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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方家老爷，道：“你家儿子呢？让他过来。”
“女大人，我家儿子正在学院学习，马上要春闱了，他正在抓紧时间学习，没空理会这些。”方老爷说道。
明菲一听，很生气，道：“杜氏腹中不是你儿子的骨肉吗？难道读书比他儿子降生更重要吗？”
苏家老爷一听，急了，道：“女大人，杜氏腹中的孩子，是我儿的遗腹子，不是方家的种。”
“现在不是考虑是谁的种的问题。”明菲没空解释，指挥暗卫，道：“抓一个方家人，去书院把方少爷带来。”
“是。”暗卫领命，抓了方家老爷便驾驭轻功飞了起来。
方家老爷吓得嗷嗷直叫，连忙说他让下人去请，无需暗卫大人亲自去。
明菲转身向画舫船而去。
画舫船统共也没几间房间，杜氏被安排在方才她与莫未然聊天的房间中。
船上的丫鬟已经去烧水了。
杜氏躺在床上，嗷嗷叫着，羊水已经破了。
明菲因为生过孩子，所以自然懂得一些经验，她净手后，直接朝着杜氏走去，也不嫌她脏，直接掀开她的裙子，查看宫口情况。
才打开了三指，还不够生孩子。
她立马道：“先别叫，再叫下去，待会就没力气生孩子。”
杜氏被她吼得不敢再叫。
明菲说道：“让丫鬟扶着你，起来走，多走走，就能生了。”
杜氏满头大汗地开口，道：“这……这位小姐，我……未穿裤子……”
“你见过谁生孩子是穿着裤子的？”明菲道：“就是光着腚，在室内来回走，多走走，生孩子容易。”
杜氏脸一红，在丫鬟的搀扶下，艰难起身，慢慢走着。
好在她身上的冬裙够大，以至于虽然下身没穿衣服，可还是没有走光，只露着两条白花花的腿。
第400章 男人的错还是女人的错？（）
明菲在一旁看着，道：“少叫，留着力气生孩子。”
杜家姑娘眼泪在眸中打转，她点头，慢慢走着。
这个时候，暗卫去别院请的太医到了。
太医来了之后，给杜氏诊断了一下，道：“大小姐，这位夫人，还得几个时辰才能生。”
“腹中的孩子，怎么样了？”明菲问。
“老臣把了脉象，一切很好。”太医见惯了生死，对于生孩子来说，他已经很淡定了。
明菲点头，让太医先退下，去另外的房间，毕竟太医是个老头，杜家姑娘脸皮薄，很害羞。
这时，杜家请的稳婆也到了。
两个稳婆，四十多岁，她们一见杜家姑娘这情况，也没着急。
这都是正常现象，等宫口全开，就可以生孩子了。
而杜家姑娘这是头胎，所以忍不住着急，总是问稳婆她怎么还不生。
稳婆耐心解释：“头胎生个一天一夜的情况，有的是，二胎以后就快了。”
明菲一直在房间中，她趁机问：“你腹中孩子，是谁的？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杜家姑娘摇头，道：“我……我真的不知。”
“那你心中喜欢谁？你还想嫁给方家少爷吗？”明菲问。
如今苏家少爷已经去世，也就只剩下方家少爷，若是可能，她也希望杜家姑娘能与方家少爷结亲。
毕竟二人有过鱼水之欢，杜家姑娘如今又生了孩子，名声已经太响亮，将来不好再嫁人。
杜家姑娘沉默了，她道：“我……我喜欢的是……方郎，可……可他得知我被苏家少爷绑走失身后，便不要我了……”
这绝对是对她很大的打击，所以她才选择了轻生。
却没想到，腹中居然有了孩子。
她真的不知道腹中是谁的孩子。
“那好，不如我帮你出个主意，若是方少爷心中没有你，你即使带着孩子嫁给他，也不会幸福，还不如自己带着孩子单过，而若是方家少爷是爱你的，他通过了考验，你们，或许你可以嫁给他。”
明菲道：“但世事无绝对，若是方家少爷现在通过了考验，但几年之后却背弃誓言、停妻再娶，也不是没有可能，你要想到以后的后果，人生路是自己的，谁都无法替你做决定。”
杜家姑娘忍着疼痛，向明菲的方向跪下，磕了一头，“请小姐帮奴家考验方郎，至于结果如何，奴家要知道奴家在方郎心中的地位。”
在她刚跪下，膝盖还没着地的时候，明菲便已经吩咐丫鬟把她搀扶起来。
听她靠在丫鬟身上说完这些话，明菲道：“好，我帮你实验一下。”
说着，她便对室内的人说道：“从现在起，你们不得离开房间半步，不得向外透漏半点消息。”
“是。”屋内稳婆、丫鬟行礼。
明菲走了出去。
这时，明悦哒哒哒地跑了过来，小雅紧跟着她，生怕她摔着。
明悦攀上娘亲双腿，抬头道：“娘亲，悦、想、看、生、孩、子。”
明菲嘴角抽抽，她蹲下身道：“你还小，不能看，省得害怕。”
“害怕？”明悦转了转眼珠。
明菲道：“生孩子会流血，女人很狼狈，很痛苦，有时候还会有危险，所以有句话是说，女人生孩子，就是从鬼门关走一遭。”
明悦打了个哆嗦。
明菲揉了揉她的小脑袋，道：“让小雅姐姐陪你玩，娘亲有事要做，这间房你别进，若你进入，生孩子的阿姨会紧张。”
“好。”明悦答应下来，然后道：“找、快哥哥。”
“去吧！”明菲一笑。
然后，小雅抱着明悦，向着跑得快写字的房间走去。
明菲问暗卫：“方家少爷来了吗？”
“未曾。”暗卫道。
“等他来了，第一时间上报。”
“是。”
明菲交代完暗卫，便向着在画舫船后面小甲板上待着的莫未然走去。
见到莫未然，她道：“暗卫和你说方才发生的事了吗？”
“听说了。”莫未然点头。
明菲问：“你说，方家少爷的想法是什么？他为什么先丢弃杜家姑娘，后来又要说娶她呢？”
莫未然脑洞大开道：“许是他对杜家姑娘是真爱，家中反对他们在一起，他才被迫与她分手，后来一听杜家姑娘有孕，他坐不住了，这才要负起责任，求娶她。或者是他根本就是个伪男，无法有子嗣，见杜家姑娘腹中有一个，便想捡个便宜的。”
“那不是喜当爹吗？”明菲道。
莫未然道：“男子无法有子嗣，其实只是精子存活度低，但并不排除依旧能让女方受孕。”
明菲接话道：“所以，他这是赌一把，是他的种，那是皆大欢喜，不是的话，他也能平白得个儿子。”
“这只是推测。”莫未然道。
“但愿你的推测是错的，不然杜家姑娘就太可怜了。”明菲道。
莫未然却不同情，他道：“怪得了谁？是她自己不自重，婚前发生性关系。”
“那还不是那男的的错，若不是男的花言巧语欺骗她，她至于把自己最宝贵的膜让那个男的给破了嘛！”明菲道：“为什么要怪女人？分明是男人的错。”
莫未然摸摸鼻子，道：“老婆，不是男人的错好嘛！就是女人不自重引起的麻烦。”
“莫未然，你非要与我对着干是不是？”明菲瞪他。
果然男人没有好货色，都帮着自己同性排除罪名。
莫未然道：“老婆，前世的时候，我没少勾搭你吧！我甚至温泉戏水、红玫瑰满室、花海野战、我都对你试过了吧！就想早点上你，你呢？怎么回报我的？不结婚，坚决不和我上床，我都那么用心勾*搭你，你却一直死死防护最后防线，试问这还能说男人的错？”
明菲无语，道：“那是我性子坚毅，思想传统，必须得结婚才能做那种事。”
“你在古人面前说传统，老婆，我简直败给你了。”莫未然十分无语。
明菲道：“那也是因为男人太会说，把杜家姑娘哄得团团转，才把第一次给了他。”
这么一说，明菲对方家少爷的为人，更是不耻。
第401章 保大保小？（）
就在明菲与莫未然争执到底是男人错还是女人错时，暗卫禀报，方家少爷来了。
明菲二人对视一眼，她道：“你要不要暗中观察一下方家少爷，然后看看他的为人？”
“本来为夫不特意管别人闲事，既然老婆大人吩咐了，我也只好勉为其难。”莫未然骚*包道。
“注意措辞，我是你前妻。”明菲道。
莫未然让暗卫抬着他坐下的轮椅，飞上画舫船房顶。
明菲从走廊穿过去，走到画舫船大甲板上，看向远处一脸焦急、正试图冲破暗卫防线，想要进来的方家少爷。
“放我过去，放我过去，我要见芳儿，我要见芳儿。”方家少爷跑得满身是汗，发束倾斜，簪子歪插着。
“你等不放我进，也该告诉我芳儿到底如何了？她身体怎样？疼不疼？孩子是否已经生出？”方少爷朝着画舫船大叫着。
明菲走出来，冷声道：“吵什么吵？你是谁？”
方家少爷有一瞬间呆愣，他看了明菲几眼，才对着明菲施礼，说道：“女大人，在下是芳儿的夫君，芳儿便是在画舫船内生子的杜氏。”
“杜氏的夫君？”明菲挑眉一问。
这时，苏家老爷跑过来，怒视了方家少爷一眼，又对明菲施礼，道：“女大人，别听方家小儿胡言，杜氏是我苏家明媒正娶的媳妇儿，与他方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芳儿腹中是我的孩儿，她是我妻子，我会娶她为妻。”方少爷说道。
“笑话，真是大笑话。杜氏已与我儿拜了堂，断没有再嫁的道理。”苏老爷说道。
“那是你苏家强行把芳儿绑了去。”方少爷激动，与苏老爷理论。
这时，方老爷也加入到争辩当中，道：“若不是你苏家强行绑人，杜氏早已与你家解除婚约，嫁于我儿，也就没你苏家什么事。”
“那本老爷也可以说，是你方家横插一脚，若非你儿不知羞耻与杜氏暗中苟且，勾搭成奸，会有诸多事发生吗？”苏老爷说道。
“杜氏看不上你儿，你家还巴着杜氏作何？”方老爷道。
“屁话，若非我儿不测，她肚里有我儿遗腹子，你以为老子愿意要那不洁的杜氏。”苏老爷骂道。
“你才屁话，杜氏腹中，那是我儿的血脉，不是你苏家的种！”方老爷说道。
“……”
“……”
明菲一直站在甲板上，与大家一起看着苏家与方家吵得不可开交。
就在这时，一个稳婆满手鲜血从画舫船房间跑出来，惊吼道：“女大人，杜小姐难产，腹中小少爷个头大，杜小姐体型小，她生不出，这时候只能保一个，是保大还是保小？”
稳婆的声音响亮，码头上看热闹及苏家、方家吵闹的人，都听到了她的话。
现场瞬间静下来。
苏家老爷最先反应过来，问道：“确定是儿子？”
稳婆道：“看个头，是个男婴不假。”
苏老爷热泪盈眶，道：“保小，一定要保下我儿最后一点血脉。”
方家少爷呆愣在原地，吼道：“让开，你们让开，我要进去见芳儿，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