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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嗯,成婚这么些天,宫沐第一次来续祁的书房,说不出的好奇。
尽管他对这个时代有着‘不知而无畏’的心理,却到底还是懂得一般人的书房估计也仅次于库房重要的存在,没有许可轻易不让外人进的,所以他倒是从来没有来过书房,也不曾提出过要来。
这会儿这男人却主动带他过来,宫沐有少许的呆滞,不知怎的,心里头有些喜,有些暖,有些受宠若惊。
嘴上却道:“你可别让我知道得太多啊,别到时知道得越多越危险什么的,杀人”灭口二字还未道出,对方却回首瞪他一眼,叱道:“胡说什么。”
这人也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也不忌讳。
宫沐被瞪得闭了嘴,跟着人进了留听阁。
书房有名字也不奇怪,面上说是书房,也不只是一间房。续祁的这书房大如堂,外有院,内有堂,只有留听阁才是核心,是一座周围布置得严密的建筑。
留听阁外屋内梁高大,窗宽明亮,坐书桌前抬道还能看到外头院子的好风景;至于内室,大约有不少机密。
宫沐进了留听阁,就是外室也由得他打量不少,这里的几面墙上高高地摆着实木书架,上头摆着各类书籍,之间还偶有古董花瓶摆设。书桌长形雕花,桌上文房四宝,边上还焚着香,飘着幽幽的香味,很是提神。
处处透着书香,飘着雅气。
“挺不错啊。”宫沐打量的喜欢,心里头开始盘算着自己要不要也弄个书房,陪嫁的东西里头就带了不少名贵的书画,虽然他看不出哪里贵重,也不懂得欣赏,但现在还一直摆寝室里呢。
虽说寝室很大,还有几间偏房与偏堂,他那些书啊画啊也占不了几个地,但又打量一番这屋子,他还是觉得有个专门的书房也不错。
难得听这人一句赞赏,续祁忽然有种将人带来也不是坏事的喜悦,随口说道,“夫人若喜欢,平时也可过来。”
这话听得宫沐双眼发亮,“真的啊?你要真让我来也省得我再另外弄个书房,省事。”
那双亮晶晶的眼里就是没有狡计,续祁心头难免一热。
宫沐不过随口一说,续祁却命人将他从宫家带来的那些书啊画啊全部搬过了书房,书房的格局虽已定好不宜搬动,但贵在宽敞。在西窗口不远处摆了张书桌,因是临时启用,板质没有续祁的那张讲究,却也不差的。边上多了个书架,放着他的东西。
一个下午便摆弄整理好了,期间宫沐也只是看着,偶尔插一两句按着自己的喜好来摆。
书房顿时变了个模样,多了一人的东西,也多了张书桌,却比原来更适合,恰到好处的闲雅中带着温馨,竟不比原来差。
打发了下人,看向在四处打量一脸满意的人,续祁心情也不错。
至于内室,他暂时没有多想。
“夫人要与我商量何事?”这一耽搁,都要忘了来书房的目的了。
第39章 从商()
宫沐要商量的事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对方听了;却微微地紧了紧眉;脸带不解,“从商?”
这人居然想从商?
虽知宫家是从商起家的;可宫家两嫡子一个做了官一个从了军,看得出宫祥林的意思是想让其后代脱商。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宫家同样也看重这个;所以走的是仕途,即便宫沐如今不能再走科举之路,到底是闻名天下的学子;断不会同意他从商的。
如今这个最是淡漠万事不上心的四子已嫁自己为少臣君,虽无品级,到底也算是官将之人了;怎会想到要去从商?
实在是叫人匪夷所思。
宫沐没这人那么多想法,而且在他的思想里,也没有‘万般毕下品唯有读书高’这种古人情操;对他而言;只要不是见利忘义巧取豪夺敲诈勒索尽是不法勾搭;加上自己坐得端行得正;做什么都是做;哪来那么多讲究上品还是下品。
点了点头;“我不追名逐利亦无心挟势弄权;做点小生意有什么不好?”总该有些事做吧;他又不是原身那么有文采,从文考科举这条路他是做不来的,要他下地种田那更加不科学,他和许多现代年青人一样五谷不分,哪里知道种田。
再说,宫祥林好歹是一方富绅,自己如今除了那点嫁妆可是穷得很,即便他是富二代,总有银两短缺的时候,总该为自己好好筹谋绸缪。
宫沐说的,续祁相信,自家夫人品行,他倒是有权置嘴的,这人连要杀自己的人都能放过,说他心善得太过妇人之仁都可,要他去做些腌脏之事,他倒是不信。
只是,“两位大小舅子怕是不同意。”那两位大小舅子把这弟弟疼进骨头里去了,恨不得将这天下最好的都给他,若是知晓其从商不知该是有多心疼,哪能同意他走从商这种低等事。
说起那两位兄长,宫沐不由得皱眉了,“我私下里做,不露面。”再说,他如今是少将夫人,也不宜大张起鼓地搞商业,到时旁人没怎样,宫里头那位多疑的估计又寝食难安想着如何休整续家了。
“我就做些小生意。”也不算彻底从商。
瞧宫沐的态度,续祁也没真要反对,便点点头,算是同意了,尽管当中有许多他想交代之事,可一时又说不出口。旁的人他一两句吩咐便是,这人是自己夫人,并且如今二人关系有些微妙,面对起来总是头一回,摸不准哪种态度比较好。
他总不太想搞砸两人之间的关系。
宫沐没祁那么多心思,得到对方点首同意,他便高兴。开个铺子小打小闹虽也不打紧,总该给对方支会一声,毕竟他对这个时代了解的还是很少,太过急进惹出什么大祸来总是不好。
事情商量好了,也差不多是晚霞映空时,续祁看着在那儿盘算之人,严肃着一脸俊脸,清理好嗓子,十分认真,“今晚。”
“嗯?”宫沐还在盘算着该做些什么生意时,听到对方说话,本能地抬首,一脸疑惑,以为对方有什么交代。
“今夜可回去睡?”
“啊?”宫沐呆滞,好半响才明白对方的意思,不知为毛,脸一热,然后暗骂自己突然发什么神经,赶紧绷着脸,“那什么,又不是我不准你回房睡,你尽早给娘生个孙子,她大约就不会逼你了。”
这话他是脱口而出的,只是说完之后,不知为什么,觉得心里头老不高兴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变得不情愿。
想了又想,宫沐觉得是不情愿被逼着做这种事,所以不高兴。
于是才去了西华苑睡了一晚的续祁又回到自己的祁福堂的寝室睡了,这事传到了续夫人耳里,也只能无可奈何地摇首,到底不想强迫自己的儿子。
某人回房睡了,开始烦恼的却是宫沐了,他有那么一瞬的后悔傍晚时应该坚持一下让这男人睡别处去的。
“要不你还是去西华苑睡?”宫沐已经退至床的最里边,只能试探性地给个建议。
说真的,他还是担忧自己的菊花不保。
不见得这男人喜欢上自己了,但是一个男人总有些生理需要的,尤其是对方似乎不怎么介意搞个男人。
再说他不由得看一眼只着睡衣的男人两腿之间,咽了咽口水,即便见不着真章,但他还是能猜测得出对方必定是欲强再强那类的,不可能一直不发泄。
要是这男人一时精虫上脑了,把自己就地办了,那是真冤死了,完了他还没处喊冤。
想想那种事他就觉得可怕!
眼下,只能躲就躲。
续祁手一挥,屋里的烛火全灭,连平日里留的那两盏引路灯也被灭了,屋里霎时一片漆黑。
漆黑一片中,宫沐惊了一跳,然后,他在黑暗之中,看到了一双发亮的眼,仿佛专注地注视着自己,没由来的,他心猛跳了一下。
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就被按在了床上,长被一掀,二人的体温相互感染纠缠。
“睡。”续祁出声,低沉的声音打断了扭身要挣扎的人的举动,而后感觉到怀中人僵硬的身体一动不敢动,他便不由得勾起嘴角。
黑暗中,宫沐仰首正好对于上了一双微微发红的眼,没前两次通红,却是在这黑夜之中格外明亮且诡异,让他一时顿愣。
本能的,他张口就想问,话卡在喉咙里,到底没敢问出口。
这个时代该是怎样的,他了解甚少,但大家是普通的正常人跟他了解的人间是一样的,但连自己一个外来魂都能活在别人的身体里,如今更像是自己的身体一般,无一丝不适感。那么,有些与普通人不太一样的,仿佛也不见得多奇怪了,再说,旁人是怎样的一个人,他到底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去质问的。
感觉到怀中人逐渐放松,续祁心头也纠结,他向来是淡情之人,从不关心他人所思所想,亦没有特别想要的东西,或者人。
然而,他最近,隐隐觉得,想要一个人的心越来越明显,如今,他会在意这人所思所想,会在意这人是否安好情绪是否爽亮,特别这种时候,闻着对方的气息,那种要想一个人的心思蠢蠢欲动。
这不是好事。
但
他又不排斥。
像此时,将人卷在臂弯之间,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仿佛圈着的是自己特别想到的东西一般。
这种想要,滋生了欲望。
感受到体温的高升时,却闻怀中人那均匀的呼吸传来,不由得一愣,在黑暗中笑了。
“睡得可真无防备。”暗夜里响着那轻微的声音,带着纵容般的无可奈何。
一夜好梦,第二日续祁进宫上朝,宫沐难得早起开始琢磨着做点小生意的事,想了一上午没得好注意,整张小脸都愁得皱成菊了。
在这里,见不得自家少爷心烦的黎生给出了个主意,“少爷,您何不到外头看看,兴许会有启发?”
黎生自小跟着少爷,学的自然也是文采,关乎商行他是比他少爷还不如的,可宫家到底是做生意起家,府里下人偶尔聊起几句,也给他听进去了。
听罢,宫沐双眼发亮,茅塞顿开,猛地站了起来,赞了自己家书童一句,“果然还是黎生知少爷我!”
被少爷赞扬了,黎生养得水灵灵的小脸红红的,十分腼腆地笑着,看着就高兴。
既然打定了主意,宫沐赶紧让黎生拾掇拾掇,好出门。
如今宫沐和以前是不一样了,到底是少将军夫人,可不能如在宫家那般出门随意。虽然他不必真的去续夫人那里申请才出府,但出门可就不那么从容了。
一听说少夫人要出府,马上就有人去禀报夫人,同时有人动作迅速地安排了跟随人员以及备好马车。
宫沐:“”看着候在门口的华丽的马车与随从的阵容,宫沐怎么就那么不想上去呢?
大约是看出宫沐的脸色不太好,严管家微微鞠着腰上前,“少夫人,少爷吩咐过了,您要出门,得万事准备妥当。”言着,招了招手,马上有个青年上前,“这是小飞,少爷的左副将,是少爷专门留下来给您的。”
吊着眼珠,宫沐看了眼那名叫小飞的副将,是个眼熟的,的确见过。那小飞也有眼色,严管家一说,赶紧上前鞠着腰,“少夫人安好!”
这不就是没结婚之前在大街上遇到续祁那人时,代续祁说话一直喊自己少将军夫人的那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