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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对你比较好,至少不用尝到同性恋者的烦恼和苦闷,就算现代社会看起来好像对同性恋很包容,事实上大部份的人都还是有歧视,这条路很不好走。
我:其实,我是因为对现在的伴侣没有一般人对喜欢的人的那种感觉,才会怀疑……
小蕾:那么,除了他,你对别人有过那种脸红心跳的感觉吗?
我:我不清楚。年轻的时候有过吧,应该。
小蕾:那您现在是有多老?
我:比年轻人老一些。
小蕾:我帮你弄清楚怎么样?目前我没有对象,放心,我很小心,没病,而且也不常一夜情,我有几个固定的性伴侣,我们都很注意身体健康。
我:你什么意思?
小蕾:这个星期六晚上,“锦亭”隔壁的“my heart”,我会去那里,你若愿意就过来。
我像是偷情的人一般贼头贼脑的环顾四周,见房间空无一人,才开始一遍又一遍的看这排字。十分钟后。
我:嗯,我们要怎么相认?你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或者,我们定个暗号什么的?
小蕾:不用,偶然的邂逅是一种浪漫。
我:可我怎么知道里面哪一个才是你。
小蕾:我会让你第一眼就注意到我,你放心,拜拜。
不等我多说半句,小蕾的头像黑了。
我觉得小蕾认识我,但想了想,又觉得自己神经过敏。认识我的人,干嘛那么无聊扮作陌生人和我聊那么久,企图是什么呢?
周六,我和沈韵两个人换上新买的上面缀有层层叠叠蕾丝的裙子,很有装嫩的嫌疑。然后在沈韵的保证下,佣人放行,我们晃晃悠悠地闯进人蛇混杂的“my heart”。
店内空间不是很大,不能和隔壁“锦亭”的奢华相比,但现代简约风格的装潢简洁优雅,暖黄色的灯光不会太阴暗而令人心生不安,亦不会过于明亮,让人无所循形。
沙发桌位看似不规则随兴摆放,慵懒闲适,靠近边墙和里面有几个桌位之间,以摩洛哥式的暗红色水晶珠帘区隔开来,让那些桌位拥有若隐若现的隐私性,亦增添一抹异国风情的神密感。
门口左手边是半弧形吧台,看看时间,将近八点,此时店里只有四桌客人,吧台边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他们亲热的挨着坐,正旁若无人的调情。
看见我和沈韵进来,黑暗处闪出许多绿莹莹的光,各种视线纠杂在我们身上。令人极其不舒服的目光,像是能将人的衣服扒下来。
压抑掉那一瞬间我想逃离的欲望,我坐在吧台边,随手点了杯酒便找了个机会支开沈韵,开始在那些绿光中找寻自己要找的人。
☆、一夜情的准备?
“第一次来?”酒保一边配着酒一边和我搭话。
“这你也能看出来?”我伸手掐掐自己的脸,难道我长着一副乖乖女的模样?
“不,如果是你这样的长相,来一次我就能记住。”酒保笑道,脸上荡出万种风情。
没想到男人也能笑得这么妩媚,我的胃开始抽搐,有酸水涌上来。
“一个人?”说话间,有人搭上我的肩膀,那只贼手还或轻或重的揉捏着我的肩头。浑身恶寒,转头一看,黑暗中,那男人的眼神闪着恶狼的光芒,笑容中带着赤裸裸的欲望。
在那瞬间,我就要认定我是喜欢女人的,因为我非常反胃,并打算把这个恶心的男人暴打一顿丢出去喂狗。
“这位小姐在等人。”酒保大概看出了我的厌恶,在我伸出拳头的前一秒把那人支走了。
我活动了下肩膀,拿出湿纸巾擦了擦被他碰到的地方,可能这动作稍显矫情,但我总觉得很恶心。
酒保饶有兴致的问:“别人来这儿都是寻乐子的,你等的那个人约你来,你有心理准备吗?”
我笑,“一夜情的准备?”
他点点头,“看你的模样,不像是来等男人的,你等的那个人,是女人。”
我愕然:“这个,你也看得出来?”
“你对男性表现出来的,是很明显的厌恶,看你的眼神就知道,当然,你自己看不见自己此时的表情。”酒保耸耸肩,把调好的酒放在我跟前。
我咽了口唾沫,“你的意思是……我是同性恋?”
他抬眼看我,甜甜的笑,“你很在意别人的看法?喜欢同性不是罪。”
我低头喝了一口酒:“我以前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现实是,我结了婚,有了家庭。”
“那就不能任性了啊。”酒保叹气。“有很多人都和你一样,所以他(她)们选择不婚,或许在长辈们看来属于瞎胡闹,但是,对他们是最好的一种结果。结了婚,就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你要学会慢慢的改变。”
我端起杯子一饮而尽,“我想,我已经找到答案了。”
“你不该想太多。”酒保的声音愈发的温柔。“我认识一个人,他爱的人和你一样。他准备放弃的,可他后来告诉我说他不想再坐以待毙了,那女孩竟然在他面前和同性暧昧,他说他打算行动,就算女孩真是同性恋也要让她改过来。”酒保忍不住偷笑。“他说,即使是硬来,也要让她听话,用身体拴住她也好。”
我听得额间狂冒冷汗:“他这辈子除了那个女孩都没见过别的女人吗?干嘛要喜欢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他的人?这样做,自己和爱的人都痛苦。”
“他就是一个傻瓜。”酒保仰起头看我,眼神闪烁。“酒很烈,你慢点喝……”在看到我空空如也的杯子的时候,他有些难以置信的望向我,“你……一口气喝完了?没事吧?”
“啊?”我对着空空的酒杯发愣。“糟了,我该回去了,今天要放小蕾的鸽子了。”
☆、长得人模人样的魔鬼。
‘啪!’酒保手中的杯子应声而落,“你就是墨涩?”
“哎?你知道我的名?我都不知道我在网上这么有名。”脑中灵光一现,我颤声道:“你是小蕾?”眩晕感铺天盖地,‘砰’的一声,人就倒台面上了。
我挣扎着撑起身体,看着眼前晃动的人脸,毫无形象的嚷嚷着:“小蕾不是女人吗?你骗我!所以说,网上的人说话都是不能相信的。”
面前的人没说话,隐隐约约听着沈韵带着哭腔打电话:“喂……哥,天琪姐姐喝醉了……我一个人好怕……恩,我们是在吧台……你朋友?……这个酒保是你的朋友……你不过来吗?……”
然后手机里传出仿若开了免提扩音一样的暴吼声:“我马上就来!你和酒保先扶她进去。”
脑袋很沉重,很想把电话抢过来问问他玩什么花样,只是我此时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瘫在吧台上,动弹不得。
眼前是一片漆黑,感觉被扶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没有大厅那么喧嚣。躺了一会儿,我的意识似乎清醒了许多,可是脑袋里似乎还是有许多蜜蜂在嗡嗡响。跌跌撞撞的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脚下一个不稳,便往前栽去——
“妈的!摔死老子了!!”我大声叫骂,却发现自己身子根本没落地。抬头一看,竟看到一个一袭黑衣的魔鬼扶住了我,他的面目虽模糊不清,但背后有一对漆黑的羽翼,以显示他的身份。
一时心花怒放,我忍不住伸出自己颤抖的手,在他脸上乱摸了一把:“原来……魔鬼是长这模样的?我……看了很多很多恐怖片……你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长得人模人样的魔鬼。”
说完以后,便用力把他的手甩开,自己在原地转圈:“你说,那个人为什么……一定要选择我?……我这人很烂……我不是个好妻子……将来也不会是个好母亲……冷血动物最好的下场就是一个人……孤独终老!……我不想害了别人……也不想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他在我身边,劝也不是,硬拉也不是,只得一直盯着我转,转到后来,我自己的头都晕了,才停下来对他说:“刚刚有一个人告诉我一个故事,你想不想听?嗯?”
“想。”魔鬼的声音真好听!
我满意地点点头,对他勾了勾手指:“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他身形一动,眼看着就要贴上我,我连连后退,说:“来抓我!抓到我就告诉你!”
脚下不知道绊到了什么,身体瞬间腾空,本就昏暗模糊的事物开始摇晃,在落地之前,腰身一紧,整个人被拦腰抱起。
我靠在他的胸口,模模糊糊的听着他的心跳,“你听着,有一个腹黑男,喜欢上了一个女变态。那个女变态呢……恩,不喜欢男的,可是腹黑男企图让她改过来。无聊死了……又不是吃饭喝水的习惯,说改就改呀!让她自生自灭不是很好?干嘛自讨苦吃……浪费时间。”
☆、我胡言乱语了些什么东西?
抬头,恶魔的面目逐渐的清晰,能隐约的看见那乌黑的眸子深不见底。我眨了眨眼,想看清楚一些,不料他俯下头,唇盖了下来。
我晕乎乎的,任他横冲直撞,甚至,开始浅浅的回应他。他的手扣着我的头,吻在渐渐加深。
“唔……”我有些缺氧,伸手去推他。
他松开我,眼中闪出一束小小的火焰,像是一瞬间闪亮了起来,却又在片刻之后,熄灭了。
“网上的人都是骗子!”我睁着迷蒙的眼,扯着嗓子叫唤。“那个小蕾……竟然是娘里娘气的酒保?搞没搞错……他像个女人,但是别真把自己当女人好不好?……嘴里没一句真话,骗子!”
“别说胡话,我抱你回去。”
我有些恼怒,拼命挣扎着:“你谁呀!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他抱着我继续往前走,一点放开的意思也没有,“晨晨,你喝醉了怎么走?我抱你回去,别闹了。”
我心中一懔,得知是他,那错愕的感觉瞬间转变成了一种深入骨髓的苦涩,不由自主的搂住他的脖子,脸轻轻磨蹭着他的下巴:“哎,我想,我喜欢过你……陌生男人碰我觉得恶心,但是你,我却没有那种感觉,可能,我一直都喜欢你……可是现在不了,我什么都不喜欢了,包括钱和自己……”
我刚说完这句话,脸就徒然变得通红。我胡言乱语了些什么东西?
沈熙没说话,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全身都僵了一下。我在他怀里揪着他的衣服,调皮的喊:“快点走,这个样子好难看……”他加快了步伐。
后来的意识就彻底模糊了,只隐约记得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被柔软暖和的被子盖住,我抱紧被子,一头栽进梦乡。
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沈熙好像也在身边躺下,翻了身,躺到床的最里面,把背对向他,迷迷糊糊又睡去。
恍惚回到大学时代,很多人一起去爬山。分明知道是梦,但场景极其逼真,面前的一张张都是陌生面孔。正攀登一条陡峻的山路,我累的筋疲力尽,在一处陡壁前再也没有力气前进一步,前面的男孩回过头,微笑着向我伸出手,我很奇怪他的友善,我根本不认识他,但看他没有恶意,还是迟疑着伸出了手。再抬眼便发现他已经变成了沈熙的模样,我的手抖了一抖,想要松手却被他握紧,就在我以为沈熙会把我拉上去的时候,却不想他突然冷笑着松了手。风从耳边呼啸而过,身体直直地坠落下去,撞上底下的岩石……
我想放声尖叫,却发现怎样也喊不出声音来,突然惊醒,一身冷汗,头痛欲裂。四周一片漆黑与静寂,只有自己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