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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嫁入赵家后,婆家一家老小的活计,也是她做。
她这一生,就没闲下来过,如今她也习惯了忙碌,若是让她闲着,她会魂浑身不自在。
明菲道:“勤劳的人,会得到丰厚的回报。”
说着,她道:“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对了,若是你有什么事,可让丫鬟去寻我。”
“妾身谢大小姐。”张柔福身恭送。
……
明菲才刚离开客房,便见跑得快牵着明悦的手迎面走过来。
看到明菲,明悦松开了跑得快的手,跑向明菲,口中喊着:“娘亲。”
明菲蹲下身抱起扑向她的明悦,把她抱起来,问道:“怎么了宝贝儿?”
明悦眸子中有着忐忑不安的神情,她道:“娘亲,你跟美人爹爹怎么了?下人说早晨你身着隆重华服去了左相府,暗卫叔叔们还和左相府的暗卫叔叔们打起来了,明六叔叔还有十几个叔叔都受伤了。”
她听到这消息,整个人都着急的不得了,生怕娘亲与美人爹爹打起来,从此形同陌路。
明菲挤出一些笑,道:“事情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我也就是装腔作势,吓唬吓唬你美人爹爹。”
“他惹娘亲生气了吗?”
“嗯,不过不用担心,我先晾他几天,让他思过自己的错误。”
“那你和美人爹爹会分手吗?”
“若是问题不大,我们不分手。”
“这么说,如果美人爹爹伤了娘亲的心,事情很严重的话,你们就会分手?”小明悦的小脸皱成了一团。
哎,大人的世界她真搞不通。
像她与快哥哥多好,他们俩人每天腻味在一起,连吵架拌嘴都没有,别说冷战了。
想到这,她抬眼看了快哥哥一眼。
站在不远处给她们娘俩私人空间的跑得快瞧见明悦看过来,他对她她微微一笑。
小明悦的眉眼瞬间舒展开了。
快哥哥笑起来真好看。
“未来的事谁都说不准,好了,娘亲真没事,你跟小快去上课吧!”说着,明菲抱着女儿走向跑得快。
跑得快抱拳施礼:“菲姨。”
“小快,这段时间你好好上课,把以前落下的课程补上,然后就要去学堂上学了。”明菲道:“整日在府中上课,也不是办法,你需要去学堂适应学堂制,还要认识很多同窗,你们一起长大。同窗友谊,是人生的一笔财富。”
“是,菲姨,我记下了,这段时间,先生说我的课程完成的很好。”跑得快爽朗一笑,眸子中的自信,神采飞扬。
明菲把明悦放在地上,她抬手揉了揉两小只的小脑袋,道:“快去吧!”
两小只向明菲行了礼,才牵着手离开。
望着两小只的背影,明菲觉得很和谐。
其实,她觉得,小快与秦君的背景,有些相似。
都是出身贵族,却只能在外漂泊。
小快还好,最起码国家还在,母妃还在……
而秦君,国灭,家破,有母亲却等同没有……
这样的人生,明菲心疼他。
她抬手抚平了自己皱起的眉头,换上笑脸,走向菲罗园。
她是肯定要原谅他的,但至少他得给个合理的解释,还有他个人以为对未来的打算。
还未走到菲罗园,明菲便被明十万叫住了,他的手中,拿着一叠资料,他疾步而来,面容平静,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大小姐,整理出来了。”明十万把手中的资料扬了扬。
明菲道:“走,去花厅说。”
二人走到花厅,把花厅的下人遣散。
此事,明菲一直秘密进行着,不曾惊动别人,也没有想过把事情闹大,至于让明十万知晓,是因为明十万是她信任的人。
而众人只知道她与左相吵架了,至于因何引起,则一概不知。
明十万把手中的资料双手呈上。
明菲伸出白皙细腻的双手接过,翻看。
细节她并未看,只是翻到最后一页,看了眼总数。
明家钱庄案使明家损失白银总计一百五十五万五千三百两,这笔巨款,已经由王家全部补上。
但身为最大主谋的秦君,他自己分了大头,一百万两白银,其余的部分,被王家、混混康五,好像还有义王府均分。
这一次,明十万十分公事公办,直接填写了明家损失的总额,而不是只是秦君分走的一百万两白银。
而且,这一百五十五万五千三百两白银的利息,也按照大邹国最大的利息计算,为其一年,约合总数为十五万五千五百三十两白银。
明菲合上资料,她道:“给左相府送过去吧!”
“是。”明十万立刻接过资料,起身离开。
他走路都带风,神清气爽。
因为,明府即将要进账一百多万两白银,这笔数,可是巨大的。
……
秦君很快接到了明府送来的账目。
左相府的幕僚们简直炸开了锅,纷纷表示明府这是讹诈,这是土匪。
不给,坚决不给。
只是,对上自家主上的高深眸子,幕僚们纷纷闭了口。
第686章 和离风波()
秦君薄唇轻启,道:“对照上面的数额,今日天黑前,把银两送到福国公府。
明菲的意思,他懂。
她并非是看重钱,而是因为他的隐瞒与欺骗,所以用钱的方式出心中的气。
别说才这点钱,就是明菲要他的全部家当,他也得拱手送上。
幕僚们不甘心地退了出去。
暗卫们还留在大厅内。
一暗卫出声提醒道:“主上,历年在福国公府不知怎样了!”
“要不了他的命。”秦君道。
暗卫出声道:“历年他毕竟是送消息回京,百里风马上就要来到京城了。”
“此事,他擅自做主,该受些苦头。”
若非历年擅自进京,他也不至于此刻与明菲闹别扭。
不止历年要受罚,今日对明菲不敬的暗卫要受罚,就连他这个罪魁祸首,更要受罚。
……
明必胜很快整理好了为张柔打和离官司的状纸与证据,而他此次派出的讼师,是他新培养的小徒弟,不曾在人前露过面,所以没人知道他是明府的讼师。
很快,下午的时候,这位名叫小赢的年轻讼师便把状纸递上,请求官府审理并给予审判。
当官府把赵家人传唤到衙门进行审案的时候,赵家人都懵了,而瞧见小赢这个年轻讼师时,赵公子直接鄙视,他拱手,对京城府尹行礼,道:“大人,内子已经被贬为贱妾,无需和离,直接贱卖便可。但可惜,本公子不缺钱,不会卖。”
小赢讼师也不生气,他拱了拱手,道:“大人,讼词已经呈上,您看过便知。”
状纸上明确写明了是因为张柔碍了赵家的富贵路,所以才会被贬为贱妾,而且,她的户籍,也是被迫贬为贱|籍,并无根据,应不成立。
且,上面详细提及了赵公子与京官小姐眉来眼去、暗度陈仓的龌|龊事,还有张柔在赵家做牛做马五年的事无巨细。
京城府尹看完,他一拍惊堂木,道:“赵严,你因何故把张氏贬为贱|妾?”
被称作赵严的赵公子道:“大人,是张氏自己的缘故,她嫁到我赵家五年,未曾给我赵家诞下一儿半女,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这也是为了赵家的香火着想,才把她贬为贱|妾,让她让出嫡妻的位置,同时念她与在下五年的夫妻情分,才没有休妻。”
小赢讼师道:“大人,赵严这是黑白颠倒。恳请大人判定赵严与张氏和离,同时恢复张氏贵籍户籍。”
京城府尹道:“赵严,你可还有话说?”
“大人,在下如今已是孑然一身,如何和离?张氏早已不是在下的妻子,她只是贱|妾,可随时买卖的贱|妾。”赵严又提及了张柔为贱妾,并非嫡妻之事。
“大人,赵严这是想攀龙附凤,所以才不会让自己背上和离之名,这样的话,他就能顺利求娶那位京城大官之女。”
“被告,原告所言,是否属实?”京城府尹道。
“大人,这是污蔑,纯属污蔑,在下说过了,是因为张氏不生养,才会被贬为妾侍,不是因为别的事。”赵严怎么可能会承认。
“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小赢讥讽道:“大人,请看明一堂大夫吴大夫的诊断结果,上面写着,张氏全身多次淤伤,是被人暴打所致,而且张氏自己也说,她是被丈夫、小姑、还有赵府的下人暴打所致。”
京城府尹是何人,他审过的案子多如鸿毛,而且,根据大邹国修订的律法,夫妻双方若是有一人想终止夫妻关系,可以递上讼纸,请求官府判定和离。
而赵严与张氏的情况,完全属于可以和离的一种。
事情明了,京城府尹已经没有必要再审理下去,而且,原告给予的资料太过详细,就算不是他,任何一个官员,也会批注准许和离。
“来人,拟定判决书。”京城府尹一拍惊堂木,说道:“判定原告张氏与被告赵严和离,同时恢复张氏贵籍身份,同时被告需要向原告支付五千八百两的赡养费以及归还张氏的嫁妆。结案。”
赵严一听,很是不忿,他拱手道:“慢着,大人,请借一步说话。”
京城府尹人老成精,他微微摇头,道:“赵严,不论你要与本官说什么,都改变不了和离的结局,你若是想找什么人向本官施压,本官也无可奈何,却也依旧坚持此判决。”
他看向赵严,道:“身为男人,如此龌|龊,那位京官的女儿,也是眼瞎。”
京城府尹是有女儿的人,若是她的女儿与有妇之夫纠缠不清,他早就打断了女儿的腿,省得她嫁过去被夫家害死。
这样的男人,就是个人渣。
京城府尹说完这句不适合他身份说的话后,便道:“退堂。”
之后,便离开了大堂。
赵严瞪向京城府尹的方向,神情阴鸷,目光阴冷。
随后,他收回视线,看向小赢讼师,道:“张氏那贱人和你有一腿吧!否则你怎会帮她打这场官司。你或许不知,张氏那女人逼|浪着呢!在我身下嗷嗷叫的时候,可是浪得很,你小心点,别被她害得你如我这般。”
小赢没有看赵严一眼。
凭赵严刚才说出的那番话,就决定了他没有资格再让小赢看他一眼。
人渣,不为过。
只是,当明家人准备静等官府的判决书与对张柔的赔偿时,却等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京城府尹贪污受贿,居然被捕了。
而且,很迅速,家都被抄了,果真在他家搜出了五十多万两的白银,及田产不计其数。
面对这些事,京城府尹直呼自己家的银钱全都是自家夫人低调持家、在商场上赚取的,他并未贪污朝廷的一分一厘款项。
此事,因为是当天夜间就发生了,且处理的很迅速,再加上京城府尹只是个六品官,在京城实在是挂不上号,所以上头的大人物并没有惊动。
秦君关注了此事,因为明菲曾对他说,让他帮忙让张柔与赵严和离。
此刻夜已深,前脚京城府尹刚锒铛入狱,且家也刚刚被炒时,他便得到了消息。
随着京城府尹入狱一事的牵扯,他今日下午审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