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上早朝么?”
见得对方不但未无视自己,还语气甚好(雾?)地与自己问候,萧恒内心那一点忐忑顿时就消了,年轻的脸上露着笑,“是啊,朝于尾,末后,常在翰林院中。”
宫沐轻点了头,表示明白,转身时他淡淡地看了一眼一直搀扶自己未松手的续祁,这男刚才在二人寥寥交谈两三句中,却握紧了一下力道,宫沐感觉到,虽疑惑,却没表现出来。
这一眼,看得续祁心里头火挠似的,说难受不难爱,说好受亦不好受。瞥了一眼被掰开的手,五指轻轻动了动,那感触仿佛还萦绕在掌心之间。
萧恒见人往前,欲跟上,品级不如人,他只得匆匆朝续祁拜了个礼,对方却快他一步,跟上了前头那一抹银色。
“”也罢,毕竟人家才是夫夫,只要那位不厌弃自己,便是好的。想到自己先前在议政殿外对那位恶劣的态度,他就悔不当初!也幸在那位不是个心胸狭隘的,不然自己那可怜的小外甥也难保全了。
想起那位可怜的小孩,萧恒难得溢上脸的笑也消了,也怪他萧恒无能,给不了皇子外甥一个强大的后盾,不然哪容得下那此龌蹉小人践踏这许多年岁!
甩开这些不甘与懊恼,萧恒快步追上前方人,不过未靠得近,就远远地跟在两丈之外。看着旁人与其搭讪,看着那人对谁都一副不熟且冷淡的模样,他的疑惑便越来越重。这样的人,为何独独帮助自己那外甥,且不止一回?
宫沐这次也跟着走的是神武门的侧门,路遇不少官员,任着周身冷气的续少将这屏障,一些想着巴结或者结交的宵小未敢靠近,他倒清静,偶有威高权重的,他只管躲在续祁身后便罢了。
只还是,有些人是越老越是倚老卖老,非得要拽着他说上几句才罢休,也不知图的怎样一个心态。
“哎呀,这么漂亮的娃居然是个男孩子。”太傅笑呵呵的,跟个慈祥的老人家一样,续祁若是不介绍他一点都看不出来这是一品大官。
宫沐翻着死鱼眼,一脸木然,“谢太傅大人谬赞,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与性别无关。”
太傅大人:“”
续祁赶紧的把人带走了,省得一会再儿说出个些什么惊吓人的话来,老太傅可不年轻了,到时他也不好收场。而宫沐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沉默不语,这一眼跟方才的那个眼神很像,续祁有些莫名。
进宫是同一条路的,但大家伙集体去上早朝,宫沐无官无职的,即便被皇帝召见也不可能同去华夏宫,也只能去议政殿的偏殿等,于是在华夏宫前就与续祁分道扬镳了。
续祁的模样是有些不放心他,伺候的随从早就被拦在了宫门外,无人照拂,他是不放心自家夫人一人在这深宫之中的,夫人太过貌美,总有种随时会被拐跑的可能。
此时,漫廊边匆匆而来了个年纪很轻的内侍,见着二便行拜礼,“少将军大人,少君。”
行过礼,他又转向宫沐,说明来意,“圣上命奴前来引少君往议政殿去等候。”
宫沐看他,认出了是皇帝身边的老内侍刘总管的徒弟春分,一时也安心,便转头向身边的男人,“那我先过去了。”
续祁朝他点首,却在此时伸出了手撩了撩他耳边的青丝,往后挂,叮咛一两句,“莫乱跑,下了朝我便过去。”
朝上本也无他什么事,他恨不得直接就跟着去作陪了,皇宫复杂,他总有些不放心。
被男人这举动弄得一怔,宫沐愣愣地点首,应了一声“嗯”就转身跟着内侍走了,走了老远回身时,还能看到那道宫门外的身影。
边上的春分笑得十分讨喜,“少将军大人与少君是真伉俪情深呐,半刻都不愿分离!”话里就不知有几分真心还是羡慕了,毕竟宫里人城府,且内侍今生如何还有得到那份情深的机会?
二人身高相差不远,只是对方一直微鞠着腰,宫沐瞥他一眼,走了几步才接了一句不相关的,“四皇子近日可到过中和院(议政殿就在中和院里面,旁边还有皇帝歇息的谨身殿,平日不回主宫都会在这里)?”
春分微微一顿,又弯了下去,如实回答,“并未。”四殿下过于谨慎,无诏是不会前来的。
宫沐看他一眼,没再问,也没再开口,缓步往前走。
皇宫里除了某些特殊人群,就是嫔妃也不见得可坐轿撵,他一个外臣也不太想坐那玩意儿,走就走吧,左不过宫里风景也天下少有,就当逛园景罢了。
见他不语,春分也不敢多说些什么。
许是经上一次,这少君给春分的印象太过深刻,那双透着冷淡的眼,仿佛只需要淡淡地瞥你一下,便能将你彻底看透似的,叫人不寒而栗。
一个敢三翻两次撩拨当今天子脾性底线的人,定也是不简单的。
心头思绪一阵,一路默默地为其引路,到了御花园的一角,宫沐习惯地往那边看了一眼,当初那个烈日下被罚跪于那里的少年,边上的宫人与宫女远远就避着走开了,无人上前,无人敢上前,哪怕是问候一下。
而此时,他望过去,再见那少年,还立于那儿,此时不是被罚跪着,懂得找荫凉的地方了,他身边跟着一个不大的内侍,不再是那个略有些年迈的姑姑。
也是,是个小大人了,身边还跟着老姑姑也不成样,到底还是个皇子呢,身份规矩也重。
那边的少年像是站了许久,远远地见着路过之人,小脸上立马挂上了难得的笑意,微微举着手,犹豫着,知晓不应该,便才慢慢地放下了。
宫沐是正好在这个举动时看了过去的,不由得动容,朝身边的春分问,“四殿下在那儿多久了?”看着不像恰巧路过那儿的。
春分低腰往那边看了一眼,心有怯怯,不敢隐瞒,如实回道:“有一个多时辰了。”
皱眉,一个皇子,没事在御花园一角站立两个多钟就为见一个无权无势之人一眼?这样的举动,实在是
太孩子气了。
尽管明白那也真的只是一个小孩子。
但,生在帝王家,不该还有孩童的天真烂漫,那种情怀放在皇王家,只有被逼上绝路,无其他一份好处。
宫沐心里头如是想,面上没再表现出来,也不会说出口,即便这里只有一个似乎是向着四皇子的叫作春分的内侍。
收回视线,到了这里,宫沐已经知道路了,他走了在春分的前头,往议政殿方向走去。春分面带疑惑看了一眼往前走的身影,又转首望向御花园的一角,最后只是快步追了上去伺候着。
而御花园的这一角,四皇子姜卫华原本高兴的小脸一白,眼底有些慌乱,以及不安。
他是知道不该此行的,却又忍不住想见见那人,仿佛是迫切地想知道父皇那个决定是不是真的。
到底他是没忍住就跑来了,方才看那人的态度,想必是生气了,
想到对方生气,小皇子脸色白得很,可内心又有一丝的暖意,是为自己而气恼的,是因为关怀才会生气的罢?
“殿下?”身边跟着的少年声音都未变全,略有些沙哑,脸带着不解唤了一声。
姜卫华收回了视线,恢复了那小大人的严肃低调的模样,“走吧。”
宫沐未进议政殿的偏殿前,在外头逛了一圈,还在御花园走了一遭,看得时辰差不多了,这才往回走。
这时的日头也开始毒辣了起来,他回到偏殿未多久,皇帝就传话来了,让他到政府殿去。
殿里,除了老皇帝还有其他其人,除了那个一眼就最先认出来的续少将军之外,还有一个有些面善的老人清早冲自己笑呵呵说自己可爱的那位太傅大人。
宫沐行跪拜之礼之后,得到平身的告示立马就起身得很快,仿佛多跪一秒都不愿意,看得众人:“”
老皇帝也不介意,还跟头一回见面一样先是好态度十分平易近人的关怀了几句,才进入主题,“朕与何爱卿(太傅大人)商议过,华儿今年也有十一,先事特殊此时也不太适合与南书房的其他皇子同堂读书。”
他停了一息,看了眼沉默不语垂首一副乖宝宝模样的宫沐,非常不要脸地又说,“少君的文采,想必几位爱卿亦耳闻或是有幸目睹(原身宫沐的画有些流在外,叫价极高),本是想让少君为华儿伴读,少君十六也是合适,怎么也是个皇子伴读,想是有些委屈少君了。”
“朕与太傅都觉得,斯才智天下无双,虽年少,甚是合适为华儿之师,诸爱卿觉得如何?”
你自己都把话说全了,说自己觉得合适旁人敢说觉得不适合吗?再加,还句句添一添是与太傅一起商议的,太傅是谁?德高望重的文臣,学生学子遍天下,敢反驳你都不敢反驳他好吗?
当然,在场的几位大臣也真没敢多说什么,放小了说,这不过是皇帝给自己儿子找老师罢了,他们插什么嘴?
若放大了说众人不免看了眼一直垂首乖宝宝模样的宫沐,心知四皇子向来不受宠又不懂圆滑不够聪慧,毫无背景,根本不是帝王之才,皇帝必不会是为了培训为将来储君才给其找的少傅,既不会成为储君。
既然不是国之大事,他们为国之栋梁,才没那个闲心却管谁家少年请了谁家人为师呢。
想通的一众人点首附议,并无一人有异议,而续祁眼底复杂,最后也没说什么。
大家无异议,老皇帝笑得一脸慈爱转向宫沐,“少君觉得如何?”
而当事人宫沐垂着头,心里小九九一波又一波,忍不住吐槽这果然是做皇帝的,多会算计,先说想让你做伴读而已,又说现在给你直接当老师了,你要是觉得不如何,那就去当伴读吧。
这伴读和老师可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好吗!
想来,这就是续祁闭口不提抗议的原因了。
皇帝太任性怎么破?
还能怎样?宫沐又是一跪拜,“谢圣上隆恩,臣君定竭尽所能不让圣上失望。”
皇帝就不怕人家受了气不认真教他的儿子?当然不怕,别说给了你这分荣耀你也得对得起这份事儿,就说宫沐对姜卫华屡次帮助的情份上,他不能不尽心。
再言,皇帝是否真心找人好好教导自己一年里都不看一眼的儿子还要另说。
这份差事是个烫手的芋,抛谁手上都不是,皇帝老子觉得那到底是自己的血肉,无作为便是有损自己的龙面,且像往日般放任又不太妥当,要妥当也不会搞出最近这么多事来。
这万里挑一的人选,非宫沐莫属了。
若往后出个什么事,他拿为师是问也是个由头。
想到这些,老皇帝心情就甚好,高兴地留了几位重臣赐了膳,续祁宫沐也在当中,只不过他们身份低,只管吃不言语。
正经的少傅是太子少傅,是有品级的,低的也有二品官,不然怎么可能做未来储君的老师?很显然宫沐这水货是不同的,虽挂着少傅的头衔,却只是个无品无级的教书先生,想来给他当学生的,也不会有何地位。
不用想,宫沐也觉得往后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唉。
皇帝的餐宴,是何等荣誉,宫沐却食如嚼蜡,正胡思乱想之际,感觉桌下的手被轻轻地捏了捏,抬首便见身边的男人正望着自己,深邃的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