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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一看。我还真是惊了一跳,客厅里来了一堆保镖,包括杨紫曦的爸爸和林董等人都来了,夏总举办一个酒会,结果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到了这里,我下意识的躲回了房间,却被林小云眼尖的指着我喊:
“那个坏女人在管家的房间里,你们去把她揪出来。”
有了林董在一旁,林小云的底气足了许多。
我的心砰砰跳,急忙反锁了门,傅少川在门口拦住了那两个保镖:
“让开,我自己的女人,我自己来请。”
随后傅少川咚咚敲门:“路路,别怕,你出来吧。”
我的心里真的不相信傅少川,万一他把我交出去,我估计会被人打死,但我又不得不出去,不然傅少川的脸面挂不住,他会更加不管我的死活。
“别怕。有我在。”
走出去站在客厅里,傅少川的手始终紧紧搂着我的腰,杨紫曦很不淡定,虽然伤口都已经处理好了,但见到我出来,又要扑过来闹。
“曦儿,坐好。”
这不是我第一次见到杨总,我记得在林董的宴会上,杨总十分健谈,也带着一张满脸褶子的笑脸,他还夸过我,说我长的眉清目秀的,像一股清泉,怪不得能打动久经商场的傅少川。
只是这一次见到杨总,他身上那种家长的威严暴露无遗。
客厅里的氛围很尴尬,还是林董率先开口:
“这件事情说到底还是由小女惹出来的,她妈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是个生意人,能给她的物质倒是不比别人差,但感情上可能让她觉得空缺了许多。所以我一直觉得对她有亏欠,包括我后来给她找了个后妈,她也很大度,我们家小云哪都好,就是从小被我骄纵惯了,所以不喜欢和别人分享,尤其是撞衫这种事情,她长这么大衣服都是定制的,没料到会有撞衫这么一出,所以才会有了现在的许多事情,归根结底是小云的错,我替小云给你们大家道个歉。”
林董是个响当当的大人物,他都开口了,一般人都会就此罢休。
可杨总不肯给他面子,关切的看着杨紫曦的脸蛋问:“曦儿,还疼吗?你这马上就要订婚了,这脸蛋破了相,可如何是好。”
这话明着是关心自己的女儿,实际上是想让傅少川给他一个说法。
傅少川拉着我在沙发上坐下,陈香凝铁青着脸说:“你还有脸坐,一边站着去,惹出这么大的祸事来,杨总,这件事情确实是我们的错,但张路已经怀了我们家小川的孩子,要是说让曦曦再打她一顿,实在是不合时宜,不如这样,让张路认个错,其他事情我们之间再谈,行吗?”
我那一刻真的是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我就算平时胆子再大,这个时候也是知道低头的。
但傅少川执意拉着我坐下,搂着我的肩膀安慰:
“别怕,这种小事我来应付就行,你乖乖坐着。”
安抚了我的之后,傅少川从茶几上拿了个橘子剥了起来,杨总见他都没有半点松口,转而跟陈香凝说道:“陈太,不是我不给您面子,您当初在生意场上那也是讲理的大人物,但你看,我们家曦儿是我的命根子,却在您家里遭受到了这种非人的待遇,我就算不追究,这对于曦儿的心理也有很大的损害,所以你应该懂我老牛舐犊的心情。”
陈香凝苦笑:“我懂,我们家小川年纪也大了,张路怀了我们傅家的孩子,小川也即将当爸爸了,所以关于华中区的那笔生意,小川肯定没有精力去打理。。。”
话说一半,杨总就打断了她:“如今我们曦儿伤成这样,我也是没有心情去管理别的事情的,所以还请陈太谅解,我们夫妻俩就这一个孩子,平时都宝贝着呢。”
言外之意是必须要出这一口恶气。
陈香凝的交涉失败后,她的脸色没有丝毫的懊恼,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然后紧闭着双唇不再言语,客厅又开始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傅少川剥完橘子后自己尝了尝,然后递给我:
“很甜,你尝尝,你说说你,别人怀孕的时候都喜欢吃酸的,你却偏爱吃甜的,幸好今年阳光充足雨水少,这橘子也又大又甜,够你吃。”
这话没头没脑的,我可听不懂。
但我尝了尝橘子,确实很甜。
傅少川见我连吃了大半个,笑着问:“妈,这橘子很甜,你快尝尝。”
陈香凝把脸别到一旁不予理会,傅少川哈哈大笑:“我忘了,我妈不喜欢吃橘子,林董,杨总,今天我们家阿妈身体不舒服,所以不能在家里做晚饭了。如果你们要吃了晚饭再走的话,那就只好我亲自下厨了,不过你们都习惯了吃粤菜,但我媳妇儿喜欢吃湘菜,所以这口味上,恐怕不太合你们的胃口。”
林董和杨总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傅少川的意思。
紫曦妈妈不满的问:“这是在赶我们走吗?我们家曦儿在你们家受了这么重的伤,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还把脸给弄伤了,你们傅家的人就想这么简单的息事宁吗?”
傅少川抽了张纸递给我擦手,云淡风轻的说道:
“杨夫人是土生土长的广东人,应该吃不惯湘菜吧,而且您这么注重保养,吃辣的很容易长痘痘,我就不留您在我家吃饭了。”
紫曦妈妈上前两步指着他:“傅少川,你别欺人太甚。”
杨总也沉不住气了,怒问:“少川,你这是几个意思?”
傅少川轻松往沙发上一趟,翘着二郎腿说:“杨总,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刨根究底的好,得饶人处且饶人。如果您现在带着紫曦回去的话,伤口好好处理应该不会留下伤疤,现在虽然天气冷了,但紫曦情绪过激,对伤口愈合不利。”
我心里五味杂陈,虽然杨紫曦和林小云都有点咄咄逼人,但我下手还是有分寸的,只是脸上那两道,实在是失误,我只想扇她一巴掌,没想到我这指甲留的长,当时情势又急,竟然将她的脸伤的这么严重。我想杨总肯定不会轻易离开傅家,如果只是道歉就能解决的话,我愿意低头致歉,不想让傅少川夹在中间为难。
所以当杨总心疼的摸着杨紫曦的伤口时,我站了起来准备道歉,却被傅少川拦住,还撩起我的袖口问:
“这儿没打麻药缝了十一针,亲爱的,伤口现在还疼吗?”
虽然伤疤毕竟明显,但这点小伤早就好了,根本不碍事。
经过傅少川这么一提点,我才想起来这个伤口是杨紫曦拿刀子划的,怪不得傅少川说有些事情不要刨根究底,我在心里骂了自己几句,还真是经不起吓唬,看着他们的阵仗,我都快忘了说到底还是他们理亏呢。
“不疼,就是这个伤疤比较难看,到了夏天怕是不能穿裙子了,不过没关系,我认识一个朋友是个纹身师,以前总想纹身来着,就是怕疼,现在为了挡住这个伤疤,我准备在这儿纹一朵蓝色妖姬,你觉得会好看吗?”
傅少川低头柔情看着我:“再好看的花,都没你好看。”
猝不及防的就被他给电了一下,我娇羞的低着头。霎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林小云恨恨的往前两步,却被林董抓住,他知道我手上伤口的由来,只好从中说和:“大家都是一家人,这么点小误会解开了就好,何必如此兴师动众,今天是老夏的酒会,我们都没去,老夏都有意见了,若是晚上的烟花盛宴再把出席,只怕面子上说不过去。”
看了看手表,这么一闹腾都快到晚饭时间了。
“就是,听说今晚的烟花盛宴可是精心策划了很久的,小云,你不是最喜欢看烟花的吗?”
傅少川轻轻一提点,林小云毕竟还小,立刻满脸期待的说:
“对呀,夏叔叔每年举办的烟花盛宴都是让人惊叹的,我算是看着夏叔叔家的烟花长大的呢,爸,我们快去吧,去晚了又得挨饿看烟花了。”
林小云挽着林董的手臂撒娇,林董早就笑成一朵花了,连连点头道:
“好好好,你最喜欢的烟花,可不容错过。”
尽管林董开了口,但杨总却依然不依不饶:
“都道是亲兄弟都要明算账,我们之间虽然有着生意上的往来,应该不拘小节才是,只是小女受了这样的伤害,我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为了公平,就让张路也把脸划两道吧。”
杨总突然伸手拿了茶几上的那把水果刀丢在我旁边的沙发里,傅少川下意识的把我揽在他的保护范围内,那种感觉很温暖,有点小感动。
傅少川弯腰捡起了那把水果刀,晃动了两下,玩的很溜。
“这个主意我赞成,妈,你觉得怎么样?”
陈香凝竟然起了身。打打哈欠说:“今天出门的时候阿妈忘了给我药,我现在感觉身体不太舒服,你们先聊着,我去歇一歇,夏总的烟花盛宴我就不去参加了。”
见陈香凝不发表言论,傅少川又问林董:“林董,您来说说,这个主意如何?”
林董还是笑嘻嘻的打圆场:“生意场上最忌讳两败俱伤,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我们可不能做,不然传出去大家还怎么做人,依我看,这件事情大家都有错,张路性子直爽不会故意伤害紫曦,所以这些事情要真的问起来,怕是大家以后都不好相处,不如让张路道个歉,此事就作罢。”
不等杨总表态,我就急着点头:
“我愿意道。。。”
傅少川突然拉着我,低头吻住了我的嘴,几秒钟过后才笑着说:
“我们老傅家的规矩你怎么一条都没学会,老爷们说事情的时候最忌讳女人插嘴,你看我妈,叱咤商场那么些年,现在我爸都不愿意跟她久待,宁可跟那些老朋友打打牌下下棋,难不成你也想等我老了之后自己一个人坐秋千回忆往事?”
这话扯的有点远,我都惊呆了。
“傅少川,你处处护着她,到底是几个意思?”
紫曦妈妈又没忍住,脱口问道。
门口刘亮探头进来,傅少川突然收起了笑脸,拉着我双双坐下:
“杨总,杨夫人,既然你们要追查这件事情的话,那我们就从林董小女儿的生日那天说起,我想这件事情林董很清楚,那天杨总也在,我们家路路没有做错任何事情,没有说错任何话,最先动手的,也是您的宝贝女儿,学了几天跆拳道就想出来耍威风,只可惜我傅少川的女人也并非好欺负的,路路恰好是跆拳道的红黑带,算起来,比紫曦要高出好几个等级,两个人切磋难免有些差池,杨总应该能理解吧?”
杨总拍案而起:“傅少川,你现在是想帮这个女人逃避责任吗?”
傅少川站起身直面他:“说起责任,刘亮,给杨总看看什么叫做责任。”
那一沓沓照片,全都是那天杨紫曦拿刀子划伤我的,血淋淋的看的我心里头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那种恶心的感觉一上来,差一点就吐了。
傅少川轻拍着我的后背:“路路,是不是很难受?”
我摇了摇头,看见杨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最后一天的那场宴会,杨总没在,听说是去了墨西哥谈一笔业务。
林董尴尬的解释:“这件事情说起来也不能全算是紫曦的错,我们家小云的度量也确实小了点,既然双方都有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