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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天下诸侯虽众,未有不败者也,此为上策。”
纣王曰:“卿言甚善。”
随传旨忘,张挂各门,一面令鲁仁杰操练士卒,修理攻守之具。
第五百三十四章 兵临城下()
西岐大军修整完毕,林阳,姬昌,姬发,姜子牙,杨戬,哪吒,袁洪,邬文化,韦护,辛甲等率领大军往朝歌进发。孟津距离朝歌很近,此时纣王已然没有足够力量在旷野之地阻拦,是以进军十分顺利。三天时间,便到得朝歌城下。姜子牙令辛甲放响定营大炮,大军吶喊,声威震天。
朝歌守城军士报入午门,当驾官启奏曰:“今西岐兵马至城下,扎下行营,人马共有三十万,其锋不可当,请陛下定夺。”
纣王听罢大惊,随命众官保驾上城,看西岐人马。只见西岐行营方正,瑞旗飘飖,刀枪林立,威严整肃。
纣王看罢子牙行营,忙下城登殿,坐问两班文武,言曰:“方西岐兵马至此,众卿有何良策以解此危?”
鲁仁杰出班奏曰:“臣闻:‘大厦将倾,一木难扶。’目今库藏空虚,民日生怨,军心俱离,总有良将,其如人心未顺何!虽与之战,臣知具不胜也。不若遣一能言之士,陈说君臣大义,顺逆之理,令其罢兵,庶几可解此危。”纣王听罢,沉吟半晌。
只见中大夫飞廉出班奏曰:“臣闻:‘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况都城之内,环堵百里,其中岂无豪杰之士隐踪避迹于其间者,愿陛下急急求之,加以重爵崇禄而显荣之,彼必出死力以解此危。况城中尚有甲兵十数万,粮饷颇足。即不然,令鲁将军督其师,背城一战,雌雄尚在未定之天。岂得骤以讲和示弱耶!”
纣王曰:“此言甚是有理。”一面将圣谕张挂榜篷;一面整顿军马。
次日,午门官至殿上奏曰:“今有三贤士在午门候旨。”
纣王命:“宣三人进殿。”
这三人乃是结义兄弟丁策,郭宸和董忠,居住在朝歌城外,听说纣王张榜求贤,才投入飞廉府内。
午门官至外面传旨,三人闻命进殿,望驾进礼称臣。王曰:“昨飞廉荐卿等高才,三卿必有良策可退周兵,辅朕之社稷,以分朕忧。朕自当分茅列土,以爵卿等。朕决不食言。”
丁策奏曰:“臣闻:‘战危事也。圣王不得已而用。’今周兵至此,社稷有累卵之危,我等虽幼习兵书,固知战守之宜,臣等不过尽此心报效于陛下,其成败利钝,非臣等所逆料也。愿陛下敕所司,以供臣等取用,毋令有掣肘之虞。臣等不胜幸甚!”
纣王大喜,封丁策为神策上将军;郭宸、董忠为威武上将军,随赐袍带,当殿腰金衣紫,赐宴偏殿。三人谢恩。次早参见鲁仁杰,鲁仁杰调人马出朝歌城来。
鲁仁杰调人马出城安营。只见探马报入中军:“启元帅:成汤遣大兵在城外,立下营寨,请令施行。”
子牙传令:“命众将出营,至成汤营前搦战。”
只见探马报入中军:“有周营大队人马讨战。”
鲁仁杰闻报,亲自领众将出辕门,见子牙乘异兽,两边摆列三山五岳门人。只见哪咤登风火轮,提火尖枪,立于左手;杨戬仗三尖刀,淡黄袍,骑白马,立于右手;韦护、辛甲等一班排立;林阳,袁洪、邬文化、姬昌和姬发端坐在辕门后方,且看双方应战。
鲁仁杰一马当先,大呼曰:“姜子牙请了!”
子牙在四不相上欠背打躬,问曰:“来者是谁?”
鲁仁杰道:“吾乃纣王驾下总督兵马大将军鲁仁杰是也。姜子牙,你既是昆仑道德之士,如何不遵王化,构合诸侯,肆行猖獗,以臣伐君,屠城陷邑,诛君杀将,进逼都城,意欲何为?千古之下,安能逃叛逆之名,欺君之罪也!今天子已赦尔往愆,不行深究。尔等速速倒戈,撤回戈马,各安疆土,另行修贡。天子亦以礼相看。如若执迷,那时天子震怒,必亲率六师,定捣其穴,立成虀粉,悔之何及!”
子牙笑曰:“你为纣王重臣,为何不察时务,不知兴亡?今纣王罪恶贯盈,人神共怒,亡在旦夕,子尚欲强言以惑众也。昔日成汤德日隆盛,夏桀暴虐,成汤放于南巢,伐夏而有天下,至今六百余年。至纣之恶,过于夏桀,吾今奉天征讨而诛独夫,公何得尚执迷如此,以逆天命哉!今纣王失天下之心,止弹丸一城,势如累卵,犹欲以言词相尚,公何不智如此!”
鲁仁杰大怒曰:“利口匹夫!吾以你为老成有德之人,故以理相谕,汝犹特强妄谈彼长哉!独不思以臣伐君,遣讥万世耶!”回顾左右曰:“谁为吾擒此逆贼?”
后有一将大呼曰:“吾来也!”纵马舞刀,飞来直取子牙。
子牙傍有辛甲冲将过来,与郭宸截住厮杀。二马相交,双刀并举。两下擂鼓,杀声大振。丁策在马上也摇枪冲杀过来助战。这壁厢韦护走马抵住交锋。
辛甲和郭宸倒是战的半斤八两,但丁策如何是韦护的敌手。要知道,韦护可是道行天尊的弟子,“降魔杵”赫赫有名。
战不过几回合,丁策便险象环生。
丁策遇险,董忠自然不能够袖手旁观,当即拨马来助。
哪吒跟韦护乃是好兄弟,自然不能让董忠夹攻韦护,随登开风火轮,摇火尖枪,冲杀过去。
杨戬见状,纵马摇刀,直取鲁仁杰。
鲁仁杰纵马摇枪敌住。两家混战,只杀得天愁地暗,鬼哭神嚎。
又过几回合,韦护先是以降魔杵,一杵打死了丁策。
董忠见丁策被打死了,一分神,又被哪吒刺死了。
郭宸眼见情况不妙,急忙落荒而逃。
哪吒风火轮速度快,又追了上去,一枪又刺死了郭宸。
可怜这三个贤人,初次上战场,就全部挂了,纯属于打酱油的角色。
鲁仁杰见折了三将,士气大跌,再加上杨戬凶猛,料不能取胜,随败进行营。
子牙也鸣金收军。
却说鲁仁杰报入城中,连折三将,大败一阵。纣王闻报,心中甚闷,与众臣共议曰:“今周兵驻师城外,兵败将亡,不能取胜,国内无人,为之奈何?”
傍有殷破败奏曰:“今社稷有累卵之危,万姓有倒悬之急,朝野无人,旦夕莫待,臣与姜子牙有半面之识,舍死至周营,晓以君臣大义,劝其罢兵,令天下诸侯解释,各安本土,或未可知。如其不然,臣愿骂贼而死。”
纣王从其言,使殷破败往周营说之。
殷破败领旨出城,来至周营,命左右通报。只见中军官进营,来见子牙,启曰:“成汤差官至营门,请令定夺。”
子牙传令:“令来。”
殷破败随令而入,进了大营。
第五百三十五章 劝说无果()
殷破败入得大营,只见两边坐着西岐众将,中军帐上坐姬昌,姜子牙还有一个年轻人。殷破败拱手道:“姬伯,不想你我在这种情况之下再会。”
姬昌叹道:“殷老将军,姬某也不想在此种情况跟老将军见面。实在是造化弄人。姬某也是不得已为之。”
姬昌命赐坐,殷破败逊谢,坐而言曰:“我尝闻,天子之尊,上等于天,天可灭乎?又法典所载:‘有违天子之制而擅专征伐者,是为乱臣。乱臣者,杀无赦。有构会群党谋为不轨,犯上无君者,此为逆臣。逆臣者,则族诛。天下人人得而讨之。’昔成汤以至德,沐风栉雨,伐夏以有天下,相传至今,六百余年,则天下之诸侯、百姓,皆世受国恩,何人不非纣之臣民哉!今不思报本,反倡为乱首,率天下诸侯相为叛乱,残贼生灵,侵王之疆土,覆军杀将,逼王之都城,为乱臣逆臣之尤,罪在不赦。千古之下,欲逃篡弒之名,岂可得乎?姬伯你素有贤明,若执意反叛,则遗臭万年矣!依我之见,姬伯不如就此退兵,就还本国,自修德业,毋令生民涂炭,天子亦不加姬伯之罪,惟厥修政事,以乐天年,则天下受无疆之福矣。不识姬伯意下如何?”
姬昌听殷破败如此说,沉默不语。哪怕纣王再昏聩,姬昌毕竟是臣。以臣伐君,姬昌这造反的名声就摘不掉了。但事已至此,姬昌可不相信,他若是退兵,等纣王恢复过来了,会放过他。是以,姬昌沉默。
旁边姜子牙见状,开口道:“老将军之言差矣!尚闻:‘天下者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也。’故天命无常,惟眷有德。昔尧帝有天下而让于舜;虞帝复让于禹;禹相传至桀而荒怠朝政,不修德业,遂坠夏统。成汤以大德得承天命,于是放桀而有天下,传于至今。岂意纣王罪甚于桀,荒淫不道,擅杀诸侯,流放贤臣,三纲尽绝,五伦有乖,天怒民怨,自古及今,罪恶昭著未有若此之甚者。语云:‘贼仁者,谓之贼;贼义者,谓之残。残贼之人,谓之一夫。’乃天下所共弃者,又安得谓之君哉!今天下诸侯共伐无道,正为天下洗此凶残,救民于水火耳,实有光于成汤。故奉天之罚者,谓之天吏,岂得尚拘之以臣伐君之名耶?”
殷破败见子牙一番言词,凿凿有理,知不可解,自思:“不若明目张胆,慷慨痛言一番,以尽臣节而已。”乃大言曰:“姜元帅所说,乃一偏之言,岂至公之语!吾闻:君父有过,为臣子者必委曲周旋谏诤之,务引其君于当道;如甚不得已,亦尽心苦谏,虽触君父之怒,或死,或辱,或缄默以去,总不失忠臣孝子之令名。未闻暴君之过,扬父之恶,尚称为臣子者也。元帅以至德称周,以至恶归君,而尚谓之至德者乎?元帅妄称君父之过,大肆猖獗,屠城陷邑,覆军杀将,白骨盈野,碧血成流;致民不聊生,四民废业,天下荒荒,父子不保,夫妻离散;你等造这等恶业,不思回头,篡弒之名,遗羞万年。况我都城,尚有甲兵十余万,将不下数百员,倘背城一战,胜负尚未可知;汝等岂就藐视天子,妄恃己能耶?”
殷破败一腔忠臣做派,倒是让姬昌有些肃然起敬了。倒是西岐众将纷纷怒目以对,当着他们的面,骂君侯,这不是蔑视是什么。
姜子牙还待开口,林阳已经出声道:“殷老将军慷慨激昂,可是想以死来尽忠?缘何孟津之战,殷老将军选择逃跑,而不是战死沙场?”
殷破败满腔气势,被林阳这么一说,瞬间像卸了气一样,涨红了脸,道:“你是何人?”
林阳嗤笑道:“似你这般言辞灼灼,然而战场上跑起来比谁都快的,还没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退下吧,我不杀你。”
殷破败恼怒道:“梅山七怪都是妖怪,本将军羞于他们为伍!”
林阳笑道:“妖怪尚知道为国捐躯,殷老将军莫非连妖怪都不如?”
殷破败指着袁洪道:“那他何以好好的坐在这里?”
林阳道:“我见他是个人才,所以擒拿之后,并没有杀他。他感念我不杀之恩,才投效于我的。怎么说,袁洪也好歹为殷商劳心劳力,还损失了六个兄弟。哪怕没有功劳,也有苦楚吧。殷老将军就这么见不得袁洪活着,这可真是让人心寒啊。”
殷破败无言以对,指着林阳,怒道:”你。。。你。。。”
林阳叹道:“放嘴炮是没有用的,你现在回去,整军来战,不失为一条好汉。若指望我们就此退兵,你且问问,这在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