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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廷吃疼的退出来,眼神还是带着笑意,“他居然敢咬我,这个小东西。”
我按住嘴巴,死活也不肯让一旁凑过来的杜擎碰到,杜擎便打我。孟廷得意地将我搂住,躲开杜擎的拳头,“因因是我的。”
三个半醉的少年,把我带到城郊的树林里,我以为要挨打,只懂抱着头缩在地上,却被他们摁着,剥了衣服。
根本不明白他们在我身上做了什么,弄得我好疼好疼,也不敢大声哭。
地上又潮又湿,野栗的刺刺在背上。他们终于放开我,我哆嗦着伸手去摸后面,那里流了血。捡起揉成一团的衣服往身上套,校服的钮被扯丢了,我便哭着,在草丛里找。
孟廷本来已经回到车里,却又过来,拍拍我的背,“弟弟不要哭了,你从这里走上公路,就可以截到计程车回家。”
我抬起泪眼,抽噎着看他,有点怕这个人。孟廷忽然笑着捏捏我的脸,替我抹去泪珠,“我好象有点喜欢你了,因因。” 说完塞给我几张钞票,又拿出笔,写了一串号码在我手臂上,“很疼的话,就用这些钱去药店买些药膏来涂。如果有麻烦,可以打这个电话找我。”
一个人走到半夜,才从郊外走回家里。我在路边的水龙底下洗去泪痕,才敢上楼。养母的脸色十分难看,今天本来是去兼职的洗车店取薪的日子。我只好把孟廷给我的钱充当薪水交给她。
而因为这天的平白旷工,洗车店不肯再要我。一个星期里,我拖着疼痛的身体四处寻找新的兼职。很快又到周末,却没赚到一分钱,我在楼下徘徊,不敢回家。
拨通了孟廷留下的电话号码,那端传来了陌生的男声,我连忙慌张地丢下话筒。
鼓了半天的勇气,我恨自己的胆怯,硬着头皮按下重播键,“我,我是袁因,我想问一下,你们还想不想要我…。。。做、做那天的事,我不要很多钱,三百块就好……”
在一间酒巴的洗手间里,孟廷说,只要我不哭,就可以拿到钱。
我俯在洗手台上,咬住嘴唇拼命的忍,不发出一点声音。可是那里的裂口还未愈合,真的好疼,无论怎样忍,三个人轮番做完之后,我早已满脸是泪。
无措地望着孟廷,“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哭,……是眼泪自己要流出来……”
他们大笑。杜擎笑到捂着肚子直不起腰。
我却在他们的笑声里真的哭了,“要不…。。。再做一次,”我抽噎着,竭力想抹干眼里的泪,“这次我保证不哭……”
孟廷笑着看我,似在看什么有趣的东西。我顾不得他的眼神里有什么,满眼乞求地望着他。
倚在一旁吸烟的陈明远,忍住笑,“好了好了,别再玩他了。”杜擎边笑边拉上裤子拉链,从钱夹里抽出三张纸币来。用崭新的纸币戏谑地拍我的脸,“放心,你才三百块这么贱,这次算了。还不过去谢谢远少爷。”
作者: 落落无伤 2005…8…16 19:58 回复此发言
13 回复:《不爱纪》by:慕容姐姐(虐身/心,看得偶哭5555)
我迟疑地接过钱,抹着泪对他们鞠了一躬,忍着疼,慢慢地挪步离开。
那是交易的开始。之后每个星期,孟廷、杜擎和陈明远,都会来学校找我。每次我都可以得到,三百块的钞票。
养母从来不问我,钱从哪里来。
我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努力读书、努力做事、努力赚钱,每一天都不敢松懈。
可是家人不要我,孟廷不肯放过我。
我这么冷这么怕。
茫然地开始激烈挣扎,后面的人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我转过身,望着面前的陌生的面孔,忽然不顾一切地推开人墙,拼命地跑。
不知道后面有多少人在追,大厦空寂曲折的长廊里,充斥着混杂的压迫的脚步声。
我跑过一扇一扇颜色单一的门,渐渐耳边只可以听得到,自己的心跳。
一直到楼梯的尽头,没有灯,也没有窗。我摸索着去推那扇门,居然,居然推不开。我俯低缩起来,哑哑地哭。再也掩不住,潮水一样的绝望,漫过少年的心。
不知在黑暗里坐了多久,世界寂静如初。我终于找到了另外的出口,逃出大厦。
已是深夜,街上依然车水马龙。霓虹灯看似热烈,其实却冷漠。
我如刚刚做了一场恶梦,但是丢了一只鞋。
11。
睁开眼,一片刺目的白,和淡淡的消毒水味。
手腕上连着输液管,药液太冷,整条手臂都失了温。
旁边的病友大概已熟睡,轻轻的鼾声。天是亮的,也不知几点。
医生走进来,见我醒了,转身掩上房门,“感觉怎么样?袁先生? ”
“还好,”我点点头,却发现自己十分虚弱,“医生,……我没有钱付医药费。”
男医生若有所思地望了我片刻,忽然说:“袁先生,您需要不需要报警? ”他顿了一顿,似乎在考虑措词,“我的意思是…您身体的裂伤十分严重。”
报警,曾经或许需要,可是现在…… 我默默摇头。
“我的身体怎么了?”
“初步诊断是胃部的问题,您可能需要动手术。当然,具体情况要看之后的检查结果。”
其实我并不关心身体的状况,这么多年来,只有刻意的毁坏,从不曾、或者也顾不得去爱护。
医生见我无语,便安慰道,“不要担心,尽快治疗就好。”
然而我等到可以下床,便去办了出院手续。检查结果,也并未去看。
孟廷那天送我入院,预付的费用刚好够结帐。我用余下的一点点钱,请医生开了些口服的胃药和止痛片。
在病服口袋里发现了两枚门匙,大概是孟廷留下来给我。
我一手淤青的针孔,从未细看过自己,原来手和手臂居然这么瘦伶伶的。腕上有孟廷留下的指痕,新的旧的,还有杜擎的烟烙。
我拉下袖口,不去看。
沿路走回去,不太远,我也没有乘车的钱。
小楼的门紧紧锁着,院子里满是落叶,细细碎碎的影树叶子,随风缱卷,扑到脚面上来。
厅里凌乱依旧,像是时间停滞在,某个可怕的时刻。想起孟廷的那句话。他并无讲错,我早知自己只是玩偶,难道到了这样的地步,我会奢望自己变成某人爱侣?
然而心仍然会痛,如锯子慢慢锯过。
收拾好一切,已入夜了,我拨通了孟廷的电话,“孟廷,是我……因因。”
孟廷大概在酒吧之类的地方,十分吵,半天才回应了一声,“嗯。”
他的冷淡令我无措,原本要说的话,一时滞在胸口,“对不起,我……”
孟廷大概饮了酒,声音里带着酒精的冷酷,冷笑着,“对不起? 你有什么资格说对不起。”便啪地扣了电话。
我握着话筒,僵了好久。电话断线的盲音听在耳里,如此无情,不容辩解。
他这么厌恶我……我一直僵到手脚也冰了。孟廷不是也曾经抱过我亲过我,三个人里面,只有他还会偶尔温柔。我只知他当我是有趣的玩具,亲我的时候,眼里除了戏谑,也有爱溺,却不知他原来这么厌恶我。
似乎失了力气,我便麻木地坐在地板上。一只手攥着另一只,竟然攥出血来。
凌晨三四点钟,孟廷却忽然回来,一身的酒气和寒风。我惶然站起来,退了几步,想叫他,却叫不出来。
他也不看我,也不理我,衣不解带地倒在沙发上。手里还握着半空的酒瓶。
作者: 落落无伤 2005…8…16 19:58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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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亦不知进退。过了好久,他像是睡熟了,手里的酒也倾着淌到地上。我忍不住过去,帮他除下领带鞋子。见他这一个人,居然四天里整整瘦了一圈。青色的胡茬,使下巴的线条更加凌厉。但是这样憔悴,孟廷从未这样憔悴。
这样的孟廷,不再是白天霸道无情的孟廷。
我不禁伸手去抚,他熟睡里紧皱的眉头。手指刚刚触到,却忽然被他握住,“舒……为什么不听我的电话?”
我的心跳几乎也停止,见他只是翻过身睡了,才悄悄抽回手。
靠在门边坐了一夜,一夜都听着孟廷在喃喃着舒的名字。
早起,我如平常那样煮了早餐。孟廷也醒了,沉默着洗漱,似乎将伤痛也一并洗去,只剩下原本的冷酷。
桌上的早餐也不看一眼,便出了门。我追上去,“孟廷,可不可以给我,舒先生的地址……”
他便回转身,忽然摁住我,摁得我喘不过气来,眼里燃着冰冷的残暴的火焰,“你要去找他?你以为你是谁?因因,你以为你帮我求回舒扬,我就会感激你、要回你?”
我被他逼得一直退、一直退,退到了再无退路,我想对他说不是这样不是这样,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仍然找到了舒的住址,他不肯接电话,我便去他的寓所门口等。
早上他开车出门,想必是看见我了,却不肯停车。到了晚上十点钟,他回来,见我仍然等在门口,便无奈打开车窗,“什么事?说吧。”
我一天都没吃东西,只就着街角的水管吃了止痛药,开口才知声音也是抖的,“舒、舒先生,我只有几句话,说完便走。”
“说。”舒扬点燃一支香烟。
我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其实……其实那天,是我勾引了;孟先生……他醉了,所以,所以请您原谅他。”
“哦?”舒扬扬起眉,终于肯将目光转过来看我,眼里带着轻蔑,“说啊,继续。”
我低下头,手脚都是抖的,“这么多年,他只当我是玩具而已,非打即骂…… 孟廷打我,从来不会手软……他怎么会……怎么会是爱我……”
我的心好痛好痛,痛得我想,弯下腰去。
“所以,请您一定要原谅他,他瘦了好多…… 我这次一定走,所以,请您一定要回来。”
挣扎着说完最后的话,我便转身离开,生怕自己会忍不住,流了泪。
天空飘起了细雪,这个冬季的第一场雪。无声无息,便湿了我的脸。
我走过了街角,在无人看见的地方,止了步。忽然间明白,为什么我会心痛。
原来我爱孟廷。
12。
走了整一条街,也找不到地方靠一下。
行人渐渐稀少,高层住宅的灯火繁星一样点亮,闪烁着,是拉起了窗帘。
身后有人叫我的名字,“因因,怎么不在学校等我,害我找了你好半天。”
我知道那是孟廷。
“我不上学了。” 他的车子跟在路边。我慢慢的回答,不回头也不想跑,因为已没了跑的力气。
“你的鞋呢?因因?”
“上车啊,因因。”
“不要。” 我摇摇头,自顾自继续走。
听到孟廷刹车,追到身后,他拍我的肩,将我一转便拉进怀里,“因因怎么了?谁欺负你?”
我奋力挣了几下,他的手箍住我的腰,越挣越紧。我的身高只到他下巴,被他这样拥住,脸颊不得不挨上他肩头。
“这是我弟弟。”大街上强拥着我,孟廷毫不在乎地对着路人的诧异目光做鬼脸。
他的夹克很柔软。
他贴在我耳边,“你在抖呢,因因。”
双臂更紧的拥住不停颤抖的我。这样用力的拥抱令我全身都贴紧他,我几乎放弃了挣扎,也不再有力气挣扎。
可以感觉到,外衣底下他的体温,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