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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眼看着刘岚:“不小心错伤?行,那就当是不小心错伤吧。”
我说完,刘岚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些。
我看了一眼病房,床头柜上摆着一瓶大点滴瓶,我拿起那瓶子用劲砸在床头柜上,尖锐的那一部分对准余妃:“既然是错伤,我这手也有些抖,余妃,今天晚上要么你亲自去给张路鞠躬道歉,要么我就拿这瓶子砸破你的脑袋。”
韩野过来搂我:“黎宝,你小心玻璃渣子。”
我将韩野推开:“这是我和余妃之间的事情,韩野,如果沈洋没出手的话,我希望你在一旁看着就好,免得别人说咱们以男欺女以多欺少。”
余妃瑟瑟后退:“曾黎,你别乱来啊,我腹中怀了沈家的种。”
我厉声上前:“去向张路鞠躬道歉,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刘岚上前来碰我的手:“黎黎,你和沈洋好歹夫妻一场,千万别冲动。”
余妃向来嚣张跋扈,自然不肯向张路赔礼道歉,在我的一再逼迫下,她突然态度一转,恢复了她高高在上的样子,冷笑一声:
“曾黎,你别看你现在手上拿着玻璃渣子一副心狠手辣的样子,其实你就是个软柿子,你敢不敢给韩野看六月末的晨报,让他看看你当落水狗时的样子。”
当时我就躺在这间医院里,看到那份报纸的时候,真的是心如死灰。
我以为我完蛋了,用不了多久,亲人朋友同学同事,隔着一纸之隔或是一屏之隔的陌生人,都会看到我被人扒光了衣服丢在街上的惨状。
但是令我意外的是,我看到那份报纸之后,当天的晨报就被回收了,网络上的视频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余总,你的女儿做事可是一点都不漂亮,虽然我现在不是湘泽的总经理,但你知道的,湘泽的董事长是我的父亲。华南区的一切事务,到底还是我说了算,我觉得咱们之间没有再合作下去的必要了,我的女朋友在你女儿面前备受屈辱,这一点我无论如何也是忍不了的。”
我只顾着和余妃对峙,没想到韩野再一次把电话打给了余晖里。
在韩野一再强调撤资之后,余晖里的电话打到了余妃的手里上,从余妃的脸色来看,她应该是被臭骂了一顿。
但是挂完电话之后的余妃,却没有丝毫的怯弱,而是潇洒的走到韩野面前:
“虽然我对你屡次拿生意场上的事情来压制我的做法很不爽,但这并不妨碍我跟你做这笔交易。你给我父亲打电话不再撤资,我把手上的两个视频给你,或许你们觉得两个视频要卖上千万的天价有些不值得,但我敢保证,这两个视频足以毁掉曾黎和张路。”
韩野蹙眉:“视频?什么视频?”
余妃咧笑:“一个能让你保全你女朋友名誉的视频,现在到处都有传言,说湘泽的韩大少喜欢破鞋喜欢到不可自拔的地步,想必你应该会出手买下这个视频,不然我卖给别人,一样能卖个好价钱。”
我走过去拿着玻璃渣子对准余妃:“你不必威胁他,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再不堪的视频都毁不了我。爱我的人不会因为一个不堪的视频或是几张羞辱的照片就离开我,相反,不爱你的人,你就算把心肝巴巴的捧上去,也会被人一脚践踏在地。”
我用余光瞟了一眼角落里的沈洋,他那萧瑟的背影实在让人觉得可笑至极。
余妃大笑:“这种滋味,你是最了解的,你现在有了韩野,自然不怕那些流言蜚语,可你别忘了,隔壁的病床上还躺着你最好的姐妹,她腹中的孩子到底是谁的?难道你不想知道?或许你看完视频后你就会明白一切。哈哈,所谓的爱情,所谓的誓言,都是骗子说给傻子听的谎言。”
我手中的玻璃渣子颓然放下:“视频在哪儿?陈晓毓在哪儿?余妃,你到底派人对张路做过什么?”
余妃做了个嘘的动作:“这话可不能乱说,我看张路不顺眼,但我跟她没仇,刚刚不过是心情不好,我向你道歉,你放心,张路和喻超凡的医药费我会付的。”
我抓住余妃手臂,呵问:“我问你视频在哪儿?把视频交出来。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余妃再一次把脸扬了过来:“上一次加上今晚,你一共扇了我五巴掌,曾黎,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我余妃是什么人你最清楚,人家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则相反,滴水之仇我必报涌泉之恨,总有一天这么巴掌,我会一下一下的向你讨要回来,但是现在,你要是再敢动我分毫。我向你保证,明天的新闻绝对会很精彩。”
我完全相信余妃的手段,她心眼狭小,这是张路对她做过调查之后的总结。
病房门突然打开,张路脸色苍白的站在门口,虚弱的喊:“黎黎,我们走吧。”
我愣在那里,张路走了进来拉我:“不与傻瓜论短长,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余妃傲气的哼了一声,张路苦笑:“余妃,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同样,我也是个有仇必报的人,那些所谓的视频和照片,你现在就可以放在网上,鱼死网破这种事情,向来都是狭路相逢勇者胜的,你可以试试,看我们谁能笑到最后。”
虽然张路的话语很轻,但字字句句都砸在我的心上。
从她的话语里可以听出,她对视频的事情早就了然于心。
余妃有些错愕的看着张路:“你这么要面子的人,会不在乎视频里的东西?我不信。”
张路无力的笑着:“我可以坦白的告诉你,我正在等你们把视频发出来,余妃。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那些肮脏卑鄙的下流手段你大可以尽情的使用,总有一天,我会掌握足够多的证据,那些受过的屈辱会化成铜墙铁壁无声的还击回去,当然,如果你现在悬崖勒马的话,我看在沈洋的面子上,会考虑放过你的。”
余妃瞬间急了:“张路,你别血口喷人,我做过什么卑鄙下流的事情了?我告诉你,我余妃行的正坐得直。我不怕你。”
张路拉着我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对余妃说:“人贱自有天收,咱们等着瞧吧。”
从余妃的病房里出来,我一直没敢多问张路半句。
喻超凡脑袋上缠着绷带,听说缝了八针,加上手臂上被玻璃渣子划破缝了三针,一共十一针。
虽然他现在暂时没有大碍,但要复查,怕有脑震荡的情况出现。
张路受了惊吓后,本来就胎儿不稳的她,还需要在医院住上一周。
本来和余妃同住一个医院就已经是冤家路窄了,偏偏身子无大碍的余妃却硬要在这医院里住着。刘岚好几次求这个小祖宗移驾,但奈何不了任性妄为的余妃。
余晖里来看过余妃一次,在病房里呆了不到十分钟就出来了,随后就来到了张路的病房,韩野回家熬汤去了,我以为余晖里看一眼就会走,没想到他从钱包里掏了一张银行卡放在桌子上:
“这卡里有十万,算是我的一点小小歉意,曾黎,我知道你是韩总的女朋友,请你帮我在韩总面前美言几句,是小女不懂事伤害到了你的朋友,请见谅。”
我正在给张路削苹果,带着笑容抬头看着余晖里:“余董如果真是诚心道歉的话,那我就不客气了,这钱你拿回去,韩野赚的钱够养活我们一堆人了。”
余晖里眯着眼看着我:“我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尽管直说。”
我将削好的苹果递给张路,起了身看着余晖里:“你女儿的手中,或许不止你女儿,还有陈晓毓,或许有更多人的手中,有着一旦曝光就会触犯法律的视频,如果你真心实意的想和韩野打好关系的话,只要你能销毁那些视频,我向你保证,韩野绝对不会再用撤资来威胁你。”
余晖里的眼里闪过一丝亮光:“你此话当真?”
我坐了下去,将桌上的银行卡递给余晖里:“余董看着办吧,量力而为,莫要强求。”
余晖里从病房里出去后,余妃当天就办了出院手续,至于视频的事情,余晖里没有再跟我们说起半句话,韩野端着鸡汤来的时候也没有丝毫怪异,只是像个家庭煮夫一样的,巴巴的看着我和张路喝了鸡汤后问:
“好不好喝,黎宝,好喝吗?张路,好喝吗?”
张路点头:“韩大叔,你这样子越来越像个家庭煮夫了,没想到韩家大少爷竟然会下厨,我家黎黎算是捡到宝了。”
韩野给喻超凡也盛了一碗汤:“做饭算什么,我争取当二十四孝好男友,早点升级做黎宝的老公,到时候我们旅行结婚吧,张路,我们一起,你们带着孩子,我们带着婚纱和摄影团队,怎么样?”
我一口汤喷在张路脸上,张路嗷嗷叫:“曾小黎,我可是个病人。”
我急忙道歉:“失误,失误,我应该等你张嘴的时候再喷,这汤里放了好多补药,喷你身上可惜了。”
病房里其乐融融,病房外,齐楚探头向我勾勾手。
我刚喝完汤,喻超凡和张路都在闭目养神,韩野正在给病房里的那盆绿植浇水,我走了出去,看着齐楚一脸焦急的模样问:
“人都来了,怎么不进去?”
齐楚带着帽子,整个人都有些怪异,我把他的帽子摘了一看,额头上竟然有一大块淤青。
“这几天是怎么了?犯冲还是犯小人?你这是跟人打架了?”
齐楚戴好帽子后把我拉到医院一条僻静的走廊上,拿出手机给我看:“这个人你认识吗?”
照片上的人是陈志,我见过他三次,对他印象深刻。
“认识,化成灰我都认识他,怎么了?你跟他打架了?打输了吧?”
齐楚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凑我耳边说:“张路一直让我调查六月二十七日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前段时间一直没找到线索,昨天我去了你家对面的那个餐厅,看见陈志带了一个漂亮的女孩在吃西餐,服务员说他经常来,六月二十七日那天晚上,陈志正好在那里吃饭,跟一群人,你再看看这几个人你认识吗?”
照片上的人虽然很模糊,应该是在监控里截图出来的,但我还是能认出来,那个一脸烟熏妆的女人,就是陈晓毓。在她身旁坐着的,依次是罗青,王峰和张刚,还有正好起身去结账的陈志,还有两个人不认识,但是看着眼熟。
那天晚上在小区楼下的监控死角里对我下狠手的人,全都在这张照片里。
我笑着拍拍齐楚的肩膀:“这件事情别告诉路路,她现在安心养胎最重要,过去的事情能一笔带过就算了。”
齐楚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皱了皱眉:“走啊,这两天路路还在念叨你呢,说你这个家伙也不来看她。她天天躺在床上,正闷得慌呢,等着你给她讲冷笑话。”
我推了齐楚两下,他深深的叹了口气:
“曾黎,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我正经站好:“说吧,你跟路路是好朋友,我们之间虽然不是很熟,但也不必这么拘谨,你有话直说。”
齐楚下了很大的决心,话到嘴边又咽下了:“算了,路路交代过我,不许我告诉你的。”
竟然是和张路有关。我揪着齐楚的衣领,小声威胁:“你说不说,不说我把你的兰花指给掰断你信不信?”
齐楚一脸委屈:“路路说你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