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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奴隶和主人莫名其妙抱在一起,还俩大男人,慕南想想就浑身鸡皮疙瘩。
两人几乎是同时发觉这一现状。
大眼瞪小眼,同时分开。
顾煜泽居高临下睥睨了眼慕南,仿佛扔下一片垃圾,冷哼一声,傲娇转身离开。
“还不跟上,回去洗干净,真臭!”
顾煜泽背过身,自己在想什么?居然觉得抱着这小奴隶的时候,颇有些满足?
这小子瞧着没几两肉,身上浅浅的竹叶味儿,抱着软乎乎地、味道倒是极为不错。
慕南:。。。
臭?我哪里臭?
慕南嫌弃地撇嘴,本着助理的本分,当即又屁颠屁颠跟了上去。
不远处的转角,阳光阴暗处,那辆红色跑车停了下来。
车窗无声无息打开,缓缓露出一张黝黑狠辣的年轻面孔。年轻男子默默注视两人的离去,张狂不羁的脸孔浮现几分冷厉与残酷。
他目光尤其在慕南清隽的背影上逗留良久,勾唇冷笑,这是顾煜泽的新助理?
看来白如云死后,顾煜泽的口味都产生变异,居然喜欢这种细皮嫩肉的小少年。
他无比期待明天的纪念慈善会,期待顾煜泽这天之骄子当众出丑。
————————
“白如云?她是谁?”
慕南搁下茶杯,疑惑地问钱管家。
好不容易蹭到周末稍微闲暇一点的时间,天还没亮,慕南正在和枕头谈感情,就被钱管家给吆喝了起来。
眼屎都还没有擦干净,慕南就被告知,午后要参加白如云的纪念慈善会。
钱管家好像随时随地都是这一身黑白燕尾服,圆滚滚的身子勒在衣服里,宛若一只放大版的黑白肉丸子。
幽寂茶水间,雕花窗子浮动清晨迷蒙的雾气。
“白小姐啊,可惜了。”钱管家饮茶一口,面带惋惜徐徐道来,“这是多好的一个姑娘,模样秀丽、知书达理,贵族少女里最有才华的一位。”
慕南努力赶走自己的瞌睡虫,眼眸盯着钱管家一张一合的胖嘴,脑海里不自觉勾勒出勇敢化成的仙女形象。
“所以,您的意思是,午后我要陪少爷去见白如云?”
钱管家点头,然后抛出一个重磅炸弹:“白小姐是少爷的未婚妻,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起长大的。”
未、未婚妻?
慕南傻眼,顾煜泽这么恶魔的一个人,居然还有人会和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换做她慕南,甭说一起长大,就是待一天她都受不了。
由衷的,对这位白如云小姐产生了崇高的敬畏。
猛然想到了什么,纪念慈善会?
难不成。。。白如云死了?
“可惜三年前,白小姐乘坐的私人游艇遇上了暴风浪,至今都没找到游艇残骸。。。”钱管家肥胖的眉眼浮起几分惋惜,似是叹息。
慕南摇头,果然和顾煜泽靠太近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恶魔无声无息,腐蚀吞噬可怜的人类。
“你要做的,就是在纪念慈善会上好好保护少爷。白家这次请了不少人来宴会,其中不乏某些心怀不轨的恶人。”钱管家搁下茶杯,郑重拍拍慕南的胳膊,“小南啊,千万不要让少爷脱离视线,记住你的职责。如果遇到不能处理的危机事件,第一时间发讯息。”
“放心,我一定尽心尽职。”慕南拍拍小胸脯,瞌睡虫一扫而光。
不就是从奴隶化身成保镖嘛,为了丰厚的工资,为了还没有头绪的手镯,她就昧着良心助纣为虐一次。
钱管家欣慰一笑,眼前少年清隽阳光,眉眼透露罕见的灵气与睿智,他早就知道慕南这几天的事迹,一个聪明剽悍又懂进退的助理,足矣保证少爷的安全。
更重要的是,慕南有个别人都不具有的优点————敢和少爷杠上!
这是史无前例的巨大优点啊,已经很少有人能公然挑衅少爷的权威了。
“那我去准备下——”慕南起身,已经开始思考携带哪一种武器了。
“别别别,小南,我已经带人来帮你准备了。”钱管家起身阻止,身后大门打开,一系列“全副武装”的人们拿着工具候在门外。
慕南:。。。
原来,是这个准备。
————
今天日子太过特殊,所以他醒的很早。
羊毛绒地毯尽头有半瓶没喝完的啤酒,巨大落地窗外,一棵巨大的绿叶树覆盖下半片天的绿荫,叶子缝隙慢慢渗漏天边微微亮的晨曦。
6月17日,一个特殊的日子。
三年前,他那位出众的未婚妻死了。
往事历历在目,已经记不清楚少女的模样,依稀还有清新的模样与玫瑰花似的嗓音留在心底。
顾煜泽的模样愈加冷峻,毫无半点情绪泄露,更没有半点痛苦与思念。
如果慕南看到他这副最真实的模样,定会怀疑坐在这里的这是另一个人,彻底不一样的灵魂。
有些人活着,你根本没注意她的音容笑貌。
有些人死了,还要留下记忆在你脑海里。
这些记忆并不如何深沉,每每记起来,总会有挥之不去的愧疚之感。这让一向冷静甚至冷酷的他不适应,仿佛心脏贴了一根刺。
顾煜泽有些心烦意乱,看巨大玻璃窗外的世界越来越明亮,忍不住烦躁地起身,随意披了件外套出了门。
吼声穿透整个别墅。
“老钱,半小时后出发!”
楼下,钱管家正和张妈交谈着,闻声赶紧招呼慕南:“小南,你去把车开来。东西都放在后备箱里。”
盥洗室内,慕南最后瞅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转身朝车库溜去。
顾煜泽在草坪外不耐烦地等候,阳光微明亮,钱管家察言观色,自然知道少爷心情不佳处于爆发边缘,和张妈在不远处的角落小心翼翼张望。
“钱管家,你说少爷会不会打小南啊?”张妈忧心忡忡地问。
钱管家眉毛拧成疙瘩,没有点底气:“今天是白小姐的忌日,少爷心情………哎,可怜慕南这小哥了,撞枪口免不了骨折,我得赶紧联系个医生。”
银色跑车慢慢龟速行驶过来。
顾煜泽蹙眉,拔高声音怒道:“奴隶,你有没有时间观念!别以为你——”
顿了顿,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
跑车架势座上,端端坐了个俊美少年。
微淡栗色的发,光洁额头上是随意不羁的斜刘海,微上挑的秀眉,挺拔修长的黑色西装套在她身上,一手随意搭在方向盘,袖口银饰衬托的慕南俊美异常,此刻她正半侧脸似笑非笑望着他。
阳光灿烂,一时间居然不如她半分。
换了身衣裳,换了个发型,稍加修饰一番,慕南几乎就像来自童话里的少年。
顾煜泽积压在心头的火气,在少年清淡目光里奇迹般地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逗弄情绪。
慕南自若地嘿嘿一笑,嘴角上扬,惯性地露出八颗白牙:“少爷,还不上车?迟到了甭抱怨小的我。”
随即带色的目光跑了出来,上下打量了一番顾煜泽的打扮,阴阳怪气地啧啧赞叹:“少爷,你好歹换个好看点的心头。不然那些贵族们看到我们,还以为顾家少爷整容了。”
他那身衣着,要多随意就多随意,要多不羁就多不羁,居然有些狂妄肆意的风流韵味,又拽又酷又嚣张,看上去不像是参加宴会的,倒像是去打架的,或者是陪慕南相亲的。
虽然随意,却也掩盖不住浑身逼人的气势。
顾煜泽冷笑,一手打开车门,潇洒干练坐进去,还不忘出声讽刺:“老钱估计活久了,居然把一个奴隶打造成守大门的保安,亏他想得出这馊主意。”
慕南已经对这人的审美观产生免疫。
“少爷,您要嫉妒就直说出来,不必转弯抹角。”
第22章:毒舌是怎样养成的()
“嫉———妒?”
顾煜泽慢条斯理咂摸着这俩字的涵义,带刺的目光不屑扫慕南的身板儿,冷哼:“过你见过凤凰嫉妒山鸡?天鹅嫉妒野鸡?你这丑模样,别给本少丢人现眼。”
“是是是,您是凤凰,听说凤凰都是母的。”
“。。。奴隶,你给本少闭嘴!”
“是是是~您说的都是真理~”
“。。。”
引擎轰鸣声中,一主一仆离去,草坪上绿色鲜美的草叶微微晃动,跑车流畅的银色身影扬长而去。
过了好久好久,张妈才从角落里钻出来,一双沧桑而八卦的老眼满是不可思议。
“钱管家啊,这、这是怎么回事?”
钱管家眨巴胖眼睛,不住地摇晃胖脑袋:“慕南这小哥,真有几把刷子。忒神奇了,少爷的脾气怎么就收敛了?”
“哟,小南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拔老虎的毛。老爷要是知道了,肯定假牙都掉了。”
“小南这少年,的确有胆量。”
不知怎地,钱管家想起训练场上,少爷和慕南惊世骇俗的吻。
当时少爷被夺走了初吻,似乎也没有生气来着,难不成少爷——看上了慕南?
少爷喜欢上,一个男人?!
当然,这奇葩的推测,他肯定不会和张妈说,钱管家知道张妈八卦的能力。
“哎哟喂,难不成今天小南装扮地太俊,少爷不忍心打骂?”
张妈不知怎么地,就想起最近几天两人的相处情形,针锋相对中仿佛有神奇的暧昧因素。
难不成少爷——真的看上了慕南?
当然,这奇葩的推测,她肯定不会和钱管家说,张妈知道钱管家胡思乱想的能力。
张妈和钱管家相视一笑,各自带着小心思回到宅内。
————————
圣华的夏天并不炎热,在半敞开的跑车里,半地中海气候携带微微凉风渗透夏日,舒服地让人忍不住眯眼。
兼职司机保镖的慕南可不能眯眼,否则某恶魔又得找茬。
论毒舌、论不讲理、论损人,顾煜泽认第二,谁敢认第一?
银色跑车一路飞驰,驶向西海岸边精致奢华的欧式别墅。
带露的白玫瑰舒展开迷人的花瓣,一路徐徐铺展、绵延数里。
偶有白色海鸥掠过蓝色海岸线,海风淡淡腥味夹杂白玫瑰的芬芳,将白家豪宅衬托得几分优雅素净。
来宾们皆是白色或黑色西装,或是浅色裙摆,胸前别一朵白玫瑰。海天露台几分清素的钢琴曲流淌,偶有低声温和的交谈声。
这是圣华白家的领地,作为圣华众多富豪中明亮的一位,白家这场慈善纪念会透露着独属于贵族的奢靡气息。
谁都知道,白善政的女儿白如云,三年前死于一场海难。每年白如云的忌日,白善政夫妇都会举办一场慈善纪念会,以此祭奠爱女在天之灵。
露台边沿是晶莹沙滩,绿树成荫,海涛阵阵,香槟塔前有人正交谈。
“少爷,查到顾煜泽新助理的资料了。”黑衣墨镜的壮汉压低声音,“这小子是中国来的,家境一般。模样尚好,身手也不错,当初我们的人就是被慕南给打跑的。”
肤色黝黑、一头耀眼黄发的男子漫不经心冷笑。
是的,慕南初遇顾煜泽之际,那群围攻顾煜泽的人正是吴金成所指使。作为西财集团的公子,他素来嫉妒这个张横跋扈又高人一等的顾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