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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写什么?”
“滇王饮圣水而破咒,圣水藏于天宫之巅,需王血诱引而出。”
这个玉函正是记载着破解咒语方法的那块,但是,这个方法却异常曲折:滇王需要喝一种圣水才能破解化身石像的诅咒,但是这种圣水藏匿在天宫顶端,所谓的天宫,应该就是李少君为自己建造的陵寝。而想要让圣水出现,必须要用滇王的血去引诱!
“这么说,破解咒语的终极之策还是藏在李少君的陵寝里?”我对高墨离说到:“看来,我们必须要闯一闯李少君的天宫了!”
天宫之名如魅影般出现在了婴皮密卷和玉函上,里面藏着天书、圣水。它如同一个强大的磁极,吸引着各有所图的人拼死而往!
孤岛炮声()
李少君将寻找天宫的线索,暗中刻在四块双兽噬马纹金饰牌里。这四块金饰牌,一枚被李少君藏在滇王墓中,其它三枚被汉武帝分别赏赐给楚王、梁王和益州刺史。
四块金饰牌至今已经全部浮出水面,康教授身上本来藏着两块,但是被张雪峰连人带金牌乘机劫走。最后一次见到他们是在赤壁鬼楼中的水晶室内,张雪峰一行人触动水晶室的机关,被困在充满潭水的“大缸”里,凶猛的怪婴将高个子雇佣兵撕成碎片,张雪峰拉着康教授朝潭底游去……潭底虽然隐隐有一个黑洞,但是,也不知道那个黑洞是否通往外界。至今,金饰牌下落不明,康教授也生死未卜。
此外,黑牛手里也有一块金饰牌,这块是高墨离第一次进益州刺史墓时拿出来的,他将其偷偷塞到黑牛古董铺子里,借此引我进黑虎山。如果高墨离事先知道金饰牌直接关系到破解我身上的转世魔咒,肯定不会轻易将其送给黑牛。
第四块金饰牌是我们此次进黑虎山意外发现的,它被藏在滇王墓的青铜陪葬室里。黑牛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从铜案下将其拿出。但是,神秘人化成顾奕芯的样子,淡定的周旋在我们之间,最终堂而皇之的将第四块金饰牌骗走。
那个人到底是谁,她去了哪里,我们至今无从得知。
我抬头望着窗外的月亮,皓月微残,清光如银。心中的失落感再次涌来:要找到藏有圣水的天宫,就必须集齐四块金饰牌,但是,这四块金饰牌如同一条无法跨越的天堑,隔断了通往天宫之路,也隔断了我破解咒语的希望。
“会有办法的。”高墨离似乎猜出了我心中所想,将玉函递给我,说到:“我去找。”
他的语气平静中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坚毅。
在他的心里,我是他的滇王。
他沉睡千年再度醒来,冥冥之中似乎与我有关。
族人为了守护乌楼里的秘密,世代困居于此,又何尝不是为了滇王归来,破解化身石像的诅咒。
此事与我有关,我想逃避也逃不掉!于是我对高墨离说到:“天宽地阔,人海茫茫。要找金饰牌的人很多,我们该去哪里找呢?”
高墨离幽幽答到:“金牌为饵,等鱼上钩。”
我心中豁然一亮,暗自赞叹道:高墨离不愧是身经百战的将军,懂得运用“诱敌”之策。要寻找天宫,必须集齐四块金饰牌,缺一不可!我们需要其它三块金饰牌,同样,其它的人也需要我们手里这块。金饰牌如用一个诱饵,可以诱引其它的拥有者自行靠近!
我们要做的仅仅是守株待兔而已。
我为之振奋,对高墨离说到:“张雪峰如果能活着走出益州刺史墓,他必然会带着金饰牌回北京,向顾奕芯的父亲复命。我们要下饵,就得回北京……”
话音未落,忽然传来一声巨响,只见乌驹岛的上空被耀的一片明亮,篮球大的火球从天而降,冲着乌驹岛奔袭而来。
我和高墨离一下子站起来,瞪大眼睛看着窗外。
圆球周围燃烧着熊熊烈火,远远望去,如同一颗滑落的巨大流星。
“陨石?”我惊呼出来。
“不像!”
说话间,赤亮的火球“嘭”的一声落在岛上,兀自爆破开来。随即,远处火光冲天,几处老旧的吊脚楼被击中,猛烈的燃烧起来。
空气里充斥着浓烈的火药味。
“迫击炮!”高墨离震惊的说到:“有人正在对乌驹岛发动攻击!”
乌驹岛与世隔绝,滇族后人世代居住在这里。直到清朝光绪年间,族人偶然与外界接触,被外面的世界吸引,才陆续搬离这里。
离开后的族人恪守着关于乌驹岛的秘密,从未对外提及岛上的一切。一百多年的时间里,偶有零星后人来此,他们的目的也只是祭拜铜柱,瞻仰滇王铜像。
即便在世界大战其间,战火烧遍华夏山河,这个湖心岛如同世外桃源一般,未受丝毫波及。如今,怎么会忽然有人向岛上发射炮弹呢?
我和高墨离站在用木棍支开的窗前,山风夹杂着火药味扑面而来。我不解的问高墨离:“你为什么这么确定是迫击炮呢?那种武器好像不是一般人可以搞到手的。”
“我用过。”高墨离说,为了入世找我,八年抗战其间,他曾加入国军,当时主管一支步兵军团,军团的重要装备之一就是迫击炮。
迫击炮是一种炮身短、射角大,弹道弧线高,曲射滑膛的火炮。它具有炮身短,射程较近,轻便灵活等特点,自问世以来,被广泛运用于战争,尤其是山地站和堑壕站,配合步兵小单位作战。特别适合用来对付遮蔽物后方的目标。
迫击炮属于大型杀伤性武器,如果有人正在用它攻击乌驹岛,那对方的背景可能很复杂,或者很强大。
“难道,有人想来岛上,却找不到路?”我问高墨离。
高墨离盯着窗外没有回答。
先前被火球引燃的吊脚楼火势渐小,空气中的火药味也逐渐散去。我原以为,攻击到此结束。但是,转眼间,空中又连续亮起三团火光,三颗炮弹如陨石般相继坠落到乌驹岛上!
顿时,岛上火光四起,一处又一处的吊脚古楼被点燃,半个村寨转眼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其中有一处燃烧点就在老族长的吊脚楼附近,我心中一惊,喊道:坏了!他们怕是要遭殃了!”
说罢,我准备往外跑,高墨离一把拉住我,说到:“他们,好像来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得楼梯一阵咚咚的踩踏声,随即传来黑牛亢奋的声音:“我的天老爷!整栋楼都是乌木建成的!这……这得值他娘的多少钱!”
说话间,黑牛扶着老族长上来了。
我没见到顾奕芯的影子,心想怕是出意外了,赶忙问黑牛:“顾奕芯呢?”
黑牛一愣,满脸惶恐的说到:“我让族长带路来找你俩,刚出门,就从天上掉下来一个火球,把族长的老屋炸了个底朝天!我他娘的竟然忘了,小顾同学还躺在族长家的床上……”
一探究竟()
“你大爷!”我怒吼着准备往楼梯下冲去。
黑牛一把将我拉住,哈哈一笑,说到:“看把你吓得!放心吧,小顾同学和大白在底楼!”
“黑牛,你丫整就一个孙子!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张嘴就跑火车!”我对黑牛破口大骂,还是有些不放心,挣开他的手,往楼下走去。
果然,顾奕芯正躺在地板上,白熊如警卫一样,立在门口。
我返回楼上,黑牛正拿着那盏像打火机一样,打开铜盖就可以自燃的铜灯爱不释手。
高墨离站在窗前,面部被火光映的通红,族长跪在他面前,用袖子拭着眼泪说到:“将军,你就带滇王走吧!这乌驹岛今日怕是在劫难逃,要毁于一旦了!不过,好在把滇王给盼回来了,也算是不负世代先人的在天之灵!”
我走过去把族长搀扶起来,说到:“这乌驹岛确实不能再待了,咱们得赶紧离开。”
黑牛附和道:“老苏说得对,要是再来一波儿‘糖葫芦’,哪颗不长眼的落在乌楼上,到时候儿,咱们想跑都晚了。”
我解释道:“不光是炮弹,这个乌驹岛地势特殊,据我推测,周围湖底很可能有一个释放地热的洞口。岛上固有的结构被破坏,恐怕会引发可怕的地质活动!”
说罢,我把那本厚重的滇族传记包好,放进贴身背包里,催促高墨离赶紧收拾东西离开。
“将军的东西我已经收拾好了,就在楼下。”族长说完,对我深深做了个揖,双目含泪说到:“老朽走不动了,就留在这乌驹岛上。咱们此别怕是难再相见了,滇王保重啊!”
听了族长的话,一股离殇顿时涌上心头,我这个人最怕离别,以前这种场合一般都是能躲就躲,能逃就逃。但是眼下,眼前白须长者的话让我心中五味杂陈。
我和他相识不足一日,他却为我守了一生。我怎能将他留在岛上?
我劝他:“老族长,你得跟我们一起走,这乌驹岛怕是要毁灭了。”
族长环视一圈,缓缓说到:“老朽在岛上住了一辈子,守了这里一辈子,这里就是我们族人的根啊。”
村寨里火光攒动,“噼里啪啦”的燃烧声和轰隆隆的倒塌声此起彼伏。更多的吊脚楼被烈火吞灭,火势如同几头发疯的猛兽,从不同的方位向我们咆哮袭来。即便不再有炮弹落下,单凭眼前汹涌异常的火势,不出一炷香的时间,整个乌驹岛都将化为火海,我们亦无路可逃!
不能再磨蹭下去了,我温怒的对族长说道:“我是滇王,如今,我命令你离开!”
族长怔了一下,满眼泪光的望着我,连连点头。
高墨离一脸平静,冷冷的看着一切。
黑牛对我竖了下大拇指:“得,还是老苏你厉害,一句话将这老顽固搞定!”
我最后望了一眼这间屹立千年,被世代守护的乌殿,几幅庞大的壁画,木架上放置的青铜器具和满目琳琅的古书……这里是古滇国仅存的文化瑰宝,我看的极为仔细,想把这里的一切尽可能的烙入脑海中。
“走!”我对大家招呼一声,那声音格外决绝,不容抗拒。那一刻,我感觉仿佛滇王附体一般,忽然有了一种统帅的力度。
疾步下楼,我们将顾奕芯安放到白熊背上,让黑牛背起年迈的族长,高墨离提着门口的棕色皮箱,一起出了乌楼。
整个乌驹岛的设计如同车轮一般,乌殿是车轮的轴心,几条直通岛岸的道路如同辐射的车条,围着乌殿四射开来。
刚出乌楼的大门,又有两颗火球从天而降,“轰隆隆”落在我们不远处的街道上,把粗壮的老树炸掉一半,另一半则兀自燃烧起来。
这次看的清楚,火球袭来的方向正是我们踏着乌桥进岛的方向。看来,有人正在湖岸向乌岛发动攻击。
高墨离指了指两条道路,说到:“这条是来时路,这条通往对岸,走哪条?”
两条路如同孤岛的两支臂膀,向相反的方向延展开来。
我很想去湖岸一探究竟,看看到底是谁在轰炸乌驹岛,他们究竟出于什么目的!
但是,一旦返回来时的湖岸,我们要想出山就得延误两三天,这两三天的时间可能直接关系到顾奕芯的生命!
如果直奔对岸,就此放弃,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知道是谁毁了族人世代守卫之地。
黑牛看出我的纠结,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