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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衙役见她客气,便说道“今日大人在街上遇到有人说,华家华钢曾经宣城贿赂县太爷,保证能够过童生试,因为此事牵扯甚大,又影响大人官声,所以正连夜审理,华家一干人等,也要到县衙问话!”
“什么贿赂县太爷?”华老太听人这么说,自然不应“我家钢儿没有这么说过,他只是说有朋友可以提前买到试题而已!”
华老头书离得远,真想一把捂住这无知的老太太。
华锦也是嘴角抽搐,这老太太是怎么活这么大岁数的,这个时候怎么能说这种话?
两名衙役却好像没听到一样,但华锦相信,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会一字不差的报告给王大人。华锦叹口气,又行礼说道“两位差爷辛苦,既然是县太爷要问话,我们自然是要配合的,只是这李家村偏离,路上难行,爷爷奶奶年纪也大了,不能走太多夜路,小女子家中有马车,不知道可否请两位差爷行个方便,做马车去县城呢?”
有车坐,谁想走路呢,两个差役自然答应下来,容嬷嬷趁着无人,塞了两个荷包给他们,掂量了一下重量,两个人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华玎和华玖抬着腿伤着的华玞,一起上了马车。
“你们一起去县城,华锦,你不是认识县太爷吗,你去求求县太爷,你哥哥没有舞弊,让他不要治他的罪!”李菊花跟着车要走的时候,见到华锦和华锘站在后面,没有跟上来,马上要拉着他们。
华锦皱眉,躲过她要拉着自己袖口的手“既然是华家有事,我们虽然分家,但也是一脉,我们自然是要过去的,大伯母走在前面就好!”
两个衙役看到华家人对华锦姐弟这种想当然的态度,都皱皱眉,之前就听说,做花露的小娘子被迫分家,还一点田产都没拿到,亏得这小娘子研究出新鲜的花露,才养活了自己和弟弟,还越过越好。以前还觉得夸张,现在看来,这对姐弟的确过得艰难。
一行人走了两个时辰,才到了县城,此时外面天光已经有些微微亮了,华锦他们全部都精神疲惫,即使如此,两名衙役也是一点都不休息,把人带到了县衙。
在后衙休息的王大人本就是和衣而睡,听说人带到了,马上环上官服升堂。即使天色还早,这县里爱看热闹的闲人也是不少,居然还有人在看热闹。
“堂下可是华家老小?”王大人目光如炬,端坐台上。
华锦安静的在一边,按理说,她和华锘是分家的,这个事儿,跟他们没有什么关系,既然是问话,她也没有理由出来说话。
华老头是一家之主,自然是要承担责任的“县尊大人,小老儿就是华宇,他们都是我们华家的儿孙!”
“好,今日有李家村柳家娘子宣称,你们华家长孙华钢亲口说过,他曾经给县太爷五十两的好处,保证这次能过童生试,是也不是?”
“县尊大人有礼,这柳家娘子是谁,我们并不认识!”华老头先这样说道“至于五十两银子给县令,更是没有说过,请大人明察!”
“果然如此,带柳家娘子和李家村村民上堂作证!”王县令说道。
几名差役果然从后面带了一干人等上堂,李家村的村民原本来县城只是过来赏花灯的,结果却惹上官非,被关在县衙一个晚上,此时正是怨愤的时候,见到华家人都是恶狠狠的“大人,就是他们亲口说的,拿了五十两银子出来打点,这次必然能考中童生试的!”
几人又见到在堂上的华锦和华锘,便指着他们说道“华锦和华锘都可以作证,当时华家老头老太太带着人上门找华锦他们要银子,当时我还听华锦说过,若是要做学问,当官,就该好好的读书,不要走歪门邪道,然后又说自己没有那么多的银子,还惹了一顿骂来着!”
王县令这时候才看到,跟自家夫人经常往来的小娘子华锦,居然也在堂下。
第九七章 当然帮你们了!()
华锦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带到了,但见王县令看着自己,华锦也行礼“小女子华锦,见过县尊大人!”
虽然华锦与县令夫人交际往来,但站在台上,华锦却及有分寸,并不借重自己和王夫人的关系。
“这几名村人所言可属实?”王县令看着华锦,问道。
华锦点了点头“去年的时候,爷爷奶奶的确曾经到家里找我要五十两银子,因为当时已经分家,我和弟弟才刚刚盖了新房子,手里并没有银钱,而且我听他们说是拿着钱出来打点,为了考童生试的,华锦虽然只是乡野村姑,但也是想供着弟弟读书的,我听说科举读书,在于十年寒窗苦读,才能一朝金榜题名,自然是要自己努力读书才成了,这所谓的打点,似乎并不是正经的路子,还曾经提醒过。只是却真的不曾听说,是要送给县令大人打点的!”
华锦这话说的简单,这诋毁县令,加上科考舞弊,案子就大了,但若只是被蒙蔽被骗,只要不招惹上舞弊这种大罪,就不会有大事儿,华锘以后还要读书出仕,华锦也不会让华钢成为有罪之人的。
华老太怨恨的看着华锦,虽然她说的都是真相,但也怨恨华锦不曾帮他们说话。华老头年岁毕竟大了,一下子受到很大的打击,还没有反应过来。
华玞却是个聪明人,听到华锦说的话,马上就明白了,在堂下喊冤“大人冤枉啊,小儿从未说过给县尊大人银子的话,这都是被人诬陷的!”
那小寡妇听华玞这么说,不干了,这要是华钢不认,那些话,就变成她的罪责了,她怎么肯?
“你放屁,你家大儿子在我炕头上被窝里,亲口跟我说的,要不是他跟我说,我哪里知道这些,大人冤枉啊!”小寡妇语言粗俗,却也是现实。
“你才放屁,我家钢儿为了准备童生试,每天都在家里读书,何时去过你哪里,你一个夫家死了还没一年的寡妇,就出来勾搭人,说的话可信吗?”华玞现在也顾不上自己的腿和装病了。
华锦刚刚的话提醒了他,现在县太爷纠察的是贿赂县太爷和舞弊的事情,但如果打点的不是县太爷,舞弊的罪名,就不是成立的。
“放你娘的狗屁,你儿子屁股上有几个痣,老娘都知道,自己儿子管不住裤腰带,巴巴的爬我的炕,现在还想把罪名安到我身上,你这老贱货,做梦!”小寡妇现在可是知道,这罪名自己是决不能认的,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接就骂起来了。
王县令听这话实在不雅,敲了一声惊堂木“禁止咆哮公堂!”
小寡妇被吓的一哆嗦,又趴下了“大人,冤枉!”
王县令瞪着大眼,很有官威的样子,有令人带华钢上堂。
华钢昨晚突然被抓来,连夜被审问,吓破了胆子,现在再被带上公堂,看到华家人都在,忙不迭的大叫着“爷奶,爹娘,救我!”
华锦在一边牵着华锘,站在一边看着华钢这副上不得台面的样子,这就是华老头华老太看重的孙儿,指望着能当官的孙儿,真是可笑,就这副怂样子,还想为官做宰吗?现在的文人最重的就是气节了。
华锦抬头一看,果然看到王县令不忍直视的样子,显然对于自称是读书人的华钢,很不喜欢。
“闭嘴,堂上禁止咆哮无理!”王县令一声惊堂木,顺利的制止了华钢马上到来的大哭。
“华钢,柳家娘子说你曾经亲口说过贿赂本县,是也不是?”王县令问道。
华钢当然不会承认“这个贱人胡说,我从没说过这样的话!”他还是知道这个罪名,自己不能认的。
“华钢,你个龟孙子,敢做不敢当!”小寡妇听到华钢不认,直接起来,抓了华钢脸一把,华钢的脸上出现几道血色。
“我没有做过的事情,你让我怎么当?”华钢咬定了自己没说过,想那些话都是在炕头被窝里面的话,除了小寡妇自己,也没有人听到,死无对证,诬陷县令的罪名,华钢不能认,这小寡妇只能自己承担。
小寡妇被两个衙役拉着不放,她原本打理的漂亮的发髻也散乱了,像疯子一样的要冲过华钢那边“龟孙子,王八羔子,你不是男人,我杀了你!”
堂上一片混乱,王县令忙让人把小寡妇给带了下去,然后继续审案。
“有李家村数名村人作证,你亲口说过拿钱出去打点,这次必定能考上童生,这件事,是也不是?”王县令问到了重点,这涉及的就是科场舞弊案了,一个不小心,罪名就大了。
到了这个时候,华钢也不敢随便说了,只能求助的看着华老头他们,华锦知道,现在她必须得说话了。
“县太爷容秉!”华锦走上前,俯身行礼之后说道。
王县令对这个不卑不亢的小姑娘还是有几分喜欢的,便说道“你要说什么?”
华锦行礼写过县令,然后才说道“我大堂哥说过的话,村里人都已经说过了,不仅仅是他们,我也有听到过,拿着钱打点的话来。”华锦说道这里,顿了一顿“但是,我们李家村地处偏僻,对于科考之事,并不了解,堂哥也是在书院里面读书,听到朋友有过一言,才信以为真,我若没有记错,爷奶找我借钱的时候,有说过堂哥是因为一个朋友,才会想要打点的,是吧?”
华玞知道,现在华家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舞弊的罪责,那是大逆,一家子都脱不开身,就算脱开了,华锘此生也没有参加科考的资格了。华锦也是知道这一点的,燕国的律法还挺有意思,读书人若是偷窃之类的,罪责比一般人偷窃都要大,反而是其他的罪名,要轻一些,大概偷窃代表着人品太差的缘故吧!
“回禀县太爷,我们华家不过是土里刨食的农户,哪里懂得那些,我儿也是一片孝心,知道家里老人盼着他能考中,才会被人骗了,说什么打点的话来,请大人明察啊!”华玞拖着病腿,一片哀戚的恳求。
王县令看着一脸淡然的华锦,对这个小女子,有了新的认识!
第九八章 连本带利打回来()
这案子其实可大可小,对王县令来说,自己治下真的出了舞弊案,可不算是他从政的功劳,反而会是一笔不算太好的记录,他内心也不希望这个变成舞弊,加上还没有考试,华锦这边再换个角度,改个口风,这个事情,意义就不一样了。
华锦也是研究过燕国律法,才敢如此行事的,她从事心理咨询的工作多年,一看那王县令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做法,县令是认可的。
“请大人体谅华钢一片向上之心,虽然有错,被人蒙蔽欺骗,但他本心不是如此,那欺骗之人过分,请大人帮我们华家讨回公道!”华锦站出来说道。
其实华锦这话里的意思很简单,华钢是犯错了,他没说过贿赂县令的话,至于所谓的打点,必定考中,也是受人欺骗蒙蔽,他顶多是被骗了,也不是主犯,可以从轻发落。
王县令觉得这个解决方法挺好,由可能的舞弊案,变成了现在的诈骗案,这个就可以变成功绩了。
“华钢,华小姐所言,你可承认?”王县令问华钢。
华钢现在可不记得之前怎么欺负咒骂华锦的事情了,他就是傻子也知道,华锦是在帮自己脱罪“所言属实!”
“好,来人,带秦山!”王县令这话一说,华锦就明白了,这王县令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