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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去拉扯他的手臂,没想到一往上,竟然摸到了一片温热的濡湿……
夏繁锦之间倏地一颤,迟疑着,一点点的将自己的手抽回,蓦地,指尖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
夏繁锦瞳孔中骤然大睁,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嘴巴张了张,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唐敛……”夏繁锦弱弱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嗯……”唐敛的声音已经没了刚才那般的阴狠和气势,就像是虚弱的低喃,也不知道他还清醒着还是意识已经在流失。'。。l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你流血了!”夏繁锦尝试再次用手去摸了摸他的手臂,更多的温热的鲜血将她的手染成了一片红色,黏稠而刺目。
他受伤了,而且不是轻伤。
甚至,他带着伤,喝了那么多酒!
“疯了,疯了……唐敛你一定是疯了!”夏繁锦大急,想要挣脱开他,却发现他将自己抱得死紧,就像铁圈一样禁锢着她。
“你他妈快点给我放开!”夏繁锦急的哭出了声,声带都在颤抖,这种时候的惊慌和无力,才是填满她理智和心智的东西!
唐敛已经没了回应,而且整个人的体重也开始往她身上加注。
“夏繁锦!”
突然林泽秦他们的声音传来,夏繁锦如同溺水之人找到了救命的木筏。
“快点来帮忙!”她激动的喊着来人,抑制不住颤抖的手也去试图扳开唐敛的双臂。
他抱得太紧,最后还是林泽秦几个人合力将他的手扳开。
夏繁锦猛地转身,身后另外几个男人正支撑着他。
凌肃沉着一张脸,低声骂了句:“作死的男人!”
夏繁锦将手伸到他手臂和肩膀的位置,发现他不仅是手臂上的衣服已经被黏稠的血打湿,连后背肩胛处,竟然也是一片暖热。
夏繁锦往后一摸,果然,有纱布的形状,他的背也受了伤。
她的视线缓缓往上移,唐敛此时一脸的苍白,嘴唇也没了血色。
夏繁锦忘了自己手上还有血,就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
她从来没有见过唐敛受这么重的伤,流了这么多的血,更没看到过这般虚弱的他。
她的脸颊被自己手上的血抹花,一片血痕沾了一脸。
他目光锋利的眸子紧闭着,眉心紧拧。
夏繁锦呆呆的,有些失焦的眼神停在他脸上,忍不住颤巍着轻喃:“这个神经病……”
她觉得浑身的力气都像是抽走了一般,整个人想中了魔怔。
林泽秦正说快点将人送到医院去,突然,唐敛缓缓睁开了眼睛。
臻黑的眸子,仿佛淬了墨,深,不可见底。他半睁开眼睛,盯着面前一脸狼狈的夏繁锦,唇角勾出了邪肆的笑,“小骗子,还敢说不在乎。”
他似乎极其的享受夏繁锦现在的样子,骤然推开了扶住他的林泽秦等人。
往前一倾,捧着尚在状况之外的夏繁锦的脸,吻了上去。
不似以往的粗狠掠夺,更提不上温柔,他只是单纯的咬住了她的唇瓣,知道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夏繁锦伸手奋力的捶打着他,他才放开了她。
松开夏繁锦的一瞬间,唐敛轻拧着眉头,咳嗽了一声。
夏繁锦本怒瞪着他,见他皱着眉难受的咳嗽,以为是刚才自己捶到他的胸了,脸色一变,想去查看他的伤口却又不敢动他,害怕弄得他更难受。
他刚才咬破了他的唇,嘴角还染着一丝她的血,他却有些艰难的抬起手。
“你别动……”夏繁锦急急的想要让他不要动,他却抓住了她的手,用另外一只手,在她唇上一擦,撩了撩嘴角,颇有一种恶作剧得逞的感觉。
“惩罚。”
他说完,将夏繁锦的手握得死死的。
――――
唐敛在进行伤口处理,刚才那些人中,只有林泽秦和杜逸笙两人留在了医院,他们在旁边抵墙而站。
夏繁锦坐在医院的长廊上,怔怔的眼神盯着前方洁白的墙壁,手却交握着,搓着手心里已经干了的血迹。还有那几乎残留在手心的温度。
唐敛昏迷前将她的手攥的极紧,林泽秦他们没办法,只有到医院的时候才强行扯开了他的手。
夏繁锦心乱如麻,林泽秦和杜逸笙都在这里,她却许久没法开口询问他们唐敛的事。
她怕自己听了心软,彻彻底底的心软。
刚才一时间她因为担心,完全失去了心神,将自己突然无措的情绪都表露了出来。
现在尤想起唐敛那句‘还敢说不在乎’,她心惊胆战!
不在乎?是在骗谁,又是在麻木着谁?
她到现在也只敢嘴上说一句不在乎而已,真正遇到像刚才那种情况,一切都暴露了,瞒不过别人,也瞒不过自己。
她无力的将手指插进发丝,闭上了眼睛,不想去感受周遭的一切,甚至想将如今心中的不安和颤抖都排出自己的脑海。
林泽秦和杜逸笙相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这种糊涂账,只有他们当事人自己理清,才会得圆满。他们,真的帮不上什么实际的忙。
反正刚才夏繁锦眼里的焦灼和紧张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感情里,谁又真正放得下谁。
他们也是多少有过经历的人,都懂,不用说。
过了会儿,夏繁锦手机响了。她有些疲,拿起手机看了眼屏幕,是顾婉。
她强撑起精神接了电话。
“繁锦,你在哪儿啊,这么晚了还不回来吗?”顾婉声音显得焦急。
夏繁锦无力的勾了勾唇角,终于也体会到一次太晚没回家,家长打电话来催的感觉了,可她现在却提不起那种兴奋劲。
“唐敛出了点事,我在医院。”
顾婉一听,沉默了半晌,“要我过来吗?”
“不用了,”要让她过来的话,她早就打电话了,她看了看旁边的林泽秦和杜逸笙,现在来的话……也不合适。
“我在这儿就好了。”
“你一个人在那儿吗?”顾婉还是不放心的问。
“不是,他的朋友也在这儿,你不用担心。”
讲完电话,夏繁锦将手机放回包里,隐约感觉到旁边有两道视线。
她没有去看,只是垂了垂眼睑,犹豫了些许时候,吸了口气才问:“唐敛什么时候怎么受的伤?”
杜逸笙薄唇紧紧抿着,看了眼夏繁锦,思忖着什么,眉心也拧成了川字。
“在美国的时候,三十号那天,谈事情的时候被仇家袭击,”杜逸笙回答,说完,他想了想,才又补充了一句:“本来躲得过的,好像是分了心。”
夏繁锦心跳漏了一拍。
分心?
他们在那种敏感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分心了吧。
她心乱如麻更甚,所以也没有去深究,为什么杜逸笙要将日期都说得那么清楚,也不及多思考,为什么说完后要补充那么一句。
因为她早就因为杜逸笙的话乱了。
她起身说了句,“我去趟洗手间,”便从两人身边走过。
林泽秦和杜逸笙看着她脚步有些繁重的走远,到了前方护士站旁的一个拐角,往左拐了进去。
那是另外一条走廊,也连着病房,却不是洗手间的方向。
“这两人什么时候是个头……”林泽秦烦躁的皱了皱眉,唐敛这段时间因为慕家和唐晋的事都要分不开身了,‘组织’也面临着外压。
偏生在这个时候出了这茬子。
林泽秦掏出烟盒,拿了支烟点燃,递了一支给杜逸笙。
杜逸笙,“我不抽了。”
“改邪归正了?”林泽秦颇为意外的挑眉。
杜逸笙笑了笑,脑海中,是冯嘉娜躺在身边,不满的看着他手中烟雾缭绕的香烟的模样。
夏繁锦走过拐角,这条走廊的尽头有一扇窗户,她径直朝着那扇窗走到了尽头。
一股冷风吹过,她裹紧了外套。
【第三更。】
314。314。事不过三,你再说一个滚字我就真滚了()
夜渐深,这座城市的景色却越发的迷人。
她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已经十一点过了。
她看着浓重的夜空深处,那是一种浓重的沉郁。而她脑子里跑马观花般一一闪过了她和唐敛在一起后的种种。
最后停留在脑海里的,是唐敛昏迷之前将她的手死死紧握的一幕,那种偏执的笑和霸道的眼神,让她如今想起,都犹如藤枝缠绕着脖颈而上。
临海城市的夜晚,凉风格外,透过窗户一股异于白日炎热的凉爽灌入,她的思维似乎终于清醒了一点,她紧紧攥住外套的一角。
————
唐敛在在手术室处理伤口接近两个小时,唐敛的一处枪伤和两处流弹擦伤本来就很严重,如今更是发了炎,并且因此引起了高热。
这次唐敛的伤没有让医院的值班医生来处理,而是联系了任职在这家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全国顶级的外伤科专家尧上云,这人恰恰是这三人的好友,处理惯了他们各种各样的‘敏/感’的伤,算起来,合作也有十年之余,尧家也是德高望重的军医世家,跟凌肃家里来往也甚密,这五人的交好,外界多少是有人知道的,但却不知其中玄机。
其实唐敛这种伤,对于医院来说,是非常敏/感的案例,医院人多嘴杂,加之林泽秦和杜逸笙考虑到了不能节外生枝,才让刻意让尧上云过来处理。
尧上云第一眼看到那伤口时,顿时异常的嫌弃,“作死成这个样子,拿把刀废了也好啊,干嘛还得劳烦老子出手?”
因为高热的原因,唐敛直到第二天接近中午的时候才醒来。
脸色寡白得跟他沉黑犀利的眼神丝毫不匹配。
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环视了一眼病房,带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装斯文的林上云,林泽秦,杜逸笙,就是没发现那个女人的身影。
他原本便无甚表情的脸,黑到了底。
尧上云推了推眼镜,看了他一眼,“醒了?”
唐敛斜眼过去,然后重重的闭上了眼睛。
尧上云嫌弃的挑了挑眼尾,真是难伺候。他随手翻着刚手里那张刚更新的唐敛的身体各项指标。。l''
“感谢你平常的训练,给你打下了强大的身体底子,差不多退了烧了,至于伤,如果不想死的话,别再碰水和酒精。”
唐敛伤口发炎比较严重,要知道炎症严重到了一定程度也是会死人的。
尧上云说完,唐敛根本就闭着眼睛全程装死人,他咬牙切齿,将目标转向了身后的一个双手抄袋,一个环胸的两人。
“你们也是,他想死也不知道拦着一下,还帮衬着灌毒是吧?”
林泽秦,“……”怪我咯?
杜逸笙,“……”他是我们无法掌控的男人。
“以后再有这种自己作死的破事,少来找我,”尧上云没好气的说,昨晚本来想跟他女人二人世界的,结果,就这么泡汤了,要是要紧事还差不多,结果,分明就是从伤口上见证了一个情场失意的男人自暴自弃的过程,他顿时整个人都不开心了。
“吵死了,出去。”
尧上云刚在收拾病历表的时候,唐敛不耐烦的下逐客令,尧上云真想用手里的圆珠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