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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双全之人。”
王承恩这才松了口气,道:“长平公主也很喜欢此人的小曲,每每听着他的曲才能入睡。”
说完,他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这种事情他怎么敢在皇帝面前说,这不是明摆着说长平公主思春么?
幸好崇祯没听到心里去,而是问道:“此人还有其他佳作?”
王承恩慌乱道:“臣不敢说。”
“为何?”
“他另一首曲有大逆不道之嫌。”
崇祯面色一冷,从小到大他的心思最是敏感,在这关键时刻,他怎么可能让手下将领不忠于大明,冷声道:“念!”
王承恩服侍了他这么多年,知道自己的话触了他的逆鳞,心下惶恐,道:“我给陛下写出来吧!”
“准!”
王承恩用毛笔在宣纸上小楷一笔一划写道:““沧海笑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世知多少
清风笑竟惹寂寥
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苍生笑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
崇祯冷哼一声:“这一曲不如刚才那首,一个武将居然学文人作词,可笑!你给我拟一道旨意,好好敲打敲打这个钟剑,让他好好带兵,为国效力就行了,别把心思浪费在这小道上。”
“遵旨!”
“他现在是什么官职?”
“好像听说是昭信校尉。”
“还只是一个虚职?”
“是,这次只是随军送粮而已。”
“我记得前几日汝宁府还发来急报,汝宁知府和送粮主将指挥使都不明不白死了?”
“奴婢也记得此事,当时朝议还在商量新的知府人选。”
“不用选了,就让汝宁通判为知府,钟剑吗,升他为羽林前卫指挥,允许他在河南招满兵源,在孙传庭手下杀敌去吧!”
“遵旨!”
“去吧!朕也乏了!对了,此曲为何名?”
“回陛下,这首曲子名为《笑傲江湖》。”
崇祯颔首,等王承恩离开后,崇祯呢喃自语着:“谁负谁胜出天知晓,这老天爷到底是要大明输还是赢呢?”
钟剑不知道因为自己这首笑傲江湖,崇祯原本打算重赏他的念头没有,只封了一个羽林前卫指挥,要知道有今日的事情,当初打死他也不会装这个逼了。
钟剑率五百羽林卫大破两万贼军的事情很快在整个大明传来,最受振奋鼓舞的大概是南京人吧!毕竟他们都是从南京出去的人,尤其是之前钟剑热度未消,又传来如此大捷的消息,南京人都觉得面上有光彩。
很多说书人已经开始在茶馆编排关于钟剑的演义,其中自然也有人在推波助澜。
(本章完)
第195章 李慈孝()
这一场大战对大明而言,绝不是一次简单的胜利,这两年大明处处战败,民心浮动,悲观的情绪笼罩在每个百姓的身上,这次胜利仿佛给疲惫的大明注入一针振奋剂。
和朝廷的战报不同,民间流传的是钟剑只率领五百羽林卫,击败了两万来犯流寇,伤亡不到两百人,钟剑那横刀立马,足智多谋的形象跃然于纸上,人们争相传诵。
当一批从汝宁府伤残羽林卫护送同僚的尸体回到南京,更加坐实这一说法,当他们进城的一刻,整个南京城都沸腾了。
南京居民纷纷涌向街头,夹道欢呼,一睹英雄的容颜,当一个个伤痕累累,身体残缺不全的士兵走过时,所有人都沉默了。
那些士兵身上到处包裹着绷带,血液渗透而出,有的人还躺在担架上,气若游丝,更多的人需要人搀扶才能行走,在他们的身后是一具具薄棺,里面躺着的永远也看不到这南京的美景了。
这哪里是一只凯旋而归的队伍,更像是一只被打残的溃败散兵,也正是他们用血肉之躯,创造了这次以少胜多的神话。
当初羽林卫在南京是怎样的表现,南京人没有人不知道,这些兵痞除了游手好闲,偷鸡摸狗外,做过什么好事,可是没有想到在关键时刻,他们承受住了血与火的锤炼,成为了一个合格的军人。
李锦睿站在街边酒楼的窗户旁,心中激荡,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大丈夫当是如也!他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跟着师傅一起去河南,否则这南京城必将传诵他李锦睿的威名。
在他的身旁,董小宛紧拽着娟帕,小脸煞白,目光在那群伤残士兵的脸上掠过,李锦睿道:“小宛姑娘,朝廷发来的公文都说了,我师傅毫发无损,你就不要担心了。”
董小宛神情失落,道:“我只是担心他何时能回来?”
“打败李自成,他自然也就回来了,放心,陕西的那些流寇还不是我师傅的对手。”
“行军打仗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否则这次伤亡就不会这么大了。”
“这还大?!”李锦睿激动道,“足足歼灭了上万流寇,俘虏了好几万,乖乖就算是杀猪,也要杀到手软吧!”
那群士兵走远了,董小宛的目光还一直紧紧的盯着他们的背影,惆怅道:“我只求他平平安安归来。”
李锦睿带着几分不屑,妇人之见,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师傅的那句话,大丈夫生于乱世,当手提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
他现在所做的不正是如此吗?儿女私情,那比得上名垂千古。
他心中突然伸出一个念头,也许自己也该去河南之地走一遭,才不负着祖上威名。
这时候,一个家仆推门进来,禀报道:“二少爷,有位河南回来的老兵,说要见小宛姑娘。”
李锦睿大喜,急忙道:“快快,请他进来。”
一个断臂老兵被人搀扶走了进来,目光在二人之间巡视了下,露出几分森冷之气,一只手缓缓摸向了刀柄,李锦睿没有注意到他的细微动作,而是热情招呼道:“你就是我师傅手下的兵吧?快快请坐,给我说说你们当时的情况,我李锦睿最是佩服你们这么样的好汉,恨不得当时跟你们一起杀敌,同进同退。”
老兵这才松了口气,精神一阵虚脱,一只手击胸,行了一个标准军礼,大声道:“南京羽林前卫丙字营什长赵德全,见过小宛姑娘,见过李家少爷。”
“快坐,快坐,我李锦睿见不得这些虚礼。”
老兵被人搀扶着在椅子上坐下,艰难的伸手朝胸口衣襟内伸去,道:“奉钟校尉之命,特来给小宛姑娘送信。”
董小宛一阵激动,嘴唇哆嗦了下,道:“他还好吗?”
“我们从河南出发回南京,钟校尉已经带队前往潼关,只怕现在已经在孙总督的跟前听命,钟校尉一切无恙。”
老兵从怀里拿出一封信,上面沾满了血迹,老兵脸色一红,道:“这封信是钟校尉大战前,交予我的,让我好生保管,后来只顾着杀敌,忘记了钟校尉的嘱托,望见谅!”
董小宛微微颤颤的接过信,封面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了,小心打开,只见里面的内容也糊成一团,勉强能够认得,钟剑的字迹很好认,字迹工整,却如铁画银钩,大开大合,凛冽之气扑面而来。
李锦睿凑头过来,瞪大眼睛看着,整封信都是用最浅显的白话文书写的,无非是表达思念之情,简单描述了河南一行的所见所闻,最后写了一首绝笔诗:“北国烽烟正十年,此头须向国门悬,后死诸君多努力,捷豹飞来当纸钱。”
钟剑原本是想表明自己以死报国志向,但他们却理解为钟剑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已经做好牺牲的准备。
董小宛看了一遍又一遍,将信放在胸口大声哭了起来,李锦睿只感觉胸口有团火在燃烧,浑身难受,坐到老兵身旁,道:“快给我说说这战你们是怎么打的?”
老兵描述了整个经过,他语言风趣,口才不错,李锦睿在一旁大呼过瘾。
“我们当时也不知道要打谁?钟校尉一声令下,我们只能听命行事,到了地界才知道是贺一龙来偷粮,他当时骗我们说只有一千人,我们心想,一群流寇走了十几天的路,一路奔袭,这样还打不过,干脆回家种地算了。”
“谁知道那天远远的就看到几万人马浩浩荡荡的杀来,当时我们都吓傻了,我们就几百人,这样冲出去还不够当人家的添头,很多人打算逃命,谁想到这****的姓钟的家伙……钟校尉,早就让一群河北兵埋伏在我们身后,谁要是敢逃命,白死不说,还连累家人……”
“等一开打,也就奇了怪了,一切都跟钟校尉事先安排好的一样,那些流寇跟羊群,乖乖的被我们撵着逃命,我要做的就跟平时训练一样,一捅一个准……”
“后来死的人太多了,我们都分不清哪边是我们的人,哪边是他们的人,就是不停的杀啊杀啊,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手没了,我还算幸运的,好多人没能站起来。”
“等我醒过来,才知道我们赢了,开始的莫名其妙,赢得也莫名其妙……”
“钟校尉?!他手提三米长的巨剑,横冲直撞,何止是七进七出,若不是看到他那么勇猛,我们早溃了……”
在他高谈阔论的时候,李锦睿的包间内挤满了人,从一个普通士兵口中听到整个战役的过程,给了他们不一样的体验。
(本章完)
第196章 郏县之战()
原本应该押送到南阳府的粮草,因为这次贺一龙的来袭,改道送往了更近些的潼关。
在汝宁府稍作休整,就被朝廷催促着赶紧离开,这一次是靠偷袭,下一次流寇再来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钟剑在俘虏中挑选了一千精壮之士作为辅兵,全部打乱编织,在羽林卫中挑选了几十个灵活精干的人,作为他们的头领。
剩余的羽林卫人人配马,由步兵改为了骑兵,免不了一番熟悉新的战术操练。
他的那帮弟兄人人都升了官,虽然最多只是一个百户,当也让他们喜不自禁了,如此整顿了半个月,在汝宁府官员乡绅的欢送下上路。
在人群中,有一个老者面色阴郁,可以说是咬牙切齿,原本以为手到擒来的事情,随着这次大战胜利,吸引了朝廷所有注意力,各个宣旨赏赐的官员奔赴汝宁府,在这样的情况下,再要卖粮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在钟剑和高杰的队伍离开后,他没有参加官府的晚宴,自行离开,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在围观的百姓中,一个身形猥琐的小个子,缀在了他的身后。
出了汝宁府,走官道,日夜兼程,到达潼关已经是十月中旬,完成交接签收,队伍还来不及入营休整,就被告知孙总督正要跟李自成决战,让他们赶赴南阳府,听候调令。
钟剑和高杰大声骂娘,经过这段时日相处,两个人好的跟穿一条裤子一样,差点歃血为盟了。
骂归骂,但是战情紧急,他们也没有时间去拖延,第二日就早早上路。
那群民夫得了赏赐,也回南京了,只有极少数的人自告奋勇的加入钟剑的队伍,这些人回乡后,又少不了一番夸耀吹嘘。
一路紧赶慢赶,唯恐错过大战,离南阳还有十里地,就看到几百骑飞奔而来,一看骑兵打的旗号,就知道是总督孙传庭带着部下特意来迎接了。
孙传庭满脸风尘,毫无