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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聋哑的事情。“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用聋哑人来掩饰自己,还有,他好像害怕别人看到他的名字。”
高墨离听罢,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或许,他怕暴露自己。”
但凡伪装者,要么是为了躲藏,要么是为了司机窃取,我不知道,这个神秘的叶鑫到底是属于那种人!他混在队伍里,到底有着怎么的目的?
我忽然记起高墨离和神药婆对立谈话的情景,于是问道:“对了,关于那神奇的绿色药粉,神药婆和你说什么了吗?”
高墨离回答道:“没有,但是她和我说了另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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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药婆密事()
我怔了一下,迫不及待的问高墨离:“她和你说了另外一件事情?和咱们这次行动有关系吗?”
高墨离抬头望了一眼被夜色笼罩的大漠:“不确定。她有一个儿子,九年前失踪了”高墨离的话极其简洁,但是,我还是从字里行间窥探出了一个隐藏在神药婆身后的秘密!
神药婆有一个儿子,40多岁,曾在六爷手下效力,九年前忽然失踪了,但是,在失踪前,他曾回过一次家。有天夜里,神药婆刚躺下,尚未入睡,就听到家门响起沉重的拍打声,那声音非常急促。
神药婆拿起煤油灯披着棉衣去开门,门刚开了一条缝隙,她的儿子就闪进院子,用脚把门关上,没等神药婆开口询问,他儿子便用右手扶着左臂,脸色苍白的咬着牙关吸了口凉气,急切的说道:“娘,快帮我把这条胳膊砍了!”
突如其来的话让神药婆心中一阵惊慌,她放下煤油灯,一把拉起儿子的左臂,将衣袖扯起,微弱扑朔的灯光下,儿子的小臂一片乌青,确切的说是皮肤下似有无数乌紫色的蚯蚓在来回蠕动,通过蠕动的缝隙,隐约可见阴森白骨!看样子,皮肤之下,骨骼之上,已经被嗜咬一空了。所幸,他胳膊肘处被纤细的钢丝紧紧的缠了几道,这才把诡异的蠕虫和上臂的肌肉隔离开来。
神药婆纵然见惯风雨,但是却第一次见这种诡异的情况,她颤抖的说了一声:“造孽啊!儿啊!你这条胳膊保不住了!”。
说话间,神药婆举着煤油灯,拉过铡草药的铡刀,她儿子的额头早已疼的汗珠直渗,见状立即会意,跪在地上,把胳膊肘担在铡口上,催促道:“娘,你快点动手吧,实在是疼死我了!”
话音刚落,神药婆双手压动铡刀,只听见“咔嚓”一声脆响,寒光闪闪的铡刀一下子落进卡槽里,她儿子的半截小臂就这样被扎了下来!落刀处在铁丝崩住的上半部分,如此一来,有些许鲜血洒便落在院落的泥土里,乌紫色的半截断臂如生虫的枯柴一样,落地无声。
就在断臂掉落在地上之后,惊人的一幕出现了,数十条乌紫色的软虫从皮肤里破孔而出,快速游向沾血的泥土,那些软虫只有小手指那么粗,碰到鲜血之后,乌紫的虫体立即变得赤红,借着羸弱的光亮,神药婆发现,虫体的赤红中还带着星星黑斑。
神药婆儿子如获重释,吸着凉气一屁股做在地上,右手掐着胳膊的断口处,嘴里悼念着:“我这条命总算捡回来了!”神药婆拿来她那些瓶瓶罐罐的奇药神方,转眼间便给儿子把血止住。此时,她才回想起地上的那些怪虫,就找了个陶罐准备把它们装起来,但是,大部分怪虫已经不翼而飞,只有一条还在断臂里蠕动。
神药婆把仅剩的一条怪虫装起,看了看地上皮包白骨的手臂,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厉声问儿子:“你是怎么招惹上这些怪虫子的?”
上了止疼药之后,她儿子的神色比先前好了很多,他点了一根烟,猛咗了两口:“我也不知道,觉着疼的时候,半截胳膊已经这样了。”
神药婆扶他进屋,他摇摇头:“娘,我得去干一件大事儿,这事儿要是成了,儿子几辈子都不愁了,你就等着享福吧!”说完,他单臂撑地站起来,看了一眼土屋老宅,又看了看一脸铁青的神药婆,叹了口气:“我要是回不来,也会有人给你养老送终!”
神药婆冷冷的问了句:“非去不行吗?”
男人没有回答,而是把烟蒂仍在地上,用脚碾了几碾,将其碾灭:“娘,我得走了!”说吧,他晃着半条空荡荡的衣袖,开门而出。
神药婆和寻常的母亲不同,她没有哀求,也没有拉扯,而是抱着陶罐,静静的站在院落,看着儿子疲惫不堪的身影离去,看着破旧的木门被再次重新关上。
要不是地上那半截露着白骨的胳膊,和自己手里装有怪虫的陶罐,她甚至都觉着,儿子,似乎没有回来过。
如她所料,儿子那一走就是九年,期间再也没有回来过。
我听罢心里一惊,对高墨离说道:“赤红色带黑斑的虫子?这和黑牛二叔临死前身体里的虫子好像有些相似!难道,神药婆的儿子和二叔的经历有过交集?”
高墨离点头,“他们,可能都去过那里。”
赶路()
高墨离的话让我心中一惊,从身体里寄宿着相同的怪虫来看,神药婆的儿子很可能和黑牛的二叔有过某种相同的经历。二叔去世之前跟着六爷去了一趟沙海冥宫,再回来的时候怪虫就已经寄宿在了其五脏六腑之中。神药婆的儿子效命于六爷,很有可能,他也参与了那次倒斗行动。
如此一来,神药婆跟着大队伍进沙漠,很可能并非因为我的牵连和六爷的要挟,而是有她自己的目的,她想去找自己的儿子!对于一个母亲来说,这可能是唯一一条让她甘愿冒着生命危险深入沙漠腹地的理由。
我把自己的猜测一股脑的和高墨离讲了一统,高墨离没有再说话,他安静的如同影子一样,和我并肩而行。
兴许是累了,拉歌的队伍渐渐的恢复沉寂,黑牛猛灌了两口水,冲我喊道:“老苏,你丫脑子激灵,再给大伙儿找点乐子呗!”说着,他猛然发现我和高墨离正并肩而行,忽然明白过来,连忙纠正道:“其实,兄弟们都累了,还是留着点儿劲赶路吧!”
我回应道:“就是,前面的路还远着呢!”
顾奕芯骑在驼背上,扯着缰绳将骆驼带出队伍,骆驼焦躁不安的踏着蹄下的沙粒,顾奕芯提醒道:“大家都省着点力气,咱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另外,咱们在河边行走,大家都小心着河里的动静!千万不能大意!”
说罢,她看了我和高墨离一眼,离得有点远,加之夜色朦胧,我也没有看清楚她究竟是什么表情。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我和高墨离在队伍后面窃窃私语的行为已经引起了她的注意。
我大脑快速运转,顺着顾奕芯的话说道:“小顾同学说的对,河里的东西八成儿还在,我刚才和小哥商量了,大家尽量紧凑一些,河里有任何异样都不要下水,只要不下水,那东西就拿咱们没招!”
我话音刚落,板寸头便以命令的口吻对他的部下说道:“都听到了没有,严格执行苏科长的命令!”紧接着,那些雇佣兵异口同声的喊道:“收到!”那声音,疲惫中透着一股子坚韧,整齐划一,干净利落。
管家苗一丁一边给六爷的骆驼牵着缰绳,一边也应景儿,扯着老嗓子喊道:“对,大伙儿都听苏老弟的!我就说嘛,这一路上,只要有苏老弟在,咱们就安全很多!”
“苗管家过奖了!”我应付了一句,便不再说话。
队伍安静异常,十几道狼眼手电筒的光束在河滩晃动,偶尔照到河面上,河面平静无波,安静的如同镜面一样。远处夜幕低垂,寒星如眸,偶有一声声或远或近的嘶鸣,应该是沙漠兽类捕食发出的声音。
队伍依河而行,一夜无事。
太阳再度从地平线升起的时候,我们已经到达了一个河道拐弯处,再往前走,就要离开河面和砂岩组成的断层地带,直入沙漠腹地。
河湾在这里九十度转向,将断层处冲刷出一个凹陷的所在,上方的砂岩正好可以遮蔽中午之前的阳光,如今,河水已经下去很多,此处正好裸露出来,在沙漠里,这算得上一个绝佳的休息场所。
阿彪和几个黑衣人一歪身躺到阴凉处,阿彪上气不接下气的嚷道:“实在走不动了,让我们哥儿几个躺一下。”
和他一起休息的黑衣人附和道:“就是,要走,你们先走!哥几个休息够了再追你们去!”
六爷阴着脸瞪着阿彪一行人,苗一丁上气不接下气的骂道:“阿彪!别给六爷丢脸啊!快起来!”
阿彪挣扎着坐起来,看到六爷面露怒色,单手撑着地站起来,哀求道:“六爷,让兄弟们躺一会儿!就一会!”
黑牛也双腿乏力,累的不轻,但他依旧嘴硬的怼阿彪:“一看你们就不行啊,这才走到哪儿啊,就累成这个怂样了!你看看人家板寸头。”说着,他小声问我:“老苏,咱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头!要不休息一下?”
所有的黑衣人和假雇佣兵都齐刷刷的看向我,似乎在等待最终的命令。
我望了一眼苍茫无边的大漠,说道:“咱们就在这里休息俩小时,两个小时之后继续整军出发,六爷、顾小姐,你们觉着怎么样?”
六爷依旧裹着毯子,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顾奕芯从驼背上跳下来,查看着洞穴,说道:“这个地方正好可以遮住上午的太阳,是个不错的休息场所,就听你的,在这里修整俩小时!”
其他的黑衣人和雇佣兵纷纷如获重释,扔下装备,准备躲到砂岩下面休息,我赶忙制止道:“先别进去,在沙漠里,这种地方往往也是其它动物的躲避场所……”
话音未落,先前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忽然哀嚎一声,如被烈火灼烧一样,痛苦的打着滚儿!
杀人蝎()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本来松懈下来的众人再次绷紧神经,他们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快速拉起保险栓!
板寸头急切的问我:“苏科长,这是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
说话间,一条赤黄色比拇指还粗的“触须”从黑衣人的脖颈后伸了出来,以极快的速度直接刺向他的喉咙,黑衣人双手扯着那条“触须”,嘴里发出呜咽哀嚎之声,看样子,“触须”的末端已经刺入他的喉咙,他的两条腿在地上狂乱的踢着,掀起阵阵沙尘。于此同时,先前躺在地上的四个人,还没反应过来,便已经步了黑衣人的后尘,纷纷被赤黄色的“触须”直接扼住咽喉,缩在地上痛苦挣扎!得亏阿彪先前已经站起来了,见状不妙赶紧跑进人群里。
黑牛举着汤普森站在我身旁,瞪着眼睛问道“卧槽!这什么情况?沙里有东西?”
“是沙漠毒蝎!不过这也太他娘的大”我话还没说完,只听见响起四声射击声,张雪峰已经举起汤普森,对着地上黑衣人的喉咙来了四个点射,瞬间,插入黑衣人咽喉处的蝎尾被打断,同时,四个黑衣人的咽喉处出现四个血口,鲜血如泉涌一般喷射出来,把黑衣人身下的地方瞬间染得一片猩红。
四个黑衣人机械性的挺了一下身体,便僵死过去。
六爷瞪着眼睛,用手指着张雪峰,气急败坏的咆哮道:“你!你竟然对我的人下此毒手!”
阿彪用脚踢开保险栓,单手举起“虎威”对着张雪峰:“妈了个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