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比同龄人更成熟,除了萧潜这件事,跟她从小的生活环境也有剪不断的关联。
她面对感情时的心境,更像是一个历经沧桑的女人。
但她摸不透她对唐敛,两人相处更像是情窦初开的青春期情侣。
温丽莎走到她身边拉开椅子坐下,“你有没有想过,唐敛如果是来真的?”
“什么意思?”
“就是,他来真的话,你这辈子都逃不了了,所以,你最好早点看清自己的想法,对他是怎样一种情感,如果并不是很愿意的话,你最好趁现在抽身,离婚。唐敛现在做的,早就超过了对互不干涉的名分妻子该做的范围。”温丽莎说话的语气很认真,没有一丝调侃。
“那如果,我有点愿意呢?”夏繁锦抿了抿唇,发现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跳加速。
温丽莎愣了愣,笑了。
“如果他是认真的,你愿不愿意都跑不了,如果你是认真的,”她顿了顿,脸上的笑温暖明媚,“那就尽力啊。”
尽力吗?
可她还不知道有没有到该尽力的地步。
夏繁锦呼出一口气,心里很复杂,转头望向她,“你好像很感慨,你和景骁的哥哥也是这样过来的?”
温丽莎挑眉,看着角落,似乎在回想曾经,“说实话,情路不比偶像剧和小说里面的平坦。”
夏繁锦看着她美丽,但却洋溢着一种率性的侧脸。
温丽莎比她大不了几岁,可能和唐敛差不多的年纪,岁月却没在她脸上留下一丝痕迹,一般这个年纪的女人,眼角已经开始长出细纹。
而她的皮肤却很光滑,白皙,也是标志的美人脸。
她笑了笑说,“在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名字不叫温丽莎,这只是出来工作为了别人好记,我真名叫温舒。”
夏繁锦张了张嘴,看着她,“你是来做特工的吗?简直没有可信度了!”
温丽莎拿了一块饼干喂在她嘴里,“来来来,吃块饼干,你可是公司里除了景骁和我助理之外,第一个知道的。”
夏繁锦怨念的咬了一口饼干,瞬间感觉身边都是奸诈的坏人。
“我就说嘛,你这么高大上,温丽莎这名字太有伤格调了,温舒好听多了,”夏繁锦也没跟她计较,她能理解,别人这么做有别人理由,所以没一会儿两人又有说有笑的,“你跟景先生情路这么坎坷,这段婚姻得来不易,你怎么说闹别扭就闹别扭?”
“一路顺风顺水的婚姻是维持不久的,你没听说过吗?速冻食品还有保质期呢,爱情和婚姻也一样,所以要不停注入新鲜血液,维持它的新鲜,偶尔小吵小闹也是夫妻情/趣好吗?”温丽莎一脸你又无知了的表情,“所以呢,像唐敛这种看起来比较无趣的男人,你以后需要花点功夫的。”
夏繁锦一听,耳根子一红,“八字还没一撇呢。”然后又含糊地小声补充了一句:“他只是看起来比较无趣而已。”
“哟,还只是看起来?难不成你都摸清楚他的本性了?”温丽莎大声侃侃,故意逗她。
夏繁锦将手机塞进她手里,“帮我看着,我去了。”看着温丽莎打不起精神的脸,笑说:“现在知道了夫妻吵架不能离家出走了吧?”
温丽莎像放了气的皮球,恹恹的,伸手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景战的电话。没一会儿就接通了,双方却没人说话。
良久,她憋闷,“挂了。”
那边开口了,“怎么?想我了?”
夏繁锦一直到凌晨四点才收工,到了附近的酒店,收拾好一切之后已经五点了。
因为他们这几个主演熬了通宵,导演那边考虑到演员的精神状况,允许他们可以中午十二点前到。
睡到十一点,夏繁锦醒来急匆匆的收拾好,又赶紧和温丽莎赶去片场。
在路上,却接到了一通陌生的电话。
她看了一眼,接起,还没来得及开口,对方已经尖叫着劈头盖脸指控她,“夏繁锦!你到底跟萧潜说了什么?他为什么要逼我打胎?你自己得不到的男人,你就希望别人都得不到吗?我告诉你,你死都别想和萧潜在一起,还想染指我姐夫,你算什么东西?早点死了这条心吧?”
夏繁锦被楚莱这一通突如其来的辱骂call说得一愣一愣地,听着那边传来的忙音,她还想问你姐夫哪一位呢。
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她脸上表情僵住了。
106。夏繁锦,你有时候特忧郁()
温丽莎也听见了电话那头尖锐的声音,看见夏繁锦拿着手机眼神困惑,嘴唇微微地一张一合。
“你怎么了?”她问,“谁的电话?”
夏繁锦回过神,车窗外风景还在不停倒退,朝温丽莎扯了扯嘴角,“没……”
心里却不由自己控制地凌乱。
姐夫……
楚莱的姐夫?
到了片场,夏繁锦见了人打招呼之后,到了化妆间化妆换戏服,结果,频频出错。
首先是把衣服的腰带系反了,外面商致在催促该她上了,又惶急无措地重新弄衣服,出去到了外景去拍一场桃花林的戏,明明是一场唯美而又怦然心动的邂逅,商致却cut了四五次。
“夏繁锦,你今天出门没戴面具吗?以前不是笑得跟朵花儿似的?今天怎么笑起来比鬼还难看,就你还想当演员?吃不起这口饭就趁早滚。”商致咬着牙,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本来今天早上见她来的时候,神不守舍的,强颜欢笑得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走个路都能撞到道具好几次,为了让她调节好状态,前几次他都忍了,没想到她好像还ng上瘾了,一点感觉都找不到。
商致扬手就揭开扣在头上的棒球帽,一甩,精准无误地甩在了摄像机的镜头前挂着,整个导演的主屏幕一片漆黑。
“休息一下,半小时后继续。”
夏繁锦站在原地,四周不断有洋洋洒洒的桃花飘落,多数都是机器吹得假花瓣。
一片粉红色的‘花瓣’落在她的鼻头上,夏繁锦垂了垂眼睫,将那花瓣扯下来拿在指尖,她自己也知道小半个下午都不在状态,商致已经给了她好几次机会了。
她听见背后的几名扮演宫女和太监的群演抱怨连天,他们站在后面,手上还拿着东西,一名小宫女说:“还说是现阶段最有潜力的演员呢,演的什么呀……”
池译一身白色秀金龙长袍站在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吧?”
“没事,”夏繁锦扯了扯嘴角,“可能是太久没有熬过夜了,调节不过来。”
“商导脾气不好,你也别太计较,他就是一时在气头上。”
“我知道。”夏繁锦抿了抿唇。
那边,坐在旁边等戏的晋蔷,穿着粉色宫装,划着明艳的浓妆,凉凉而又得意的姿态,抚了抚鬓发。
“除了有点后台,什么也没有,何必来丢人现眼。”
夏繁锦没跟她计较,倒是池译蹙了蹙眉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晋蔷才说完,得意的一笑,冷不防被池译冷淡的眼神瞟了一眼,明显地看低她的眼神。一个眼神,就将他对夏繁锦的维护表达得淋漓尽致。
池译可是电影界的王牌演员,又是众多女演员和观众心目中的男神,她也是一个女人,对这等优秀的男性也有着爱慕的情感,却见他这般维护这个夏繁锦。
她拉不下这个脸再待下去。
冷哼了一声,“幺蛾子,”拂袖而去。
夏繁锦转身本来要走,圈在背后长发中间的却被挂在了桃树枝桠上,她一走,头绳被扯下来,一头青丝如瀑布散开,风一吹,头发全乱了。
夏繁锦赶紧用手把头发抓住,团团转地找头绳,差点又才到衣摆摔倒。
“小心!”池译眼疾手快扶住了她,一手搂住了她的腰,一手抓着她的胳膊,低沉醇厚的男声在头顶响起。
夏繁锦一愣,在拍戏之外,跟不太熟悉的人亲密接触让她感到很不自在。
她不着痕迹地挣脱,勉强笑了笑,“谢谢。”
温丽莎过来了,帮她暂时把后面披着的头发用绳子绑起来,以免头发被风吹起弄乱上面部分的发髻。
跟着温丽莎到了一边,造型师和化妆师过来帮她补妆定型。
周边的人散开之后,温丽莎凑拢了问她:“你今天怎么回事?你之前可从来没这样过。”
夏繁锦揉了揉太阳穴,那里隐隐作痛,今天阳光不错,天气有开始变暖的迹象,但是却刮着风,打在脸上,时而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一样。
温丽莎像是想起了什么,“不会是今早那通电话?谁跟你说什么了?”
“楚莱,咬定我跟萧潜说了什么,所以他才会让她去打胎。”夏繁锦避重就轻地说,免去了楚莱口称她抢她姐夫的说辞。
温丽莎蹙眉,“这女的是一天不犯神经她心里就不舒服是吧?”
“就因为这是你就不在状态?”
“脑子有点乱,可能是昨晚没睡好,我歇一下就好了。”
夏繁锦一个人去了车里,拿着手机。
坐进去,拿出手机点开,有一条短信进来,是唐敛。
他问:今天多久收?
是一个多小时前发来的,一点过的时候。
夏繁锦望着那一团字,心乱如麻。
昨晚刚清晰起来的方向,此时,她却又像站在了十字路口。
不知道是她猜错了楚莱的意思,还是她隐隐觉得不安和迷惘,让别人的话成为了一条引线,将她的迷茫选择性地放大。
她呼出一口气,回复他:还不知道。
发了这一条,她将手机关了机,靠在座椅上,放松身体。
不再去想其它,脑子里在思考刚才的那一场戏,待会儿在出错,估计剧组的人都会质疑她,潜规则上位就会成为她的代名词了。
闭着眼睛没一会儿,车门突然开了,一股算不上陌生的气息弥漫进来,车门关上。
夏繁锦下意识转头,看见了商致坐在旁边的位置上。
她立刻坐直了身子,脸色也有些严肃,看了他一眼就看向了车窗外,这里临山,遥遥可以眺望一座青葱山峦。
她还没忘记商致时怎么说她的,虽然知道他嘴巴一向狠毒,唐敛是话少,心情不好会把你呛得出不了声,商致是一个不爽就发脾气,把你骂得狗血淋头,丝毫不顾及你的脸面。
“生气了?”商致看着她的侧脸,线条柔软流畅,比小家碧玉多又多了一丝大气,看起来非常舒服。
夏繁锦凉凉地说:“哪敢。”
“演得烂就别怕说,带着自我感情入戏,你可真敬业。”
夏繁锦转头看着他,表情有点冷,语气也硬硬地,“我是人,又不是机器,当然有自我感情。”
商致极不屑地笑了一声,“我告诉你,拍戏你就得把自己当机器,你的情感不是你自己的,要根据角色进行程序设定。”
“我知道我不在状态,我自己会调整。”夏繁锦又转过了头,看着远处的景色。
一片郁郁的青绿,在雾霾的笼罩下,就像被覆盖了一层薄纱,已然看不真切。
商致将手插进短发里,随意地揉了揉,然后语气转换得令人有点接受无能,带着调笑,“不会是被你的金主抛弃了吧?”
夏繁锦被问及私人问题,本不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