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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屏风后面那手执长笔的身影也换换抬起头来,只是隔着屏风看不真切面容。
“呵呵,万岁万岁万万岁?好!说得朕龙心大悦!朕撤掉屏风,让朕好好看看这会说话的小子是何模样?”
一道带着笑意的苍老声音从屏风后面传来,两名宫女立即上前撤了屏风,苏殷心下有些尴尬,没想到还无意拍了个龙屁。
“抬起头来。”那声音中明显带着些中气不足,苏殷闻言抬头,就见对面桌案后方坐着一名年过五旬的老者,因长年不离酒色身子有些虚空,消瘦。
比本身年龄还要苍老。
他手执长笔,笔下铺着画卷。
此刻,这位陛下正打量着苏子殷,赞赏道,“果不愧是苏相之子,省得如此漂亮,当真是人中龙凤。”
“陛下过誉,小子愧不敢受。若说人中龙凤,除了陛下几位皇子又有谁人敢当。”苏殷得体答话。
显然这一记马屁也拍得龙心大悦,老者哈哈大笑,“倒是个会说话的,起来回话吧。”
语罢,他又道,“苏炎武、苏炎彬二人虽是文武全才,但若论机灵,却是不低你这小子半分。”
苏殷暗暗点头,赞他评价中肯。
起身后,她规规矩矩地站在一侧,垂着头,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
“听说,当年是你路遇轩儿助他回京?”老者又问。
苏殷垂着头答,“是。”
“转眼都已经快三年了,朕却是首次听闻此事,倒是怠慢了你。说吧,想要什么封赏?”老者说着,又低头作起画来。
第222章 汴河宴,入官职(4)()
老者抬头,顿时就是一笑,“哦?听苏相说,你今年已有十六了?”
“是。”
“还闲在家中?”
“是。”
“可考了什么功名?”
“并无。”
“可会骑射?”
“练过一些。”
“那就随你两个兄长一般,暂在宫中任近卫一职,明日到侍卫营报道。”
如此,苏殷在京城的工作便被暂时敲定了下来,从闲散少爷的大队中一跃成了有公务在身者,相当与古代的公务员。
不,更像是入了中南海。
自此苏殷也算是有了官职在身,虽无品阶,但在这元国起码也能被称之为一声大人,遇到上级也再不用自称小的,而可自称下官、微臣。
何况这官身似乎并不用如何卖命,无非是个需要报道的闲职。
回到府中,那两位所谓的兄长并未归来,苏殷与宋兰在小院独自用的膳,吃过晚饭后便收到来自五皇子的请帖,请她赶往汴河赴宴。
金陵汴河,为无数游人诗者所喜爱,自古便有不少关于汴河的风流名句。
汴河之上,吟诗作对,在这金陵向来是种风向,入了夜,船坊挂着红彩的灯笼飘荡在汴河上,公子佳人闲谈小聚,妓伶弹琴弄曲,在这汴河月下亦是上演了无数流传千古的风流韵事。
苏殷梳妆打扮一番,驾着马,带着贴身仆从张来顺、江平、江晖两兄弟,以及侍婢韩雪赶往汴河赴宴。
这韩雪乃是韩必烈的亲女儿,比苏殷小上一岁,今年刚满十五,近两年亦是跟在苏殷身边,名义上是个贴身侍婢,事实上也在神女教执法堂任掌事一职。
每个堂口亦有两名长老任正副堂主,其下便是掌事,行驶堂主令,权利颇大,韩雪因是韩必烈的女儿,而韩必烈却早已在苏殷安排下入了金都,是以前年苏殷就将韩雪入了执法堂,跟在李武手下学习。
今次听闻进京,韩雪为了见父亲一面,便特意跟了过来。
如今,韩雪亦已经出落成个亭亭玉立的漂亮少女,眉眼温柔,身段挺翘,只有神女教人知晓这位年纪不大的韩掌事是个怎样的泼辣性子以及狠辣身手。
五匹高头大马停在汴河河畔,事实上夜间的汴河,远比白日里颇为清冷的场面要热闹万分。
汴河河畔酒肆林立,大小店面张灯结彩,妓坊如林,河上画舫比比皆是,密密麻麻的小船大船,挂着红色灯笼,彩色条纹,迎来送往的笑声此起彼伏,此乃金陵夜间最是值得消遣的好去处,亦是那些有钱公子,官商们的销金窟。
因三月的夜间还有些凉,苏殷穿了间白色大氅,内里着的是蓝色锦衣,衬得脸蛋莹白如玉,明月皓齿风度翩翩,刚一下马走近,就已有画舫上的妓子远远望来,指指点点。
苏殷站在河边岸上,一家家画舫搭的横梯不知该迈上哪家。
“公子,可有了去处?”一名花枝招展年过中旬的女人款款走来,这样凉的夜,还穿着薄纱轻裙,真真是为了工作累了身体。
苏殷刚要开口,就见一俏丽女子匆匆赶来,穿着五色长裙笑颜如花,“可是相府的苏公子?”
第223章 汴河画舫再相遇(1)()
苏殷点头,那女子就笑道,“大人们吩咐奴婢过来接您,请跟我来。”说罢,白了那中年女子一眼,款款转身。
苏殷对着那满脸吃惊地中年女人微笑抱了抱拳,一撩大氅提步跟了上去,“姑娘!夜里贼人当道,姑娘生得这样俊俏难免招惹那登徒浪子,不妨告知在下姑娘芳名,待会散了席也好送姑娘回家。”
那女子便掩唇轻笑,瞥了苏殷俊美的脸蛋一眼,“我看这登徒子指的就是公子您自己罢,小女子名唤青莲,是百乐坊的琴师。”说罢福了福身。
身后,江家兄弟以及张来顺等人皆是摇头苦笑,两年前他们就知道了苏殷是个女子,自那以后便散出消息神女教由神女掌教。
自此,他们就整日看着苏殷一介女子,以男儿身整日寻欢作乐,就拿眼前来说,不就调戏得那青衫女子满面桃花咯咯娇笑?
青莲将苏殷一众人引上一艘较大的画舫,上面挂着百乐坊的巨大匾额。
船头妓子穿着缤纷艳丽,要么相互调笑,要么低声说话,远远见到跟在青衫女子身后登上船头的苏殷,都是眸中闪过惊诧,要么偷眼、要么大胆地望来。
苏殷便抽出折扇也不展开,放在手心轻轻敲击,琉璃似地眸子环顾四盼,唇角挂起一抹放荡不羁地笑容,顿时引得四周女子面染春情掩唇偷笑。
“子殷!”船头一张长形矮桌前,元文轩高声叫她。
苏殷眺望过去,只见那桌旁坐了几个人,其中除了元文轩外,另外竟还有苏炎武、苏炎彬二人,除了这二人外,便是那司徒家的大少爷司徒博文。
青莲转头冲着苏殷微微一笑,双目含情,随即便翩然走到桌案前的琴边席地而坐,五指翻飞奏起琴来。
苏殷笑着走上前去,对着几人略一拱手便坐了下来。
那苏炎武,苏炎彬兄弟二人对视一眼,这就是今日进京的那个所谓的弟弟?父亲留在青北城的野种?没想到竟有这样的风采。
本以为来自青北城,即便不是灰头土脸也是个浑身带着局促劲儿的乡野小子,今日二人刚刚值完班回到家中就收到了五皇子的邀约,并且听府中下人汇报才得知今日有来自青北城的母子前来问安,而那叫做苏子殷的小少爷与五皇子熟识,今次更是奉旨进京。
只是这小子细一打量,怎么好像有些眼熟?
“两位兄长,又见面了。”苏殷席地而坐,对着苏家兄弟抱拳一笑,风姿翩然眉目卓绝。
苏炎武眸光轻闪,忽地闪过一抹诧异,“你……是你?”就近打量,可不正是那年在豫州凉平县遇到的少年?
虽然变化颇大,但眉眼间却还是那个眉眼,笑容亦还是那个笑容!
“正是。”苏殷展唇一笑。
一旁的苏炎彬亦是才认出她来,转头看向苏炎武道,“大哥,莫不是那年在凉平县遇到的少年?”依稀记得那一次,那个不知所谓的车行头人竟敢声称是他们的舅舅,被他们兄弟二人下令掌嘴。
第224章 汴河画舫再相遇(2)()
那人就是青北城苏府夫人的哥哥,当时他们怎么就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是来自苏府!
“两位兄长别来无恙。”苏殷将折扇揣回腰间。
苏炎武顾忌着五皇子在场,只是有些僵硬地笑了笑,“子殷也是别来无恙?倒比那年更是风采卓绝了些。”话里有话。
苏殷只当没有听懂,“两位兄长亦是更加英俊了不少。”
元文轩看着三人寒暄,当即勾了勾唇角,“原来子殷与两位苏公子已经见过。”
“有过一面之缘。”
三人竟是齐齐出声,均是暗含着些深意。
元文轩便是飒然一笑,也不戳破几人的不自在,抬手唤来几名妓子。
几名妓子当即落座于几位公子哥身旁,而那司徒博文却是连连摆手,“殿下,可饶过微臣吧!”
苏炎武便是哈哈一笑,“博文兄,你虽是我妹夫,但男儿出来寻欢作乐不过是些消遣罢了,我是不会告诉炎芙地!”
苏炎彬亦是跟着笑道,“博文兄何须惧内,家妹又不是悍妇,只要莫不是在外院养了一个两个的妓伶抛家舍业,炎芙是不会怪罪地。”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司徒博文面红耳赤,只得讪讪作笑不去应答,而那妓女也好整以暇地坐在了他的身旁,娇笑着为其斟酒。
苏殷知道,金都相府的三小姐苏炎芙便是在几年前嫁给了这位司徒将军长子司徒博文,传闻二人伉俪情深。
一旁,元文轩却未唤妓女伺候,反倒是转头去看苏殷,“子殷对此事有何看法?”
“什么事?”苏殷正张嘴叼过身旁妙龄女子送上来的葡萄,闻言疑惑转头。
元文轩便黑了黑脸,“司徒博文家有妻室却唤妓一事。”
一旁,司徒博文顿时又是面红耳赤,事实上这男儿有妻子出来唤妓实属常事,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事,偏生今日坐着的除了殿下外还有自己的两位大舅哥,所以装模作样推拒一番,没想到被人认认真真地调侃起来。
实在叫他有些尴尬,现在殿下又是就此事询问他人,惹得身旁妓子掩唇娇笑,真真是丢人丢到这汴河里了。
苏殷微微一怔,“男儿出来寻欢作乐实属平常事,司徒兄何须惧内?”
“子殷当真是这样想?”元文轩笑起来唇边现出一坑酒窝,煞是暖人。
“殿下什么意思?”苏殷挑眉,突然想起今日元文轩拽住她的胳膊一事,短袖二字突然浮现脑海之中。这元文轩莫不是被贬为皇子后糟了打击?
一旁苏炎武却突然接过话来,“三个月后便是家妹与皇子大婚,炎武先在此贺喜殿下了。”说罢举杯。
苏炎彬和司徒博文赶忙举杯同贺,就将方才那话茬岔开了去。
苏殷一怔,随即翩然端起酒杯,笑言道,“险些忘了,马上就到了四小姐与殿下成婚的日子,子殷也在此提前恭贺殿下,祝殿下早生贵子!”
元文轩皱了皱眉,父皇的确在三年前为她与相府的四小姐苏炎焉定下婚事,那四小姐与苏子殷同龄,今年十六。
第225章 汴河画舫再相遇(3)()
事实上这件事他一直扔在脑后,今日突然提起多少有些不自在,何况是当着苏子殷的面前提起?
再观苏子殷,表情上染满了为他高兴的笑容,她就那么希望自己娶他人做妻?
举杯,五人一同饮下杯中酒。
而苏殷心中想的却是,若日后自己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