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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两位救命恩然对慕南的态度各自迥异。
江城倒还好,瞧见慕南里里外外忙活着带三餐、换被褥、通风口气,还会劝她好好休息,给她倒一杯温开水。
顾煜泽安全就是一副大爷似的模样,成天指挥慕南端茶倒水、脱袜子洗脚、连上厕所都要人扶着,就差给他脱裤子了。
仿佛又回到了当初给顾煜泽当奴隶的艰辛日子。
慕南心里憋着气,瞧见顾煜泽额头上缠着的白色绷带,一个劲儿安慰自己,这是病人,不能轻易动伤患。
下午的时候,医生来给顾煜泽做了检查,疑惑地看着他额头上的绷带:“你头上缠绷带做什么?你只是头部受到轻微晃动,没有伤口,也没有肿胀现象,早就能出院了。”
顾煜泽侧头,看慕南脸色愤懑,不痛不痒回答:“戴着好看。”
医生:。。。
这辈子都没见过这种古怪的病人,明明身体健康,还非得霸占着床位不离开。
慕南恨恨扔下手里的杯子,瞪了眼顾煜泽的妖孽脸,尼玛这奸商,害她白担心忙活一场!
“顾煜泽,你真是好样的!”
撂下这一句话,慕南摔门而出。
一整天,顾煜泽都没见到慕南的影子,打电话处于关机状态,问门口值班的小三子,小三子也一脸茫然。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夜晚的城市在璀璨灯光下,被渲染地五光十色。
A市二环大厦地区,挂在高大建筑上的电视墙还在叽叽喳喳放着广告新闻。
慕南的私人公寓在某大厦顶楼,一室一厅带厨房,是夏朗特意找给她的风水宝地。一来符合她现在少校的身份;二来有紧急任务,能开着直升机在大厦楼顶接她。
慕南一整个下午都窝在房间里,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情绪波动了。
生气、喜悦、幸福、沉闷,短短两天你方唱罢我登场,搅得她心理年龄像个孩子似。
顾煜泽就是一个炸包,每次和他相处,总是一股子火星味,炸地她心情古怪烦躁。
盘腿坐在落地窗边的地毯上,手里捧着个冒热气的杯子,低头俯瞰窗外的世界。
看着看着,不知怎么的又开始走神,她记得以前在圣华,无数个夜晚她和顾煜泽坐在车里,车窗外也是繁华璀璨的城市夜色,霓虹灯照耀,天空也被染成流光溢彩的颜色。
这八年,她看过无数次的夜景,有大漠里的星光明月,有海洋天地一色,有雪山一伸手就能摘下的星空,唯独圣华耀眼的夜永久铭刻在她心里。
不是夜色不美,只是身边没了陪她的人。
“我靠——才打了几个电话,就放弃了?”慕南开了手机,一连串的未接来电,清一色的顾煜泽大恶魔。
“我打了四十五个电话,某人不接,我能有什么办法?”
一声戏谑的嗓音响在慕南而后,慕南蹭地站起来,差点把手里的杯子砸了过去。
“你你你你、、”瞪大了眼睛,你了一串也没说出完整的话来。
顾煜泽已经换了一间灰白的薄毛衣,黑色休闲长裤,整个人仿佛从另一个时空走来,散发着致命的妖冶邪肆,俊美高傲,浅笑着让人捉摸不透。
他从容不迫地将风衣放在沙发上,钥匙圈在指尖挑衅地转动,慢条斯理的朝慕南走了过来。
慕南小心肝扑通扑通跳了下,忍不住用指甲小心扎下自己的手心儿,挺疼的,不是梦。
“你那个手下嘴巴挺硬的,我用了点小计策,才把你公寓的钥匙弄到手。”
另一边,小三子兴奋地打电话给夏朗报告:首长,GM集团已经同意和我们签合约了,还打算签长期合约!!!
慕南换上一副不屑的表情:“怎么着,装病失败了,现在想强闯民宅?信不信我一个电话,最强悍的特种兵直接空降过来救援。”
顾煜泽把钥匙收回兜里,伸手,把慕南轻扯了过来:“现在有事和你谈谈,沙发、地板、床上,你自己选个地点。”
慕南:。。。。。。
五分钟后,慕南才把沙发上的脏衣服、破枕头、军事杂志和文件资料收拾干净,拍了拍上面的灰尘,自己倒了杯热水盘腿而坐:“有事快说,我今天困着要早睡。”
慕南感觉到沙发一软,她身边已经坐了个高大的人。慕南冷着脸,扭扭身子和顾煜泽拉开了一段距离:“别靠近我,我心烦着呢。”
顾煜泽瞅着这只别扭的小狐狸,看她两片殷红唇角抿在一起,黑亮的眼睛灵气十足,哪里有一代特种兵的冷厉,分明就是个陷入小别扭的丫头。
他的心忽的就软了下来,软得一塌糊涂,有种把她搂在怀里、感触她温度的冲动。
“医院里有江城这只电灯泡,说话不方便。”
顾煜泽揉揉她乱糟糟的短发,笑容宠溺且幸福。
。
。
(我是准备写到林轻羽出现的,结果连三分之一都没写到,就3000字了??)
第182章:小两口吵架2()
顾煜泽揉揉她乱糟糟的短发,笑容宠溺且幸福。
慕南别开脑袋,避开他指尖的触碰,冷着脸说:“江城哥手臂被子弹烧伤,他一个医生手臂受伤是大忌,你一个小小的脑震荡,还好意思提?”
一提到顾煜泽的“伤”,慕南心里就来气儿,当时她着急地差点没把自己切碎了,顾煜泽昏迷不醒地倒在她身上,她一瞬间几乎以为世界到了尽头。
结果白着急了的一场,还在他颐指气使下贴心贴肺伺候整整两天,好心当成驴肝肺!
“我昏迷是因为谁?”
顾煜泽故意凑了过来,薄薄的呼吸声落在慕南耳边。
慕南心里更是窝火,戳着顾煜泽的鼻子一阵指责:“我要你救了吗?那几个劫匪半斤八两,给我塞牙缝都不够。你这个手无寸铁的旁观者,在一边待着不成,非得冲上来救我?子弹长眼睛了?”
慕南噼里啪啦说着,差点想把顾煜泽右耳上的星芒耳钉揪下来。
现在想想,慕南依然心有余悸,要是那劫匪的子弹稍微偏离一个方位,说不定现在她已经在给顾煜泽上坟烧纸钱了!
顾煜泽俊眉微挑,凤眸半眯着,盯着眼前喋喋不休的小狐狸崽子:“当时,我哪里顾得了这么多——”
“你诡计多端的脑子抛哪去了?”慕南横脸,忍不住剽悍地叉腰,“我要是被劫匪戳死了,我愧对这八年来的特种训练。万一你出事了,我。。。”
她忽然有些说不下去,心脏抽了抽着地疼,一边恨自己的杞人忧天,一边又无法压制心里的情愫。
顾煜泽轻笑起来,声音极为爽朗,在大厦房间里久久回荡,慕南板着脸不说话。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顾煜泽问,“如果不是我昏迷过去,你恐怕还在装失忆。”
慕南冷哼,扯过沙发上的小抱枕,挡在顾煜泽和她之间,阻止他靠近过来的身体。
“失忆便失忆,反正我也不想记起你。”慕南口是心非地说,“当年那些事,我一点都记不起来了,你也甭酸不溜溜地给我提起来。”
顾煜泽默默看了眼挡在两人之间的毛绒枕头,抬头,问眼前的人儿:“当年,你如果听我的话,坐飞机回中国,也不至于让我苦等你八年。”
每每想起当初,顾煜泽都悔恨不已,慕南哪里像那种听话守规矩的人,他为何就没看清她眼底藏匿的小算计?
“要不是顾少炎逼你逼得太紧,张妈盗走机密文件,我才不会犯险去偷什么地契。”慕南翻了个白眼,深海月夜的波涛,林轻羽冷酷的脸孔,至今留在她冰凉彻骨的心里。
顾煜泽危险地眯着凤眸,手指使劲揪了下慕南的侧脸蛋儿,一阵指责:“我要你救了吗?顾少炎再雷厉风行也不过是个垂死挣扎的老商人,能压下我的商业帝国?你就不能乖乖回中国等我接你,非要去偷什么破地契。”
现在想想,顾煜泽仍旧心有余悸,要是慕南真的葬身在大海里,他荒凉的余生又该如何度过。
慕南抿唇,不屑回了句:“当时我哪里顾得了这么多,你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休息时间本来就少,还得照顾我这个拖油瓶的安危。我每天看着你疲惫的背影,心里就难受得紧,想替你分担点——”
“你连基础经济学都不及格,怎么会了解我的商业实力?”顾煜泽横脸,“我说了多少次,一定要相信我。你知道我这八年是怎么过来的?无数次我在海上游行,我看着深蓝的大海,总有一种跳下去的冲动。。。。。。”
顾煜泽忽然有些说不下去,这八年风光无限的背后,总是夜深人静的寂寥辛酸,他赢得了圣华的战争,没了他最不愿意失去的人。
两人双双陷入了沉默。
因为发现,他们的对话如此相似。无论是慕南只身犯险去偷地契,还是顾煜泽舍身去救慕南。
即使知道对方能力惊人,但是依然会担心,会失去理智而冲动。
巨大的落地窗挡住了城市夜色的喧嚣,五光十色的霓虹灯透过玻璃渗透进来,落在地面勾勒成彩虹的影子。
顾煜泽叹了口气,将挡在两人之间的毛绒枕头扔走。
“当初在海上,谁害了你?”
他查了八年,那几日巨大的风暴,将海面的一切痕迹冲刷了个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林轻羽被路过的渔船打捞救起,对当夜的情况一无所知。从渔家女王静口里依稀得知,慕南是回去寻找落海的林轻羽途中失踪的。。。
八年消逝,那晚发生的事一团迷云,真相随着慕南的消失蒸发。
前几天从江城口里得知,慕南被高加索救了上来,几经生死才活了下来。病危通知书下了五十五次,高风险手术做了六十二次,每每想起这些伤痛落在慕南身上,顾煜泽总是难以抑制的心疼和恨。。。真相,仿佛重见光明。
慕南已经不愿意想那药水弥漫的半年,她知道林轻羽的心结,因为白如云的挚爱、因为顾煜泽的卓越。
“我忘了。”慕南歪着头,故作疑惑地挠挠脑袋,“当时风浪有点大,我昏过去的时候,记不清楚什么人袭击我。”
慕南又怕顾煜泽不相信,还特意攥紧拳头,露出仇恨的表情:“要让我逮住他们,一定要让他们尝尝满清十大酷刑!”
顾煜泽何其了解慕南,一看她虚伪的小表情、眉飞色舞的秀丽眉毛,就知道她在说谎。也没戳破,暗自记了下来,等着以后算账。
一阵暖意,顾煜泽的大手扣了过来,稳稳地扣住她的手心儿。
慕南低头,瞄了眼两人牵在一起的手,扯了扯,没扯开,慕南也就装作扯不开的样子,没搭理。
其实他握住她手心的力道很轻,柔柔的、暖暖的,总给慕南一种久违的心安和依恋。
“如果没在首都遇见我,你就真不打算来圣华找我了?”顾煜泽问了一个藏在心里许久的问题。
这八年,他频繁出现在世界上所有耀眼的地方,只要慕南稍微一查,她就能轻易回到他身边。
但是,她没有回来。
是不是就打算着,以后和江城在一起了?
慕南眼睛弯成月牙儿,似笑非笑地问:“假如我说,我是真的打算不爱你了,你会怎么想?”
顾煜泽脸色沉了下来,慕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