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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张玉友就住在隔壁,但这种男子聚会向来是没有带着妻子一起的,罗氏虽然读书识字,但就算真的参加怕也尴尬,也是大家想不到还有个奇葩的华锦,一身男装跟着宁淏一起聚会不说,来了人还亲自上阵怼人,也是大家不知道她是女子罢了。
听到这边有人弹琴,罗氏也放下手中的活,她是知道自己夫君弹琴极好的,没想到弹琴的居然不是自家夫君,而是那位华公子,不免有些好奇,这位传说中的华公子弹琴如何呢,显然,她没听过华锦那鬼斧神工的音律很差的传说!
华锦坐在软垫上,盘腿将琴放在腿上,深深呼吸,大家看到华锦那虔诚的样子,忍不住的一起屏住呼吸,他们期待着,期待着过去两年的时间里,华隐秀是有进步的,是大儒王明教的啊,两年总不会还没有什么变化吧!
“叮叮咚咚……”华锦先是弹奏了两声,仿佛在试音一样,然后一声“好琴!”
张玉友嘴角抽搐,这是什么好琴,明明就是很平常的琴,甚至他都知道就是在巷口那家店铺买的,还不是最贵的,就这,还好琴呢?
华锦不知道张玉友在腹诽什么,不过就算知道也无所谓,因为她已经沉浸在眼前的琴声中来了“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咚咚咚咚咚咚,叮咚叮咚叮咚,刺啦……”
从华锦开始弹奏的时候开始,张玉友他们终于知道了,原来弹棉花是这个世界上那么动听的音乐!
别人至少从前见过华锦弹琴,虽然不是正经出的调子,但是钱山真的是觉得新世界的大门打开了,眼前这位真的就是那个出口成章,笔下有神的天才,书法大家华隐秀,他是怎么做到用琴弹奏出来这种诡异的声音的?
钱山也是会弹琴的,读书人上学的时候都是要学的,不见得多好,纯粹就是陶冶而已,琴弹得好也不过一桩美谈,弹得不好也没有什么,毕竟不是正道,钱山的琴弹得也不好,但是钱山听到华锦的弹奏之后,真的怎么也想象不到,到底要怎么弹奏出华锦弹奏出来的声音。
张玉友嘴角越发抽搐起来,他得忍住,就算是已经快疯了也要忍住,要不然华隐秀这家伙觉得拿着琴在他家弹一天,而且绝对会找一个休沐日,让他一整天都遭遇折磨。
大家全都努力忍住,看宁淏居然一脸淡定的样子,都深深的觉得,怪不得人家可以,看着定力吧!
“刺啦哗啦嘟嘟嘟嘟啦啦啦……”华锦弹奏的十分兴奋,这种随意挥洒的感觉,这种随手之间折磨的人几欲疯狂的感受,简直是太痛快了!
华隐秀同学,你这样想其实很变态你知道吗?看到华锦那享受的表情,大家都有一种,他们青天白日下了地狱,见到魔鬼的感觉!
第九七一章 男儿当自强()
越是听到华锦现在的弹奏,所有人才更咬牙坚持,坚决不要捂着耳朵,反正再折磨也不过就这一阵子,要是捂耳朵,那可是更长时间的折磨啊!
罗氏身边的丫鬟听到这边的声音也是皱眉捂着耳朵“这是弹棉花吗?”
罗氏也没想到看着那样温润潇洒的人,这弹琴居然要人命,叹息一声“错了,弹棉花比这个好听!”
显然,关于华锦的琴声,大家的审美还是非常一致的,众人只是努力坚持着,希望她能够善良一点,不要这样坚持太久。
宁淏看了一下大家的表现,知道大家怕是也知道厉害了,特别是张玉友,要说听琴声这件事,越是精于此道的越是有鉴赏力,也同样最被华锦折磨,他现在才是最后悔的一个,拉仇恨不说,还让自己的耳朵受折磨。
看到华锦的手微微动作,宁淏突然站起来,从书墨的手里面那过来一管玉笛,大家原本都在用所有的意志力抵抗华锦琴声的折磨呢,宁淏这个动作就变得特别明显,不由得大家都看他。
要不是宁淏这样动作,他们都没反应过来,原来刚刚宁淏的小厮书墨进房间去拿了这笛子出来,宁淏微微一笑,将笛子置于唇上,笛子悦耳的声音便打破华锦破碎嘈杂的琴声。
听到宁淏的笛声,华锦原本胡乱的动作微微停留,声音慢慢合上宁淏的笛声,华锦弹琴依然不好,但若用所有的时间不断练一首,总还是会有一点进步的,这一首就是。
笛声从一开始的悠扬,慢慢的变得激昂,一群年轻人听到这样的音乐,不免全都受到激励,情绪高昂,华锦看着张玉友的方向“玉友兄,接着!”
张玉友正在欣赏两人的弹奏呢,听到华锦叫自己,回头便看到华锦已然站起来,两手抱琴,直接将琴扔了过来,他下意识便接了过来“怎么?”
然而看到华锦的动作之后却不再等她的回答,而是慨然一笑,双手捧琴,席地而坐,盘腿将琴放在自己腿上,张玉友本就是弹琴的高手,虽说这曲子是第一次听,但毕竟主旋律在笛声那里,很快他的琴音便合上宁淏的。
钱山早在宁淏开始吹笛跟华锦合奏的时候就忍不住的,一手端着酒杯,一手在桌子上拍着节奏。
华锦在把手中的琴交给张玉友之后也并没有停下来,她动作很快的用脚踢了一旁的小鼓,红色的小鼓便飞到了钱山的面前,钱山见到华锦如此动作,也是畅然一笑,饮尽杯中酒,拿着鼓棒敲鼓。
鼓声,琴声,还有笛声共同奏响了一曲慷慨激昂的音乐,就在大家以为华锦要坐下来欣赏的时候,华锦却完全没有按照他们所想的,之间华锦几步就到了宁淏身边,长长的袖子的袍子随着她的动作纷飞成优雅的弧度。
‘哗啦’一声,华锦伸手将宁淏腰间的佩剑拔了出来,宁淏看着华锦,微微一笑,并不因为她的动作如何惊讶,所有人都发现,宁淏吹奏的曲调又重新开始了!
一色青衣似水,头上的黑色玳瑁发冠在阳光下黑耀的光芒,如玉的精致面容上都是坚决,华锦就站在这院子的正中心,右手持剑,手腕微微转动,挽出一个剑花“傲气面对万重浪”
原来华锦居然是要舞剑唱歌,经过一系列的意外和变化之后,今日的聚会终于有了高潮,华锦身形单薄,但是剑却舞的很好,每一个动作都好似带着风一般“热血像那红日光,胆似铁打骨如精钢,胸襟百千丈眼光万里长……”
一曲《男儿当自强》激起了众人多少血液中的豪气,看着华锦就在院子中间,她的动作不花俏,比起那专门的教坊里面跳舞的女子,她的动作更加凌厉,却每一剑都似乎能感受到人的勇气魄力还有豪气。
不够优美,不够漂亮,但却是充满了男儿气概,看着华锦的动作,宁淏的吹奏也越发激越起来,华锦自然也随着他吹奏的调子动作越发的强势快速。
所有人情不自禁的投入到这样一曲当中,他们所有的人,最年轻的只有十七岁,最大的也不过二十三岁,正是青年人最积极和冲劲的年纪,一场科举,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当朝皇上重用年轻人,所有人对自己的未来都充满了期待和希望。
所有人都被这首歌里面的豪情万丈所鼓励,有什么好说的呢,他们已经迈出了第一步,难道不是男儿当自强?
即使他们出身平民,无有依靠,即使许多人瞧不起他们年轻,即使进入官场之后还会遇到问题,遇到障碍,但只要自强不息,这个世界终究是他们的。
听着华锦唱歌,看着华锦这样凌厉的剑势,好像在说,未来是属于他们的,有人见到这一幕就忍不住的想到了华锦曾经的著作“少年智则国智……”
曾经华锦在提出的时候不知道激励了多少年轻人的少年说,不知道多少人在寒窗苦读的时候,累了的时候都会读这篇文章,未来的世界是属于他们的,当年他们曾经下定的决心,许下的心愿,今日他们已经迈出了第一步,世界是别人的,也是他们的,但终究,是他们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华锦已经停下了动作,音乐已经停止,只剩下大家一起念着《少年说》的声音,不知不觉,有人已经泪流满面,谁能明白,十几年的时间只追求一件事,只有现在,真的到了现在,他们才可以说一句,他们的付出开始有了成就。
回味过去的努力的时光,有心酸,有泪水,更有付出努力得到的甜蜜,高兴吧,曾经的努力换来了现在,而他们现在的努力,将会换来未来!
等到所有人哽咽的念不下去的时候,华锦将佩剑扔给宁淏,双手放在身后,环视众人“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秀在此,谨以此诗,祝贺诸兄金榜题名,以后无论坎坷顺遂,大展宏图,成为国家栋梁之才!”华锦端起酒杯,眼睛里带着鼓励,笑容轻柔!
第九七二章 十年之约()
其实慕容桓即位以来的压力的很大,华锦能够躲这么久,也不仅仅是她自己躲得好,更大的原因在于慕容桓在登基之前就搞掉了不少世家的年轻人,有生力量被很大的削弱。
但是世家毕竟在燕国横行了不知道多少年,盘根错节,根深蒂固若只是一家自然没什么,但是越是时间久了,这些世家就越发的捻成一股绳,虽然之前有生力量受到很大的打击,但实际上,朝中的中流砥柱,六部堂官照样的大部分控制在世家的手中。
哪怕是当了皇上,有的东西也是没办法改变的,比如说,内阁的阁臣是不可能用三十几岁的,就算是秦尚任,入阁的时候也已经三十七岁,他成为当朝首辅的时候也已经四十多岁,这已经是最年轻的,当年秦尚任能入阁也是先帝顶着很大的压力给提拔上来的。
现在内阁虽然最老的是徐庆元,这家伙是真的老,老的快作古了还折腾,但是秦尚任依然是目前为止最年轻的阁臣,阁臣为什么被称为阁老,就是因为岁数不到是当不了阁臣的,秦尚任已经是特例中的特例了。
当前除了秦尚任之外的阁臣,徐庆元快七十岁了不用说,孙玮也已经六十多岁,高明达年轻一些,但也五十出头了,张幼山比秦尚任大四岁,算是比较年轻的,四十多岁,宁怀远被提拔进入内阁的时候也已经接近五十岁了。
虽然慕容桓也知道当前燕国需要的是锐意进取的君臣,但是越是高官的年龄越大也是肯定的,也因为如此,虽然慕容桓一直十分看重年轻人,但其实朝廷上对于年轻人的轻视的声音也一直有。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这是很多已经已经有岁数和经验的人坚持的观念,实际上,目前位置,年轻人当中也的确没有出现一个可以跟这些更有经验的人对抗的存在,慕容桓目前最期待的就是宁淏了。
可惜宁淏注定让他失望,因为他已经歪了。这也是为什么华锦要把这首诗拿出来的缘故,为什么在这样一个庆祝大家金榜题名的日子时间里,说什么未来的坎坷,虽然之前大家都不参与朝政,但是邸报还是看的,至少对于当朝的局势不能说完全没有概念,真没有概念,进士的位置也就没有他们的事情了。
所以他们所有人都是一样的,一面为自己即将开始实现自己的愿望而充满激动和愿景,另一方面也知道自己也许会遭遇为难和困难,所以华锦的一首诗真的是相当应景。
“原来这诗词是在这里,是在这里,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