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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律法的时候,觉得很惊愕的缘故了。
“我倒是很好奇,你读律法,到底认识了一个什么样的外面的世界?”张璞很想知道,这个师弟,到底还有什么让他们惊讶的想法。
“学到的很多啊,这个国家的构成,国家是如何运转的,还有国家的百姓是怎么生活的,都清清楚楚啊!”像是觉得颠覆的还不够一样,华锦继续说道“如果我不读律法,我不懂得,什么场合穿什么样子的衣服,所以读了以后,我懂了礼仪,不同身份角色的人,做事情的规矩和礼节。我不读律法,我不懂得,我们国家有多大,有多少人,这样不是很无知么?还有读了律法,我还知道,无论我走到哪里,要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是符合规矩的,这就是我在离开李家村之前,认识到的外面的世界。”
这是一个完全让他们惊呆的概念,在这之前,他们从没有想过,即使只是一部看似繁琐,只有规矩的律法,居然可以让人看到这么多的东西。
王明看着在他们面前侃侃而谈的华锦,他之前从没有意识到,原来自己收的这个弟子,似乎有着和他们整个国家的人,都不同的思考角度,她的思维方式,是跟他们都不同的。
第一九七章 这就是华锦()
“我觉得,如果要到外面的世界里来,最先要了解的事情就是规则。而熟读国家律法就是把这些规则烂熟于心,这样一来,我可能看到的并不是现实的外面的世界,但是,我觉得我已经掌握了在外面如何生活的规则。”华锦把自己真实的想法说出来,没有一点隐瞒。
她知道周围的这些人,未来将会是她也是华锘最忠实的伙伴和朋友,在这个时空,师从是非常重要的,他们是一个老师,出自一派,未来就会是一条船上的人,不会存在背叛,而且,她也能感觉到,王明也好,还有这些师兄们也好,都是非常不错的人,所以她也愿意真诚的对待他们。
她说的这件事,实际上对于这个时空的人来说,是她们不会去想也不会去考虑到的,因为这个时空的人,大多数从小就开始读现在所存在的那些先贤大儒们的著作,至于律法,他们也会读,但绝对不会像华锦这样,细细地读。
燕国大多数读书人,只是对与自己生活最息息相关的那些条款非常熟悉。而华锦却是把整个燕国的律法全部熟读,并烂熟于心,正是因为她知道这些条款,当初她在李家村,才能够让华玞和华钢夫子受到应有的惩罚,打在他们身上的那些板子,就是华锦熟读律法所带来的成就。
“规则!”张璞和宁淏听到华锦说出这个名词的时候,都有些若有所悟,因为,华锦说的并不是规矩,而是规则,规矩是人规定的,规则也是的,很明显,规则要比规定更加的教条,也更加的理性和冰冷。
“所以,在之前,你们姐弟都只是读了律法吗?”王明看着华锦,心中只觉得可惜,这样一个有想法,有天赋的孩子,偏偏只是个女孩。即使再有眼光和再有思想,也只能困于后宅。
“老师,我不仅仅读了律法,我还读了……”华锘听到王明问,才这样回答。
华锘越说,王明他们几个就越惊讶。一直以来,包括王明打算收他们姐弟为徒,也只是看中了华锦的才华,但现在光是听华锘读的这些书,就已经十分惊讶,原来,这个话并不多,有些腼腆,年纪不大的男孩子,居然比华锦读书更多。
不过因为华锦会的那些东西,很容易招致别人的瞩目,而华锘,他所会的这些东西,都是最朴实最基础的东西,他并不适合外在的表现,所以反而会显得不够光彩。
这个时候王明却是反应过来了,华锦会的那些东西,说到底不过是陶冶情操的,虽然,华锦也是一个非常有自己眼光的人。但她自己很显然也知道,自己只是个女孩,以后并没有机会当官,或者是处理一些公务,所以,她练好自己的字,写好诗就足够了。
但是她给华锘规划的道路则是完全不同。所以华锦不仅让他熟读律法,而且还要让他跟其他的读书人一样,从小开始打基础,所以华锘年纪不大,但是基础却打得很牢,甚至他所会的,比同年龄的孩子要多得多,并且很多都是最实用的东西。
张璞和王明都是见过世面,懂行的人,所以在听到华锘读到这些书的时候,以及偶尔的提问华锘的回答,两个人却是诧异的看着华锦,因为他们都看出来了,华锦要培养的,是一个人真正的能力,而不简简单单,只是一个有学问的读书人。
在燕国好像是两个概念是可以划等号的,读好书就能当好官,实际上不然,,很多人可以把学问做得很好,但却不一定能够做好官。因为好官不应该是高屋建瓴,而是应该接地气的,这样的人才能够真正的为民做主,才能做好官。
这也是一直以来王明与其他的大儒最有争议的地方,因为那些人他们出自世家,从小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并且,出自他们世家的官员,还在治理国家,并且国家并没有出现问题,所以他们认为自己的理论是正确的。但王明从小是平民出身,天赋异禀才有今天的成就,他对学生的教育,却更朴实,更踏实一点,他认为好官就是要懂得民生,不懂民生是治不好国家的。
听到华锘介绍自己读过的书,他甚至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华锦在教育华锘整个过程当中的整个脉络,一瞬间,王明觉得自己找到了犹如知音一般的人,因为即使他,在教育这些弟子的路上,有些事情也是他从前没有想到的,但华锦都做到了。
“你们从永平府到苏州走了整整大半年?”王明没有想到华锦会想到这种方法。
“是的,老师,因为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无论是什么样的知识,背下来了,学习到了,也不一定能够真正的理解,只有亲眼看到了,才能够踏实的记下来,成为自己的东西!”这已经是前世总结下来的经验了。
但此时华锦说出来,却让王明和张璞等人若有所悟。他们之前也曾经考虑过,如何让学生能够更懂得将自己的知识,运用到实际当中来,但是却从没有想过这种方法,或者说即使是想过了,也不敢真的去用这么长的时间,不做别的,只是为了游历。
“那你不觉得这样是浪费时间吗?”张璞现在也已经收入室弟子了,对于教育弟子,他也有很多疑惑,所以这样问华锦。
“为什么觉得是浪费时间?这条路上所有的经历都是一种学习,我并不认为学习就只是单纯的背诵,因为无论是什么规则,什么道理,如果他不能用,那就是废话!所以这一路上经历的所有一切,我相信都是一种学习,对小锘是,对我也是,这一路上我们见过很多人,经历过很多事,这些都会成为我们很宝贵的财富,而且在路上,小锘也读了很多专著,又开阔了心胸和视野,我觉得这八个多月非常值得。”华锦不自觉的就带上,前世给那些为了孩子的学习愁得要命的家长,做咨询时候的态度。
第一九八章 劝学()
华锦的话让一群人有些目瞪口呆,好像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此时的华锦,不再是那一日郁郁行走于雨中,笑谈一蓑烟雨任平生的少年,更不是刚刚与他们随意玩乐的样子,现在的华锦,就好像是前世,有几次被邀请去做讲座的时候,那位专家心理师。
华锦讲到兴起处,伸手从桌子上拿起毛笔。然后蘸上墨汁,铺上雪白的宣纸开始写“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木直中绳,輮以为轮,其曲中规。虽有槁暴,不复挺者,輮使之然也。故木受绳则直,金就砺则利,君子博学而日参省乎己,则知明而行无过矣。
故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临深溪,不知地之厚也;不闻先王之遗言,不知学问之大也……”
王明走了过来,站在华锦的身后,想要看她写什么,张璞和宁淏也在一边仔细的看着,此时,华锦正在兴起处,笔触自然也没有收敛,着实带有狂草的风格,她写字很快,但还好,几个人都能知道她写的是什么,于是跟着她一起念。
越念就越睁大眼睛,看着华锦的眼光,宛如在看一个妖孽,就在刚刚,眼前的这位少年还曾经说过,她从未读过先贤的著作。他只读过律法,可是谁能告诉他们,一个只读过律法的孩子,她是怎么能够有这样的心胸,怎么样的心态,和怎么样的眼光,写出这样的一篇文章的呢!
一直到最后,华锦写道‘善假于物也’那时候,才停了笔。
“怎么不写了?应该还有吧!”王明他们几个读着华锦写的这篇文章,只觉得文采斐然,又极有道理,却没想到,华锦会突然断下来。
华锦刚刚也是一时性起,她本是练书法的,很多古文她都会涉猎,这篇劝学其实是她在前世一次讲座上曾经用过的素材,加上本身这篇文章也是她在中学的时候教材中用的,她还背过,所以知道。
当时中学课本中,是节选了一部分的,并不是全文,华锦也只记得这么多,更多的她也不会,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个时空的文人竟然如此敏感,只看她写到这里就看出来这篇文章并不完整。
“没有了,只有这些!”华锦此时已经冷静下来,只觉得刚刚,自己好像回到了现代,那个自在的自由的,被人用崇拜的眼光看着的优秀心理师。来到这时空已经接近两年的时间,虽然她告诉自己,要在这个时空好好生活,但每每梦回,依然会怀念曾经那个时候的自己,虽然那个时空的她个子不高,不够漂亮,但那是她自己,就是她自己,不是任何人。
“哎,怎么会?肯定有肯定有,你不要谦虚啊!”张璞仔细看着华锦写的这篇文章,然后让她继续写。
华锦认真的摇头“真的只有这么多,让我再写我也写不出来了。”
因为这篇文章极长,华锦又写的狂草,字本不小,所以写了几页纸,王明正拿着其中一张“可惜啊,可惜!”
“对呀,真是可惜,小六你应该再继续往下写的,刚刚趁着有灵感的时候,这真的是一篇非常好的文章,老师,弟子建议把这篇文章刊印出来,给我们的学子来读。”张璞听到他老师说可惜,才这样接道。
但是华锦却明白,王明说的可惜,并不是可惜这篇文章,而是可惜她只是个女孩。实际上,王明在读到华锦的诗的时候,只觉得这个女孩有阔大的胸怀,品性很好,看到她的字的时候也觉得这个女孩很有天赋,但真的,当他看到华锦写的劝学的时候,才明白自己是低估了眼前的华锦,能够写出这样文章的人,别说是只有十岁的女孩儿了,就算这天下的读书人加在一起,也未必能找出来几个。
如果华锦是男孩子,就凭她之前说的那些理论,看待事情的这种判断,再加上她的这些才学和人品,王明就能确定,如果华锦能够科举,必定能中,而且为官也一定会成为一个好官,是他一直以来想要教育出来的好官。
所以王明可惜的是这一点,他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终于收到了一个最满意的弟子,但偏偏这份满意,却有一丝瑕疵,华锦终生也无法成为一名他一直理想中的好官。
想到这里,王明看着华锘,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