受到毒性侵蚀。”
第29章 上了“贼船”(三)()
沐九黎说到这,突然笑了一下:“痛苦是痛苦了些,夫君应该也从中得到不少好处吧?”
经脉越宽阔,可以包容和运行的功力就越深厚。就像水管一样,无论水流的多快,水管细的永远不如粗的流的更快。也就等于南昊夜比普通人的资质更好,随着毒发的次数增多,这种“好”也是一次次持续增长的。
当然,若是强行扩张经脉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只怕所有人都会故意这么去做了。之所以没人敢想,实在是经脉强行拓宽是件痛苦之极的事。南昊夜能一忍就这么多年,不管他的实力究竟如何,单意志力这项就足够可怕了。
“这毒可有解?”南昊夜的声音有些低哑。
沐九黎眯了眯眼,听出他语调中压抑的激动:“很遗憾,这种毒是无解的。”
“是,这样吗?”他的眼眸瞬间黯淡了几分。
虽然对这个答案并不算意外,可连以毒功闻名于世的天魔宫弟子都说是无解的毒,外面又能找到解除的办法吗?
沐九黎看着他的眼神,心头浮上一股莫名的浮躁:“只是一个毒而已,至于那么副心如死灰的样子么?没有解药也只是没人去研究罢了,区区一个花好月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